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萌萌、羽蛇神先后“就义”之后,藤丸立香一行已经损失惨重。



    不仅损失了两大最重要的战力,援助作战的武藏坊弁庆也与牛若丸同归于尽了。



    现在,只有伊什塔尔、豹人这两位神明,与藤丸立香、玛修这一对主从。



    “没办法了,快撤回乌鲁克吧。”



    在伊什塔尔与豹人的坚持下,众人向西北方向折返。



    提亚马特在大海之中迈动四肢,混沌潮汐翻涌起伏,仿佛与提亚马特融为一体。



    她的步伐虽然迟缓,但身躯高大,举手投足之间,就如“缩地”一般,每一步跨出,都有数百米之遥。



    藤丸立香一行人骑乘翼龙全速飞向,速度也没比提亚马特快多少!



    玛修焦急地道:“提亚马特的速度,恐怕半天就能抵达乌鲁克了!”



    藤丸立香低着头,紧皱双眉。



    那枚由瑞萌萌赠予她的,小巧的重生十字勋章,此刻正在她的手心里紧紧地攥着。



    ……为什么,到头来什么也做不了。



    “前辈,那边……提亚马特那边!”



    玛修的尖叫打断了藤丸立香的自责,她举目望去,发现提亚马特行进的步伐竟然受到了阻碍。



    似乎有巨大的黑蛇什么的东西,缠绕着提亚马特的手足,阻止她继续向人类最后的城市前进。



    “那是……女神戈耳工!”



    伊什塔尔惊叫道。



    可是,藤丸立香却摇了摇头:“不……不只是戈耳工。以瑞萌萌小姐姐的实力,在讨伐鲜血神殿的时候,不可能放过戈耳工不管,那个人,是从我们身边逃走的安娜。”



    安娜就是戈耳工?她们俩……什么时候融合的?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但藤丸立香自觉来不及揭开这个答案了,她咬紧牙关,向众人喊道:“戈耳工在帮助大家争取时间,加速撤回乌鲁克!”



    飞往乌鲁克的途中,藤丸立香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下来。



    ……对不起,没能与你们并肩到最后。



    因为我……要完成大家的心愿!



    提亚马特的身侧,戈耳工的巨大蛇身死死地缠绕在提亚马特的手足上。



    当初,安娜与戈耳工看似同归于尽,但不论是安娜,还是戈耳工,都有着类似“战斗续行”的能力。



    戈耳工的“变转之魔”,安娜的“彼方的追想”,最终令两人再次融合,在灵基溃散之前,成为拥有最多复合神性、实力达到史上最强,堪比主神的“她”。



    看到藤丸立香一行人渐渐远去,她妖娆艳丽的脸庞上竟露出微笑:“咕哒真是个聪明的孩子,能够体谅我的心情,因为我并不想让他们看到,成为怪物的我的身姿。”



    “但是,对于你,我却要全力以赴,这是对我自己,也是对瑞萌萌和羽蛇神的回礼!”



    “以我巨大的蛇身,将大地之龙困于浅湾!”



    “复合神性,融合临界……溶解一切吧!强制封印·万魔神殿!”



    舍弃多重复合神性,只为这最强的一击,这就是我……复仇的女神·戈耳工!



    “啊啊啊啊啊……”



    提亚马特仰天长嚎,那叫声中似乎有着痛苦与愤怒。



    无尽的黑泥从她脚下涌出,庞大如垂天之柱的四肢,将困扰她的巨大蛇身悉数挣断。



    女神戈耳工,终于在此地殒命。



    提亚马特付出的代价,是头部的右角。



    迄今为止,自由女神、羽蛇神与复仇女神这三位强者,先后以自己的牺牲,斩去提亚马特的双翼,折断提亚马特的双角。



    但更严酷、更艰难的战斗……一定还在后面。



    ——会赢的,一定会赢。



    藤丸立香的内心,在此刻无比坚定。



    因为她的肩上,不仅是女神们的青睐,更有人类的未来!



    ……我是背负了大家的牺牲,背负大家的心愿才走到这一步的,这一战,不允许失败!



    回到乌鲁克之后,藤丸立香立刻找到娘闪闪,向她报告了此战的情况。



    听到“瑞萌萌牺牲”的报告时,吉尔伽美什却十分笃定地反驳道:“不可能!那个家伙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死去!”



    “啊?”



    藤丸立香对吉尔伽美什盲目的自信感到不解。



    吉尔伽美什只问道:“你亲眼见到她被提亚马特杀死了吗?”



    “她被魔力炮击中,然后坠入了混沌潮汐……”藤丸立香说到这里,忽然明白过来,“难道……难道坠入混沌潮汐之后,还有希望存活吗?”



    吉尔伽美什大笑着拍了拍藤丸立香的肩膀:“放心,她一定会在关键的时刻赶回来的!”



    藤丸立香将信将疑。



    瑞萌萌,真的能在混沌的黑泥中活下来吗?



    也许能……也许……



    也许不能。



    瑞萌萌在一片混沌和虚空中猛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我是生,还是死?



    周围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没有。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仍是给人一种粘滞的感觉,就好像是泡在一团粘稠的浆糊中。



    瑞萌萌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铠甲、衣服完好无损,身上也一点伤痕都没有。



    情况不对啊……她明明记得,提亚马特嘴巴里发出的魔力炮,简称嘴炮,洞穿了自己的a.t力场,也击穿了自己的胸部。



    瑞萌萌利用次生物引擎“定义自身为不可摧毁”,似乎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此刻瑞萌萌身上完好无损,是怎么回事?



    我死了?



    想到这里,瑞萌萌愣了愣,然后使劲摇了摇头。



    讲道理,她现在极有可能是处在一个类似狄拉克之海的虚数空间,如果认为自己死了,那可能就真的死了。



    千万不能放弃生的希望!



    瑞萌萌开始主动岔开自己的注意力,开始思考一个新的问题——提亚马特的嘴炮,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为什么提亚马特能够击穿瑞萌萌的a.t力场,那是以太之门构造的空间屏障,在防御性能上,难道不应该是绝对的吗?



    除非……提亚马特也是绝对的。



    瑞萌萌虽然是神,却是科技造神。



    科技造神的本质,还是强化人体,简称超人,无关神秘、无关权能。



    但提亚马特这四个字本身,就意味着神秘和权能,她拥有沟通这个世界本源的力量。



    这是瑞萌萌目前还无法理解的东西。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提亚马特作为“神”,是绝对的,这一概念设定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比高等级的虚空引擎更具有优先级的设定。



    那么……这与以太,有什么关系?



    瑞萌萌越来越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自己将在这一战中,弄清楚以太的秘密。



    ……啊……好痛。



    真实的触觉唤醒了她,瑞萌萌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一只拉弗姆正在用它刺刀状的足爪,剖开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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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 羽蛇神死了,戈耳工死了,瑞萌萌被封印了,部分情节与fgo原作不同,有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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