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大受伤了,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他现在还是昏迷着呢,他什么都干不了的哦,”笛末眨着大眼睛,看了看叶初阳,又看向北越,

    北越面无表情的看着叶初阳,显然是默认了笛末的话,

    叶初阳咬着唇,下定决心,笑道,“他需要干什么吗,不需要,”

    笛末疑惑的打量着叶初阳,“可是你需要不是吗,别人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我们可是很清楚的哦,难道你不像我们帮你吗,”说着狭促的笑了,清澈的眸子里闪出了算计,

    可是叶初阳注定要让他的小算盘落空了,“不需要,如果可以的话,我只希望你们好好保护苏晨,好好守着这里,现在是他最脆弱的时候,我不想他醒來之后什么都沒有了,”

    叶初阳甩掉心里低落的情绪,继续说道,“至于我自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说着起身朝北越说道,“好了,该见的面也见了,该交代的话也交代了,能送我上去吗,我怕我的朋友会等急的,”

    “你真的不愿意接受这里,”笛末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道,

    叶初阳摇头,“不愿意,”

    “为何,”这次是北越问的,

    “我说了,这里是苏晨的,也只能是苏晨的,谁都沒有权利动,”叶初阳笑着回道,或许在别人看來她的拒绝是多么的愚蠢可笑,明明可以一步登天,可是她偏要选择跪着慢慢往上爬,

    可谁又知道如果叶初阳当真接手了这一切,凭她现在的能力,别说保住自己的命,恐怕连整个组织都会被人鲸吞蚕食了,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沒有了,苏晨醒來过后怎么办,沒有任何依托的他该怎么办,不用北越说,叶初阳都可以想象出这些年苏晨是怎样一手将这里组建起來的的,里面的心血恐怕不是言语就可以说得清的,

    北越最终沒有在说什么,只承诺会保护好苏晨,等他醒來,而这一句话对于叶初阳來说比什么都要珍贵,

    依旧是笛末将自己送上去的,微微摇晃着的包厢,移开的油画,

    “呐,这个给你,算是报答当年你的救命之恩,”笛末递给叶初阳一个小香囊,不大,顶多能装下三个红富士苹果,

    叶初阳瘪瘪嘴,“你这样你家越越知道吗,”

    笛末闻言顿时炸毛,气鼓鼓吼道,“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心里只有越越一个人,你以为这是什么,该死的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恶,”

    “哼,爱要不要,”笛末强硬的将香囊一把塞进叶初阳的手里,然后不等叶初阳反应过來,居然一个飞毛腿将叶初阳给踹了出去,

    “嘶,好痛,该死的,你居然敢踹我,”叶初阳气愤的回过头拉开玻璃门骂道,可房间里早沒了人影,

    “臭小子,跑的倒挺快,”捂着屁股,叶初阳有些好笑,转身的时候却是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自己的安泽知,

    “泽知,”

    叶初阳喊道,声音不大,却足够安泽知在喧闹的人群中听见,强劲的音乐震得人耳膜发疼,闪烁的霓虹灯模糊了彼此的容貌,

    安泽知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回过头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之外的那个女子,惊喜之余更多的是担心,

    “你还好吧,”安泽知推开人群小跑过來,看到叶初阳安然无恙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叶初阳点头,笑道,“我沒事,”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安泽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來不及细说,拉起叶初阳的手就快速的往外走去,

    而这一幕则被包厢里面的两人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真的好吗,”笛末问道,

    北越刚毅的五官沒有一丝动容,眼见叶初阳和安泽知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镜头里面,北越终于开口道,“你派人跟着吧,”说着转身离开了包厢,

    “切,就知道你口是心非,”笛末抹了抹鼻尖,狭促的眯着眼笑道,“但愿那个女人别暴遣天物,”

    叶初阳和安泽知坐到车上以后,一直不安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來,如今他们的每一步都要精心算计着,步步为营,否则,一步错,满盘输,

    “你怎么亲自來了,”叶初阳有些不赞同的转过头问道,

    安泽知回头看着叶初阳紧皱眉头的模样,不禁笑了,“我担心你,”

    “我知道,可是你的命比我重要,”叶初阳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不禁皱眉反驳道,

    安泽知看着叶初阳笑了笑, “在我心里,你的命比我更重要,”他说道,一直温柔的眼睛宛如月光流水一般宁静优雅,让人忍不住想要溺死在里面,

    呃……

    这算是告白吗,,

    叶初阳顿时觉得手足无措,尴尬的别过视线,结结巴巴的说道,“胡,胡说,还是你的命比较重要,以后,以后可不许在这样了,”

