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车间喏大的空间里，三个工作小组正热火朝天地工作着，每个人的头上都流着汗，却仍然紧张有序。进去后卓浪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值得关注地。
“嗯？”卓浪突然心里一动，回头看了看仍然有点慌的关菲菲。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刚才卓浪没有认出关菲菲，就是因为她穿着工作制服。但是关菲菲在宣传科做干事。属于办公人员，办公人员是不需要穿车间的工作制服的；而且宇腾的老式制服很土气。也老旧，她一个女人大白天里为什么要穿工作制服呢？
卓浪只能想出两个可能，第一是为了让人不会注意她，因为全宇腾的工人都穿工作制服；第二是为了让人会注意她，因为她穿的是宇腾的制服。但是在宇腾的厂子里这么做，答案应该是第一个。
鬼鬼崇崇，还要掩藏行迹。非奸即盗。卓浪想到这里，突然又猛地想到另一件事。
“你在这里呆着，没我的话不许走！”卓浪森然向关菲菲扔下这句话后，抬腿就走进了二车间，然后直奔三组。
如果说二车间里地工人都非常繁忙，那三组的工人就是忙上加忙。在文冠清地工作计划与奖罚制的有效带动下。每一个三组工人都玩了命地干活，只恨自己比别人干得少，就连文冠清自己都投入了到了前线工作。
卓浪走到三组地时候。文冠清正在为新一批的冷弯做角度精测。说一句题外话，本来这活应该是车羽燕的，车羽燕被卓浪调走，新的测量员没到位，文冠清就自己干了。
文冠清工作起来真得很投入，简直太投入了，卓浪都走到他身边了，他还不知道呢，一边擦汗，一边盯着手里的一根冷弯材。
“嗯，不行……这个地方……嗯，还是不对……”也不知道文冠清的嘴里嘟囔着什么，又盯了一会儿，他就伸出一只手，在地上摸千分尺。不过千分尺他没摸到，却摸到了一只脚。
“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的文冠清着着实实地吓了一跳，人当场就坐地下了，扭头一看，才发现了身边的卓浪。
“放下手里的活，聊两句！”淡淡地说着，卓浪转过身，自顾自的向车间办公室走去。
文冠清呆了呆，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跟在卓浪的身后。
卓浪走进车间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有两个人了，看来应该是一组和二组的组长。两个组长看到卓浪来了，都大吃一惊，然后就急忙站起身向卓浪问好。
“没事，不用客气，你们先出一下，我和文科长有点话说！”卓浪地脸上带着和缓的微笑。
两个组长闻言离开办公室，还把办公室的门反手关上了，只把卓浪和文冠清留在里面。
卓浪这才懒懒地坐在一把已经磨得油光锃亮地椅子上，指指自己面前的椅子，示意文冠清也坐下，然后又递给他一支烟。
“啊……这个办公室也太脏太乱了！”卓浪没有急着说正事，先四处看了看，像聊家常似地开了口。
“工人的地方，都是这个样子，又不是办公室！”文冠清抽着卓浪递来的烟，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嗯，你说得对啊。哎？怎么连空调都没有？”卓浪好像有点热，有手扇扇风。
宇腾是钢材企业，车间里面肯定会很热，不论四季都这样。现在是冬天还好，要是夏天就更惨了，年年都有中暑的工人。
“这里……不是享受的地方！”文冠清和卓浪聊天，有点心不在焉。
“就算不享受，也得保证工人的基本工作要求。天天这么热怎么行？我会让孙经理计划一下，给每个车间的办公室安一部空调，然后各个组长安排工人轮番来办公室休息。我不想工人们效益还没创造呢，先累病两个，厂子还得出钱给人家治病！”
“哦……也好！”文冠清这次没有反对，因为他觉得卓浪说得也有道理。
“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卓浪又抽了两口烟，突然问文冠清。
“啊？”文冠清嘴里的烟“啪”地一下掉到地上，他抬起头像看到史前巨兽一样看着卓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风流之人，你快一个月没碰女人了吧？”卓浪摊摊手，无所谓地说。
“无聊！”文冠清狠狠地瞪了卓浪一眼，起身就要走。
“坐下，我话没说完呢！”卓浪声音骤冷，这让文冠清的身形定住。
文冠清想了想，又坐了下来，却连看也不看卓浪一眼了。
“我们是男人嘛，男人总要有女人才活得下去，这有什么可回避的？不过有一条，不能因色忘形，连自己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一个男人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还算什么爷们？”
“你到底要说什么？”文冠清有点不耐烦了，他不太喜欢这种拐弯抹脚地谈话方式。
