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嘿嘿笑道:“这只能说明咱们特别有缘分不是?看看,你们现在还是同学。”

    “我们本来就是同学。”屠修雯又狠狠地瞪了山河一眼,之前在翠竹镇的时候,屠修雯一直都是以大学同学的身份来介绍子书陌的,这点儿她可没忘,她也不想对这个麻烦的家伙说太多。

    不想山河幽幽地来了一句:“对了,我忘了跟你们说,这个学期开始,我就是你们学校的校医了,你们要是有个什么小病小灾的尽管来找我。就算是想要开点儿病假什么的,嘿嘿,我也可以帮忙。”

    子书陌一脸黑线,张了张嘴,心中的各种疑问已经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才好了,最后一想,这个家伙终究还是什么都不会说,算了,不给自己添堵了。

    一时间,三人一阵沉默。山河笑眯眯地打量着二人,似乎在等着二人开口留他一起吃饭,而子书陌和屠修雯则暗自琢磨着这家伙什么时候才会走。

    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端上来了一盘烤肉。

    屠修雯歪着脑袋叫住服务员:“我们的菜刚才就已经上齐了啊,而且,也没有点过这道烤肉啊。”

    “是吗?可能是出餐的地方弄错了,我看看。”服务员一脸蒙圈儿,正欲端着盘子走,山河却嘿嘿笑道:“诶,别拿走了,就搁这儿,再拿副碗筷来。”

    “你点的?”子书陌看向山河问道。

    “不是,反正都送来了,就记在这桌的账上好了,你们再去做一份。”

    什么叫做“就记在这桌账上”啊!?屠修雯气得直瞪眼,撅着小嘴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悦说道:“我可没打算请你吃饭啊!”

    山河愣了恒,又展颜笑道:“你不请我吃,我请你们吃呀!”说着又拉着服务员说道:“跟你们老板说,这桌的费用记我账上。”

    服务员一头雾水地望了望三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你新来的吧?”山河上下打量了一下服务员笑着问道。

    服务员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局促地说道:“是的,我今儿才头一天上班,是临时来代工的。”

    “哦,那行,你就别管了,我直接跟你老板说。”山河催促着服务员去拿餐具,服务员一脸的惶惑,一步三回头跑去找领班去了。

    屠修雯的小脸上阴云密布,仿佛单等一个闪电来临,便要掀起狂风暴雨一般。

    忽然,一阵碗碟摔碎的声音传来,跟着便是一个女生的尖叫声,俄顷整个餐厅里便骚动了起来,大家都在探头探脑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山河坐在最外面,立刻站起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领班神情慌乱地朝他跑来。

    “山先生,有个客人吐血倒下了,你快去看看吧!”

    山河连忙点头,跟着领班跑了过去。子书陌和屠修雯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

    服务生已经将围过来的顾客都请开了,地上倒着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他一手紧紧地抓住胸口,面部扭曲,双目瞪视着前方。仔细看,他的瞳孔已经放大,也没有呼吸的迹象。山河正蹲在他身旁,用手试探他的颈动脉。

    俄顷,山河抬手盖住了男子的双眼,冲领班摇了摇头。

    这时,一旁站着的一名中年妇女露出悲恸的神情,扑在男子身旁使劲儿摇晃着喊道:“老乔!老乔!老乔!”

    山河轻叹了一声,并没有拉开她的意思。他缓缓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是那种见惯了生死的模样。

    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有的开始担心是不是这家店的食物不干净,导致了这名男子死亡。有些胆小的客人立刻结账走人,胆子大些的则坐在一旁看热闹。

    屠修雯有些害怕,不自觉地站到了子书陌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抓扯着他的衣服。

    子书陌认真观察了一下那名已经咽气了的男子,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深刻的皱纹,单看这张脸也不过四十左右的模样。而且看起来他应该是挺注重皮肤的保养,胡须也刮得很整齐。只是他的头顶有些轻微的谢顶,这到显得他年纪大了些。

    他穿着一身很正式的西装,仿佛刚刚出席了什么重要的场合。他抓着胸口的左手上戴着一枚金色的结婚戒指,戒指的表面已经有些氧化了,应该戴了很久都没有清洗过。

    在他身旁又哭又喊的女子从面部看来比他年轻一些,脸上化着得体的淡妆,齐肩的发型看起来颇有女人味。她穿着一身浅灰色地职业套装,身材显得玲珑有致,修长的双手上没有佩带任何饰品。

    如此看来,这两人应该不是夫妻关系,可是这女子此时的神情却不像是与这名男性死者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正在子书陌打量这一切的时候,一名身材矮壮的中年男子急赤白脸地跑了过来,拉着山河激动地询问情况。在山河的介绍下子书陌才知道,这位敦实的中年男子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他的外貌与这个店名倒是颇有些契合,虽然说不上难看,可是却莫名自带喜感。那份掩饰不住的乡土气并不让人讨厌,相反却让人觉得瞧着就踏实。

    这位老板名叫傅磊,在救护车到来之前,他果断让领班将所有的客人都请出了餐厅,餐费都没收,并且立刻关门。

    过了一阵,在服务员和中的劝解下,大家才把那名女子扶到一旁坐下,又给她备上了茶水。餐厅出了这样的事情,傅老板的紧张程度相当高。他将山河拉到一旁,一再询问这名男子的死因。

    山河客观地表示自己也不可能根据现在这个情况作出任何判断,只能说目前看来这名男子可能是心脏病突发致死。听他这么说,傅老板稍微松了口气,可是还是有些担心。虽然想要去询问那名女子,这名男士是否有心脏病,可是见那方那么伤心的样子,又不好开口问,急得陀螺似的四处乱转。

    不多时,救护车的警报声由远及近传来,领班带着几名服务员慌忙跑出去迎接,顺便将情况大致给急救人员说了一下。

    当男子被救护人员台上车之后,傅老板扶着那名女子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慌乱中女子的挎包里调出了一个钱包,跟在他们身后的子书陌慌忙弯腰捡起。

    拿起钱包递还给女子后,他忽然觉得这个钱包有些可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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