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货,给老子死一边去。”拐头严厉的骂道,手上也加大了力度,一下就把闵林媛给甩到了地上,拐头哼了一声之后,就抬腿走了出去。闵林媛趴在地上,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哭中带笑的在那笑了出来,从此以后,她变得傻乎乎起来,不管遇见谁,她都会嘻嘻的朝她笑。等四条知道闵林媛疯后,就把她驱赶了出去,闵林媛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往北走出去了好几百公里的地。

    她也不乞讨,走到哪就睡到哪,要是肚子饿她就四处去找东西,后然走到乡间的一条大河里,她看见河边的水葫芦里面飘着一只死去的公鸡,她用一根竹竿把公鸡捞上岸,连毛都没拔就直接吃了起来,第二天的早上,有人发现了她的尸体,经法医鉴定是甲胺磷中毒,导致她心脏衰竭而死亡。追寻她的踪迹,法医找到了闵林媛吃过的那只公鸡,解剖出来一看,顿时明白过来。

    公鸡的胃里面都是青菜叶和拌过甲胺磷的米粒,这应该是农村散养的草鸡。由于放养的缘故,走到人家的菜地里去吃菜,之后这户人家就用拌过农药的米粒把鸡给药死了。弄明白一切后尸源问题成了当地民警困惑的难事,最后无人认尸国家就只能掏费处理她的后事。

    拐头下楼后就把油罐车和他大哥喊了出来,三个人来到熟悉的酸菜鱼馆,坐到一个角落里喝起了酒。油罐车的大哥叫朱燕青,名字中出现了一个燕字,道上都称呼他为燕子,燕子这个人脸上经常挂着笑容,从初中开始他就在家里挂着沙袋练功,拳头上的老茧都能拿剪刀剪,一拳出去是呼呼带着风声,一般人和他打架那就是自寻死路,在夜宵摊上和邻桌的人起了几句口角,最后演变成了斗殴,没有拿捏好分寸,燕子一拳把人给打死了,换来了几年的牢狱。

    在里面不思悔改,仍然是我行我素,谁不服他就打到谁服为止,这样的人空有一身蛮力,头脑却是简单的很,只要请他喝点酒上个妹你就是他一辈子的兄弟。依仗着拳头燕子混的也是吃喝不愁,学校开除出来的油罐车就跟在大哥身后混饭吃,这样的好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就宣告破灭,自己混又混不起来,就找到小时候的好伙伴卢阿本。

    燕子来之前就听油罐车讲诉了一些拐头的故事,见面一杯酒下肚后,燕子就在那信誓旦旦的说道:“我草,卢阿本现在混的挺嚣张的吗,连自己的兄弟都敢下此狠手,应该没他做不出来的事。”在燕子发迹的那几年,卢阿本还在郊区收保护费,燕子和卢阿本谈不上很熟,只是见过几次面,他和拐头倒是关系挺密切的。

    油罐车拉上拐头不为其他,就是为了让自己有更大的胜算,当时他和刘发财闹矛盾四条也没有做到秉公处理,这个结在他心里埋藏了很久,一直在等他大哥出狱,燕子出狱后,油罐车就很少去四条的公司做事,对于这一点四条的心里也很清楚,虽说小时候一起长大,可是和燕子的关系比起来那就是相差甚远。油罐车来之前也和他打过招呼,只要大哥出来摇旗,他就会回到燕子的身边,对于油罐车的默默离开,四条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只能随他而去。

    拐头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中华烟,摆到燕子的面前说道:“燕哥,这次找你就是叫你帮我撑下场面,动手的兄弟我都联系好了。”原先是想等自己的耳朵伤好后再去找卢阿本,可是拐头被闵林媛这么一气,他就再也等不下去了,早晚都要动手何不趁早呢。

    燕子从里面放出来后,有股东山再起的想法,早年闯出来的名气也淹没在层出不穷的后辈中,现在他也在等待一个介入的契机,虽然四条有点强大,但是也不是吃不下。燕子抽着烟,用手驱散了一下眼前刺眼的烟雾,问道:“拐头,大家都是兄弟,你有事找到我就是说看的起我,你的忙我一定要帮你,要是四条不给一个说法,我就帮你一起干他。”

    “燕子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次的事是我自己的事,动手也由我亲自来动手,我不信玩不过四条。”自己混迹社会也不是一年两年,怎么说他还是有点名气的,如果自己躲起来,找人下黑刀那就会被人在背后说瞎话。

    你一言我一句,三个人在这生意冷清的店里是畅所欲言,油罐车到最后也没有表面自己的立场,他跟四条的时间也不短加上小时候多少有点感情,所以就这样和四条翻脸,那就有违江湖道义。燕子嘴上说一定会帮拐头出手,可是他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要是四条的手底下一起上,估计也会被人海给淹没。

    走出饭店后拐头叫来了自己从外面请过来的几个兄弟,喊了一个熟人的车子,五个人就直奔四条经常搓麻将的地方,五个人都把武器用报纸给包了起来,推开那玻璃门,一股呛人的烟味让五个人都是轻微的咳嗽了一下。刘发财做的位置刚好能够看到门口,看见拐头包着纱布出现在麻将馆,身后还跟着四个陌生面孔,刘发财连牌都没抓,就刷的站了起来。四条也意识到将有事发生,警觉的向后面看了一下,一看拐头那阵势,四条把手搭在椅背上,平静的看着拐头向这边走来。

