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于灵魂深处的,近乎疯狂一般的怒吼之声。

    这是一群疯子的咆哮。

    塞尔苏斯对自己耳边回响的声音做出了这样的评价,然而面对这群疯子的咆哮,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因为这些状若癫狂的咆哮声,并非源自丧助的灵魂,而是源自于丧助的身体,更具体来说,是源自于丧助的那双眼睛。

    源自于那双由贤者之石为基底构成的,名为真理之眼的血色双瞳。

    虽然塞尔苏斯趁丧助灵魂昏迷之际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但真理之眼之中的灵魂并没有因为丧助的昏迷而沉眠过去。

    与之相反,在丧助昏迷后,这双关押着佐藤一族上百口性命的眼睛,彻底暴走失控了。

    无法合十的双手只不过是开端而已,紧接而至的,是身躯的僵硬,塞尔苏斯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失去了对丧助身体的控制。

    “监狱?”

    塞尔苏斯面色阴沉,眨眼之间,他从雪白无边的空间之中转换到了一片阴冷的黑暗之中,依照着墙上抖动着的烛光,他看清楚了自己的所处的位置。

    而在他身前的,放置着一张老式藤椅,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坐在藤椅上,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塞尔苏斯。

    “连死了都要给我添乱吗?”塞尔苏斯哪能不认得眼前的老人,“这样说来,这里就是真理之眼不,应该说是贤者之石的内部了。”

    “你好,塞尔苏斯。”老人笑眯眯地说道,有如跟邻居熟人拉家常一般,“我等你很久了。”

    塞尔苏斯没有回应老人的话语,他漠然地向着四周打量,眼前的一切虽然看似陌生,但更深入观察到本质之中后,依旧是他所熟悉的领域。

    “好大的手笔。”塞尔苏斯开口说道,“这就是佐藤时贞为了算计我而准备的东西?”

    老人点了点头,“佐藤家的一百零十七条性命,尽数于此。”

    “你认为这种东西,能关得住我?”塞尔苏斯面色冰寒,“刚刚只是一时不备,被你们算计了而已,现在我已经看穿了这个牢笼的本质了,你们又能奈我何?”

    老人没有因为塞尔苏斯的话而有半分动摇,他凭空在藤椅旁变出了一张茶几,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方才悠然说道,“以贤者之石为基底构成的真理之眼,被非佐藤家的灵魂使用后,会强行将那个灵魂拉进到这个牢笼之中,然后被我们镇压,这是时贞与我合计后商量出来的对策,我们也很成功地将妄图使用真理之眼进行合成的你拉入了牢笼之中。”

    “但很可惜,你们镇压不住我。”塞尔苏斯直勾勾地看着老人,与此同时,一股丝毫不输于牢笼的气息自他身上爆发而出。

    “你们拉进来的,并不是单独一份的‘塞尔苏斯’,而是以塞尔苏斯为主导,足足有四千三百六十二份灵魂的灵魂体。”

    随着塞尔苏斯身上的气息逐渐壮大,原本坚不可摧的牢笼,竟在他的气息之下开始摇晃不停,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他的气息所击破一般。

    “是的,在拉进来的那时我就意识到了。”尽管牢笼已经摇摇欲坠,但老人面色如常。

    “我们不单没法镇压你,还会被你以及你身上的灵魂所吞噬,同化。”

    “所幸的是,我们还有后招。”

    塞尔苏斯正想嘲讽面前的老人,但未等他那嘲讽的话语出口,他的面色骤然突变,震惊的神情布满了他那看似青年的面庞。

    因为此时的他看到了,在牢笼之外,丧助那原本因为自己灵魂深入到真理之眼,而停止行动的身躯,再次动了起来。

    丧助的身体轻轻踩了下地面,自他为圆心,一个血色的炼成阵就这样平淡无奇地出现在他的脚底。

    “人体炼成的炼成阵?”塞尔苏斯双瞳圆睁,“佐藤家的所有灵魂应该都化作真理之眼以及灵魂牢笼了,你们根本出不去这个牢笼!”

    “那个操纵佐藤丧助的灵魂,到底是谁?!”

    老人喝尽了手中茶杯里的最后一口茶,放下了茶杯,淡然看向塞尔苏斯。

    “他是谁,你心里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不可能!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塞尔苏斯此时情绪完全失控,他状若疯癫地咆哮道:“他早就死了!在他完成了佐藤丧助这个名为‘完美人类’的最高杰作后就应该死了!若不是他的死,你们根本不可能完成真理之眼!”

    “你说的没错。”老人缓缓开口说道,“时贞和文香,在完成真理之眼的那一刻就死了。”

    “但对于身为忍者的他们来说,死亡并不意味着彻底完全的消亡。”

    塞尔苏斯沉默了,这么多年来与宇智波斑一起进行研究探讨的他,直到这时,他才想起了那个可能性。

    “即便他留下了自己的查克拉在丧助的身体内,那又能拿我怎么样?”

    塞尔苏斯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他坐到了地上,跟老爷子对视着,冷笑道,“看来佐藤一族的族人们都对佐藤时贞抱有盲目的信心。”

    “我倒想看看,佐藤时贞的算盘,能不能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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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助,醒醒。”

    一声声轻柔的呼唤声传入耳膜,原本还迷迷糊糊的丧助被这么一唤,迷糊劲也感觉散去了不少。

    但他依旧感觉疲倦,此时此刻,他最渴望的,还是睡眠。

    “丧助,给我起来。”

    与先前的轻柔不同,此时传入耳膜的是一张有些粗犷的男声,虽然听起来毫不客气,但不知为什么,丧助却能从这个声音里听出关切之意。

    “丧助,起来啦。”

    “到点了,丧助。”

    “哥哥,起床啦!”

    一声接着一声而来的呼唤,有如海滩的波浪一般,冲击着丧助的灵魂,原本已经感觉疲惫不堪的身躯,不知为何,在这一声声的呼唤声中,疲惫逐渐消除,精力与动力再次充满了全身。

    于是他就像往日睡醒那般,慢慢睁开了双眼,并伸了个懒腰。

    错愕布满了他的脸庞。

    (算上后记应该还有三章左右结束,新书预备2月发,还是起点,嗯继续做论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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