“我就要告诉你，有些女人能碰，有些女人不能碰，你懂不懂？”卓浪盯着文冠清的眼睛。
“我不懂，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文冠清翻翻白眼。
“认不认识关菲菲？”卓浪这才把话说到了点子上。
“关菲菲？”文冠清顿时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卓浪，“你说的是宣传科的那个？”
“嗯！”卓浪点点头。
文冠清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会儿，自己从怀里又摸出一支烟。
“她和汪经理有一腿！”文冠清闷着头，一边抽烟一边说。
“我知道，这也是我把老汪停职的原因！”卓浪扬扬眉毛。
“我不喜欢这种女人，你不担心这个。就算是以前，我也没搭理过她，被汪经理碰过的我嫌恶心！”
“那她也一直没搭理过你？”卓浪歪着脖子问。
“那是她的事，我管她去不去死！”文冠清面无表情。
“嗯！”卓浪这才长呼了一口气，点点头。文冠清能这么说，卓浪放心多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文冠清最后狠抽了两口烟，站起身又要走。
“哎，等等！”卓浪突然又叫住了文冠清。
“又有什么事？”文冠清一脸地不耐烦。
“三车间老高最近有点受不了了！”卓浪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啊？老高怎么了？”文冠清一愣。
“最近宇腾出货出得非常好，所有的库存货都要做标记铭刻，老高年纪大了，有点有心无力了！”
“那怎么办？也不能不出货啊，这个时候非常关键，一旦出货被影响，我们就前功尽弃。”文冠清到底是年轻人，头脑比较清晰。
“是啊，所以我想让老高提前回家享福去！”
“啊？”文冠清再傻也听明白了，眼睛里立刻就放射出激动的光芒。
“呵呵呵！”卓浪站起身，笑着拍了拍文冠清的肩膀，“介绍一个接班人，把工作交待一下，就去三车间上任吧，我的文主任！”说完话，卓浪手一背，晃晃当当地走了。
“呀呼！”卓浪前脚走了没多久，文冠清仿佛从迷梦中醒来，双臂高举过头，无比兴奋地欢呼出声，憋了好几年的一口气，终于出了。
一个小时后，宇腾厂发出全厂公告，三车间高主任因年事已高，正式退休回家，三车间的欢送会安排在明天下午。高主任离职后，其职务由文冠清接任。
……
卓浪走出二车间的时候，关菲菲还在门口站着呢！卓浪不说话，她也不敢走。
卓浪出来后，只是淡淡地看了关菲菲一眼，就向她挥挥手。
“走吧，以后别打这个心思了，浪子回头了！”一边说话，卓浪一边背着手向远处走去。
不过卓浪没走多远，就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关菲菲。
“你别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话！”说完，卓浪转回头径直走向了宇腾的办公楼方向。
关菲菲站在二车间门口，狠狠地瞪了卓浪的背景一眼，然后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茫然了。
卓浪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许思纯已经在里面了，她刚刚和车羽燕两个人把新制服发了下去，这回相信全宇腾的人都会焕然一新了。
“喂，你跑哪去了？”许思纯一把就抓住卓浪的胳膊。
“买保险套去了！”卓浪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
“讨厌，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事！”许思纯脸一红，捶了卓浪一下。
“男人嘛，不然你让我干什么？我倒是想为国家的工程做点贡献，人家中央信不着我！”卓浪的脚向后面一踢，把办公室的门踢上，然后拉着许思纯的玉手，一起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上。
“荣泰商务的事你想好了吗？怎么应对？”许思纯紧张地问卓浪。
“你说荣泰商务也开经销商大会的事？”卓浪淡淡地反问道。
“是啊！”
“愿意开就开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要开会我有什么办法！”卓浪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然后整个人都倚进许思纯温柔的怀里。
刚才出去在厂里溜了一圈，卓浪已经没那么烦躁了。有烦躁地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应对。而且，卓浪现在想得更多的不是荣泰商务开经销商大会的事，而是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份惠城晚报。
