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黑豹的车开走了,围观的人群还迟迟不散,人们议论纷纷,都说怪不到,这条狗这么通人性,原来是训练有素的警犬。

    恬静一家因黑豹的离去,心情低落也都回屋了。若成进屋就作难道:“这事弄得,刚给李老板捎信说黑豹给他。原主人就把狗弄走了。”

    “我的傻哥哥,这就是我让李老板这样把黑豹接走的。”恬静没想到心实的哥哥,竟没看出来。

    “啊?”若成惊诧的看着妹妹。

    何然了悟的赞叹:“小五咋想到的,这样一来,谁再乱嚼舌根也会被人骂土包子没见过世面,部队的警犬都不知道。再没人信那谣言了。”

    若成为自己的实心眼辩驳:“你提早没给我说,我哪知道,给李老板的信你又封口的。”

    “我那不是怕别人看到,走露消息嘛。”恬静解释,难不成还想瞒自家哥哥。

    “唉,你哥聪明都长脸上了,其实是个‘白脸模糊虫。”何然了断了多日精神上的负重,终于露出个笑脸,其实她还有半句没说出口,那就是,你妹妹面上实诚,其实心中存事。

    一家三人正说着,大伯老两口子进来。恬静料定他们是来埋怨若成没收钱的,赶紧打声招呼留了。

    谣言终于平静了,恬静的心没人知道暗中伤的有多重。生我养我自己一心热恋的家园呀,慢慢有了一丝剥离的痛。

    几天后,安静来找恬静。安静告诉她,通过几天对起哄孩子们威逼利诱。旁敲侧击。别的孩子都能说出是听本村谁传的,只易二能家的说是听临村孩子说的。

    当晚,恬静去文静家玩。大伯母劈头又是一顿埋怨:“丫头哎,你咋真憨呐,咋不接那一千块钱呀。”

    “他说是他的狗,就还人家呗,黑豹给我们带的快乐,是多少钱也换不回的。”恬静故做轻松的回答。

    “毕竟是一千块呀,一头顶好的牛的价钱。”大伯喘气闷声说。也是我的价钱。一旁的文静在心里暗想。

    “好牛?大伯,我正担心你的好牛呢。”恬静一脸庄重的说。

    “我的牛怎么了,我现在住在牛屋看着呢。”大伯艮着头,狠狠的把烟袋锅敲到鞋底上道。

    “今天是腊月二十,我敢打赌不出十天,还会有人来偷牛。”看恬静一副认真的样子。大伯质疑:“还偷?刚偷了还有胆子来!”

    “是呀,连大伯都这样想了,那贼会不会也这样想?再说马上要办年货准备过年了,人一热闹,一喜庆就会放松警惕。说不定那贼玩的就是这回马一枪呢?”恬静仔细给大伯分析。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个可能,那我和你伯母。狗剩轮流不睡觉看紧点。”大伯又把铜烟袋锅头在装碎烟末的小袋内舀呀舀。

    恬静摇头。“大伯,与其天天防贼,折腾自己折腾到疲惫,让人得手。还不如约个时间让他来。你瓮中捉鳖。”

    “让他来?你知道是谁?他会听你话?”大伯连声追问。

    “大伯要是信我的话,咱们就试一试,对咱也只是多说几句话,多走几步路。万一我猜对了,把他请进派出所,咱大家的年,也就安生的过了。”恬静总算在这个又犟又自我中心的大伯面前把话说完,且让他信了。

    “五,说来大伯听听。”

    “我也不敢肯定是谁,所以只能用咱信的过的人,我哥,狗剩哥,还的把离的最近的二姐夫和周健也叫来。”恬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大伯连连点头答应。

    “五,你咋会想这么多,这么深。”大伯母听的云山雾罩,不知恬静几时起了疑心。

    “是从我哥要杀黑豹,黑豹叼出肉时。原来我以为谣传不过是人们眼红我家野兔挣钱,无聊。嘴碎。嫉妒所至。黑豹叼出肉,我明白了,一切都是针对黑豹,药不死它,就借谣言让我家除它。对黑豹有大兴趣的只有两人。一是李老板,一心买黑豹,买不到就嫉恨除掉的可能性小。再一个就是偷牛贼,报复黑豹,如此一计不成,就掀这么大风浪急着要黑豹死,只为报复似乎有点过了。他会不会还是惦记你家的牛呀。那咱们就赌一把好了!”恬静这么一说,大家深信不疑,决定按恬静的计谋一试。

    此后一连四天,文静家的灯都几乎明着。第五天的中午时分,人们或在屋或在外闲打扫着等饭熟。安静的爹挎篮从村东边的窖里拾红薯回家,看见文静的伯从村中大路急匆匆而来。

    “大哥,失急慌忙的去哪?”安静的爹扬声问。

    “唉,他姑连天晌午的托人捎信让去一趟,不知有啥急事。”文静的伯略带不满的大声回答。

    “那你不让狗剩骑车带你去?”

