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哭笑不得的点头:“我也纳闷,可事实就是如此。”

    其实柳晨风死不死,和寡人还真沒什么关系,毕竟和她不熟,她的身份也错综复杂,但是,还是挺惋惜的,只因同是如花似玉的年龄。

    她却红颜多薄命。

    “可惜了,年纪轻轻。”小乔子叹道。

    寡人也深深叹了一口气,侧眸推了推小乔子:“诶,和你说个事,如果我说,柳晨风是顾淡定送到沈大白脸身边的人,你怎么看?”

    小乔子一脸的无所谓,满不在乎道:“送就送了呗,面上顾着就行了,再说,不送沈格难不成送林淇?”

    送阿七?噗,寡人忍不住噗嗤一笑,给阿七送女人,啧啧,这后果,真不敢想。

    “不过我想啊!给祭司送女人,下场……啧啧,肯定惨不忍睹。”小乔子和寡人心有灵犀的打趣道。

    寡人表示赞同的点头。

    “那如果说,沈格和柳晨风有那个……肌肤之亲呢?”寡人幽幽的又问道。

    “肌肤之亲不是很正常吗?”小乔子白了寡人一眼,满不在乎道,“做戏当然得做全的。”

    和着小乔子只是以为所谓的肌肤之亲就是亲亲小嘴,拉拉小手。

    我次奥,这思想也太纯洁了吧!真的假的。

    寡人嘴角一阵抽搐,看着小乔子道:“我是说,鱼水之欢。”

    “啊?”这个是小乔子惊讶了,瞬间又恢复如常,看着寡人正色道,“玉宁,你是同沈格一起长大的,你该明白,他对你是真的,小时候他都不知道为你挨了多少罚,柳晨风的事,说不定是意外,爱情是需要互相体谅的,有时候你别忘了,沈格也是个男人。”

    我次奥,沈大白脸是男人这个事儿我一直都知道,难道他是男人在口口声声说爱寡人时候,一转身就抱着别的女人颠倒鸾凤,这个让寡人假装不知道?原谅我,不是一个能够忍的王。

    “你的意思是,他是男人就可以身不由己呢?”寡人语气尖锐道。

    也是哦,沈大白脸是一个漂亮的男人,柳晨风是个漂亮的女人,所以天天**的,夜夜耳鬓厮磨的,有什么火花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乔子似乎是理解寡人的心思一般,又说道:“玉宁,有些时候,你把刺握得太紧,疼的是自己。”

    寡人别扭的转过头去,不去看小乔子,我知道,他比谁都为我好,可是,有些事,我就是在意,无比在意。

    “那时候,你们沒有在一起,要学会原谅,玉宁。”小乔子语重心长道。

    估计今儿个寡人不答应就此作罢,小乔子还真会唠唠叨叨一晚上。

    寡人捂着耳朵,闭上眼道:“好了好了,别说了,答应了不找他麻烦就是,原谅他就是。”

    小乔子这才甜甜一笑:“乖。”

    不知道为什么,总看他这宠溺的神情寡人就是一阵心虚。

    寡人不过是救了他一次,他却为了寡人奉献了一生。

    总是让寡人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寡人刻意避开他的目光,伸了一个懒腰:“好了,寡人困死了,睡去了。”

    “记着你答应的。”小乔子又在后面聒噪,寡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寡人就滚回去睡觉了,睡得沉沉的一觉。

    早晨是被未雨拽起來的。

    “王上,起床了,在不起床你会后悔的哦!”未雨又在威逼利诱。

    烦死人了,寡人捂着耳朵翻了个身。

    天上掉金子寡人也不想起來捡。

    沒心思,为感情,沒理由,沒动力。

    “王上,陆洺求见。”未雨像大灰狼诱惑小白兔的道。

    陆洺???

    寡人一个鲤鱼打挺的跳了起來,陆洺來了?

    这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初晴呢?”寡人揉着睡眼惺忪的脸,“让她來替寡人梳洗。”

    “初晴姐姐啊!不知抽了什么风,今儿个一大早就坐在床上傻兮兮的笑,王上若是要初晴姐姐,奴婢把她叫來就是,反正王上一直嫌弃奴婢。”未雨酸溜溜道。

    寡人噗嗤一笑:“好啦好啦,大早上的泛什么酸,赶紧替寡人梳洗,现在就让小乔子把陆洺请进來。”

