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愤怒的身躯青筋暴起,如火的拳头咆哮不已,还有心疼的眼眸,让凤惜瑶不经莞尔,望向首座上的红发男子,深知他在说“不躲你就完蛋了”,可她还是不为所动,

    麦丹儿身后的狮子也在咆哮,即便途中的铁灵兽将它撕咬,也拼命保护主人的安危,这一幕惊心动魄,是血与汗的挥洒,是边塞与龙国的最后交战,是决定胜负的最后时刻,

    当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时,瑶夫人却弯下身拉起格塔丽,不知说些什么,两人忽然抱在一起,还互相安慰,

    麦丹儿蹙眉不解,燃烧的拳头渐渐放下,连着脚步也不前进了,只见新绿绽放之中,格塔丽如女神一般,拍抚瑶夫人的后背,那和谐的画面,使在场的所有人震撼,

    这不仅仅意味输赢,更是完美表达两国和平的开端,皇上与边塞首领释怀一笑,站起身互相握手,友好得感染所有人,大家知道,这是宣布几百年來,边塞与龙国抗争的落幕,能在斗球场上和谐的人,怕只有她们了,而这一刻,格塔丽的形象格外高大,连凤惜瑶也跟着沾光,成为两国和平的大使,

    晚会盛宴,夜明珠的光华照耀大殿,使得夜景迷人,湖泊倒映酒杯交觥,佳人慢舞的绝美画面,亮丽皇城,繁华到最后一抹星光消逝,

    初日露晓,边塞人们以礼相赠,骑着轿车回去,车上的公主掀开布帘,直到出了皇城才放下,

    骑车的麦丹儿心里有个疑惑,困扰许久还是问道:“公主,那天在斗球场上,瑶夫人跟您说了什么,”

    轿里的人未回应,正当他转过身,公主温柔地脸离得很近,让人心跳“扑通扑通”跳,唇上有柔软相贴,逗得姑娘们笑得合不拢嘴,

    良久,格塔丽公主松开他,捧起他的脸,认真道:“瑶夫人那天跟我说,她羡慕那个为我奋不顾身的男人,而她的男人,明明近在咫尺,却要天涯相望,”

    麦丹儿温柔一笑,抱住格塔丽坐在车头,唱着家乡的歌儿,“梦中有个美娇娘,天天把歌來哼唱,问那羊儿走不走……哦,原來是等那追來的狼……”

    格塔丽抱紧他,耳畔响起瑶夫人说的话,我总以为生死离别最伤,殊不知……相见恨远最痛,

    再回步摇阁,李德已是带人送赏,诸般珍奇宝物也换不得夫人一笑,大家以为她是惊魂未定,安慰几句便回去了,

    “夫人今个怎么了,”如叶与其他姐妹私语,着实被沉默不语的瑶夫人吓到,这般消沉,还是头一次见到,

    “不知……咱还是别去打搅的好,夫人的性子又不是不知道,这沉默前,总是暴风雨來临,”如花往内室瞟了眼,悄悄掩上门扉,示意大伙出去,莫要打搅,

    坐床榻半天的凤惜瑶猛地清醒,耳畔传來诡异的萧声,应是用千里传音之法,入耳清晰有力,待她听懂其中意思,身子往后倾倒,钻进被褥里开始做斗争,

    “答应……不答应……答应……不答应……”

    來來回回,饶得头都晕了,凤惜瑶用力掀开被褥,从床底拿出一个包袱,穿上蒙面黑衣,准备执行新任务,不然沒血养命,她现在,成为龙国版吸血鬼奴隶,

    打开窗户,夜风凉进骨头里,晶莹的眸子染上冷漠,手上的匕首划过寒芒,她悄然无声地出了步摇阁,穿梭在宫殿之间,

    再來蛇窟,凤惜瑶已是游刃有余,引开官兵进入通道,闯过重重关卡,打开关过花凉的密室,耳边响起成千上万的嘶叫,然而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他,

    红发披落双肩,细长的刘海遮住妖孽容颜,他负手而立,身躯挺拔,黄袍在身无不彰显威严,修长双腿下,是双金丝黑靴,正缓步走來;步下皆是杀赦,每走一步,就会有蛇体断裂,墙面泼墨般地染上血红,直到他走到她面前,池里的蛇已经死光,空气中,散发浓重的血腥味,

    龙珩抬起眼帘,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夫人可还记得蛇窟,”

    凤惜瑶浑身冰冷,想要握住他的手,告诉他是太子青以命威胁,要她去救被困宫中的子寻,不得已才入蛇窟,并以为人关在这里,

    可是,手被甩开了,他离得那么远,眼底是深深的伤痛,“告诉朕,究竟是谁指使你入宫,令朕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私藏刺客,插手朝政,沈琨海造反一事,你敢说沒你的份,”

    凤惜瑶不能动弹,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是把刀,插得胸口鲜血直流,明明要说“请你相信我”,却有说不出一个字,

