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1.官人,我要

    其实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一定不同寻常的、这样或者那样的现象、或者说是预兆的。就像那一年四川汶川大地震开始前几天有数万只蟾蜍浩浩荡荡的横过公路一样,就像那场百年罕见的南方冰冻灾害在此之前,虽然已是三九天,南方依然温暖如春的反常气候现象一样。动物的反常被科学家说成正常,可是转眼间就是一场山崩地裂;气候的反常现象也被气象学家说成是什么大气环流,没什么了不起,谁知第二天就大雪纷飞,汽车、火车都被冻在了路上,断电、断水,八十万人堵在广州火车站,那本身也是一种嘲弄。

    张圆媛就算是这几年在东方房地产公司历练的很不错,各个岗位都几乎变得比较熟练应付,可毕竟还是一个年轻女子,绝对不能和马长喜那样的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大男人相比。而在整个九月**出来的反常现象过于更多,马长喜后来回忆起来的时候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大大咧咧惯了、粗心大意惯了,因为张圆媛纯净如水,没那么多的复杂,就对她实在是太放心了,那么多显得比平时很不正常的行动都给轻易的放了过去,其实只要仔细一想就知道张圆媛有些不正常。可是马长喜就和郑秀文唱的那样:"月亮引力暴涨万象变换色相,尽量冶艳吧我喜欢你不正常,尽量冶艳吧我喜欢这样,尽量放任吧我喜欢你不正常……"

    张圆媛每天依然是一如既往会的穿着那身公司的职业套裙出现在总经理办公司对面的那间小小的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会陪着房产大亨出去拜访各级政要,和一些有关方面的人进行联络和应酬,在一些很优雅、很华贵、很僻静的地方谈一些重要的事。有一句顺口溜把中国的官场说得很准确,如今的中国是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重要的事不开会。为什么?大家可以慢慢去想,想明白了就可以去报考公务员,就算是不能爬到中央一级,弄个县团级,当个土皇帝还是很容易的,就算是不能升官晋级,当个腰缠万贯的小干部很简单的。

    张圆媛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和公司的那些同事开着车去考察新的土地储备地点,一如既往的会去巡视各个在建的建筑工地,一如既往的会去了解拆迁公司和搬迁户之间的纠结,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在公司召开各部门参加的协调会,一如既往的会坐下来听取员工们的投诉、意见还有要求,她当然也还会一如既往的会给大家解决各种问题,而且做得很巧妙,很有艺术,让大家对她充满了感激,也对马长喜充满了崇敬。这一些马长喜当然清楚,因为张圆媛会一如既往的给马总汇报工作,瓦匠往往一笑了之:"知不知道,大家都说我们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得罪人,怨声载道;一个体贴人,好评如潮,再过几年,漂亮妞就可以抢班夺权了。"

    张圆媛笑得很凄然,可惜那个时候马长喜正低着头忙着看图纸,没看她的脸。

    但还是有很多人很容易就发现了张圆媛在短时间发生的一些变化。以前除了上工地、陪着马长喜出门,总经理助理就会一直呆在公司里,她会有永远也做不完的事,也会有永远也见不完的人,更会有永远也打不完的电话。这个山东女孩不仅人长得漂亮,也很聪明,而且还很敬业,没有人不说马长喜是个有福之人。

    有时候,马长喜在外面陪着客人喝完酒、唱完歌、潇洒到快半夜散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西服和钱包都没有带,人家餐馆、酒楼和那些欢场的老板当然不会像对付那些无赖似的拦着不让走,当然会大大方方的放行,人家房产大亨是财神爷,请都请不来,哪里还敢得罪?马长喜就会一个人开车到公司去拿衣服,漂亮妞办公室的灯很多时候还会亮着,那个女孩还在电脑前忙碌着。马长喜就大发感慨:"妈的,本来想找一个小鸟依人似的女人,谁想找了一个办公室女狂人,干脆把公司都交给你算了,怪不得那些朋友这么器重你。"

    可是国庆节前的那一段时间里,张圆媛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忙碌和敬业,以前有女人约她上街大多都以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推掉,现在更多的时候会主动打电话邀请她的那些女友去逛街、喝咖啡、吃饭、买东西、休闲、美容、健体、还会拿一些银行信用卡的账单让马长喜来签字,瓦匠看都不用看,在大笔一挥的同时还是有些不明白:"不是已经给了你一张我的副卡吗?无限透支的,你用就是了,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多此一举吗?"

