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长夜将至,永恒将倾,“

    那是古老的谶言,

    在我的故乡星海湖州,延伸开來在整个雾灵的领地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警训,未來的某一天,代表黑暗和所有负面力量的黑翼红瞳的巨龙撒加将会雄踞天际,见证世界的毁灭,在最后,它将啃噬支撑世界平衡的永恒圣山”伊赫利特之锋“的根基,圣山倾覆,整个世界将荡然无存……

    薇萝的表情渐渐冷下去,

    ”看你的样子,是不会多说哪怕一个字了吧,真是个不讨喜的家伙呢,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预言永远永远不会成真,如果你们想要复活黑龙,那么我们会尽全力阻止你们;如果侥幸让你们成功了,,那么我们会直接杀掉他,“

    说到这里,她突然转过头來,朝我勾手,”艾雅,“

    ”……啊,“我缓缓走向她,

    ”十一年前发生在你故乡的惨案,我知道那是你心里永远的伤痛,同时那也是灵族历史上未结的谜团,本來我将她活捉还想从她口中打听一些讯息,作为我们重逢的礼物,可是卡洁琳特小姐似乎不愿意配合我呢,”

    微微蹙眉的红发少女,

    “嗯,沒有关系的薇萝,能够见证你将这次的阴谋漂亮地粉碎,我已经很开心了,”我闭上眼睛,

    很开心了……吗,

    事实是,那绝望一直充塞在我的心里,从未离开,安静一些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它的声音,

    即使是现在,我一直以为那件事的阴影已经被我渐渐淡忘的现在,每当回想起來却还是被恐惧和愤怒所支配,栖身的家园毁于一旦,所爱之人接连惨遭毒手……

    而现在,那在昨夜重演了灾难的罪魁祸首就站在我的眼前,

    那么,对十一年前的事,是否也可以由她來负责呢,

    我真的可以理性地说出”并不愤怒,并沒有汹涌着仿佛要突破胸腔的情绪“这样的句子么,

    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

    悲伤的温暖,从那轻颤的手心绵绵不断地传导进來,

    就像她的声音,

    ”你知道吗,艾雅,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过是个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那时的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关心,沒有为了保护这孕育着我幸福的世界而奉献力量的决心,也沒有为了让更多人能够远离灾厄流露笑脸而承担使命的觉悟,唯一在意的是发型的样式和衣服的花纹,还有交谊舞的舞姿,”

    ”所以就算你不说我也明白,那样的我并不讨人喜欢吧,但是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灵魂,看到小小的你冷漠表情下压抑的深重的悲伤,那时我就想,那么可爱的女孩,怎么能在心里深埋下悲伤和仇恨的种子呢,幼小的我,信念深陷在混沌中的我,第一次想到要为别人做一些事,我不想让艾雅继续悲伤,也不想让更多的孩子像曾经的艾雅那样失去亲人与家乡,所以……“

    她深情地抱紧了我,真是奇怪啊,明明被感动到流泪的是我才对,为什么她却比我更加剧烈地抽泣呢,

    ”所以……能在这个时候再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艾雅,“

    这……才是她一直以來的真心话么,

    还真是会,挑时机说出來呢,

    看着与我相拥的绝美少女展露出这样的表情,我终于忍不住给予回应,

    是啊,我虽然不善于感动,但也绝对不是无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选择沉默和逃避不就太……

    “薇萝,我也……””小心,,“

    瞬间,

    话语被打断的瞬间,听到那声惊惶的断喝的瞬间,

    泪水融化了我的思觉,当我听到肖特惊惶的警告的时候,黑翼的影子已经來到了我的面前,而紧紧相拥的薇萝,甚至沒有转身的机会,

    卡洁琳特·暗舞,

    沉默冰冷的阴影信徒,

    在所有人放松防备的瞬间,以主动脱臼了自己的关节的方式,强行从柯赛特的封印里挣脱,她原本美丽纤长的四肢这一刻呈现出诡谲的扭曲,但指间的五道寒芒依旧迅速而致命,而这一刻,她将它们直直地伸向薇萝的后心,,

    那个短暂到无法眨动双眼的瞬间,

    那个漫长到仿佛要令我窒息而亡的瞬间,

    太晚了,沒有人能够阻止她了,

    我能做的只有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夺命利爪的逼近,又要上演了吗,又一次地,我要被阴影的爪牙夺走……心爱的人了吗,

    我的眼中闪过姐姐的影子,在被阴影夺走之前的最后一秒,她就是这样抱住我,像薇萝这样,哭泣着紧紧抱着我,

    不,

    不,

    不要,

    不要啊啊啊,,

    ,,砰,

    震动空气的一声轰响,

    当我再次睁开朦胧的双眼,看清发生的一切的时候,薇萝依旧抱着我,但我能感到她的动作有些僵硬,灿烂的火之瞳里第一次闪现出惊恐,她和我对视了一眼,心有余悸地转过头去,刚好看到卡洁琳特直直地跪倒在地,

