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又该如何疗伤?

    、、、、、、

    艰难的睁开眼——日差醒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仿佛经历了什么自己也记不清楚的事情。

    甩了甩头——依稀记得今天和往常一样和家人一起吃着母亲做的午餐。接着,就听见屋外传来了“咔塔——咔塔——”的脚步声。

    然后就是父亲日向日政在会厅和那两人争论的声音——很大声。不过,看情形——似乎老爹到最后也没能争赢?

    结果——就是自己被带走了。

    我似乎还看见离开之时母亲担心不忍的目光还有父亲日向日政皱着眉头没有看我的样子,也只是和老哥一样皱了皱眉眉头而已。

    这一天就这样在父母的面前却被家族的长老团叫去参加某种仪式——嗯,漆黑的仪式。

    想到这就头疼,疼——疼的没有精神。

    日差再次猛的摇晃脑袋——感觉脑髓都在里面震荡。

    似乎病得很严重啊——两世为人的日差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感觉就像灵魂被强行抽离了一般,仿佛三魂七魄各自缺半,虽然死不了但是也是相当不好受。突然苦笑着调侃自己:“这一世第一次生病,不知道要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啊”!

    日差起身,想洗把脸清醒一下!

    、、、、、、

    当啷——!

    看着镜子中的东西,日差丢掉了手里的某种东西。就那样看着,用僵硬的手指触摸着额头上的印记——那么的新鲜、那么的扎手。

    或许,额头上的皮肉还没有适应那些异物——摸上去总是有些生生的刺疼。

    静静的站着看着镜子里的样子,日差仿佛突然想起了醒来之前自己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日向日差——”、“来自21世纪——”、“家族、笼中鸟——”“和那等待我的命运和结局——”......

    我一直以为我“现在”这个样还小还年轻还不需要在乎;

    我也以为我的穿越会改变和“以前”的命运不再相同;

    我还以为我可能不会经历“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以为的最终都是“我以为”......

    看着桌子旁边的日历——二十一号那页早已经撕掉了——今天,是已经是二十二号。

    原来已经不是我以为的“今天”了——而是昨天了,刻上笼中鸟的日子!!!

    自己,似乎睡了一天。

    呼——日差大口的呼气,呼——大口的喘息,呼——狠狠的回忆~~~!

    认真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镜子里的少年没有笑、也没有再感叹重生的这具身体长得还不错。就那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那黢黑的笼中鸟是那么的真实——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处境的命运。

    拿起那支桌上的签字笔——在哪白色的墙壁上——狠狠的写上——“二十一日”。

    六岁——宗家分家彻底确立了。

    六岁——在曾经和平的天朝,也只是每天上课下课的玩闹、滚铁环满山跑、追逐打闹人来疯,哪用得着担心自己的命运?

    六岁——这才是真实的忍界,哪怕没有血也充满了残忍。

    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这个年龄甚至更小的时候就被确定了未来的命运?哪怕是在忍界最富裕最和平的木叶,对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来说——该是多么的残忍?

    此刻,两世为人的日差从来没有如此的冷静、如此认真的思索着自身的处境:

    再也不是那种如同前世一样哪怕知道自己不好好努力——将来会考不上好学校、会没有好工作、会落后别家的谁谁谁等一切的一切——却依旧不去努力的时候。

    “笼中鸟”已经刻在了额头上,刀已经架在脖子上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命运会按照剧情前进——日向日差最终会代替日向日足为了那“兄弟情义”和那是“狗屁的和平”而死去!!!

    呵呵——!

    收拾好心情、整理好一切——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日差笑了。笑着离开了这间如今只有一张榻榻米的卧室——它现在只属于自己。

    哼哼——命运。

    、、、、、、

    日差狠狠的嚼弄着餐桌上盖起来的食物——饿了吗?

    自己应该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吧,桌上的餐点似乎早已经冷了,而现在也不是饭点——再过另三个小时可就要天黑了。

    日向源拎着刚买的各种新鲜食物从厅外匆匆的走了进来——看见了在哪里咀嚼干咽的日差连忙走了上去。

    蹲了下来,狠狠的将日差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抚摸着那不属于自己分娩是给的痕迹。

    最后真正关心自己的——也只有“妈妈”了。

    “妈——别摸了,疼~~~”额头上的咒印似乎还没彻底长好,被触碰的话总是有些许针扎的疼痛。

    “嗯~~~嗯——没关系的日差,没关系的~~~”日向源拿开了触碰那伤口的手,轻声安慰着——似乎再告诉日差,不管你经历了什么都是我最爱的儿子。

    小小的个子,日差就这样靠着母亲的肩膀,轻轻的嗅着母亲发丝的的味道——很暖,很好闻!!!

