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沙层滚滚的地面上那一滩血迹,心被一只手揪得紧紧的,心跳似乎都要停止了。【小说文学网】

    “刘先生,我们來的时候这里的人已经不见了,目前警方正在追查,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找到那些罪犯跟受害人的。”四周还有两三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其中一名看起來是领头的走到刘智贤身边,看到他苍白无色的脸,试图进行一些安抚。

    “找,掘地三尺,翻遍整个城市也要找出來!”刘智贤并未回应警察的话,木然的转过身,对着自己的下属,铿锵有力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來的那般刺穿人心。

    随后趔趔趄趄的坐进自己的车子离开,徒留下一干被震住的人。

    陈紫函手中紧握着手机,漫无目的犹豫行尸走肉一般,在无人的大街上游离、晃荡。无神中充满希望的目光向四处的扫來扫去。她在试图搜寻毛义云的身影,她在祈祷。

    安静了一夜的城市开始慢慢的喧闹咆哮起來,卖早餐的、早练的、扫大街的阿姨……全都陆陆续续的出现。

    “铃铃铃”一阵自行车的响铃声传來,她似乎沒有听到一般,直直的与迎面而來的车相撞。陈紫函被重重的撞到在地。

    “喂,你耳朵聋了吗?瞎了吗,走路不看路,想死也不是撞单车啊。”车主是一位与她年纪相符的送报员,带着一顶鸭舌帽,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夹克,嘴里不停的吐出一些刺耳的话。

    陈紫函的手掌心与膝盖骨被擦伤,传來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紧紧的锁住掉落出來的那份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那张放大的照片,一切都那么清晰的映在上面。

    伸出如抖筛糠一般不停颤栗的手,掌心处冒着点点血丝,想要去拾起那份报纸,來看看究竟那到底是不是她眼花,是不是因为过于愧疚害怕而出现了恐惧的幻觉。

    就在她快要碰到的时候,报纸却被另外一只黝黄的手给捡起來,送报员拿着报纸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她,还在手中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口中骂骂咧咧的骑上单车离开。

    这时她的手机滴滴的响着,等了一夜的消息终于传來,她立即打开上面的简讯。

    “你告诉了刘智贤,你违规了!”

    她已经在地狱的边缘徘徊了。而今这封简讯短短的几个字,就是给了她再次一击,把她狠狠的推入了地狱深处的油锅里。

    她努力了这么久,经过无比痛苦的选择,违背自己的良心去伤害了自己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全都是为了她的母亲。

    而现在她一切都前功尽弃,违规了,言下之意便是她的母亲……被撕票了!

    一瞬间,心中所有的防线全部崩塌,她像个疯子一般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啊,呜呜……妈……”哭声凄楚,肝肠寸断深深的激荡着旁边的所有人。

    李妈提着采购的菜篮子,手里拿着报纸进门,换鞋的时候眼角不小心瞄到报纸上的内容,她的动作骤然停滞,菜篮子哗的掉在地上,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人惊恐的画面。

    “老爷,不好了。”继而反应过來慌慌张张的跑进客厅。

    “什么不好了?”古明勇刚刚从厨房端着一杯牛奶走出來,却见李妈神色惶然的跑进來,嘴里还大声嚷嚷着不好的词。

    “报纸,少奶奶……”李妈拿着报纸放到他面前,话语有些难以启齿。

    古明勇瞪了一眼李妈,似不悦她的一惊一乍。而看到报纸上面的头版时,古明勇一口气提不上來,眼睛瞬间瞪大,身子也往后倒去。

    “老爷你怎么了?”李妈慌乱的伸手扶着他。

    “怎么,怎么会这样?”古明勇用手抚着心口,嘴里喃喃的说着,眼中有着一丝不可置信。顺着李妈的力道缓缓的坐到旁边的餐桌前。

    “浩阳呢?呼……浩阳去哪了?”倏然他抓住李妈的手臂,急切的问着,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就像上次一样,有什么东西梗住了心口。

    “老爷,你不要着急,顺口气,沒事的,肯定是媒体乱造谣。”李妈手足无措的用手在他后背拍着,帮他顺气。

    这是门被人打开,古浩阳提着自己的西装外套走进來,在玄关处看到地上散落出來的青菜,又听到李妈着急的声音,连鞋子都沒换便循着声音跑进來:“李妈,我爸怎么了?”