    “那个兔崽子,可用着他了,又不知跑哪去了,一时找不着。”大伯不满的骂道。

    “大哥,你等我把红薯送回家,骑车子来,咱俩一起去看看。”

    “你还是别去了,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来。”俩人说着在村中偏东的地方相错而过,文静的伯依旧急匆匆的向东走。到了晚上天擦黑时,恬静从自己家出来走到文静家墙边看到一个小孩跑过,很象易二能家的孩子。

    恬静推大门进屋,农村亲戚多,大伯母已经开始蒸过年用的馍了。

    “大伯母,傍晚到现在就谁来过?”恬静问。

    “你前院的婶子来说了会话,东院的嫂子来拿面头蒸馍,村南的石头来叫你剩哥打牌去了。”伯母想了想一一说道。

    现在到是个好时机,家里就伯母一人。连文静都悄悄去了二姐家,姐夫和周健会在天完全黑才来。恬静哼了哼自己的想法。现在是强盗的好时机,却不是贼的好时机。恬静想着来过的几人,也就回去了。

    时冬腊月天黑的早,晚上九点多,外面已没什么闲人了,隐隐的起了北风,夜色很重,安静家大门虚掩着,姐夫和周健打着冷颤如约进来。三叔一家和恬静。若成。姐夫。周健还有狗剩。大伯不知在哪猫着还不敢回来。

    大家商量这今晚的事情,农村丢牛发生过四种情况:一,翻墙进院,把别屋的门反锁,撬牛屋的门牵牛。(这是托底牛屋没住人的做法。)二,在牛屋的后墙掏洞,进屋拉牛。三,个别偏远。族人单薄的人家,有被人夜间敲开门,威逼着明抢的。四,有过家人夜间开门出去了一下,被人溜进屋偷跑牛的。(这是极个别被偷牛贼扫视着,赶巧的。)

    四种情况后两种可以排除,第一种已经用过,大家一直认为掏洞的可能性大。怎么监视才能早看见又不让贼发现呢。恬静提议,十二点后由小栓在院内的大榆树上监视,一旦发现村周围有情况,就悄悄下来。然后若成和狗剩上门口的大树守侯,姐夫和周健上牛屋后的大树守侯。等贼进屋后在悄悄下来,拦洞打贼。捉到后连夜报案,现场人脏具在。

    小栓立马跳起,大冬天的爬在高树上,听听现在的风加大了,呜呜的,看看外面乌七马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可怖样子。

    “为啥要上树?我们趴墙上,藏屋里不行吗?”

    “树上看的远,能在贼外面。”上树,恬静也是记起和沈凡在一起时想到的,一般人不会注意上面。此地农村人家的墙上都搭着红薯秧,连院内的树上都架着木棍,上面搭着玉米棒子。恬静多次被沈凡从小易庄上空带过。就从没人发现,在他们玩耍的上面,有两个凌空绝世的身影。那情景离她越来越远了,远到她已经把它当做了梦,在心底记忆的最深处时隐时现。

    “那我们藏在外面墙角旮旯处。”小栓继续想折。

    “笨,你挖人家墙,不先检查环境,上去就挖?”安静一个暴栗子。

    “那在咱家听,估计差不多了,再冲出去。”反正小栓不想深夜趴在树上,‘憨狗瞪羊蛋’一样等小五那臆想中的偷牛贼。

    “肯定有望风的。”姐夫说。

    “从这院跑到那院。估计不是捉贼是撵贼了。”三叔也说。

    “按五姐说的吧,是最出其不意,最快的。”周健先表态。

    除小栓外众人一致赞同,恬静就道:“那就这样了,小栓精神点,你只要一见村周围有手电光闪就赶紧下来。”

    “我们拿啥打贼呀。”小栓无可奈何的问。

    “就在门口,墙边仍俩棍子,砖头吧。不会引人注意的。”若成说。

    “那就我哥和狗剩哥守门,二哥和周健守墙,三叔和小栓在院内待援,听到打起贼多时再出去。”恬静最后又说一遍。

    “五姐,今晚要是没人来,我第一个不饶你。”小栓半怨半气低声嚎。

    “可不知道用你一回了,看把你能的。”三叔看着宝贝小儿子训道。

    “行,十一点多了,我回去了,你们就熄灯准备吧。”恬静并没在安静家等,她回到自己的屋,黑暗中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感受那象无遮无拦,漆黑一团的馄饨。数着时间。约凌晨三点多时,恬静听到开大门的声音,忙起床问:“是哥吗?”

    “啊,是。”若成应。

    恬静趁着嫂子拉开的灯光,看哥哥没有受伤。“没人来吗?”

    “有,来了三个,扣的后墙,望风的听见动静喊了一声跑了。二哥下的急崴了脚,第一个钻出来的也没抓住,多亏周健从树上扑倒了第三个,捉住了。我回来推车子和周健。狗剩报案去。”若成兴奋的不等问就讲起经过。

    “只要逮住一个,那俩也跑不了。贼呐?”恬静如释重负,她成功了。

    “捆住了,三叔和小栓在看。”若成推车走了。

    恬静回屋,想象上次一样大笑一下,可两行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躺回床上,任那温热的水珠涌出,凉凉的滑过耳际,滴入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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