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唐姬依偎在他的怀里,双臂搂着她那瘦削的肩膀,闻着她发间那淡淡的清香,刘辩的体内竟莫名的涌起了一股人类最为原始的**。【小说文学网】

    一只手扶在唐姬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肩膀缓缓向下游走,手掌滑了她的手臂、蛮腰,朝着她的小臀儿游离过去。

    被他搂在怀里,感觉到他的手在身上游离,虽然隔着衣服,触感并不是十分强烈,唐姬还是嘤咛了一声,软软的靠在了刘辩的胸前。

    她的柔弱和顺从,让刘辩越发的迷乱,一股浓浓的**从小脑中升腾起来,传往四肢百骸,最后集中在胯下的一点上。

    按在唐姬臀儿上的手轻轻揉捏了一会,又自下而上,从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轻轻的按压在她细若凝脂的肌肤上。

    他的手很冷,当冰凉的手掌按在唐姬那温热的肌肤上时,唐姬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身子,却并没有太多挣扎,只是抿着嘴唇,承受着他的抚摸。

    手掌滑过平坦的小腹,从那深深的脐窝游过,正要往上一些,抓住那两只还未完全长开的肉丘儿,外面的房门竟被人给推了开来。

    “先生,奴家给……”陶浣娘双手捧着一只装着肉食的陶盆,进了屋内,话刚说了一半,剩下的话就都咽回了肚子里。

    她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一幕,当她进屋的时候,刘辩的一只手正在唐姬的衣服里掏摸着,虽说她还是个姑娘,却也知道这俩人是在做什么,俏脸顿时通红一片,深深的低着头,把陶盆往地上一放,转身跑了出去,并且还没忘记将房门从外面关上。

    陶浣娘跑出去,刘辩和唐姬相互看了一眼,刚才升腾的**经这一打断,竟是消退的无影无踪。

    欲念退去,刘辩连忙从唐姬的衣服里抽出手,在他抽出手的那一瞬,他和唐姬几乎是同时脸颊一红,错开了对方的视线。

    看见刘辩和唐姬亲热夺门而逃的陶浣娘,在出了家门后一路飞奔,一直跑到从村内穿行而过的水槽前,才双手按在那截还哗哗流淌着清冽河水的水槽,紧紧抿着嘴唇低下头,泪珠已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下。

    “怎了?我为何会哭?”陶浣娘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心中默念着:“他是贵人,我只是个乡野丫头,明知配不上他,可我为何见了他与别的女人温存还是会难受?”

    喉咙里如同赌了团东西,陶浣娘痛苦的闭着眼睛,努力想要把刘辩的身影从脑海中甩去,可她越是努力想把刘辩的身影甩掉,刘辩把手伸进唐姬衣服里的一幕,在她的眼前就越是清晰。

    “他们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想到这些,陶浣娘已不敢再想下去,好在她并未经历人事,否则此时她的眼前一准会浮现出一幕活生生的春宫幻境。

    刘辩来到村子仅仅只有两三天,可就是在这两三天里,陶浣娘却喜欢上了远远的看着他。

    他身上好似有着一种对陶浣娘来说其他男人都不具有的吸引力,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陶浣娘感到一阵阵的迷乱。

    尤其是水车成功运转,原本就对刘辩萌生了些许好感的陶浣娘,更是觉得他的形象越发的光彩照人。

    可刚才她看到的那一幕,却好像是在一只美丽瓷器上重重击下的一锤,把陶浣娘刚刚绽开的情窦给砸了个七零八碎。

    水车的正式运转注定了小村今晚是个不眠之夜,当夜幕降临,刘辩与唐姬已经在铺盖上躺下的时候,村民们的欢声笑语还不断的透过窗子飘进屋内。

    听着村民们的笑声,刘辩将躺在身旁的唐姬轻轻的拥进怀里,唐姬也把小脑袋依在了他的胸口。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刘辩的内心就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充实过。好些日子里,他想着的无非只是如何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却从来没考虑过该为别人做些什么。

    一架水车,给村子里的乡亲们带来了收获的希望,给他带来的却是内心的满足和充实。

    夜色越来越深,外面的欢笑声和一些村民不时唱出的几声豪迈山歌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刘辩和唐姬却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一缕晨曦从窗口透进屋内,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块圆亮的光斑。

