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姜麒命令,利剑卫统领姜仁叔、麒麟卫的统领晏明,看了看十分疲劳的手下也不敢违背,行完礼后便一一退去。

    如今这侯府里驻扎着两百麒麟卫,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姜麒的安全,更何况离这侯府不远就是皇帝常住的西园,那里驻扎的士卒就更多了,可以说这片是洛阳最安全的地界。

    待所有护从离开,姜麒这才慢慢走向久违的府邸,通往府门的路上不断有护卫府中安全的士兵对着姜麒行礼,见此姜麒皆微微颌首还礼。

    很快姜麒从敞开的中门进入侯府,随着他踏入大门,早已等候于门房走廊的府中仆人,在管家姜达的一声“君侯回府”中整齐的跪拜行礼。

    听着气势恢宏的问好声,姜麒随眼看了看偌大的前院,眼下包括回廊在内几乎都沾满了人,大约有两三百,着还不包括手持兵刃护卫一旁的士兵。

    见礼人中以身着统一服饰的年轻男女仆人、丫鬟居多,当然从级别上看,作为一列侯,配备如此数量的家仆也算是合理。不过算算那庞大的开支,节约惯了的姜麒还是有些肉痛的。

    简单的说了两句,姜麒便让姜达安排仆人自行离去,接着又交代了两句今晚的晚宴,这才郑重的第一次入驻府邸。

    虽然姜麒没有来过自己侯府,但看到打扫整齐的庭院、井井有条的下人他还是挺满意的,如此姜麒不禁看了眼姜达这个跟了母亲十多年的老仆,不说别的,姜达从一个武艺出众的家将,走到今日管理府中上上下下几百人的管家,确实挺不容易的。

    虽然没到过这座新建的府邸,但一般府院的格局姜麒还是清楚的,绕过前院,姜麒很快便看到了正在对着几个丫鬟吩咐着什么事情的母亲。

    随后在母亲回首间,便听到:“阿难时辰也不早了,你回房梳洗一番,赶了许久的路也该休息一下。琴儿、乐儿,好好服侍君侯,怜儿和阿母一起回房看看洛儿醒了没有,要是醒过来找不到你这个姑母又要闹了、、、、、”

    “孩儿知晓,晚间孩儿再向母亲请安。”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冬日的夜空很难看到灿烂的星月。夜幕刚刚降临,易阳侯府所在的街道上,行人便换成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汉军士兵,哪怕是偶尔经过的马车,都必须出示身份证明方才能经过,如此一来,整条街道便显得十分萧索。

    这也没有办法,这条街道上所有的府院全都是皇帝赏赐给有功大臣的住所,如若这里有人出事,那可就都是天大的事情。

    当然也因为防护的严格照成了很多会客不便,这也使得很多在此处有府院的大臣,时常都会入住城北官吏集中的街坊之中。

    与往日冷冷清清的街道不同,当掌灯以后今日的易阳侯府变得格外热闹,就连门口都被灯笼照的如同白昼。

    随着气氛渐起,府门前不断有骑马、坐车之人停靠于府门之外,不到半个时辰,宽敞的门口便停满了华丽的马车、高大的骏马。此刻能到此的,自然都是应姜麒邀请前来赴宴的文武。

    眼下易阳侯府主厅以分左右整齐的摆满了桌案,桌案前先后赶到的文武,在将女眷送至后院另一个宴会处后,也毫不拘束的攀谈着,不过主题几乎相同,都在打听他们共同的主公,易阳侯府的主人姜麒今天心情如何。

    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皆是世间最大仇恨,如若他们不打听清楚,等下说错了话那就麻烦了。

    当然就在热闹的气氛之下,也有人不以未然,作为文官之首的长史田丰,如今就安坐在自己的桌案前自顾自的品着茶。

    自从当日姜麒的不辞而别,西去找寻蔡家小姐并掀起轩然大波后,田丰便对姜麒有些不满,甚至开始反思当初被姜麒游说出山是个错误。

    田丰心中甚至一度将姜麒归纳到了少年得志语无伦次之人,如今在田丰眼中,姜麒就是个毫无气量的世家子,如此之人又如何能有大作为。

    “侯爷到、、、、、”

    就在议论声此起彼伏之际,突然一声高昂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话语,众人循声看去,此刻从回廊转角出来的不正是他们的主公姜麒,见此众人不禁赶紧收住声音,那原本还吵杂的厅中也一下变的落针可闻。

    慢慢走入众人视线的姜麒今日穿了件简单的家居服,在其腰间还佩了把文人常带的无刃宝剑。

    一路被丫鬟簇拥着行来,姜麒面上带了丝淡淡的微笑,让人感觉有些许亲切,但又不失上位者高傲之气。

    “属下、末将拜见主公!”

    随着姜麒踏入厅房的一刻,众文武齐齐行礼长拱及地,行礼之身形并随姜麒走到主桌方才停下。

    站在主桌前,姜麒虚扶了下平和的说道:“都起来吧,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多礼了。”

    “谢主公、、、、、”听到姜麒声音中并没有半点不适,刚刚还有些担心之人方才得以放下。

    “好了,都入座吧!在这里就无需客气了。”姜麒再次摆摆手招呼众人入座,接着也撩了撩衣袍下摆,坐上了属于自己的主桌。

    随口又说道:“来人,开席吧!”