    "那是和自己的一些朋友一起用的,当然得要说明所有的花销都是由你付账的,当然得要说明我是属于你的,也是被你*爱着的女人。"如果当时办公室里没人,张圆媛就会探出身,在坐在办公桌另一面的马长喜的脸上用自己的嘴快速的碰一下:"再说也让你的面子好看一些,好把我这个人记得长久一些。"

    "奇怪,你的嘴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怎么冷冰冰、***的?"马长喜有些意外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是不是病了?有病自己到医院去看,要不要我给书生打个招呼,让他找个医生给你检查检查?"

    "咱们山东女孩可没有你们江南小姐娇气。"张圆媛在掩饰着:"也许是你在温柔乡里呆久了,不习惯我们这种**了。"

    "什么?你是**?笑死人了。"马长喜哈哈大笑,**手去就把漂亮妞放在了他的那张大大的老板桌上:"也好,我们就来找找温柔乡的所在位置!"

    这个漂亮的五朵金花之一的山东女孩的一些最明显的变化其实马长喜最清楚,可是从没有引起他的足够重视。尤其是以前张圆媛从来不愿意和马长喜在公司里亲热,就是瓦匠兴致大发、按捺不住,漂亮妞也仅仅只允许在自己的那间小房的一排文件柜后面的那张小*上**接触,而且也是会要求他速战速决:"不就是临时消消火,充充饥吗?这种事天生就是应该在家里才能做的,因为这可是最大的个人**,我可不想张扬。"

    但是最近以来,张圆媛却一反常态的越来越大方的在公司里面满足马长喜的那种**,沙发上、办公桌上、真皮座椅上、洗手间里、房门背后,甚至是总经理办公室柚木地板铺着的那块地毯上都是他们**四*的舞台,也是他们热情结合的地方。有一首叫《想你爱你》的歌中唱道:"我的梦你可懂,牵挂幽思塞满*,我的歌给你听,你的爱与我共,两颗炙热的心期待着热情相拥,我想你,我爱你,总想和你在一起……"

    这个举止文雅、一向腼腆、性格文静,很少采取主动的女孩在九月的那段时间里却一反常态的开始要求太多。那一天马长喜告诉她,余丽华晚上会去他家里,这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也就是一个情况通报,以免两个女人都感到尴尬。以往漂亮妞总是一笑了之,可是那一次她却走过去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转过身来就去关好窗帘:"现在你不是有时间吗?"

    前几天晚上,等到小亮睡着以后,张圆媛突然异想天开的要求和马长喜到位于江南的峡州标志性的磨基山上去玩。这样的兴致这个女孩从来没有过,他当然不愿意驳回,其实也方便,不过就是开着车、通过长江大桥就到了。爬上月色朗朗、晚风阵阵的山*,张圆媛却把瓦匠带进了一片松林,很严肃的对他说:"我想和你在这里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不是一个淑女吗?怎么会变得如此开放?"马长喜真的很意外:"不是对什么野战嗤之以鼻吗?不是坚称那种事只能在家里做吗?今天怎么会一反常态?"

    "我想让亲爱的你一辈子都记得我们曾经在这里作过这件事,也想要你记住从今以后不要再和别的女人到这里来做这种事。"张圆媛的表情十分严肃:"让月亮为证、让松林为证,让磨基山为证,让峡州这座城市作证。"

    "本来是一件很浪漫、很温馨的事,别这么严肃好不好?"房产大亨哭笑不得:"这件事只要你记住就行了,谁都知道你就是我的数据库。"

    "我当然会记得,一辈子也会记得。"张圆媛依偎在马长喜的怀里,声音柔柔的:"有空的时候想想这个月夜,想想这次温柔,就会知道自己曾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漂亮妞,这下可被老子终于**你话里的一个错误了。"马长喜咧着嘴在笑:"用词不当,不是曾经而是永远!"

