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开山头前带路,众人依次从石门而出,外边是用白石修筑的石阶,干净整洁。

    丁开山边走边道:“跟好我的脚步,不要乱踩,也不要乱摸,此石阶机关重重,走错一步便会丢了性命。”

    肖紫衣道:“这里护卫如此严谨吗?“

    丁开山嘿嘿一笑道:“整个丁家的财产全在这里,你说能不森严吗!这的机关是崂山名宿玄机子亲手所布,破解之法,只有我丁家长子才可传承,就是旁亲也是不知就理的。”说着,满面尽是得色。

    “难道象二娘这样的家眷也不可得知吗?”

    “那是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这玄机子在世之时,是皇宫大内的国手,连皇陵他都参与设计,要不是我父曾有恩与他,他也不会为我丁家设计如此巧妙之处。”

    “难道玄机子大师已仙逝?”

    “十年前就已死,所以这的机关,只有我一人知道总机括所在,别人要想冒然闯进,只有死路一条,还好你们不是从这里进来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通道的出口开在丁开山的书房内,见众人全部出来,丁开山在墙上的某个地方按了按,通道门便关死了,从外边看,却是墙上的一幅木刻浮雕,群马戏波图。

    肖紫衣道:“我和邢捕头先行回衙,这里的事丁员外自行处理吧。”

    丁开山道:“两位捕头请便,我要派人将那暗道堵塞,以免再被贼人利用。就不远送二位了。”

    出了丁开山大门,二位捕头带着几个捕快边走边聊。

    一名青衣小厮,从对面向这边张望,见捕快出来便远远的走开,向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肖紫衣象什么也没看到,边走边问邢普。

    “那只浴盆的图案画好了吗?”

    “肖捕头放心,昨晚连夜画的,保证丝毫不差。一会儿到了衙中,我拿给你。”

    又走了几步,邢普终于忍不住问道:“刚才在丁开山那里,我分析的案情,肖捕头象是有些….嘿,还请肖捕头指点一二。”

    “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呢。不错,刚才你分析的入情入理,按理说本案就是这样的。不过,有几个细节,邢捕头没有分析到。”

    “请教。”邢普嘴上说着请教

    ,表情却有点不以为然。

    肖紫衣微笑了一下,也不在意,道:“如你所说,那个凶手知道暗道所在,为什么没有偷走珠宝?”

    “他三次都被发现了,没有机会下手。”

    “那他偷个浴盆做什么?”

    “这个….这个….”

    “还有,他既然为财而来,被丁晴发现,只要出手杀人便可,为什么还要分尸?”

    “也许…那个人是变态,也许….”

    “邢捕头不会说,那个凶手准备下次来时,用浴盆装珠宝吧。”

    “哪会,肖捕头你….说笑了,那你说,这一切为什么?”邢普额上已见汗珠。

    “不知道,我得先看看你画的浴盆图,才好下结论。”肖紫衣又笑了一下。

    肖紫衣不再多说,一路前行,留下邢普一脸懊悔,低头跟了上去。

    县衙的厢房中,肖紫衣坐在椅子上,正细心的看着一张图,上边画的十分逼真,简直就是从浴盆上拓下来的,邢普则站在一旁看着他。

    杨轩大人坐在对面,他刚刚听了邢普的报告,现在也是满脸疑惑。就等肖紫衣再发现点什么,但看了一会,他有点儿失望,从肖紫衣脸上,他断定,肖紫衣并没有发现什么。

    果然,肖紫衣放下图纸,什么也没说,而是走起神来。

    气氛有些沉闷。

    杨大人清了一下嗓,道:“肖捕头,那条奇怪的暗道,是不是当年建造密室的工匠为自己留下的后路?我听说那些工匠怕一旦完工就会被灭口,所以都会事先为自己留下一条逃生之路。”

    “杨大人错了,如果是逃生之路,就不会修的那么宽大了,只要能一人出入就可,但那条暗道足可两人并排而过。即费时间,又增加暴露的风险,画蛇添足之事,相信任何一个工匠也不会去作。”

    邢普道:“是不是丁家的先人自己挖的,以防万一,自已被困在密室之中。”

    “这一点更不可能,你也见了,那条暗道,即没有用砖石加固,也没有正规修整,连老鼠都在里边横行,丁家先人岂不是太不讲究。还有一点,我注意到这条暗道是新修的,有些土质还是新翻过的,所以这条暗道,修成的时间应该不出一个月。”

    “啊,这个我倒没有看出来。”邢普喃喃的说。

    “你要和肖捕头好好学学,不要这么粗心大意。”杨轩训叱了两句,道:“然则,下一步该如何进行?请肖捕头指点。”

    “那只玉镯有消息了吗?”

    “没有,本县所有珠宝玉器店都找过了,没人见到过。”邢普道。

    “噢,那只有从这只丢失的浴盆入手了,听说这只浴盆是当年名人木人李亲手所制,可是事实?”

    杨轩道:“这确是事实,这个事得从丁开山的父亲说起,他父亲以前是先皇宫中丁尚书,也是为先皇立过大功之人,后来不知为何告老还乡,在此建了大片庄院,就是现在的丁府,听说还是先皇御赐。当时装饰丁府之时,就请了这个木人李亲手制作庄中木制品,所以现在丁府之中除了这浴盆,肯定还有许多木器或木雕是出自木人李之手。”

    “那么,现在这个木人李到哪里去了?”

    “这个本县就不知了,听说木人李早就死了,也有人说他失踪了。他儿子继承他的手艺,但终归学艺不精,渐渐没了名气。”

    旁边邢普道:“木人李以前住在东石村,离这倒不远,骑马也就半天功夫,现在呢就不得而知了。”

    “哦,杨大人,请为我备一匹马,我想去一趟这个东石村。”

    “好,邢捕头你去准备吧,记的要好马。”

    邢普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杨轩道:“肖捕头先去用午饭,饭后再去调查。”

    “好吧,腹中也是饿了些。还有一事,我看这丁开山好象武功不错。”

    “哈哈,你说对了,这丁开山别看是富贵人家,但年轻之时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之人,人称开山刀,他之所以叫丁开山,是后来他自己改的名。听说手上可是有些能耐。”

    饭后,衙门前邢普早将一匹快马备好,讨好道:“肖捕头,这匹马可是我们衙门最好的马,脚力强劲,去东石村保你两个时辰就到。”

    肖紫衣称过谢,拉过缰绳,飞身上马,眼角不经意又瞥见那个青衣小厮,在不远的街角一晃而逝,他现在可以断定,这个青衣人在关注他的动向。肖紫衣没有理会,双腿一夹,那马嘶呖呖一声,风一般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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