卓浪特别地奇怪，打死他也没想到荣泰商务的速度这么快。才刚刚和宇尚签下代理合同，这才几天啊，荣泰商务居然就运到了五十吨货，而且还声称可以随时送货。而且按照荣泰商务的承诺。还可以随时退货，这简直匪夷所思。
“嗯？”卓浪突然心里一动，回头看了看仍然有点慌的关菲菲。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刚才卓浪没有认出关菲菲，就是因为她穿着工作制服。但是关菲菲在宣传科做干事。属于办公人员，办公人员是不需要穿车间的工作制服的；而且宇腾的老式制服很土气。也老旧，她一个女人大白天里为什么要穿工作制服呢？
卓浪只能想出两个可能，第一是为了让人不会注意她，因为全宇腾的工人都穿工作制服；第二是为了让人会注意她，因为她穿的是宇腾的制服。但是在宇腾的厂子里这么做，答案应该是第一个。
鬼鬼崇崇，还要掩藏行迹。非奸即盗。卓浪想到这里，突然又猛地想到另一件事。
“你在这里呆着，没我的话不许走！”卓浪森然向关菲菲扔下这句话后，抬腿就走进了二车间，然后直奔三组。
如果说二车间里地工人都非常繁忙，那三组的工人就是忙上加忙。在文冠清地工作计划与奖罚制的有效带动下。每一个三组工人都玩了命地干活，只恨自己比别人干得少，就连文冠清自己都投入了到了前线工作。
卓浪走到三组地时候。文冠清正在为新一批的冷弯做角度精测。说一句题外话，本来这活应该是车羽燕的，车羽燕被卓浪调走，新的测量员没到位，文冠清就自己干了。
文冠清工作起来真得很投入，简直太投入了，卓浪都走到他身边了，他还不知道呢，一边擦汗，一边盯着手里的一根冷弯材。
“嗯，不行……这个地方……嗯，还是不对……”也不知道文冠清的嘴里嘟囔着什么，又盯了一会儿，他就伸出一只手，在地上摸千分尺。不过千分尺他没摸到，却摸到了一只脚。
“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的文冠清着着实实地吓了一跳，人当场就坐地下了，扭头一看，才发现了身边的卓浪。
“放下手里的活，聊两句！”淡淡地说着，卓浪转过身，自顾自的向车间办公室走去。
文冠清呆了呆，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跟在卓浪的身后。
卓浪走进车间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有两个人了，看来应该是一组和二组的组长。两个组长看到卓浪来了，都大吃一惊，然后就急忙站起身向卓浪问好。
“没事，不用客气，你们先出一下，我和文科长有点话说！”卓浪地脸上带着和缓的微笑。
两个组长闻言离开办公室，还把办公室的门反手关上了，只把卓浪和文冠清留在里面。
卓浪这才懒懒地坐在一把已经磨得油光锃亮地椅子上，指指自己面前的椅子，示意文冠清也坐下，然后又递给他一支烟。
“啊……这个办公室也太脏太乱了！”卓浪没有急着说正事，先四处看了看，像聊家常似地开了口。
“工人的地方，都是这个样子，又不是办公室！”文冠清抽着卓浪递来的烟，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嗯，你说得对啊。哎？怎么连空调都没有？”卓浪好像有点热，有手扇扇风。
宇腾是钢材企业，车间里面肯定会很热，不论四季都这样。现在是冬天还好，要是夏天就更惨了，年年都有中暑的工人。
“这里……不是享受的地方！”文冠清和卓浪聊天，有点心不在焉。
“就算不享受，也得保证工人的基本工作要求。天天这么热怎么行？我会让孙经理计划一下，给每个车间的办公室安一部空调，然后各个组长安排工人轮番来办公室休息。我不想工人们效益还没创造呢，先累病两个，厂子还得出钱给人家治病！”
“哦……也好！”文冠清这次没有反对，因为他觉得卓浪说得也有道理。
“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卓浪又抽了两口烟，突然问文冠清。
“啊？”文冠清嘴里的烟“啪”地一下掉到地上，他抬起头像看到史前巨兽一样看着卓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风流之人，你快一个月没碰女人了吧？”卓浪摊摊手，无所谓地说。
“无聊！”文冠清狠狠地瞪了卓浪一眼，起身就要走。
“坐下，我话没说完呢！”卓浪声音骤冷，这让文冠清的身形定住。
文冠清想了想，又坐了下来，却连看也不看卓浪一眼了。
“我们是男人嘛，男人总要有女人才活得下去，这有什么可回避的？不过有一条，不能因色忘形，连自己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一个男人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还算什么爷们？”
“你到底要说什么？”文冠清有点不耐烦了，他不太喜欢这种拐弯抹脚地谈话方式。
“我就要告诉你，有些女人能碰，有些女人不能碰，你懂不懂？”卓浪盯着文冠清的眼睛。