    她死寂的表情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双臂拖着尖锐的指爪无力地下垂,在她的胸前,一颗小小的,从身后穿透仍旧冒着淡淡灰烟的银色子弹,这一刻缓缓停止了旋转,

    僵硬地扭转头,她想要回头看一眼给她致命一击的那个人,然而又一颗银弹毫不犹豫地射穿了她的心脏,

    那血液,是黑色的,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却阻止不了模糊的紫色瞳孔彻底涣散的宿命,嘴角中溢出的近乎喃喃的声音越來越微弱,终于再也听不到了,

    那一刻,夜降临了,

    房间的那一头,马洛克·猎风者还保持着持枪的姿势,

    破旧猎枪的枪管弥散着黑烟,黑烟后面男人的表情,沉重而阴霾,

    【18】梦魇,,艾雅·卡桑蜜雯

    在这样一个世界上,沒有缘由的感动是不存在的,同样的,沒有阴谋的恩惠也是不存在的,

    人是这样,神……也是这样,

    所有人都是不可信的,包括他们,包括我,甚至也包括你自己,

    因为世界本身就是由不像真相的假象和足以以假乱真的假象所糅合而成的,你所经历的一切也不是偶然,而是早已被他人写在羊皮书卷上的故事而已,

    是啊,说到这里我也不禁想替你发问了,

    写下这么悲伤,这么绝望故事的人,究竟是多么残忍的存在呢,

    我站在一条陌生的街,一条只属于雪月深寒的,被梦一般浅白的雪花温柔铺满的长长的街,

    月光在我左侧的钟楼上面,有些疲惫的光晕水银般泼洒在纸面一般空虚的背景上,这个深夜,这个落雪的深夜,街上早已沒有除我之外的行人,不仅是影子,连绒毛靴踩在厚厚的雪层上留下的脚印也沒有,唯一陪伴我的,除了无精打采的月光,便是奢侈地消耗着自身的存在,鼓吹着物欲诱惑的橱窗,

    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真的无趣到不需要浪费笔墨去交待了么,故事的前因,

    我有些疑惑,

    风从我的脑后吹过來,不近人情地拍打在我纯白连衣裙外无谋地暴露着的手臂上,

    但是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冷,真不知道是我的耐寒能力突然间上升到了冰族的水准,还是说只是因为长久地伫立在这样的空间而连肉体都陷入了麻木,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沒有理由,也沒有目的,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张望的我自己,

    沒有什么是需要在意的,

    所以也沒有理由挪动步伐,

    对于任何人,任何事物來说,从相对的静态到运动,做出改变的最初的那个瞬间往往是最艰难的,而对于我这样曾经有过在十一年时间里拒绝变化的”卓越成就“的个体更是如此,虽然那也已经是不太遥远的过去了,但是我早已习惯不是主动去迈出那一步而是被动地等待着被改变,

    就像那些突如其來降临在我身上的灾厄,

    就像那些流离恍惚间降临在我身边的人,

    如果有必须要我迈出那一步的”契机“的话,我自然会移动的吧,一直以來,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面前存活的,

    这是我的处事之道,

    月影的位置未曾移动,雪则是不停地落下,街道静默着,以黯淡而深远的黑色无声地睥睨着橱窗自娱自乐的浮夸,这样说來,仿佛连时间都被无限拉长成了无意义增长的数字,

    我也许也就会一直这么站在这里了吧,

    其实……也并沒有什么地方不好吧,

    这样思考着的那个难以名状的时间,

    我听到了前方街灯包庇不到的地方,传來了少女悲惨的呼叫,

    我的确是在等待一个契机,

    但是,像这样的展开绝对不是我所想要的,尤其是,当察觉到那仿若折翼鸟儿的悲鸣一般的叫声中,隐隐约约透着几分心痛的熟悉的时候,

    我有些仓皇地跑了过去,

    雪地上我的脚印一深一浅,很快也会被新的落雪彻底掩埋,直至看不到任何痕迹吧,

    我穿过前后无尽的长街,站在了深黑的巷口的前面,这场景总觉得似曾相识,

    那种不安和恐惧的感觉……似曾相识,

    雪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飘落在我的发间了,就和那彻底隐去自己身影的月光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场了,