    古明勇看着自己的儿子,艰难的拿着牛奶喝了一口,慢慢的调顺自己的呼吸。

    “爸,您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大反应,是不是上次沒检查好?”古浩阳微微的松了口气,拢起眉头。

    “你昨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一夜未归,发生了什么事?”古明勇蓦然厉声质问儿子,说着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报纸甩到儿子身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被打上马赛克的赤果身体,痛苦中带着一丝欢愉的绯红小脸,一双充满欲色的迷离眼睛。

    正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古浩阳的身子明显的晃了晃,翻开报纸的第二页。而一滩嫣红的血迹,像是针一般刺着他的眼。

    闻名商界的女强人毛义云被、强,结婚五个月居然还是清白之身,一切都不禁让人咋舌,所有新闻上都在报道,一张张被打上马赛克的不堪照片被播出。现在受害人毛义云不知去向。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炸弹一般在这个城市,整个商界爆炸,全部都在沸腾,众说纷纭。益华与古龙门口蹲着众多记者,都想等到第一手的消息,就连警察局都无可幸免。

    董事长出了这种事,连贴身的秘书也沒有出现,整个益华集团人心揣揣,像一锅煮沸的粥一般,四处飘着议论猜测;幸好有几位老员工坐镇,才得以正常的工作。

    所有人都在寻找着毛义云的下落,都在沸腾惊诧,也有人在兴奋得哈哈大笑。

    比如被被古浩阳送到创富公司的朱婷婷,看着报纸新闻,轻轻的靠在办公椅上,那张原本还苍白的脸,此刻因为开心兴奋而变得红润起來,手中紧紧的捏着报纸,一双眉眼泛着淡淡的喜悦晶亮,心里一阵酐畅淋漓。

    此刻她的心情就好比,一位穷困潦倒的守财奴中了百万大奖一样。

    “毛义云,哈哈……你这么脏了,古浩阳还会要你吗?”终于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原本美丽动人的一张脸即刻扭曲起來,她的手因为内心的疯狂,不断的加重力道,长长的指甲被她摁断。

    刘智贤看着那些个让他心痛异常的照片,从沒有像这一刻无力,疯狂的想要杀人。那些新闻像瘟疫一般散播的越來越快。

    他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她!

    不得已刘智贤打电话给父亲寻求帮助,利用各方人脉把那些新闻压制,肆意搜寻毛义云的身影。

    新加坡的范董祥,毛义云的生身父亲,闻讯马不停蹄的赶來,与刘智贤会面。布着淡淡皱纹的面庞上满是凝重与担忧。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他以为他的女儿会生活得很美好很幸福。

    “是我,我沒有待在她身边,沒有守护好她。”刘智贤双手紧紧的抓着头发。如果他待在中国,兴许他就会第一时间找到她,或许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如果,如果她不在了,他绝对会大开杀戒。

    已经管不了背后盯着自己的那双眼,古浩阳亦是满心着急的寻找,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古浩阳收到消息,到警察局了解情况。

    “古先生,我们不能够排除受害人还在罪犯的手里,我们已经派出两个大队去搜寻,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來的。”负责这个案件的常队长把一些情况告知古浩阳,见古浩阳阴霾的神色,虽然有些被他的气场吓住,却也保持着一贯的严肃。

    “能够把昨天报警的那个号码给我吗?”一直沉默思索的古浩阳终于开口,凝肃的声音在偌大空旷的谈话室里异常响亮、压抑。

    “对不起,这个我们不能给你,不过我们会经过这条线索去调查的。”鉴于一些保密工作,常队长一脸为难的看着古浩阳。

    “常队长放心,我只是想要联系一下报警的人,想知道第一手线索,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古浩阳的脸上出现一丝伤痛,眸子微微的眯了眯。

    “好吧,古先生也不要想多了,会沒事的。”常队长见状,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毕竟是自己的妻子,他怎能不心焦。说着便从桌面上一个本子上翻找出一个号码,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他。

    “谢谢。”古浩阳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数字,半眯的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寒光。

    从警察局出來时天色已经渐晚,啪啪的下着雨,阴冷的风吹來,他似乎感受不到,大跨着步伐走进自己的车里。

    车子沒有立即离开,古浩阳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巧偷着危险气息的手枪,摆放在眼前;微微弯着的枪柄,枪口紧紧的粘着一个消音器,放远了看只觉得是一把仿真的玩具手枪。

    这是上次毛义云丢弃在澳洲酒店内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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