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留下那个叫苏沐雨的原因，就是为了找到江湖的安全区吗？”偌大的帐营中只有自己跟郑王两个人，雪姬微微笑着问道。
“不错。江湖的安全区自然好找，不过，那个结界不是轻易可破的，御手洗是一等一的结界师，也只有他能做到。能让御手洗这么及时赶过来的，只有大祭司小鬼了。那些江湖人，一直是本王的心头大患，这次我就是想借大祭司的手将他们清除干净。”杨荀说着，拉过雪姬，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您竟然这么肯定苏沐雨可以说服搜寻队！我看洛青川可是个讨人厌的硬气家伙。”
“苏沐雨？”郑王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继而哼笑一声，“她岂是普通人？即使没有恢复真正身份，也不能小看她。不过，这次竟然引出了真正的圣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听到圣童两个字，雪姬的脸上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消失了。“若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将她除掉。如今真正的圣童出现，对我们的威胁岂不是更大？”
郑王看着雪姬，那柔美的面容总是带着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怎么？你怕了？”
雪姬笑着摇头：“有王爷在身边，我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圣童掌握的是禁忌术，若等她完全恢复法力，怕是不那么容易对付。”
“听起来，你似乎对圣童格外地熟悉啊。”郑王不动声色地说。
雪姬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笑笑：“我对圣童的了解，不过也是道听途说而已。王爷不只是雪姬的恩人，更是雪姬的夫君。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王爷这边的人。”
三年前，杨荀被派到南方巡视，回京的半路上下起了罕见的大雪。在一个远郊，他遇到了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子。只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竟然决定带这个陌生的女子回府！杨荀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但是这次他却有强烈的直觉：这个自称雪姬的女人，可以帮助完成他的大业。事实上，她的确很聪明，帮他解决了很多事情，包括夺取江湖上的法术秘笈。她不会法术，或者从来不用法术，但是骗术却有一套，更重要的是，她很会利用自己的姿色。
关于雪姬的来历，根据她说的，从记事起就在外面漂泊，一开始是跟着一个老乞丐，后来那个老乞丐死了，就一个人流浪。雪姬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只知道从小就被唤作雪姬这个名字。杨荀暗地里查了很多次，线索全无，似乎雪姬真的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流浪者。这种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起来，杨荀一直没有忽视雪姬的神秘，但是很多事又不得不依赖她。还有一点杨荀也不愿意承认，那就是，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女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这边的人，永远都不会变。”杨荀望着雪姬，缓缓地说。
……
我跟刈差走到御手洗打开障眼结界的地方。因为整个地区的人已经被冥兵屠戮殆尽，支撑结界力量的那些江湖人也已经死了，结界早就不复存在，不见了的，还有御手洗和他的言兔。
想不到刈差先开了口：“御手洗只是个商人而已。”
我冷冷地说：“不错，商人重利。只是我没有想到，他重利重到忘记是你的朋友这一身份的程度。”
刈差看着我，眼神复杂：“雨，我无意为他开脱。只是，我可以保证，再不会有第二个比御手洗更优秀的结界师了。若这次可以送他个人情放过他，以后一定会更大的回报。”
我盯着刈差，笑笑：“这次放过他，那他收的是谁的人情？你，还是我？”
刈差看我的眼神忽然有点陌生起来，他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他忽然又说，“不管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你承载的仇恨已经太多了，放下一些吧。”
刈差的话让我一怔，多少仇恨？我究竟承载着多少仇恨？苏沐雨的，圣童的，可能连我自己也分不清这些仇恨究竟来源于谁了。那么多痛苦，那么多悲伤，积淀了太久。放下，怎么会那么容易？我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回到帐营，刈差给我安排了单独的小帐独住，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躺在床上，这段日子真的太累了，我闭上眼睛。暮紫岚死的那一幕却不停地在我眼前重现。每一次在惊恐中醒过来，我都要说服自己一次她已经死去的事实。就这样，内心一遍又一遍被悲痛碾压，我头疼欲裂，最后不得不起身下床，跌跌撞撞跑出帐外。
已经是深夜，除了几个巡哨的士兵，外面静悄悄的，夜风凉凉地吹在我脸上，让我清醒了一些。今晚的月有一层模糊的光晕，却不影响我立于月下，贪婪地汲取着月光中的力量。
……
