第二百四十三章恐怖的回忆
“送这位先生出去！”财阀对白日梦说道！
于是管家跟着那公证人走出了房间！
当房间里只剩下财阀一个人的时候，他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皮夹子，上面有一把锁，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枚昼夜不离身的钥匙，他用钥匙打开皮夹子的锁！
翻了一会，忽然在一页上停住了，这上面记着几行字，他把这几行记录和放在桌子上的契约比较了一下，又想了一下。
“‘甜蜜之吻村龙龟街二十八号！’的确一样，”他说，
“现在，我要把他的口供吓出来，但究竟是用宗教的力量好呢还是用物质的力量好？不管怎样一个钟头之内，我一切都会知道的！白日梦！”
他一面喊，一面用一把软把的木槌，敲了一下铜锣！
“白日梦，”管家立刻在门口出现了！
“白日梦先生，”财阀说，“你曾有一次告诉过我，说你在飘香国旅行过的吗？”
“是的，大人，走过几个地方！”
“那么你是熟悉花都近郊的罗？”
“不，大人，不！”管家回答说，他的全身神经质般的颤抖了一下，千面人对喜怒哀乐的洞察可谓行家，一见便知道他内心里非常不安！
“这就麻烦了，”他说道，
“你竟从来没去近郊玩过，因为我今天傍晚想去看看我的新居，你陪我去的时候也许可以给我提供一点有用的情况呢！”
“到甜蜜之吻去！”白日梦大声叫道，“他那紫铜色的皮肤立刻变成了青白色，要我到甜蜜之吻去？”
“哎，那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你既然为我服务，我住在甜蜜之吻的时候，你肯定要到那儿去的呀！”
白日梦一看见他主人目光威严，就急忙低下了头，一动不动地站着，也不回答！
“咦，你怎么啦？你要我另外再叫人去吩咐备车吗？”千面人问道。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简直如同名言“这下又得叫我耐心等待了”一样！
白日梦三步两步就进了前厅，用一种嘶哑的声音大喊道，“给大人备车！”
千面人写了两三封信，当他封上最后一封的时候，管家出现了！
“大人的麒麟车已在门口了！”他说道！
“嗯，去拿你的帽子和手套吧！”千面人回答说！
“我陪您去吗，财阀阁下？”白日梦大声问道！
“当然罗，你必须去告诉他们，因为我预备到那所房子里去住！”
财阀的仆人中从来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所以那位管家不再多说一句话了，只是跟在他的主人后面，财阀先上车，然后示意叫他跟上来。
于是他也上了车，毕恭毕敬地坐在前座上！
千面人注意到，当他们跨上麒麟车的时候，白日梦曾做了一个圣魂式的手势，即用他的大拇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十字。
而当他坐进麒麟车里的时候，又喃喃地低声作了一个简短的祷告！
管家这种古怪的举动，显然是他忌讳财阀这次出门，除了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谁见了都会可怜他的。
但财阀的好奇心似乎太重了，非要白日梦跟着他跑这一趟不可！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便到了甜蜜之吻，他们进了村庄以后管家显得愈来愈烦躁不安！
白日梦缩在麒麟车的角落里，开始焦急不安地察看经过的每一座房子！
“告诉他们在龙龟街二十八号停车！”财阀吩咐他的管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白日梦的前额上满是汗珠，但还是照办了，他把头从窗口里探出去，对车夫喊道：
“龙龟街二十八号！”
二十八号在村子的尽头，在车子向前走的时候，夜幕渐渐降临了，说得确切些，天空中出现了一大片带电的乌云，使薄暮中的这场戏剧化的插曲被袋围在庄严的气氛里！
麒麟车停住了，听差从车夫的座位上跳下来，打开了车门！
“白日梦先生，”财阀说，
“你不下车吗？你想留在车子里吗？你今晚上有什么心事吗？”
白日梦慌忙跳下车，直挺挺地站在车门旁边，财阀扶住他的肩头走下麒麟车的三级踏板！
“去敲门，”财阀说道，“说我来了！”
白日梦上去敲门，门开了，门房走出来！
“什么事？”他问道！
“这位是你的新主人，伙计！”听差说道，然后他把公证人的那张字条交给了门房！
“那么，房子卖出去了？”门房问道，
“这位先生是来这儿住的吗？”
“是的，我的朋友，”财阀答道，
“我要尽量使你不再去想你的旧主人！”
“噢，先生，”那门房说道，
“我对他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因为他很少到这儿来！他上一次来也是五年前的事了，他是该卖掉这所房子的，因为这所房子对他毫无好处！”
“你的旧主人叫什么名字？”千面人问道！
