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好入门后,师祖递给她一枚魂石,张灵雅迟疑的接过,师祖道:‘刺破指尖,滴到这枚魂石上,以后就是你本命魂灯,他日你若出了紧急的事情,我便可通过此寻到你,及时救你出来。’

    张灵雅激动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在外30多年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当然她和师父相处的两年多除外。她也在宗门里混过,谁还会在乎谁死活,她记得被推入谷底,消失了那么长时间也无人问津,后来又是被机关重重的算计。如今这是怎么了,她又担心起来,怕好日子来得快,去的也快,如昙花一般怎么办。她握着魂石浑身颤抖。

    合成看到女儿这般委屈,心里不免更加懊恼,不知如何对待这个上天送他的礼物,难道这样子对她不好吗,尽然惹哭了,于是更加温和拉着张灵雅握着魂石的手道:‘来,师祖帮你’及其轻微的刺破,滴入一滴血,魂石似乎这一刻有了生命般亮了起来。师祖把魂石收进自己的怀里,并拉着张灵雅到自己的怀里坐下道:‘以前师祖是不知还有你这样一个徒孙,如今知道了,怎么也要补偿补偿,你说说,你想去哪里。’爱怜的抚摸着张灵雅的发丝。

    这一刻张灵雅的眼泪终于憋不住,哇哇的哭了起来,毫无顾忌的抱着合成一阵大哭,口里却清楚的说着,师祖你别对我这么好,好不好,我怕。

    合成本来被这种表达方式有点僵住,但听到她的话,心里更加自责,这丫头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心里慢慢的溢出一层寒冰,谁敢欺负他的女儿,好日子过够了看来。嘴里却说:“雅儿,以后还有更好的日子,别怕,有师祖在一日,你就不会受苦。”

    张灵雅听到此话止住哭声,毕竟她也好歹30多岁的人了,仰头看着师祖道:‘都是我不好,没有早点找师祖,师父临走那一年,交代我最多的是,让我拿着她的玉牌去寻找你,说您一定会收留我,千嘱咐万嘱咐,让我万万不可在除您以外人面前示玉牌,还有戒指。’说完张灵雅从合成的身上爬起来,掏出一枚戒指“这是师父让我好好藏好,我这些年都藏在这里。”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她激动的取出一枚封印了玉牌。

    “师父说,让我见到您交给你,只有您能打开。我尝试打开过好像真的打不开”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声。

    合成接过玉牌,不知怎的,那玉牌轻微的颤动一会便出现一浮光幻影,张灵雅瞪大眼睛看着,不可置信,这个女子好熟悉,不是师父还能是谁。

    浮影中的人朝着她和师祖微微一笑便开口道:‘雅儿,想必你看到这浮光幻影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吧,真想看着你长大,师父走了,师父临走之际很想很想听你喊一声娘,你年纪太小,可能不能接受,雅儿,师父把你送到你爹身边,好好的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替娘照顾好你爹。’浮光中的女子,泣不成声,说的话也哽噎起来,“师父,莫要怪罪徒弟擅自做主生下雅儿,师父若有来世,徒弟一定会报答您的教养之恩。”话罢浮影中的人恭恭敬敬跪下拜了三拜。显然当时的伤及其严重,她嘴角又溢出鲜血,就这样幻影消失了。

    张灵雅听得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嘴,她想不出现在啥心情,师祖是爹爹,她不是老窝子村人吗,张家的人吗,怎么变成了师祖的女儿,爹爹,她把目光转向师祖,只见师祖坦然而平静,一点都没有她来的震惊。张灵雅嘴巴张开又合上,来回好几下,发不出声。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需要静一静,转身走进自己屋子,院中的传来幽远的琴声,张灵雅心里一片茫然,之前的那些胡思海想真的让她羞愧,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她突然想起老窝子村还有一个活着的人,兴许问问他比较可靠,脑袋里又闪现出师父通阴阳。问问师父也或许未尝不可。于是她麻利的从床上爬了下来,焚香祷告,只见画中的人,就是不为所动,又默念一会还是不动弹。美酒和烤肉或许可以,好像还有两坛子美酒,最近收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所以她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那坛美酒,打开酒香扑鼻,张灵雅运功让酒味飘入画中人的鼻端,果然一会鼻子耸动。张灵雅心中一乐,来了,这次动作一定要快。

    她是这样打算,问题,画中的人似乎更加快,嘴巴一张连酒坛子都被吸入画中,画中多出一坛子酒,时不时喝上一口。张灵雅磨了磨牙,看来还需要老实交代才是上策。于是她跪地叩首道:‘师父弟子有疑惑,请师父帮忙解决。’

    画中的人不理会张灵雅絮叨,时不时砸吧一下嘴巴。张灵雅知道要赶在师父喝醉酒之前说出来。“师父,弟子想去阴间问件事,要不然弟子心难以平复。”