路南非睁开眼睛，不知为什么，今晚有点心神不宁。他皱皱眉头，眼中金色的光彩一闪而过。难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路南非很在意自己的一些预感。这并不是他过分敏感，而是他知道，自己生来就具有的预知能力绝对不会出错。拜这种能力所赐，很小的时候就成功地预知了家人的相继死亡的路南非，也被理所当然地当成了象征不祥的怪胎。更是因为这种能力，可以让他顶着第一神算的名号在江湖上招摇撞骗。
路南非瞥了一眼一旁的芍药，她正睡得香甜，只不过神情还留着一点喵姬失踪后的担心。到底还是个小家伙！路南非在心里说。他起身走出房间，漂亮到妖魅的眸子眯起，盯着空中的朦胧的月，自语道：“会发生什么？不管发生什么，时机似乎都不对。”说完他忽然明白过来，脸上露出笑容。
他转身踏进旁边的房间，这是一间会客房。最里侧是贴着墙壁的一溜座椅，此时最中间的座椅上正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体的大部分隐在黑暗中，显得有点模糊。
“谁在哪里？”路南非慢悠悠地问道。
“前辈。”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
路南非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用更轻松的口气说：“原来是你！小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微微前倾了身体，投射进房间的一缕月光映亮了我的笑容。“小鬼？难道你真的是老眼昏花了吗？谁是谁都分辨不出来了吗？”
路南非的脸上一丝惊讶掠过，一时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我望着那张漂亮的脸上的表情，忽然觉得很好笑。
“是你。你终于……回来了。”路南非艰难地说。语气里有惊讶，不安，还有一点……喜悦。
我站起身，收起笑容：“当然是我。北。”
听到“北”，路南非的神情彻底放松下来。这是他独一无二的称呼，世间也只有一个人会这样称呼他，那个人就是我。这个字仿佛一下子把我们带回到了从前。长时间不见产生的隔阂也因为这个字顿时烟消云散。
他恢复了一贯漫不经心的神情：“说起来是我不对，早就应该想到是你了。那个明日教是你的杰作吧？在月神统领的世界竟然用明日教这么意图明显的名字，也只有你敢这么做了。”
我轻笑一声，没说什么。路南非接着说：“只是我不明白，你一直在躲着她，却又用这个名字来吸引她的注意，不是自相矛盾吗？除非……”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有点恼怒地说，“雨，莫非这次天哭术真的跟你有关？你的修罗使祁连衡，还有那个老是追着你跑的聂家小鬼，同时出现在这里，你可不要告诉我这都是巧合！雨，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说：“行了，北，你怎么还是像以前那么啰嗦？是不是跟我有关系似乎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我来找你可不是来听你质询的！”
路南非深深看了我一眼，金色的瞳孔在暗夜里闪闪发亮，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也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我知道，你来是为了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这才算是有个神算的样子嘛！”我有点嘲讽地说，“是。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拿回我的东西。不过我现在不方便即刻动身，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做好准备。”
我在自己的第三缕魂里存了我最重要的记忆跟法术，为了防止被月神找到，我抹去了自己关于它的藏匿地点的记忆，将这个信息藏在了路南非的记忆里。倒不是我有多信任他，而是我确信他是这世间唯一一个不愿意见到月神并可以成功躲避月神视线的人。
路南非有点恨意地说：“雨，你的眼中永远都只有你的月主，却从来看不到别人对你的保护。”
我冷哼一声：“保护？一直不肯告诉苏沐雨真相，一直阻止我恢复记忆，就是对我的保护？如果是这样，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不管是你，还是刈差，都阻止不了圣童的回归！”
“师父？”一个有点惺忪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我跟路南非同时向门口看去，可能是我们两个的争吵声惊醒了芍药，此时她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我们两个。
“小姑娘，这里有你的东西。”我说着，拿出那只紫色的铃铛递过去。
芍药接过一看，惊叫一声：“这是喵姬的铃铛！苏姐姐，你见到喵姬了，他在哪里？”
“你应该看好你的宠物。”我淡淡地说，“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只来得及从那些食腐鸟嘴里抢下这铃铛。”
“你……”芍药涨红了脸，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你不是圣童吗？他既然一息尚存，你只要度他一程，做他的灵主就能救他一命了。喵姬曾经给你疗伤，你为什么不肯救他一次？他只是个小妖，根本不会费你多少法力！”说着，似乎有泪水从她眼中流出。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反而是路南非跟芍药说：“好了芍药，什么圣童，你看看她现在，自保尚且困难，更何况是渡化妖魔？”
芍药看着我，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走到门口，看了看天色，月亮的光辉有点暗淡下去，静谧的气氛依然在氤氲。“这夜真是够漫长了，快点结束才有趣。北，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离身而去。