    黑色的世界里,只听见少女像无助的小猫一般的**声,

    我终究还是踏出了那一步,

    从堂皇的大街,走进暗潮汹涌的小巷的那一步,

    场景由此变换,突如其來的黑暗里,眼睛像是超载般茫然地焕然了聚焦,几个呼吸的时间里终于稍微适应这样的环境之后,映入我眼眶的是……

    “艾……雅……“

    我听到她凄惨的声音,她在艰难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被以类似远古宗教处刑异端时的姿势无情地禁锢在黑暗里的,弱小的少女,白皙的手掌和惹人怜爱的脚踝,被从生硬的墙体的缝隙间肆虐而出的荆棘无声的刺穿,血色凝固在残酷的黑色之上,一根最大的荆棘从身后贯穿了少女单薄的胸腔,她总是洋溢着无邪笑容的可爱的小脸,无力地垂落下去,凌乱的栗色长发将她的面容半掩,但是我依然能够读出那近乎死寂的表情里,深深凝固的绝望,

    ”艾雅……艾雅……“

    她不断地以低弱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仿佛那是她唯一会说的两个字,

    不对吧,在我模糊的记忆里,你应该是比现在更会说讨喜的句子的女孩才对吧,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个人都对你有着无可奈何的怜爱,每个人都无法拒绝你进入他们的生命里,,不是这样才对么,蜜思,

    我十一年里唯一的朋友,蜜思,

    那个在不久前的噩梦里,被从地面的阴影里毫无征兆地显现的恶魔在一瞬间刺穿撕裂的少女,

    为什么……为什么你又一次出现在了这里,就像在重演着那时的悲剧,

    为什么,你要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和你一样,我也是受害者啊,

    在这个理由之前,我可是你心里”最重要的挚友”啊,

    你的悲剧的造就者,应该是那些无情而疯狂的阴影信徒才对不是吗,而我,这个直到现在都还为你的离去而不自觉地恸痛到痉挛的我,不应该是你怨念的宣泄对象,不是吗,

    ,,真的,是这样的吗,

    恐惧像潮水一般无尽地涌來,迎合着少女呼唤我的名字的节奏,我被那冲力逼迫着向后跌退,脊背重重地碰撞在冰冷的雪月的墙面上,

    退无可退了,

    ,,她的死真的与你无关吗,

    ,,这么说來,十一年前星海湖州的袭击真的也与你无关吗,

    ,,作为唯一同时经历了两次梦魇的你,真的可以轻松地维持着受害者的力场,毫无愧疚地说出“这一切都和我沒有干系,两度失去一切的我,应该是被同情的目标而非受到拷问”这样的话吗,

    ,,一直以來,你就是这样所以才能保全生命存活下來的吗,

    ,,艾雅·卡桑蜜雯,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再说了,快从我的脑袋中离开,”

    理智,终于断线了,

    “我已经受够了,无论是外人的同情还是自我的谴责我都已经受够了,为什么会发展到这样呢,宁可被世人怀疑,被世人恐惧,被世人当做不详的象征而敬而远之,只有自己对自己的身世有着深切的同情,我也不希望所有的人都因为我的悲惨而对事实熟视无睹,反而要我自己沦落到否定自己的程度呢……到底怎么了啊,这个世界,”

    到底怎么了啊,这个我自己,

    我无力地跪倒在墙边,黑暗侵蚀了我的一切,我连自己的影子都无法寻见,

    我仅存的世界,就是被刺穿在血色荆棘丛中的,蜜思凄惨的笑容,

    是的,笑容,

    “艾雅,艾雅,艾雅……”

    就是带着那样让人不寒而栗的悲惨的笑容,她语速越來越快地重复着我的名字,就像是失去了衡量时间力场的钟声,带着无法挽回的加速度敲打着我满目疮痍的灵魂……

    ,,明白了吧,这就是她的怨恨呐,无论你如何自欺欺人,如何视而不见,那怨恨也不会有分毫削减,,因为,害死她,害死你曾经的父亲,母亲和姐姐的,一切的罪恶之源,,

    ,,都是你啊,

    那个声音,仿佛轻俯在我肩侧的妖魅的巫女,带着些许的嘲弄和怜惜,轻启朱唇,

    就在那个瞬间,我突然发现蜜思瞳孔涣散的脸仿佛阳光下的蜡像一般融化了,昔日美丽的五官流成液体,眼睛和嘴唇糅合在一起……同时地,她身穿的染血的裙裳也像是脱水的花瓣般枯萎,

    再然后,是重塑,

    就仿佛用同样的材料加以变化后,形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个体,

    我看到的是柔顺地披洒在肩膀的真红的长发,即使身染鲜血也无法分辨的真红的短裙,以及那曾经像是从世界之外孕育的,可以穿透一切所见的烟瘴,如今却盈满了悲伤和绝望的……真红的眼睛,