    画中的人似乎听到张灵雅的话,吐出一枚玉简,便也消失在画中。

    张灵雅打开一看,离魂大法,这是什么啊,离魂了不就死了,望下看,越是心惊。这是替阴司办案的,不是农村中的巫婆,镇上的大祭司一类的人会的阴招。打了一个哆嗦,还是放弃求证吧,总而言之,她现在知道自己有爹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师祖的屋内还是灯火通明,张灵雅抱着最后一坛子美酒到师祖门前敲了敲门,门自动打开,她走了进去,这里是师祖的卧室,平时修行之地,干净整洁,关键是宽敞明亮,不像外面看的那样普通。她抱着酒,踌躇半晌还是开口道:‘师祖,这是我早年在天运宗偷挖的美酒。’

    “恩,书桌哪里有我早年珍藏的酒器,你拿过来”

    “哦”张灵雅照办,酒坛开封,酒香四溢,师祖深吸了一下,点头道:‘恩好酒,说说,你这个酒是怎么来的。’

    她现在觉得面对这个爹爹,还是有点别扭,也不至于藏私,于是把酒的来历说了一遍。父女两一边喝一边聊天,反倒打开了凝结,师祖一直很温和的问她这些年都发生的大大小小的过往,张灵雅趁着酒劲,一五一十的统统都说,说完,她酒劲大作胡乱的指骂起钟常旭来,合成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听到尽然给宰了,还一同宰了魔族小公主,他微微的闭了闭眼睛,揉了揉眉心,想不到魔族为此开罪天运宗是这么回事,如今看来,天运宗是占了便宜,还把自己的女儿赶了出来,来日一定要去哪里讨回公道。又听张灵雅斩妖狐,斗肖家……

    张灵雅不知自己怎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还是一大早起床练习剑法,发现师祖起的比他还早,早早的等候在广场上,没办法,看来亲自监督了。她的底子功夫很差,不用功很快掉进溪水里,没办法,师祖并不为此开后门,一来二去,就这样来太玄宗一个月有余,今晚她觉得体内灵力重重欲动,她在这期间看过师祖的修行心得,也知道这是突破筑基初期的屏障,手中握着上品灵石。心守丹田,全心全意的冲击,咔嚓一声,磅礴的灵气似乎有了宣泄口,疯狂的踊进丹田并凝固,紫气也在冲刷筋脉充斥丹田,固化灵气。张灵雅高兴的一跃而起,又和小时候一样大喊大叫道,“师祖,我筑基中期了,师祖”闯了进去,咦怎么没人,去哪里了,最近一个月凤庆也在外面活动,她也不知这只鸡在干什么好事。

    她有点小失望,师祖不在,明日再说吧,于是她又返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焚香祷告师父,徒儿花骨朵到达筑基中期,画中的人嘴角抽抽,明显的对张灵雅不满。两个棉团堵在耳里,任由张灵雅在哪里絮絮叨叨。这也是她这个月以来一有好事就坐在供桌旁叨叨,显然画中的师父耳朵听腻了。张灵雅念叨一会,又拿出师祖为她炼制的五行聚灵丹,唯独这种丹药对她有用,五种颜色柔和而成,不吃,光看也非常好看。

    看着看着手中的那枚五行丹呢,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凤庆是不是回来了,第一个念头就是凤庆会干这种事,她在塔里转悠一圈发现没有凤庆的踪迹,神识散开,并无不妥之处,难道见鬼了,在看看画中的师父,她摇了摇头,不可能,师父不可能眼馋丹药,还有谁,难道真的见鬼了。

    她的奇门之术在师祖的指点下,基本初步入门。她左掐右算,方位都是指的是自己。她想起来了,云梦猫,也是云梦兽,是上古神兽之一,比凤凰神龙种族还要稀少。师祖让她慢慢的和云梦兽培养感情,千万不可魂祭云梦猫,那是给云梦兽当食物过程。她之前拓印的册子也了解了云梦兽不少。这种神兽上通天庭,下达地域恶鬼,荤素不忌,酷爱吃魂灵,邪晦之物。

    她分出一缕神识进入珠子,发现她给师祖种植的药草涨势喜人,就是慢了点,于是灵光一动,不知可不可以改变时间,奇门中有一种术法可以改变时间空间,她也学了个一知半解,想到便开始刻画,忙碌了一晚上,终于大功告成。时间转速加成一赔,和云梦兽打了一个招呼便出了珠子,天色已经大亮,她伸了伸懒腰,还真的累,一夜没有睡,想趴在床上睡一觉,又想到师祖那张黑如锅底的脸,她不由打了一个哆嗦,那天因为下雨,所以没有去练功,结果就是那天她被罚练一天的梅花桩。还是爬起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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