“金丸子勋爵！呐，我相信他不是为了钱才
卖这所房子的吧！”
“金丸子勋爵！”财阀回答说！
“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金丸子勋爵！”于是他现出了沉思的样子！
“是一位老绅士，”门房又说道，
“是飘香王朝最忠实的臣仆，他有一个独生女儿，嫁给鬼狐先生，鬼狐先生做过惊魂岭的检察官，后来调到魔晶城去了！”
千面人这时向白日梦瞟了一眼，只见白日梦正将身子靠在墙上，以免跌倒，他的脸比他所靠的那面墙还要白！
“他这个女儿不是死了吗？”千面人问道，“我好像听人这样说过！”
“是的，先生，那是二十一年以前的事了，从那以后，我们见到可怜的勋爵总共不过三次！”
“谢谢，谢谢，”千面人说道，他从那位管家失魂落魄的样子上判断出，他不能再把弦拉紧了，再紧便有绷断的危险！
“请给我个人！”
“要我陪您吗，先生？”
“不，不必了，白日梦会给我照亮的！”
千面人一边说，一边赏了他两块金洋，这两块金洋使门房的嘴巴里接连流出来一大串感谢和祝福的话！
“呐，先生，”他在壁炉架和搁板上面找了一番以后说道，
“我没有蜡烛了！”
“去拿一盏灯来，白日梦，”财阀说道，
“领我去看看房子！”
管家一声不响地服从着命令，但他拿灯的那只手在发抖，从这一点上，很容易看出他这次的服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二楼有一间客厅，一间浴室和两间卧室，这两间卧室中的一间和一座螺旋形的楼梯相连，楼梯出去便是花园！
“呐，这儿有一座秘密楼梯，”财阀说道，
“这倒很方便！照着我，白日梦先生，往前走，我们来看看它通到什么地方！”
“大人，”白日梦答道，“它是通花园的！”
“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应该如此的！”
“好吧，我们去确定一下吧！”
白日梦叹了一口气，走在了前头！
这座楼梯的确是通到花园里去的！一到门口，管家就站住了！
“走呐，白日梦先生！”财阀说道！
但对方却呆在那里了，只是瞪着眼，现出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他那惊慌失措的眼睛向四面环顾着，像是寻找过去某件可怕的事情的痕迹似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似乎竭力要赶走某种恐怖的回忆！
“送这位先生出去！”财阀对白日梦说道！
于是管家跟着那公证人走出了房间！
当房间里只剩下财阀一个人的时候，他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皮夹子，上面有一把锁，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枚昼夜不离身的钥匙，他用钥匙打开皮夹子的锁！
翻了一会，忽然在一页上停住了，这上面记着几行字，他把这几行记录和放在桌子上的契约比较了一下，又想了一下。
“‘甜蜜之吻村龙龟街二十八号！’的确一样，”他说，
“现在，我要把他的口供吓出来，但究竟是用宗教的力量好呢还是用物质的力量好？不管怎样一个钟头之内，我一切都会知道的！白日梦！”
他一面喊，一面用一把软把的木槌，敲了一下铜锣！
“白日梦，”管家立刻在门口出现了！
“白日梦先生，”财阀说，“你曾有一次告诉过我，说你在飘香国旅行过的吗？”
“是的，大人，走过几个地方！”
“那么你是熟悉花都近郊的罗？”
“不，大人，不！”管家回答说，他的全身神经质般的颤抖了一下，千面人对喜怒哀乐的洞察可谓行家，一见便知道他内心里非常不安！
“这就麻烦了，”他说道，
“你竟从来没去近郊玩过，因为我今天傍晚想去看看我的新居，你陪我去的时候也许可以给我提供一点有用的情况呢！”
“到甜蜜之吻去！”白日梦大声叫道，“他那紫铜色的皮肤立刻变成了青白色，要我到甜蜜之吻去？”
“哎，那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你既然为我服务，我住在甜蜜之吻的时候，你肯定要到那儿去的呀！”
白日梦一看见他主人目光威严，就急忙低下了头，一动不动地站着，也不回答！
“咦，你怎么啦？你要我另外再叫人去吩咐备车吗？”千面人问道。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简直如同名言“这下又得叫我耐心等待了”一样！
白日梦三步两步就进了前厅，用一种嘶哑的声音大喊道，“给大人备车！”
千面人写了两三封信，当他封上最后一封的时候，管家出现了！
“大人的麒麟车已在门口了！”他说道！
“嗯，去拿你的帽子和手套吧！”千面人回答说！
“我陪您去吗，财阀阁下？”白日梦大声问道！
“当然罗，你必须去告诉他们，因为我预备到那所房子里去住！”
财阀的仆人中从来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所以那位管家不再多说一句话了，只是跟在他的主人后面，财阀先上车，然后示意叫他跟上来。