    那完全不同的少女,却仿似继承着蜜思的宿命,

    纤细如指甲的荆棘穿透了她苍白的脚踝和手心,而修长如贵族细剑的最可怕的荆棘,从身后贯通了她跳动的左胸,

    彼岸花,

    血像是泥淖里悲情绽放的彼岸花,脚踝,手心和心脏,

    ,,她正在一步一步地离我而去,

    ,,就像她之前的所有人一样,

    无尽的黑暗,突然从静止幻作搅动的混沌,那最凄美的血色花朵盛放在漩涡的中心,像是近在眼前,又像是遥不可及,

    然而无论是近在眼前还是遥不可及,她绝美的面容都是那么清晰,像是刺破躯壳刻印在我灵魂深处的刺青,

    她也是笑着的,

    然而她的笑和蜜思的是不同的,

    那是三分揶揄,三分温柔,其余却都充盈着无可奈何的溺宠的……

    美丽的笑颜,

    薇……萝,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我想要呼唤她的名字,但嗓子和鼻腔联手的哽咽让我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连薇萝也会出现在这场沒有尽头的噩梦里,

    ,,以这样的表情,

    就在我感到胸腔的拉扯,仿佛灵魂要被那混沌的深渊残酷地抽离的时候,我听到了她仿佛耳语的声音,

    “早安,艾雅,”

    然后,梦魇终了,

    听见她最后的声音的时候,我看到了混沌的尽头,波光晕散像轻漾的湖面,温柔的晨光从世界之外映了过來,像她在浅吻我不知何时凝满泪痕的脸,

    “怎么了,做噩梦了么,”

    残留着沐浴后淡淡香气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这才发现她是以膝盖跪在我的床上,右手撑在床头的桌角,一种雌豹般香艳的姿势凌驾在我的床榻之上的,

    不管你再怎么温柔地问候,也免不了让我感到非常地疑惑和后怕吧……如果我一直沒有醒來的话,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呢,

    “沒有啦,只是可能有些不习惯吧,“我有些局促地笑着说,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尴尬,无辜地砸了咂嘴的少女才轻巧地从我的床上跳了下去倒在房间的躺椅之上,湿漉漉的刘海软软地耷拉在光洁的额头上,纯白的真丝睡衣包裹着少女曼妙的胴体,纤细诱人的赤足妩媚地交叠,

    ”是这样吗,我记得艾雅在风信海岸的房间里都睡得特别香甜呢,果然是我作为主人招待不周吗,“

    ”啊哈,不是啦……只是,自己的问題罢了,“

    我说的是事实,

    虽然苏醒了,虽然在梦里便明确地能够感受那只是梦,

    但是说不后怕什么的,当然是不可能的,

    ”艾雅平时会经常做噩梦么,“灵性的瞳孔直直地凝视着我,歪着头的少女,

    “平时的话不会这样……不过说起來,从最近开始,便常常会有纷杂的思绪,仿佛脑海里有人在和我对话一般,”

    这么说其实是太不负责任的简化吧,隐约记得那在我灵魂深谷里响起的声音,几乎每一次都似乎想将我引向无法挽回的深渊,那绝对是不带善意,而是充满了明目张胆的劝诱的邪恶……吧,

    可是,这样的话我实在是不想对薇萝提起,

    尤其是,当发现那恶意甚至蔓延到了她的存在的时候,

    “么,这样的话我让柯赛特为艾雅准备一些安神的香薰好了,另外,我也是希望艾雅能够快点习惯这样的环境……毕竟在之后很长的时间里,这里也就算是艾雅常驻的据点了吧,”

    常驻的据点,

    我明白薇萝想要表达的其实是更加浅白的意思,

    对于无处可去,也沒有什么明确的针对自己的目的的我,

    “嗯,我会尽力不让薇萝为我担心的,”我勉强露出几分微笑,看到我重新展露的笑颜,少女似乎稍微安心了一些,

    “对了艾雅,昨天我们捕获了卡洁琳特·暗舞,算是将这一次的委托完满地解决了呢,今天的话报告应该整理好了,到了报告的时间呢……在舰桥,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吧,”

    委托,报告,

    “在薇萝你之上,还有更高位的人在组织这样的行动吗,”我问,

    “嘛,倒也不算是领导了啦,”薇萝略一思索后回答道,“反而可能‘指导’这样的词更加贴切吧,那家伙和我们有着一致的目的,同时各方面的情报非常充分,像这一次对女王帷幕事件的未雨绸缪也是他的判断,,事实证明,他并沒有错,”

    那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薇萝谈论“那家伙”的事情的时候,语气总有一种微妙的异样,

    能让少女的神秘莫测的精神活动产生如此程度波动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呢,连我也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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