    折腾了一晚上的村民们也早已各自回家睡下,正熟睡着的刘辩却在这时猛的坐了起来,扭头望着窗口,耳朵警惕的支楞了起来。

    他听到一阵沉重的马蹄声,马蹄声不是很杂,骑马朝村子来的人不会很多,可能够骑马的人,终究不会是寻常百姓。

    马蹄声越来越近,起先刘辩能够听到,是因为耳朵贴在铺盖上,声音传的真切。

    可到了后来,马蹄声越来越清晰,竟是径直朝着小村方向奔来。

    刘辩赶忙爬了起来,跑到窗口,透过支在窗上的几根棂条,朝外望了过去。

    三匹健马在空地上来回的打着转转,每匹马的马背上都骑着个人,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提着颗带血的人头。

    骑在马背上的三个人穿的都是平民服饰,只不过与寻常村民略有不同的是,他们衣服的袖口和裤脚都用麻绳紧紧的勒了起来。

    “村子里的人听好了。”兜着马在空地上打转,领头的那人从腰间抽出长剑,朝四周的宅子指了一圈,高声喊道:“我等是这附近的大王,近日山上粮草短缺,也没了女人乐呵,若是你等想要活命,就选二十个像样的年轻娘们,再准备十大车粮草,三日后我等自会来取。否则……”

    话说到这里,那人朝身后提着人头的人一哝嘴。

    提人头的人把手中拎着的人头往地上一丢,接着将长矛朝着落地后还骨碌碌翻滚的人头狠狠扎了过去,锋利的长矛穿过人头的前额将它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走!”持剑的人低头朝插着头颅的长矛看了一眼,向身后的两个人招了下手,策马往村口蹿了过去。

    仨人刚离开村子,村内的一户人家就冲出了个嚎哭着的老妇人。

    扑到人头前,老妇人一把将被长矛钉在地上的人头抱在怀里,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哭声异常凄厉,传进刘辩的耳朵,他感到心好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似的,一阵说不出的难过。

    “怎么了?”还睡着的唐姬被屋外的哭声吵醒,用一只胳膊支撑着身体,向站在窗口的刘辩问了一声。

    “呆在屋里,不要出去!”刘辩伸手朝后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向唐姬交代了一句,抬脚往门口走了去。

    他刚出房间,对面屋内住着的陶虎兄妹也走了出来,仨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没说话,陶虎拉开房门,刘辩和他兄妹二人一同朝嚎哭着的老妇人跑了过去。

    聚在老妇人身旁的村民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几个年轻村民跑到村口,想要找回那颗人头的身体,可他们找了一圈,最后还是空手回了村里,无奈的朝围在老妇人四周的乡亲们摇了摇头。

    到了老妇人身前,当刘辩看清她怀里抱着的人头时,愣了一愣,脸上的表情也是现出了一片愕然。

    “二憨!”陶虎更是两眼圆睁,不敢相信的脱口冒出了一句。

    村里人都知道,二憨为人憨傻,胆子要比寻常人小上许多,平日里也从不和村民们争执,娘儿俩在村内都是极好的人,连跟人红过脸的经历都没有。这样老实巴交的人,进村的山贼杀死的竟然是他,不仅是陶虎感到讶异,全村的乡亲都是很想不通。

    像二憨这种人,山贼都能下的去手,可见这群山贼已是人性泯灭到何等地步。

    刘辩扭头朝四周的村民们看了看,看到村民们都是一脸的悲戚,围在抱着人头嚎哭的二憨娘身旁,满脸的悲愤,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硬话,显见是对山贼十分惧怕。

    只有站在人群稍稍靠后一些位置的元福,两只紧握的拳头垂放在身体的两侧,脸部肌肉剧烈的颤抖着,摆出了一副立刻想找人拼命的架势。

    二憨的身体没有找到,只有一颗额头上还钉着长矛的头颅被二憨娘紧紧的搂在怀里。

    看着头一天还塞了两只鸡蛋给他,这会却身首异处的二憨头颅,刘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在剧烈的抽搐着。

    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若是没有接触过,刘辩还能泰然处之,可二憨那憨傻中带着淳朴的脸,此刻却活生生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刘辩杀过的人绝不比任何山贼要少,可他杀人要么是任务驱使,要么是那人罪大恶极或者不杀就会威胁到他的生存,像二憨这种人,他是万万下不去手的。

    虽然二憨憨傻,却也是他娘的心头肉,也是他娘活下去的支撑。如今他不在了,他娘将来该怎么办?

    “先生刚为村里置办了水车,本以为有好日子过了,突然有山贼跑来搅闹,这便如何是好!”围在嚎哭的二憨娘身前,一个村内的老人急的白胡子都微微发着颤,一边浑身哆嗦着说话,一边看着同样满脸焦躁且又无可奈何的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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