    拐头夹着报纸,喝过一点酒的脸色是殷红,迈着急快的步伐往四条这桌走来,照过面之后拐头没有马上动手,而是用手在旁边搓麻将的人后背轻轻拍了一下,表情吓人的做了个起来的手势。那人手气不怎么好正是输钱的时候,被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么拍一下,还莫名其妙的叫他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把椅子弄得很大声,还没开口说话,他就瞧见了报纸包裹住的东西,拐头看他有点愣神,说道:“兄弟,只是借你位置坐一下,等会讲完事你们就继续你们的麻将。”拐头不想和这些不相干的人浪费口水,要是那人强上几句话,估计会遭到拐头他们的拳打脚踢。

    那人很识相的站到了一边,拐头坐下后带过来的四个兄弟都把报纸握在了手中,形影不离的站到拐头身后。在拐头坐下来的那一刻,四条笑着说道:“拐头,叫人过来是什么个意思啊,是和我翻脸还是给我摆场子啊?”四条这是明知故问,就算心里猜到拐头这是来者不善,可就是想不到什么话语来应对拐头的突然临场,只能习惯性的问了这么一句。

    “卢阿本,现在还有什么翻脸不翻脸啊,你看看我这里,都是拜你所赐,我今天过来只不过是和你谈点事。”四条哥三个字已经在内心抹去,名字是对他最好的称呼,昔日的兄弟反目成仇,何谈什么翻脸不翻脸,更说不上是什么摆场子,说到底就是过来报复。

    刘发财用手敲敲麻将桌,很吊的说道:“哼,你是什么人,自己做过什么事心里最清楚,要不是看在当初一起玩到大,当初会让你站着走出公司吗?”刘发财从小就不怎么要看四条,以前小的时候晚上没夜宵吃,就开着三轮摩托出去偷鸡,每次偷鸡回来拐头都是吃的最多,打架的时候拐头也是借口一大堆,小个便都能要上十分钟,为此刘发财没少和拐头吵架。为了***商讨谁的时间长,刘发财可是砸了拐头一烟灰缸,四条知道此事后就给了拐头几千块的医药费,这个里面兄弟情份的天平显然不是两边端平,而是发生了倾斜。

    拐头最讨厌的也是刘发财,被他这么一插话,拐头抽出铁管就朝刘发财打去,身子还没过去,就被半路出现的四条拦腰给抱住了,四条说道:“拐头,上次的事大哥和你说声对不起,闵林媛现在也消失了,关于你耳朵的事我愿意掏钱,以后能不能做兄弟就全看你的心意。”狠着心的要砍拐头,可是当看到那一刀无情的把耳朵给割下来后,四条的心是隐隐颤抖,事后四条一直想找机会和拐头说这个事,就是没想到一个好的理由,现在拐头带着杀意出现在了他面前,四条一下就把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拐头的身子扭动了一下,两只眼睛瞪着四条,对于四条的那一番话,他就当是脱裤子放屁,也就在这时,四把砍刀放在了四条的面前。一个皮肤比较黝黑的男子说道:“把手松开,听见没有。”

    四条再次把说过的话说了一遍,而后慢慢的松开了手臂,拐头感觉到腰部箍紧的手臂松开,犹如那离弦的利剑,身子往前一扑,一棍子朝刘发财打去。要问刘发财平生最怕谁,应该没有几个,狼皮应该是他江湖生涯中让他丢魂的那一个,对于了解到心里的拐头而言,不存在怕不怕这么一说,眼见棍子打来,刘发财的身躯向后这么轻轻一躲,就躲开了拐头那怒气十足的一棍子。

    坚硬的铁管打在了麻将桌上,麻将牌被打的飞了起来,弹到脸上恐怕会带来一丝痛感,可见这一棍子的力度是用足了平生最大的力气,不光是麻将牌飞了起来,就连桌子上也留下了这么一个凹印。一棍没打着,拐头由左向右轮了过去,前后的时间差不会超过三秒,刘发财的右手臂被结实的打了一下,麻、痛的感觉通过神经末梢传达到了大脑,刘发财用手摸住那被打的手臂,只感觉右手握一下拳头,那痛感就会出现的更强烈。

    四条大吼一声:“拐头,够了,明天你到公司去拿钱,六十万,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四条已经看不下去,不能任由拐头这么闹下去,要是有人报警惹来了警察那就两张嘴都说不清,破点财让人消停下来,也是对拐头最后的一丝怜悯。

    拐头已经是怒火攻心,至于最后的结果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一张狰狞的面孔往后这么一瞧,手里冰冷的棍子,一个横摆,四条的眼前顿时出现了飞旋的星星,两只手死死抓住那椅子才使自己的身体没有倒下去。拐头双手握住棍子,又上往下,闷的一声,四条整个人被干到了桌子底下,身子也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拐头拿着铁棍是丝毫不落下,对着四条的小腿,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棍打了下去。不巧的是因为四条身子的抽搐,他的第二棍打在了水磨地面上,震的他是虎口发麻,手中的棍子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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