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江承的手,用脸去摩擦着。内心里我很抗拒这个举动,但手却不受控住。

    “瑶儿,我的瑶儿……”江承呢喃着,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凭着本能在动作。

    我扒拉着他的衣服,很快就摸到了冰凉的柔软。

    江承反客为主,抬起我的下巴用力亲上来,牙磕碰到刚才被咬破的嘴唇,钻心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瞬。

    看着自己都要脱光的衣服,我脸色大变,用力推开了江承。

    江承茫然的看着我,眼底有欲望闪现着。

    我拢好了衣服,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说:“你出去,别靠近我。”

    江承脸色一僵,眼底的欲望退得干干净净,“你还是不愿意?”

    我咬着唇不说话,用沉默来代替我的回答。

    “我知道了。”江承的语气听不出悲喜,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推门而出。

    强忍住的渴望再次席卷全身,我倒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个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欲望。

    没有哪一次的药效有这次猛烈,让我产生了咬舌自尽,一死百了的想法。

    嘴里有意无意的叫出了声,声音妩媚婉转,带着无限的诱惑。

    大腿根部和腰上,只要是身上皮肤最软的地方都被我掐了个遍。

    刚开始这样的疼痛还管用,但到后来丝毫不起作用,而我自己也没有力气再去下手。

    我深感觉得,再这样下去,哪怕我身边有个人,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会扑过去。

    这样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一股甘甜滑入我的嘴里,体内的欲望才慢慢平息下来。

    我缓缓睁开眼睛,见江承一脸复杂的看着。

    “你宁愿受这样的痛苦也不愿意让我碰你?”

    “我只是不想受药物的影响做出自己不想做的事。”

    “有什么区别?”

    “对你而言没有区别,对我而言区别很大。”我用纸巾擦着头上的汗水,后背也湿透了,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只能先忍住了。

    江承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再开口。

    许是晚上的药性发作太厉害,所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再发作,我难得睡了一夜的安稳觉。

    昨晚江承是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睡的,当时我太困了,所以什么也没说,现在看见上面被人睡过的痕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他的话仿佛历历在目,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我。

    早上给我送饭来的是张嫂,等我吃完饭才说:“夫人和那位又闹了。”

    那位指的自然是周雪倩了。

    “她们又闹什么?”我拿了个枕头垫在身后问。

    江母和周雪倩是我见过的最奇葩的人,先是周雪倩小三抢了江母的丈夫,而后下药害她。

    而江母为了报复,也是下药回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还真有种古代宫廷里皇后娘娘和皇贵妃争宠互相投毒的架势。

    有时候我都担心她们要是下错了药,自己害死自己怎么办?

    “还不是为了老爷。”虽然江父和江母已经离婚,但张嫂还是习惯称江父和老爷,“我听说夫人和那位在商场遇见,一起争抢一个东西,最后被那位抢了。夫人回家后气得两天没吃饭,连带着把家里的佣人全都训斥一顿。”

    老人常言,让一个优雅的女人变成泼妇的最好方法就是使她婚姻不顺利。

    这话用在江母身上再好不过,还记得以前她是个多么高贵优雅、对底层人员不屑一顾的人,但现在已经拉的下脸和周雪倩犹如泼妇骂街的吵架。

    也幸亏我们关系不好,互相讨厌对方,不然还不得受她的气。

    “江承呢,他没有去劝劝?”

    “现在夫人跟中邪一样,谁的话都不听,整天想着要对付周雪倩。”张嫂叹息一声,“夫人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现在却跟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

    我深感赞同,不过江母变成如今的样子,和江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随便她吧,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不会再管了。”

    就算我对江母掏心掏肺又如何?该舍弃人的时候,她第一个舍弃的人就是我。

    好比之前我为了她九死一生,事后有过几天的短暂和平相处,当时我一度以为和江母化干戈为玉帛。

    直到我和陈峰同归于尽时才明白,江母是没有心的,对她好还不如对一条狗好,至少狗不会背叛我。

    张嫂很清楚我和江母之间的恩恩怨怨,所以仅是叹息一声,并未劝我。

    午间的时候张嫂推着我做了检查,医生说伤口愈合不错,在住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嫁给江承后,我住的医院次数比我前半辈子住的天数还要多,早就住的不耐烦了。

    此刻听到这话,就差跳起来直呼万岁了。

    我喜滋滋的回到病房里,脸上的笑容在看见屋里的人时立刻散去。

    “我和少夫人去做检查。”不等江承开口问,张嫂先解释说。

    “医生怎么说?”