    可惜他就这么放过了这么明显的一次真情吐露。

    马长喜不应该在没有考虑清楚、也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甚至也没有进行利害得失的权衡就匆匆忙忙地做出了那个和张圆媛分手的决定,这肯定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至少使得张圆媛突然偏离了自己原来的生活轨迹,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虽然在公司里她依然是那个很有魅力的总经理助理,在家里也依然是小亮的香姐姐、好老师,在二十四号楼的人的眼睛里依然是那个很优雅、很温柔的漂亮妞,可是只有在马长喜的面前才变得面目全非,对男女之间的那件事要求太多、贪得无厌,就是累得半死也还是学着邵音音叫着"我要。"

    一般而言,男人在完成那些大运动量的*上运动、付出了繁重的体力以后就会心满意足的呼呼大睡,马长喜也是这样。偶尔一觉醒来张圆媛还没有睡,就那么靠在他身边、坐在*上就着一盏盈盈台灯给他织着一件驼色的毛衣,他就有些感动,也有些好笑:"漂亮妞,你是不是变糊涂了?哪有大热天织毛衣的?你不是说毛衣的机械化生产早就取代了手工编织吗?对这样老式妇女的缝缝补补、手工织造不是一直不感兴趣吗?"

    "毕竟是二十四号楼的五朵金花,多少知道一些峡州的规矩了。南正街的女人无论如何也应该给自己的男人织一件毛衣的,说的是温暖牌的,不管怎样也是针针线线总关情吧?"张圆媛把已经织好的衣片放在马长喜的身上比量着:"虽然有些笨手笨脚的,也是我一针一线织出来的。留着多少也是一个念想嘛。"

    "念想?"马长喜立马挥马扬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伐:"你就是我最好的念想。"

    马长喜的确是很粗心大意,就是那个大眼睛的小亮也感到了张圆媛的一些变化。他会对自己的爸爸说:"香……**现在对我真的太好了,小园说比**妈对他还好。就是**常常抱着我哭,说什么舍不得我,还给我们拍了很多的照片,说是我以后不可以忘记**的。爸爸,**是不是要离开我们了?"

    "没有的事,**和你开玩笑的。"马长喜试探着问着儿子:"说说看,你最喜欢**还是喜欢余姨?"

    "当然是**了,所有的人都喜欢我**嘛,这样的话二十四号楼的人都问过我,我也喜欢让**做我的妈妈。"小亮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考虑就做出了回答:"人家小猪是自己找的妈妈,我也是,所以我和**最好。"

    "余姨对你不好吗?"儿子的回答明确出乎瓦匠原来的心理估计,就急急的在问:"余姨不也一样的照顾你、喜欢你、爱护你吗?她不也可以做你的妈妈吗?再说,你们不是都喜欢吃余姨给你们炸的刁子鱼吗?"

    "刁子鱼哪里都有,小猪说的就是,其实程叔的酒楼炸的更好吃呢。"小亮在为自己的决定而争辩着:"照顾我、喜欢我、爱护我的人在二十四号楼太多了,可只有**才能做我的妈妈,要不,让余姨做我的干妈也行,小园、小猪和小雪他们都有好多的干妈呢。"

    这就是四大天王的厉害,左右都是理。

    马长喜就只好低着头抽着烟不说话,从小亮的话里他已经知道自己的选择肯定出现了极大的错误。很简单,妈妈和干妈不能划等号,更不能和阿姨混为一谈,可是在那种骑虎难下的状态下,他又没有做任何改变,不是不想做,而是不知该怎么做。

    在长喜广场的楼上,当那个丧心病狂的傅树山想要**张圆媛的时候,马长喜突然爆发了,他只有一个信念,绝不能允许他把那双肮脏的魔爪放到张圆媛的*上,因为那个地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对自己非常重要,连人家碰她一下都不能容忍,更别说把她放走以后的那种痛苦和懊悔,所以他就当着那些人说张圆媛是他老婆,所以才会在遭到余丽华的拒绝以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所以才会在听说张圆媛准备出走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所以才会满口应允王美珠漫天要价所提出的那个条件,那个时候他才真正的意识到漂亮妞已经是自己事业、家庭、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样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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