    、、、、、、

    那天剩下的事情我依稀还记得:

    母亲日向源转身走到了厅的柜子前,拉开抽屉取出了早已经准备的东西——“礼物”?

    “日差~~~,过来——”母亲日向源轻轻呼唤着不远的自己,让我去她身边。我只看见母亲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个很美很舒心的笑容——很好看。

    走进看,我那可爱的源子妈妈的手上拿着一条净白的的绸带——上面绣着浅白的日向徽记得针线纹路。

    那是我喜欢的颜色“白”——白的纯净自然、清纯脱俗,就像梦里的那片“白褶裙”在飞舞——很干净很干净。

    这似乎是母亲日向源提前精心绣制的额带——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想着,日向源轻轻地将额带温柔的系在了日差的额头上“蝴蝶结”——白色的丝带正好遮挡住了黢黑的痕迹。

    日差看着母亲日向源温柔的笑的举着手里的镜子正对着日差——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礼物。

    净白的额带系在额头上真的很好看,让日差有一种曾经热血的动漫里只有奋斗时才会系在额头上的感觉——只需身体轻轻晃动,带坠飘舞伴随着自己黑发流动——有一种东方的秀美感、似仙如灵。

    母亲的额带——仿佛真能盖住额头上漆黑的咒印。

    我看着面前的镜子,连续摇晃着脑袋。瞬间黑发流动丝带飞舞,黑白之间再配上今天有些病黄的脸色,果然有一股子仙风道骨。坐在母亲面前——就像是“观音姐姐”面前悟道的小道童!!!

    镜子里耷拉着白丝带的小道童笑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开心——这一世,有妈妈疼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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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良久,也看了良久。

    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日差笑着面对着母亲日向源举起的镜子,轻轻地用手将额带往上拨弄着——渐渐露出额头上漆黑的笼中鸟咒印。

    最终,将那洁白清澈的丝带彻底的拉到了头顶——双手捏住了那两条轻舞的带坠。

    用力——拉紧。

    自然披散的黑细长发,这一瞬仿佛被拦腰截断的瀑布般狠狠地挤在了白丝带中间——仿佛“死结”不在流淌。

    “那就——扎个马尾吧”日差对着镜子自我解释道,只是眼睛的余光自然看见了那些黑色。

    母亲日向源心疼着——“观音姐姐”的泪水仿佛都要滴落了下来。

    看着这一瞬间母亲突然伤心错愕的表情,我突然不忍心的辩解道:“谢谢了妈妈~~~,不过——我不喜欢额头被挡住的样子耶~~~,这样不是更好看吗???”。

    日差歪萌着脑袋强自展露出曾经的萌萌的笑容,扎起来的马尾在母亲面前摆的跳动——那白色的丝带虽然飞舞,但黑发已经不再流动。

    卖萌般晃动着小脑袋——那一束已经变为马尾的黑发只是轻轻摇曳,看起来结实柔韧。而额前漆黑咒印在少年张幼稚卖萌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残忍。

    这一天,曾经的少年已不在,这一刻才真正了解这一方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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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起——

    虽然,每天的早餐依旧会吃着我做的“源子小煎饼”;每天依旧会和我说笑聊天逗我开心;每天依旧会在受伤时让我给他上药。

    但我知道,从那天开始日差早上再也没有睡过懒觉;再也没有迟到早睡偷懒过;再也没有和家人插科打诨;再也没有对着自己喊过:“疼——”......

    我多想,那时的小日差能够回来啊...

    “源子小煎饼”——是生日那天日差取得名字。

    似乎,总是记得那天所有的事情——《源子日记——寅月二十二日、阴》

    木叶二十四年寅月二十二日、这天是阴天。

    弟弟从那天起似乎再也没和他闹过...

    那个顽劣的儿子从那天起看他的眼生却充满了冰冷...

    日记啊,真是一个用来回忆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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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人生——如果突然经历重大变故我该怎样?

    是如窝囊废般的一撇不振混吃等死,还是如超级赛亚人般瞬间崛起疯狂的修炼——“套路”?

    我想了很久很久——最终选择这种方式,在一个人在最痛苦之时最想要的方式——父母、老婆、孩子?

    我不想,写出一具行尸走肉——那和那些佝偻的枯骨又有什么分别?

    日向源——用爱呵护着日差心中最后的纯净,如果连——不、绝不会再有那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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