于是他也上了车，毕恭毕敬地坐在前座上！
千面人注意到，当他们跨上麒麟车的时候，白日梦曾做了一个圣魂式的手势，即用他的大拇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十字。
而当他坐进麒麟车里的时候，又喃喃地低声作了一个简短的祷告！
管家这种古怪的举动，显然是他忌讳财阀这次出门，除了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谁见了都会可怜他的。
但财阀的好奇心似乎太重了，非要白日梦跟着他跑这一趟不可！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便到了甜蜜之吻，他们进了村庄以后管家显得愈来愈烦躁不安！
白日梦缩在麒麟车的角落里，开始焦急不安地察看经过的每一座房子！
“告诉他们在龙龟街二十八号停车！”财阀吩咐他的管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白日梦的前额上满是汗珠，但还是照办了，他把头从窗口里探出去，对车夫喊道：
“龙龟街二十八号！”
二十八号在村子的尽头，在车子向前走的时候，夜幕渐渐降临了，说得确切些，天空中出现了一大片带电的乌云，使薄暮中的这场戏剧化的插曲被袋围在庄严的气氛里！
麒麟车停住了，听差从车夫的座位上跳下来，打开了车门！
“白日梦先生，”财阀说，
“你不下车吗？你想留在车子里吗？你今晚上有什么心事吗？”
白日梦慌忙跳下车，直挺挺地站在车门旁边，财阀扶住他的肩头走下麒麟车的三级踏板！
“去敲门，”财阀说道，“说我来了！”
白日梦上去敲门，门开了，门房走出来！
“什么事？”他问道！
“这位是你的新主人，伙计！”听差说道，然后他把公证人的那张字条交给了门房！
“那么，房子卖出去了？”门房问道，
“这位先生是来这儿住的吗？”
“是的，我的朋友，”财阀答道，
“我要尽量使你不再去想你的旧主人！”
“噢，先生，”那门房说道，
“我对他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因为他很少到这儿来！他上一次来也是五年前的事了，他是该卖掉这所房子的，因为这所房子对他毫无好处！”
“你的旧主人叫什么名字？”千面人问道！
“金丸子勋爵！呐，我相信他不是为了钱才
卖这所房子的吧！”
“金丸子勋爵！”财阀回答说！
“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金丸子勋爵！”于是他现出了沉思的样子！
“是一位老绅士，”门房又说道，
“是飘香王朝最忠实的臣仆，他有一个独生女儿，嫁给鬼狐先生，鬼狐先生做过惊魂岭的检察官，后来调到魔晶城去了！”
千面人这时向白日梦瞟了一眼，只见白日梦正将身子靠在墙上，以免跌倒，他的脸比他所靠的那面墙还要白！
“他这个女儿不是死了吗？”千面人问道，“我好像听人这样说过！”
“是的，先生，那是二十一年以前的事了，从那以后，我们见到可怜的勋爵总共不过三次！”
“谢谢，谢谢，”千面人说道，他从那位管家失魂落魄的样子上判断出，他不能再把弦拉紧了，再紧便有绷断的危险！
“请给我个人！”
“要我陪您吗，先生？”
“不，不必了，白日梦会给我照亮的！”
千面人一边说，一边赏了他两块金洋，这两块金洋使门房的嘴巴里接连流出来一大串感谢和祝福的话！
“呐，先生，”他在壁炉架和搁板上面找了一番以后说道，
“我没有蜡烛了！”
“去拿一盏灯来，白日梦，”财阀说道，
“领我去看看房子！”
管家一声不响地服从着命令，但他拿灯的那只手在发抖，从这一点上，很容易看出他这次的服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二楼有一间客厅，一间浴室和两间卧室，这两间卧室中的一间和一座螺旋形的楼梯相连，楼梯出去便是花园！
“呐，这儿有一座秘密楼梯，”财阀说道，
“这倒很方便！照着我，白日梦先生，往前走，我们来看看它通到什么地方！”
“大人，”白日梦答道，“它是通花园的！”
“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想应该如此的！”
“好吧，我们去确定一下吧！”
白日梦叹了一口气，走在了前头！
这座楼梯的确是通到花园里去的！一到门口，管家就站住了！
“走呐，白日梦先生！”财阀说道！
但对方却呆在那里了，只是瞪着眼，现出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他那惊慌失措的眼睛向四面环顾着，像是寻找过去某件可怕的事情的痕迹似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似乎竭力要赶走某种恐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