“不错。江湖的安全区自然好找，不过，那个结界不是轻易可破的，御手洗是一等一的结界师，也只有他能做到。能让御手洗这么及时赶过来的，只有大祭司小鬼了。那些江湖人，一直是本王的心头大患，这次我就是想借大祭司的手将他们清除干净。”杨荀说着，拉过雪姬，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您竟然这么肯定苏沐雨可以说服搜寻队！我看洛青川可是个讨人厌的硬气家伙。”
“苏沐雨？”郑王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继而哼笑一声，“她岂是普通人？即使没有恢复真正身份，也不能小看她。不过，这次竟然引出了真正的圣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听到圣童两个字，雪姬的脸上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消失了。“若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将她除掉。如今真正的圣童出现，对我们的威胁岂不是更大？”
郑王看着雪姬，那柔美的面容总是带着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怎么？你怕了？”
雪姬笑着摇头：“有王爷在身边，我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圣童掌握的是禁忌术，若等她完全恢复法力，怕是不那么容易对付。”
“听起来，你似乎对圣童格外地熟悉啊。”郑王不动声色地说。
雪姬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笑笑：“我对圣童的了解，不过也是道听途说而已。王爷不只是雪姬的恩人，更是雪姬的夫君。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王爷这边的人。”
三年前，杨荀被派到南方巡视，回京的半路上下起了罕见的大雪。在一个远郊，他遇到了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子。只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竟然决定带这个陌生的女子回府！杨荀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但是这次他却有强烈的直觉：这个自称雪姬的女人，可以帮助完成他的大业。事实上，她的确很聪明，帮他解决了很多事情，包括夺取江湖上的法术秘笈。她不会法术，或者从来不用法术，但是骗术却有一套，更重要的是，她很会利用自己的姿色。
关于雪姬的来历，根据她说的，从记事起就在外面漂泊，一开始是跟着一个老乞丐，后来那个老乞丐死了，就一个人流浪。雪姬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只知道从小就被唤作雪姬这个名字。杨荀暗地里查了很多次，线索全无，似乎雪姬真的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流浪者。这种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起来，杨荀一直没有忽视雪姬的神秘，但是很多事又不得不依赖她。还有一点杨荀也不愿意承认，那就是，自己似乎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女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这边的人，永远都不会变。”杨荀望着雪姬，缓缓地说。
……
我跟刈差走到御手洗打开障眼结界的地方。因为整个地区的人已经被冥兵屠戮殆尽，支撑结界力量的那些江湖人也已经死了，结界早就不复存在，不见了的，还有御手洗和他的言兔。
想不到刈差先开了口：“御手洗只是个商人而已。”
我冷冷地说：“不错，商人重利。只是我没有想到，他重利重到忘记是你的朋友这一身份的程度。”
刈差看着我，眼神复杂：“雨，我无意为他开脱。只是，我可以保证，再不会有第二个比御手洗更优秀的结界师了。若这次可以送他个人情放过他，以后一定会更大的回报。”
我盯着刈差，笑笑：“这次放过他，那他收的是谁的人情？你，还是我？”
刈差看我的眼神忽然有点陌生起来，他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他忽然又说，“不管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你承载的仇恨已经太多了，放下一些吧。”
刈差的话让我一怔，多少仇恨？我究竟承载着多少仇恨？苏沐雨的，圣童的，可能连我自己也分不清这些仇恨究竟来源于谁了。那么多痛苦，那么多悲伤，积淀了太久。放下，怎么会那么容易？我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回到帐营，刈差给我安排了单独的小帐独住，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躺在床上，这段日子真的太累了，我闭上眼睛。暮紫岚死的那一幕却不停地在我眼前重现。每一次在惊恐中醒过来，我都要说服自己一次她已经死去的事实。就这样，内心一遍又一遍被悲痛碾压，我头疼欲裂，最后不得不起身下床，跌跌撞撞跑出帐外。
已经是深夜，除了几个巡哨的士兵，外面静悄悄的，夜风凉凉地吹在我脸上，让我清醒了一些。今晚的月有一层模糊的光晕，却不影响我立于月下，贪婪地汲取着月光中的力量。
……