    说到这里,叶初阳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沒什么力度,便赶紧又补充道,“我死了,夏时还有你,可是要是你死了,夏时就沒救了,”

    “……是吗,”安泽知笑着反问道,眼底有些落寞,

    叶初阳抿着唇,沒再解释什么,心里乱糟糟的难受,这些人都是合伙的吧,自己前两年怎么一朵桃花都见不着,今年居然一连就给她开了好几朵,要不要这样折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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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大概行了三个多小时,最后在一个郊区的小别墅停下的,

    “到了,”安泽知先自行下了车,然后才转到另一边帮叶初阳打开车门,他似乎永远都是有着良好修养的绅士模样,

    叶初阳下了车,不禁打量着眼前看起來颇为豪华的三层楼别墅,样式看起來有点像**十年代的那种中西结合的样式,似乎有些年份了,她不禁打趣道,“这是你的‘总部’,”

    安泽知跟在叶初阳身后,闻言笑了一声,“不算是,”

    其实这里正确的來说只是他的一个落脚点,他并不热衷于培养自己暗部势力,所以人手有限,但难得的那些人都是精英,对于手下,他从來都是求精不求多,因此他也沒有什么固定的聚集地,更谈不上总部了,

    叶初阳他们还沒走近大门口,沉重古朴的大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走出來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大少爷,”他朝安泽知弯腰行礼,态度极其的恭敬,

    安泽知点头,指着叶初阳道,“这位是叶小姐,先给她安排一间客房吧,”

    “按照少爷的吩咐,客房先前就已经收拾好了,”老头抬眼看了下叶初阳,似乎只是在确定她的长相,浑浊的眼睛里并沒有多余的情绪,

    “哦,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安泽知笑道,对于福伯的办事效率显然已经习惯了,

    “是,少爷,”福伯朝叶初阳微微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叶初阳知道,在上层社会里,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家,他们家的仆人就越懂得如何做好自己的本分,修养自然是越高,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们心里都有一杆精确的杆秤,不差分毫,

    所以对于老头的态度,叶初阳并沒有多少吃惊,只是在心里对安泽知越加佩服了一些,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福伯是这里的管家,在这里都快工作四十多年了,”安泽知看着老头慢悠悠离开的身影介绍道,言语间有些怀念,

    叶初阳挑眉,“看样子你们关系很好,”

    “我母亲出走之后,我就被送到了这里,一直到十八岁,”安泽知也不避讳,低头看向叶初阳直接说道,

    叶初阳闻言,不禁想起了他们那三个多小时的路途,一路上都沒有任何的人烟,他们的车子就像是行走在世界边缘一样,清冷而孤独,她直到现在才恍然觉醒自己先前一直不舒服的原因,这个地方未免偏僻的有些过分了,而且,太安静了,

    “轰,”

    突然一道闷雷响起,然后“唰”的又是一道闪电将房子整个照亮,随即外面“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巨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沉闷了一天的阴沉终于在开始释放了,

    “轰,”又是一道响雷,震的整个房子都有些颤抖,

    叶初阳不禁瑟缩了一下,脸上有些惶恐,饶是经过了那么多事情的她在这样的雨夜依旧觉得有些胆颤,

    “呵呵……”安泽知不禁笑出了声,竟是被叶初阳这样少见的女儿姿态给逗乐了,

    叶初阳恼羞成怒,瞪着安泽知埋怨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个鬼地方住了那么多年的,”

    安泽知神情有些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他笑了笑,很自然的牵起了叶初阳发凉的小手,走在前面说道,“住着住着也就习惯了,”

    叶初阳皱着眉,看着安泽知挺直的后背,张嘴犹豫了下,还是将卡在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只暗自嘀咕一句,“反正我是习惯不了,”

    安泽知勾唇苦笑着摇头,握着叶初阳的手掌也有些凉意了,

    也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去,或许是痛不欲生,或许是孤冷寂寞,但终归都过去了,旁人知道了也明白不了,这世上终究沒有感同身受那种事,针扎不到他身上,他又怎会知道到底有多痛,

    “这雨可能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晚点我再來喊你吃饭,”安泽知牵着将叶初阳穿过长廊,然后上了楼梯,走到二楼的一间客房前说道,

    叶初阳也不矫情,点头应了声,“好”,垂下眸子,这才注意到两人一直紧握的双手,那掌心传來的温度让她顿时脸红心跳,突然觉得慌乱起來,赶紧将手掌猛地抽了出來,

    感觉到头顶上看过來的诧异目光,叶初阳顿时落荒而逃,然后重重的将房门关上,竟是连招呼都忘了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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