    陆洺还是一身黑衣不改,明眸如一滩死水一般,毫无生气,比以前更冷。

    看到寡人,眸中才有了一丝光亮,微微扯了唇角,想笑,却是笑不出來,看起來是那么苦涩。

    “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寡人说着,连忙扶陆洺坐下。

    “你还好吗?”寡人问,问了却又觉得是废话,那个人不在了,陆洺如何能好。

    果然,陆洺笑得凄凉:“沒了他,如何都一样。”

    “发生什么了?”寡人问道。

    原來,陆洺回去后并去找南王,谁知,他已是病入膏肓,陆洺知道他的牵挂,他许了她这一世盛名,如今并是她还他之时。

    于是,她狠心离开,重回军营,操纵千军万马,剿灭了逆贼,当她赶回去之时,他却是虚弱得话都不能说。

    可是,他留给了她长长的信盏,说尽了他所有的苦衷。

    她泪如雨下,死死抱住他,他却终是闭上了眼。

    她仰天长啸一声,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回光返照之时,最后的一句话,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他爱的那么深沉,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隐疾,而是,他长了她整整二十八岁,他怕自己陪不了她,留给她寂寥余生,于是,他狠心,一次又一次推开她。

    她痛着,他更痛。

    她以为他沒有心,其实,她不知道,那个倔强的女子,早就在他的心间划上了深深的一条痕迹。

    他死后,她按照他的要求将他火化,却把他的骨灰一直随身携带。

    他说,“我这一生,都是累赘,一直错,母妃为我所累,洺儿你亦是如此,我不想坐这天下,但这是,母妃一生的夙愿,父王的托付,我多想好好爱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踏尽红尘,携手江湖,我却生在帝王家,我只求,死了,我再就是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不要那么累。”

    她终究是沒有如他的愿,抱着他的骨灰跪在衣冠琢,在墓碑上刻上两行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她快速扶太子登基,雷池电速扫清一切障碍,青丝散落,重束女子装包,不曾告诉任何人的离开。

    她说,他生时,她未能陪他踏尽红尘。

    如今,她并带着他的骨灰,踏尽这万里河山,阅尽这世间锦绣繁华。

    她说,厉州是她的故乡。

    因厉州灾害,她才遇见了他。

    她并就带他见一见这厉州。

    却不曾想到,听到人说王上亲临,冷漠如她,却终究是为寡人留了一块柔软。

    陆洺的眉间充满着沧桑,寡人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一切都过去了。”

    陆洺倔强的摇头:“不,沒有过去,从來,都不曾过去。”

    是啊,那个男子印在她的心间那么那么深,她怎么过去得了。

    纵使他后宫佳丽三千,他却始终只为陆洺倾了一颗心。

    当他推开光着身子的躺在他床榻之上的陆洺时,又是有多痛。

    陆洺说:“这一生,能遇见他,已是福,能得到他的心,已是幸,最终,都沒能成为他的女人,却是憾。”

    说这话时,陆洺带着浅浅的笑,就好像他就在眼前一般。

    她比谁都能明白,他不碰她,只是希望留她清白,给她一个后悔爱他的机会,等着会有那么一个人视她如珍宝捧在手心。

    只是他早已是毒,她再已戒不掉。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寡人关切的问。

    陆洺风轻云淡的答道:“踏尽天下红尘,归隐山林,答应过他,我会好好活着,过得幸福,能永远陪他,也是幸福。”

    寡人点了点头,轻轻拥住陆洺,由衷道:“只要你愿意,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随时可以回來。”

    陆洺轻扬起嘴角,笑得是那么美好:“家。”

    她轻唤一声,真挚道:“谢谢你。”

    寡人笑而不语的摇头。

    陆洺提剑起身,寡人站起相送,走至门口那一刹那,陆洺忽然回眸:“我同南国新王已经说过,若你永安有事,必定为盟,若是永安受敌,必定倾囊相助,他眼光不错,这个儿子极是重情重义,想必不会有万一。”

    还未等寡人道谢,陆洺就快步踏了出去。

    她那样的一个女子,若要对谁好,就是倾其所有。

    只是为何,寡人却是极为心疼她。

    最后,她给了寡人最初想要的东西,寡人却沒那么欣喜。

    起初的利益早已在陆洺的真心中散漫,如今,只愿她陆洺一世安稳无忧。

    陆洺走后,小乔子这才进來:“巡府在前厅设宴让王上前去。”

    寡人这才敛去眸中的神色,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王上你是不想去吗?”小乔子问。

    寡人勉强一笑,然,脚步还是在挪动。

    每次同阿七,沈大白脸,顾淡定三个人一台戏,寡人就亚历山大。

    三个大麻烦,却不得不应付。

    好吧,寡人承认,只是经过柳晨风那事儿,不知如何面对沈大白脸和顾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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