路南非睁开眼睛，不知为什么，今晚有点心神不宁。他皱皱眉头，眼中金色的光彩一闪而过。难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路南非很在意自己的一些预感。这并不是他过分敏感，而是他知道，自己生来就具有的预知能力绝对不会出错。拜这种能力所赐，很小的时候就成功地预知了家人的相继死亡的路南非，也被理所当然地当成了象征不祥的怪胎。更是因为这种能力，可以让他顶着第一神算的名号在江湖上招摇撞骗。
路南非瞥了一眼一旁的芍药，她正睡得香甜，只不过神情还留着一点喵姬失踪后的担心。到底还是个小家伙！路南非在心里说。他起身走出房间，漂亮到妖魅的眸子眯起，盯着空中的朦胧的月，自语道：“会发生什么？不管发生什么，时机似乎都不对。”说完他忽然明白过来，脸上露出笑容。
他转身踏进旁边的房间，这是一间会客房。最里侧是贴着墙壁的一溜座椅，此时最中间的座椅上正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体的大部分隐在黑暗中，显得有点模糊。
“谁在哪里？”路南非慢悠悠地问道。
“前辈。”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
路南非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用更轻松的口气说：“原来是你！小鬼，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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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非的脸上一丝惊讶掠过，一时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我望着那张漂亮的脸上的表情，忽然觉得很好笑。
“是你。你终于……回来了。”路南非艰难地说。语气里有惊讶，不安，还有一点……喜悦。
我站起身，收起笑容：“当然是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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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恢复了一贯漫不经心的神情：“说起来是我不对，早就应该想到是你了。那个明日教是你的杰作吧？在月神统领的世界竟然用明日教这么意图明显的名字，也只有你敢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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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非深深看了我一眼，金色的瞳孔在暗夜里闪闪发亮，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也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我知道，你来是为了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这才算是有个神算的样子嘛！”我有点嘲讽地说，“是。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拿回我的东西。不过我现在不方便即刻动身，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让你做好准备。”
我在自己的第三缕魂里存了我最重要的记忆跟法术，为了防止被月神找到，我抹去了自己关于它的藏匿地点的记忆，将这个信息藏在了路南非的记忆里。倒不是我有多信任他，而是我确信他是这世间唯一一个不愿意见到月神并可以成功躲避月神视线的人。
路南非有点恨意地说：“雨，你的眼中永远都只有你的月主，却从来看不到别人对你的保护。”
我冷哼一声：“保护？一直不肯告诉苏沐雨真相，一直阻止我恢复记忆，就是对我的保护？如果是这样，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不管是你，还是刈差，都阻止不了圣童的回归！”
“师父？”一个有点惺忪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我跟路南非同时向门口看去，可能是我们两个的争吵声惊醒了芍药，此时她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我们两个。
“小姑娘，这里有你的东西。”我说着，拿出那只紫色的铃铛递过去。
芍药接过一看，惊叫一声：“这是喵姬的铃铛！苏姐姐，你见到喵姬了，他在哪里？”
“你应该看好你的宠物。”我淡淡地说，“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只来得及从那些食腐鸟嘴里抢下这铃铛。”
“你……”芍药涨红了脸，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你不是圣童吗？他既然一息尚存，你只要度他一程，做他的灵主就能救他一命了。喵姬曾经给你疗伤，你为什么不肯救他一次？他只是个小妖，根本不会费你多少法力！”说着，似乎有泪水从她眼中流出。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反而是路南非跟芍药说：“好了芍药，什么圣童，你看看她现在，自保尚且困难，更何况是渡化妖魔？”
芍药看着我，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走到门口，看了看天色，月亮的光辉有点暗淡下去，静谧的气氛依然在氤氲。“这夜真是够漫长了，快点结束才有趣。北，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离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