“我不懂，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文冠清翻翻白眼。
“认不认识关菲菲？”卓浪这才把话说到了点子上。
“关菲菲？”文冠清顿时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卓浪，“你说的是宣传科的那个？”
“嗯！”卓浪点点头。
文冠清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会儿，自己从怀里又摸出一支烟。
“她和汪经理有一腿！”文冠清闷着头，一边抽烟一边说。
“我知道，这也是我把老汪停职的原因！”卓浪扬扬眉毛。
“我不喜欢这种女人，你不担心这个。就算是以前，我也没搭理过她，被汪经理碰过的我嫌恶心！”
“那她也一直没搭理过你？”卓浪歪着脖子问。
“那是她的事，我管她去不去死！”文冠清面无表情。
“嗯！”卓浪这才长呼了一口气，点点头。文冠清能这么说，卓浪放心多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文冠清最后狠抽了两口烟，站起身又要走。
“哎，等等！”卓浪突然又叫住了文冠清。
“又有什么事？”文冠清一脸地不耐烦。
“三车间老高最近有点受不了了！”卓浪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啊？老高怎么了？”文冠清一愣。
“最近宇腾出货出得非常好，所有的库存货都要做标记铭刻，老高年纪大了，有点有心无力了！”
“那怎么办？也不能不出货啊，这个时候非常关键，一旦出货被影响，我们就前功尽弃。”文冠清到底是年轻人，头脑比较清晰。
“是啊，所以我想让老高提前回家享福去！”
“啊？”文冠清再傻也听明白了，眼睛里立刻就放射出激动的光芒。
“呵呵呵！”卓浪站起身，笑着拍了拍文冠清的肩膀，“介绍一个接班人，把工作交待一下，就去三车间上任吧，我的文主任！”说完话，卓浪手一背，晃晃当当地走了。
“呀呼！”卓浪前脚走了没多久，文冠清仿佛从迷梦中醒来，双臂高举过头，无比兴奋地欢呼出声，憋了好几年的一口气，终于出了。
一个小时后，宇腾厂发出全厂公告，三车间高主任因年事已高，正式退休回家，三车间的欢送会安排在明天下午。高主任离职后，其职务由文冠清接任。
……
卓浪走出二车间的时候，关菲菲还在门口站着呢！卓浪不说话，她也不敢走。
卓浪出来后，只是淡淡地看了关菲菲一眼，就向她挥挥手。
“走吧，以后别打这个心思了，浪子回头了！”一边说话，卓浪一边背着手向远处走去。
不过卓浪没走多远，就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关菲菲。
“你别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话！”说完，卓浪转回头径直走向了宇腾的办公楼方向。
关菲菲站在二车间门口，狠狠地瞪了卓浪的背景一眼，然后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茫然了。
卓浪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许思纯已经在里面了，她刚刚和车羽燕两个人把新制服发了下去，这回相信全宇腾的人都会焕然一新了。
“喂，你跑哪去了？”许思纯一把就抓住卓浪的胳膊。
“买保险套去了！”卓浪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
“讨厌，你满脑子都是这些事！”许思纯脸一红，捶了卓浪一下。
“男人嘛，不然你让我干什么？我倒是想为国家的工程做点贡献，人家中央信不着我！”卓浪的脚向后面一踢，把办公室的门踢上，然后拉着许思纯的玉手，一起坐在待客用的沙发上。
“荣泰商务的事你想好了吗？怎么应对？”许思纯紧张地问卓浪。
“你说荣泰商务也开经销商大会的事？”卓浪淡淡地反问道。
“是啊！”
“愿意开就开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要开会我有什么办法！”卓浪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然后整个人都倚进许思纯温柔的怀里。
刚才出去在厂里溜了一圈，卓浪已经没那么烦躁了。有烦躁地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应对。而且，卓浪现在想得更多的不是荣泰商务开经销商大会的事，而是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份惠城晚报。
卓浪特别地奇怪，打死他也没想到荣泰商务的速度这么快。才刚刚和宇尚签下代理合同，这才几天啊，荣泰商务居然就运到了五十吨货，而且还声称可以随时送货。而且按照荣泰商务的承诺。还可以随时退货，这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