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与上将那是可是他们大夏的顶梁柱,权利巅峰的唯二之人,他们同时受挫,而且都是中毒,那确实凶险万分,怪不得二爷要连夜书信八百里加急送到了西北了,耿将军算是懂了。

    “耿将军,这也是为何上将不能远赴西北的原因了,这件事尚且封锁在宫中,即便是朝内大臣也几乎无人知晓,我希望你……”

    “末将明白!国之危机,末将知道如何行事。”耿将军立刻抱拳表态。

    “嗯,那是最好,你们是小叔叔最信任的人,如今也是我姜墨最信任的人……”姜墨一脸决绝。

    “二爷,您下命令吧,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耿将军就在等最后一声命下,然后带着大军杀入匈奴解救姜将军夫妇平安归来。

    “不急!”

    “二爷!”那可是二爷的亲爹娘,她定是心急如焚,如今又岂会……耿将军诧异。

    “耿将军,我问你,如今今夜启程拿下高句丽你们预备多少时间?”姜墨心里还有其他安排,虽然救出爹娘是她的重中之重,可她也知道自己定会扛不住匈奴的威胁,所以她要先逼匈奴出手。

    “高句丽?”耿将军心里不解,虽然他知道这件事与高句丽有关,可他们也不过是匈奴借刀杀人的那把刀而已,所谓擒贼先擒王,如今之计不该是先拿下匈奴才对嘛,为何二爷偏偏要……

    “对,多长时间?”姜墨仰头看向了挂在墙上的战略布局图。

    “连夜出发的话……最多七日之内定能拿下高句丽……”

    “七日……太长了,给你三日时间,大后天夜里我要你把高句丽王的头颅送去匈奴大营!”姜墨这是想要先杀鸡儆猴!

    “一日……”耿将军似乎有些没有把握。

    “怎么……不行吗?”姜墨挑眉,满是霸气地看着他。

    “不!末将一定完成任务!”耿将军立下军令状。

    “好,我相信耿将军的势力,更相信我西北大军能力!即可出发,我在此等候你们的好消息!”姜墨起身与耿将军平视。

    “是!末将领命!”耿将军抱拳然后速速退出营帐,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需军队集结完毕,连夜出营朝高句丽方向进军……

    “爷,您的药……”

    “嗯……”清晨,出京的路上,马车里朱晌寸步不离地照顾在赵宗佻身旁,如今为了姜墨这药赵宗佻是一顿不落地吃着。

    “爷……”

    “咳咳……”赵宗佻接过药碗一扬脖子便把药悉数吃下,似乎有些呛着了,朱晌紧张欲传随行方太医前来诊治。

    “咳咳……爷我还不至于虚弱到那个地步。”赵宗佻一边咳嗽一边拦着了朱晌。

    “爷您的身体,卑职不敢赌!”朱晌这也是实话。

    “咳咳……那你不也跟着一块来了嘛……”赵宗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爷之前从不会任性,这一次因为是二爷,爷的任性卑职也拦不住,但……卑职……”

    “呵呵……怎么,还为那日我发火的事情耿耿于怀?”朱晌少见的“批评”着赵宗佻,赵宗佻倒是失笑了。

    “卑职不敢!”朱晌下跪。

    “行了,马车里跪不开,起来吧。”赵宗佻知道朱晌的用心,又岂会让他跪倒。

    “爷,您……您不生卑职的气了?”赵宗佻这般态度,朱晌心里倒是多了几分含糊。

    “我知道你的用心,更知道你……呵呵……我当下是气,可我没那么糊涂,我知道这么做确实任性了,可是……就如同朝宣所言,曾经我赵宗佻最以大局为重,可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大局能有那丫头对我来说重要,若说大局,那丫头便就是我大局,这一次我还真的任性了。”赵宗佻苦笑。

    “爷怕不单单不是为了二爷之事吧。”朱晌皱眉。

    “呵呵……也许……丫头是对的,我是早该避出来了,认真想想,我若早点卸甲归田那皇兄便不会有那么多猜忌,匈奴也不会趁机而入,借此生事,那便不会有今日之危,更不会连丫头的爹娘都要牵连。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太心软,当初姜将军也曾经隐晦地提醒于我,但我却……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赵宗佻腥风血雨习惯了还真就没有怕的,可如今那丫头便是我的软肋,更是我的劫,我不能让她出事,更不能让姜将军出事,不然……我怕是一辈子都难以面对那丫头了。”这便是赵宗佻执意的原因。

    “爷,这件事怎么能怪您呢,这……这明明是皇上他……”

    “呼……是皇兄的错,也是我的错……现在再追究已经无甚意义,算了,只要丫头与姜将军夫妇能平安,这件事便就能过,若是……”赵宗佻不想再为追究一事而烦心了。

    “爷……”朱晌知道不论发生什么最苦的还是他们爷。

    皇帝如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宗广王了,他可以任性胡为不计后果,可他们家爷却不能,一边要担着先皇的嘱咐,一边要护着二爷周全,每一次为难的都是他们家爷,朱晌又岂能不为这样的爷而心疼不已呢……

    “报!”

    “进来!”

    “是!启禀王子殿下,这是刚在营外发现之物,被不知道从何处的箭一箭射在我们营门上的。”

    三日后的深夜,一只飞箭带着一个华丽的包袱被死死钉在了匈奴军营大帐外的木栅栏上,匈奴侍卫四处查看却并有发现其他可疑之处,只能抱着包袱立刻朝帐内回禀。

    “射在营门上?”深夜的匈奴王子已经入睡,同榻而卧的还有一个女人,背对着帐外,似乎并未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是!”匈奴王子听闻外头回报只能作势起身披上外衣往前帐去了。

    “东西在何处?”匈奴王子有些睡眼惺忪。

    “这里。”匈奴将士双手呈上。

    “这是何物……”匈奴王子正欲上手解开包袱,可突然疑心陡起,停住了手,示意一旁的侍卫动手。

    “是!”侍卫立刻上前,当着匈奴王子的面层层解开了这包袱……

    “王,王子……一颗人头!”这包袱裹得倒是严实,里三层外三层,最后还用油纸包裹外头实在看不出所以然,但这最后一层解开之后,侍卫的手都僵住了,匈奴的回耶王子的脸更是彻底白了,不知道是惊吓还是错愕,匈奴奴才指着这物件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这可是……高句丽的,的大王……”因为头颅还在朝外渗血,看得出来这头几乎是才刚刚被割了下来,匈奴回耶王子受惊不小,良久才吐出一句,浑身只觉得犹如晴天霹雳,胆魄散去了一半。

    “这……”侍卫倒是有些拿不住这是不是高句丽王的头颅,只是这实在血腥,侍卫心里一阵恶心作呕。

    “他们还是动手了……”匈奴回耶王子明显慌张。

    “动手?殿下说的是……大夏军队?”将士诧异。

    “呵呵……除了他们谁也还有这般本事,长驱直入杀入高句丽王庭,直取高句丽十七部落大王首级!”匈奴王子只觉得不寒而栗。

    “殿下,这……怕是不大可能吧,西北大军季节了差不多有一月了,可他们什么动静也没有,怎么会……

    更何况……三日前咱们才与高句丽通了消息,高句丽国内一切太平,也只是这区区三日,又岂会……”将士觉得这样的速度与戾气实在有些不大可能了。

    “呵呵……她来了……”

    “他?殿下说的是,是大夏上将赵宗佻?”将士有些倒吸一口凉气。

    “不,这般诡谲行径只有一人……本王知道她来了……”匈奴王子突然眯起了眼睛,说不清楚是在害怕还是在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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