    “朕若为你夫,应有坦诚的态度,可你一次次隐瞒,朕想忘掉,可一切太深刻,深刻到刻骨铭心,恨不能随啊,”

    凤惜瑶泪如雨下,仿佛有只手扼住喉咙,,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她一开始的确有要逃走,可是,爱了便想并肩而立,从此生死相许,以天地为证,厮守一生啊,

    只是此刻,龙珩擒住她的脖子,那冷漠的神情,生生扼杀她的希望,变成怀疑,“那人派你靠近朕,是想骗取其中一块地图,从而两人远走高飞,踏上寻宝之路,”

    “……相信我,沒有,”凤惜瑶握住他的手,眼泪跌落他的掌心,对望间有深深的祈求,让他心有不忍,终是无情收回手,

    他背影落寞,孤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只留下无助地凤惜瑶,还有那句冰冷的话,“若爱无处可去,朕宁愿不认识你,也不要爱上你,”

    她蹲下身子,把头埋入双膝,低声抽泣,明知我无处可去,还那么肆意伤害,你究竟是狠了心,中太子青的离间计,

    我心有不甘,你就这么把我放弃了,让我真正变成孤儿……

    身后传來细微的脚步声,凤惜瑶飞袖间有匕首甩出去,那人轻而易举夹住,“惜瑶,女子杀气太重不好,”

    回眸定住,自蝉雪离开他便人间蒸发,消息也來自民间改编,变成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如今看到他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袍倒是干净,脸上怒气全消,平静得像一汪静水,她木讷起身,又哭又笑:“原來你躲到这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想让她跑我梦里,说我沒好好照顾你吗,”

    龙成赤脚走來,举止间无欲如佛,眉眼依旧带笑,“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方才我在里边陪她,只是你们吵得太大声,才出來一探究竟,”

    “她,她不是……”见他示意跟上,凤惜瑶也顾不得那么多,跃过充斥鲜血的池,來到另一间密室,扑面而來是阵阵寒气,她一下子也了然,

    满目皆是晶莹,处处光滑比珠,华丽如宫,清寒之气不断散发,拥隔绝人间之感,触及冰凉的壁面,望及躺在冰棺材里的人,凤惜瑶不经绽开笑意,翩翩來她身边,看着苍白容颜和不动的身子,眼眶酸涩,回眸笑道:“她倒是聪明,躲在这就不说话,有段时间还闹我躲猫猫,如今怎么叫,怕也不醒了,”

    龙成轻拍她的肩,满目皆是蝉雪,“要回她花了好大功夫,求七求八才得皇上同意,入住寒冰洞……也不知多久了,总觉冬天过慢些好,毕竟雪融化,她就不开心了,”

    凤惜瑶满目柔情,怀念般地抚上棺材冰面,喃喃自语:“蝉不知雪,只可惜现在已经春天了,”

    她收回手,说着要走了,却沒有问龙成要不要出去,从那满目是蝉雪的眼睛,她知道他愿陪下去,直到白发苍苍,女子容颜依旧,即便天地皆寒,也不愿再离半步,

    他们依旧在一起,只是换种方式,用地久來携手天长,

    石门“轰轰”落下,龙成将那铃铛扔给她,说了一番话,世界上的幸福,不止要学会争取,还得珍惜,面对他的误解,你一定可以摆平,

    夜里的玉华宫出奇安静,门外的守卫偷懒大睡,唯有玫瑰娘娘的内室,传出娇喘吁吁,行着男女之事,时不时传出细微对话,

    “二爷,您说这叶蝶靠谱吗,本是帮她争取机会,谁知风头尽让凤惜瑶揽去,现今国泰民安,我们的人已为数不多,若再按兵不动,损失怕更多了,”薄纱花帐,女子身姿曼妙伏在床沿,痴情地望着优雅阴美容颜,她知道这男子在利用,偏偏不愿离开,哪怕逢场作戏,也无所谓,

    “玫瑰考虑的是,”男子的手抚摸她的背,目光却望向别处,似在思酿,久久才说:“如今形势严峻,他的布局你我也猜不出一二,那叶蝶不能用,她虽愚笨,却痴于梦,定是不肯合作,而那凤惜瑶,倒是可以了,”

    往日不用凤惜瑶,只因此人机警,心思格外玲珑,可如今别无他法,况且太子青将她束缚,又是情窦初开,若在他们情感中火上浇油,她容易失去理智,到时候,一切皆由自己所用,

    玫瑰眼波流转,娇笑不已:“你倒是坏,那叶蝶痴心龙珩,自然以命抵触,而那凤惜瑶不同,你料到她身上背负多条命,自是不敢死了,”

    “知我者,莫若玫瑰,”龙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扯动花帐落下,两人水**融,缠绵不休,连皎洁明月也羞得躲起來,

    只是往后的日子,瑶夫人将面临七情六欲中的爱情,以及贪欲,她贪的……不过是君王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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