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忘记了身出何地,在欲求的强烈支配下,肢体交缠在一起,呼吸变得越来越不稳。

    就在此时,房子四面的门突然同时打开了,一双双惊讶的眼睛齐刷刷看向榻上的两人。

    只见蓝城奕的衣服散开一半,露出精光的上身,抱着练羽凰埋头在她胸前,练羽凰的衣服也微微敞开,头向后仰起,发丝凌乱,魅惑撩人。

    蓝城奕听得四门大开时,立即伸手将练羽凰的衣服合拢,瞬间将自己衣服披上了身,与练羽凰身体分开,将她挡在身后,警惕地看向周围。

    刚才席面上的人,竟然都在屋外站着。

    “没有想到蓝师侄如此奔放,在我宿山派的庭院里就迫不及待要与自己的徒弟……练羽凰!怎么是你?”宿山派掌门本来语气嘲讽,到后面,则变成惊恐。

    练羽凰从蓝城奕身后探出了脑袋,伸手抱住蓝城奕,将头靠在蓝城奕肩上,不耐地看了周围一眼,道:“你们可真是讨厌啊,偏偏这时候来打扰,怎么,喜欢看啊?唔……城奕哥哥,我不想看到他们,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吧?”

    练羽凰的气息洒在蓝城奕耳边,嘴唇在他的侧颈游移亲吻。

    一阵劲风穿来,练羽凰忽然被风卷起带出了房间,澜渊不由分说地抱起了练羽凰,一瞬间带着她消失在当场。

    澜渊将练羽凰带出了宿山宫,来到宿山宫后山的一片灰色大石林里。

    “大师兄,放开我。”练羽凰不悦地道。

    澜渊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不松手,气息混乱,脸色晦暗,脖子上青筋爆出,似乎正强忍着巨大的怒火,一旦爆发就能炸掉整个宿山。

    “你就这么想要,啊?跟谁都可以,是吗?在哪里都可以,是吗?——那不如就跟我,在这里,怎么样?”他大声怒吼道。

    练羽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妩媚的笑容绽开在脸上:“我自然可以的呀,大师兄。我最喜欢的不就是你吗。”说完就去伸出那只没有被禁锢手去勾澜渊的脖子。

    澜渊一把拽开她的手,将她重重推到一块石壁上,将她作乱的手压在她的头顶,眼睛里泛出通红的血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吃痛地哦了一声,却又无所谓地媚笑起来,澜渊脑中的那根弦突然绷断,不顾一切地吻了过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攻占,是侵略,是警告,是惩罚。没有丝毫的**,反而夹杂着满心的凶狠。

    她当然很不舒服,于是奋起反抗,张嘴用力咬了下去。澜渊的下唇立即渗出了血。

    猛兽被激怒,后果很严重。

    练羽凰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澜渊放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又听衣物被撕裂的声音,澜渊的手在她身上用力的掐着,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掐碎、重新雕塑一遍才肯罢休。

    “啊……痛……大师兄,你轻一点,好不好?”练羽凰央求道。

    “怎么,你不是想要吗?凌儿,我今天便叫你痛痛快快地要一回!”澜渊无情地回答她,禁锢着她,摧毁着她。

    “贺澜渊,她刚才是中了合欢毒。”冷不防地,蓝城奕的声音从石林间传来。

    澜渊闻言,倏地停止了侵犯的动作,眼中烈焰随着喘息的平复,逐渐熄灭。

    “我和澜汐喝的酒,是没有毒的,可是那酒气一旦遇到了屋子里面的香,就激发出了一种厉害的合欢香。”蓝城奕靠在石壁上缓缓解释道,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澜渊将练羽凰抱起来站好,替她理好衣衫,练羽凰脸上的媚色未去,依然缠着澜渊不放,在她身上一下一下的蹭着。

    澜渊看着身边的人儿这副模样,脸色晦暗不明,手指攥了又攥,道:“我去找庄掌门拿解药。”

    “不用了——”蓝城奕将一个瓷瓶丢给了澜渊,“我已经拿到了,你给她服下,半刻钟后就好了。”

    澜渊接过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练羽凰喂了下去。“你呢?”