    “诺、、、”

    闻言一直守在门口的管家赶紧行礼领命,接着拍了拍手掌。两声过后,一个个穿着整齐的下人络绎不绝的开始走菜,不及一盏茶功夫,还冒着热气的菜肴便摆满了厅中各个食案,并且每个食案旁,还安排了一个拿着酒瓢瓢酒的年轻丫环。

    姜麒拿起一旁伺候的丫鬟刚刚斟满的酒盅,举杯说道:“这些日子本侯不在让诸位担心了,今日本侯尽以此酒表示歉意。”

    “谢主公、、、、”听到姜麒如此郑重的话语,哪怕是对他心有不满的田丰,也都赶紧起身将酒举过头顶。

    虽然姜麒道歉之意是真的,但在座的真的敢大言不惭的接受,那就于礼不合了。

    一杯饮尽,姜麒让服侍的丫鬟再次将酒杯斟满,随后举杯说道:“好了,今日也没有其他事情,本来这个宴会是在回洛阳后就该宴请诸位的,不过有些事情耽搁了,直到今日方才举行。来、、今日我等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主公请、、、”虽然不知道姜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众人也毫不迟疑的再次举杯将酒水一饮而尽。

    “有酒无歌岂不不美,今日诸位当玩的尽兴才是。”姜麒放下酒盏笑言道,说完便拍了拍手掌,

    随着姜麒的信号,临时找来的歌姬乐师在下人的带领下鱼贯而入。乐曲响起,六个穿着艳丽的歌姬,便如同穿花蝴蝶般翩翩起舞。

    武人好酒、文人好乐,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主公今日到底想做何,但面对一坛坛好酒、一曲曲美妙的乐器,在座之人很快便迷醉下来,哪怕是酒量好者也被姜麒的拼拼邀杯中平添醉意。

    姜麒瓢起一瓢美酒,随后给盯着翩翩起舞舞娘目不转睛的辛毗斟满,笑着调侃道:“佐治,听说你这些时日在如玉阁过的欢快啊,如今是不是走不动道了”。

    凑过来要酒的张飞正好听到姜麒的话语,笑着搂了搂辛毗瘦弱的臂膀,笑着说道:“何止走不动道,以飞看佐治就快迷醉于温柔乡了。”

    “翼德将军说笑了,毗可是在喧闹中寻找学问,与风月无关,难道翼德将军不觉得胭脂坊正是一个学习世间沧桑最好的地方吗?看着那形形**来之四方之人,可不比游习天下学的少啊。”辛毗不以为然的狡辩道,说完还神秘的对着姜麒一笑。

    都说文人爱风流,平时没事就爱到妓馆溜达,不过他们与那些只从事皮肉交欢的嫖客有着本质区别,文人讲究的是风流而不下流,辛毗显然也是他们其中一份子。至于他在妓院里到底做了什么不会有人关心,最多就是作为一笑谈而已。

    正在姜麒辗转于酒案中时,姜达匆匆入内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少爷,门房来报,中黄门带着北寺狱的人和一辆槛车到了府门外,说、、、、”

    听罢姜麒明显一愣,随后将酒杯递给伺候着的丫鬟示意掺酒,半响待恢复神色说道:“是吗。那告诉门房让他们履行职责便是。”

    “诺、、”

    领命姜达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去,姜达知道虽然他家少爷没有明说,但一句尽责就已经够了。

    如今府中的扈从全部都是从麒麟卫中调拨过来的,在这些士兵眼里他们的责任再清楚不过,那便是消灭一切有可能威胁到他们主公生命的行为,自然包括那些在府外的不速之客。

    刚刚就停留在旁边的张飞注视到了姜麒短暂的变化,不禁关心的询问道:“四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事,继续、、、、”姜麒接过丫鬟递过来的酒杯微微笑道。

    随后姜麒转身走向自斟自饮的田丰,说道:“元皓兄为何一人喝闷酒,这些日子辛苦了,麒敬兄长一杯。”

    “主公言重了,辅助主公本就是卑职的责任,卑职如何能言苦。”田丰起身端起酒杯面无表情的回道,话语虽然说得客气,但语气中还是带着淡淡的不悦。

    对于田丰的口气,姜麒任然微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再次斟满后又看向旁边的沮授,回忆般的说道:“当日闻得元皓、公与二位大才,麒一路寻得,好在二位兄长不嫌麒年少,出山帮麒,麒久感于心。二位兄长的到来为麒解决了一切后顾之忧,麒无以为报,今日唯有此薄酒敬二位兄长”,说完将手中满满一盅酒再次一饮而尽。

    对于姜麒的感慨,田丰与沮授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赶紧再回敬一杯,只是当着杯酒下肚之后,二人也被姜麒的话语勾起了回忆。

    不得不说他们其实心中还是感激姜麒的,要知道原本二人一个是辞官归家的小吏,另一个也不过是两任小小县令而已,比起如今的地位,那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再次接过酒杯,姜麒转身又对着戏志才、陈群等人说道:“长文、志才、佐治、仲治几位兄弟在麒最需要之时拔刀相助,这份情谊麒永生不忘,来麒敬兄弟一杯”,说完姜麒同样再次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公达兄,你对麒的情谊麒就不多说了,来我二人痛饮此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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