    江承走过来扶着我的另一只手,刚碰到我的皮肤,一股电流从尾椎骨传到了大脑。

    “在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张嫂一板一眼的说。

    走到床边我自己躺进被子里,歪着头看着他,“你中午休息的时间不多,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还是少爷知道疼少奶奶。”张嫂适时的插嘴说。

    我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这话我接不动。

    江承脸上的笑容消失,整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张嫂狐疑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嫂你出去吧,我和瑶儿说会话。”江承轻咳一声说。

    “嗳。”张嫂一改刚才的神色,眼睛发亮的看着我们,一脸八卦的离开了。

    等听见关门声后,江承开口问:“今天药效发作了吗?”

    “还没有。”

    “药只有一颗了,如果再发作的话只能采取别的方法了。”

    我没有注意后面那句话,精神全都放在那句药只有一颗了。

    我明明记得自己没吃多少,怎么药都没有了?

    “你在昏迷的时候发作过几次,药都给你吃了。”江承解释说。

    解开了疑惑,我心里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恐慌了。

    药没有了,那要是再发作怎么办?单纯靠意志力去抵抗难如登天,很快就会被击碎。

    “药没有了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我抿着唇,这句话的意思在明白不过,如果再次发作没药,除了和江承睡,还有别的选择?

    答案是没有!

    但我绝不妥协,我不会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几个呼吸间,心里已经暗下了决心。

    “如果我再发作你离我远点,不许出现在我的周围。”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江承脸上仿佛酝酿着滔天的怒意。

    “我是胸口受伤,脑子没有坏。”说着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我脑袋一懵,糟糕,又发作了。

    此刻我心里有一句mmp一定要讲,不仅要讲,有机会还要打印出来贴在时颖的脑门上。

    江承见状也知道怎么回事,连忙从柜子里拿出药瓶,倒出最后一颗药。

    “吃药。”他一手拿药,一手拿着温水。

    我将头扭到一边,“不吃,不到万不得已不吃药。”

    最后一颗药,吃了就是没了,要是这次能扛过去,药就能留到关键时刻用。

    江承眉心紧皱,手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一股又一股的热浪袭来,意识开始溃散。

    我蜷缩在床角,嘴巴微张喘着气。

    “吃药。”江承在一次将药递到我的眼前。

    “我死也不吃。”我咬着牙,目光落在昨天白烨用来削苹果的水果刀上。

    随着再一次的热浪涌来,我抓起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用力就要划下去。

    “别做傻事!”江承脸上大变,将药和水扔下,用力抓住我的手腕。

    刀在距离手腕1厘米的地方停下,怎么用力也下不去一分。

    “你手腕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袋晕乎乎的,但这句话一字不落的传进耳朵里,暗道不好。

    刚才太紧张没有注意,我把割过腕的那处伤疤露出来了。

    “不要你管。”我缩回手。

    “你到底还隐瞒着我什么事?”

    我急促的喘着气,一个字都不说。

    “你不说?好。”

    这话让我心里涌出了不祥的预感,不等我想明白,他将我推到在床上,欺身而上。

    “滚!”我的声音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过完今天,我们又会变成以前人人艳羡的神仙伴侣。”

    我浑身一颤,心里明白他想做什么,但身体却不受控住的缠着他。

    他笑了笑,眼中带着淡淡的悲凉。

    “瑶儿,不要怨我,我这么做都是爱你。”

    “如果你知道我会怨你就不要这样做。”我维持着仅剩的一丝清明。

    江承脸色一正,没有丝毫犹豫的压下来。

    犹如火烧的身体掩盖不住我心里的悲凉,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就在我准备认命时,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紧接着白烨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中。

    他飞奔上前,抓起江承一拳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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