    “放心,我已经吃过了,不然我可撑不过去。”蓝城奕自嘲地笑了两声,“是我大意了,以为酒里没有毒,却没成想他在香上面做手脚。”

    澜渊面有愧色,道:“庄掌门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过是看我不顺眼,想要我当众出丑罢了,他哪里知道,柔夷是澜汐扮的。”蓝城奕满不在乎地说着,转而意味深长地看着澜渊,道,“怎么,吃醋啦?我们又没有真发生什么,你刚才何必对她那样……凶呢。”

    澜渊的脸色白一阵青一阵,他这一生,还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大师兄。”练羽凰脸上媚色褪去,看来已经恢复正常了。

    “大师兄,你怎么不继续呢……真可惜啊。城奕哥哥……”她道。

    蓝城奕无奈:“看来,吃没吃解药都一样啊……”

    “你们二人先聊,我去宿山派玩玩。”两人还没有来得及阻拦,练羽凰已经抽身离开了石林,御气往宿山宫飞去。

    等澜渊和蓝城奕赶到宿山宫时,只见刚才一派祥和的酒席已经结束,杯盘打碎,桌椅倒地,明显经历了一场打斗。

    宾客四散在院子里,庄夫人麦洛禾,正一脸愁苦地站在门口,仰头看着天上叹气。

    “哟,不会是刚过了百岁寿典,人就驾鹤西去了吧?”蓝城奕拍手笑道。

    “刚才练羽凰打伤了我们师父,把他抓走了……”旁边的宿山弟子回答道。

    “贺掌门,纪酉他落在练羽凰手里,性命恐怕不保,请你快快出手救他。……适才纪酉是不知道柔夷姑娘就是她呀,否则也不糊做这种让贺掌门不快的事……贺掌门也帮纪酉向练羽凰、练姑娘解释一下,饶了纪酉的性命罢……”庄夫人心急如焚,不停地请求澜渊。

    澜渊不置可否,御气往魔界方向飞去。

    “贺掌门这是……答应救人没有啊?”庄夫人茫然无措。

    “庄夫人,若是你的心上人,被人下药跟另外的一个人欢好,你想想,你会帮给你心上人下药的那人吗?”蓝城奕在一旁说道,然而,他又话锋一转,道,“放心,贺澜渊会去替你救庄纪酉的。”

    澜渊追到了魔界,竟然在无妄海边就看到了练羽凰。

    “凌儿,放了庄掌门罢。”澜渊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抓他做什么?他刚才只是——”澜渊忽然想起,此刻的她,是没有七情的。喜怒忧思悲恐惊,都没有,也就是说,她不可能因为庄掌门下药而愤怒。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人?”澜渊换了方式。

    “过来,亲亲我,我就放了他。”练羽凰道。

    澜渊无奈,走过去,在练羽凰面前站定,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可以放人了吗?”

    “已经放了呀。”练羽凰笑道,“放到这无妄海里,被食人鱼吃掉啦。”

    澜渊往水面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庄掌门的衣服漂浮在水面不远处,那一片水域明显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你——”愤怒和心痛撞击着澜渊的心脏,他犹豫了一瞬,终于下了决心一般,拔出逸尘剑刺向练羽凰。

    练羽凰原地不动,伸手一指,七绝绫已经飞出,缠住了逸尘剑。

    澜渊动了真格,手上运了金丹真气,打向练羽凰。练羽凰调动魔丹,出手接招。

    两人完全以掌风对招,这是他们第一次完全公平的对战,练羽凰并没有占到上风,她的第九部经没有练成,魔丹的力量尚未完全激活,而澜渊的太乙功法已经炉火纯青。

    澜渊不能御气飞行,因此也没能轻松制住练羽凰。

    两人打的招招见风,飞沙走石,练羽凰忽然猛地一运功,使出了一个攻击力极强的杀招,从澜渊左肩擦过。

    澜渊快速躲避,立即回招,练羽凰却又突然真气骤减,右腿一颤动,跪倒在地,澜渊趁机用真气将她制服,点了她的穴道。

    澜渊去探了探她的右腿,问道:“怎么了?”

    “呵……司空明灭干的好事。每次我真气猛烈调动之时,被他封住的右腿就会麻痹失觉。”练羽凰垂下头,脸上努力克制着什么。

    澜渊将练羽凰带回了太乙山,关在了寒武洞中,并让人日夜守着洞口。

    澜台、澜真、澜久、澜秋等人再见到她时,都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自望云台上她中寒尸蛊,昆仑墟一别,他们心中都十分挂念,如今亲眼见到她的人,已经从死亡边缘复生,自然庆幸。

    忧的是她自伤愈后完全变了性情,再也不是从前的风师妹,更杀了仙门的人,如今仙门都视她为洪水猛兽,想要除之而后快,若是仙门一起逼迫掌门师兄,要取她性命,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去包庇维护她呢?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各派知道澜渊已经抓了练羽凰,便一起赶到太乙山,要求澜渊把练羽凰交出来,当众将她杀了。

    其中最为愤怒的,有因为涂山弟子玉笙之死而怀恨的祁山派掌门陆缙、涂山派掌门苏沐尘,有刚死了夫君的宿山派掌门夫人麦洛禾,和一直一来都想杀练羽凰的巫白门掌门司徒非,被练羽凰打伤弟子的夷山派汤掌门,以及贺山派掌门况辽的好友、卢山派掌门杜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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