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司马秋你真行,我真没想到你还能来送送我!”

    司马秋乐了说:“你走的也太急了,就像撵什么似的,我有点儿不放心,就来送送你;再说你……”

    “我怎的?!你怎说半截话呀?!”

    “我是想说你对老同学真够意思,曹珍仅是你三年前初中时的同学,况且还是她女儿过生日,离的又这么远。你却非去不可,让我挺配服你的;我就想,你对她都能那样,将来我们成家后,我是你的男人,你对我更会错不了!”

    东方红揶揄一眼说:“去你的吧!”下面手便拉的更紧,又看两旁大地说,“这水田地太显眼儿,连一点儿遮掩都没有。有的社员还总瞅着你我,前面便是高梁地,咱们快些走吧!”两人加快了脚步。

    边走司马秋边问:“眼看要高考了,你的高考志愿定下来没有?”

    “我早便定下来了。第一志愿——国家一级大学我就报北京外国语学院俄罗斯语言文学系,第二志愿——省一级大学我报辽宁大学俄语系,别的学校到填表时任自已心情随便再写上几个就行呗!”其实按规定。第一和第二志愿应各填一十六个学校,共计三十二个学校。

    东方红又问:“那你的志愿想怎样填呢?”

    “我第一志愿报北京航空学院。第二志愿跟你一样,也报辽宁大学。”

    东方红说:“但愿你我都能考上北京的两个学校。我们好一起去首都看伟大领袖**!”

    “那敢情好了,但就怕哪也考不上,只好在家修理地球了!”

    “怎么也不至于那样呀!”

    “这一看你并不了解今年的招生情况,据说对考生的政审严的很,咱班的班主任都换了——正好你上午去公社时,马老师来给同学们开会,新换的班主任是名男老师,他姓陶,叫陶淘,也到会了,还讲几句话,长一张很生动的脸,连点儿笑容都没有,小矮个子,……”

    东方红有些失意说:“马老师真不当咱们的班主任了吗?!他以前对我可真挺好的,我有点儿舍不得他!”

    “有啥舍不得的?!马老师照样还是咱们的科任老师,依然教俄语,怕有啥舍不得的?!”

    “若是那样还行!”

    司马秋想想又说:“另外,最主要是今年高考的录取比例太低,说不上有多少同学考平不上呢!”

    东方红“那也不怕,咱俩真都考不上,就来年再考一次;再考一次还考不上,咱俩就结婚,然后都跟我爸学中医,学个二三年,也在街上开个小诊所,照样能混生活过日子;再不还有个出路,我还身怀绝技呢!可以……”

    “竟瞎扯,你一个小女子,能身怀啥绝技?你肯定是糊弄我!”

    “我说是真事儿,我会飞檐走壁,能腾空而起,还会草上飞,时速起码能比自行车快,到时候我可以领你走南闯北,你拿个镗罗,每到一处当当当一敲,打个场子,靠卖艺为生,仔定行。”一句话说的司马秋嘿嘿直笑:“你是和我开玩笑吧?!”

    “那可不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东方红看一眼说,感到司马秋很是质朴可爱。

    很快就越过水田,路两旁尽是青纱帐起的高梁地,行人寂寥,地里蒸腾的热气扑来,东方红浑身燥热,便想拥抱司马秋,一时却不好意思,便说:“再不你干脆陪我去曹珍家得了,也跟我去撮一顿,明天再一块回来!”

    “我倒愿意跟你去,只差巴福和曹珍我一个不认识,到那连吃带住的,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东方红寻思寻思说:“你若是不去,那你多时回学校呢?”

    “不着急,我再送你一轱轳,再回去。”

    东方红心想,你不是要走吗,今天真是上天赐我良机,我何不亲上你一亲,便周身血液沸腾,再次看前后还是无人。先飞个媚眼儿,猛地冲上前。先拥抱左肩吻脸颊,又拥抱右肩吻脸颊。亲的司马秋毫无准备,便激动不已,不由得双手搂起后臂膀,身体还向前一耸一耸的,相互都感到对方心在跳动,亲了半天,司马秋说声来人了,东方红才下意识松开,手擦了擦嘴唇。这时路人走过去,两人才都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司马秋便说,那我就回去吧!

    东方红说:“不,我舍不得离开你。”

    司马秋说:“别,再送你一会儿不到曹珍家了,……一切都等你明天回来的吧!”刚走两步又回头问,“你走路下腿一步一步量,得多时才能到柳壕村啊?”

    “快,才刚儿我没说我会草上飞吗?!”还没等到司马秋答话。便来个骑马蹲裆式,只听嗖地一声,东方红便腾空而起,半空中远远现出微笑。如一朵花在飘动,并招手说:“躐天,你回去吧。我明天就回来,你要等着我吧!”

    司马秋惊讶无比。双手捂成喇叭状,高喊:“听着了。青云你慢点儿飞,千万别摔下来了!”

    天上影影绰绰有渐行渐远回声:“我没事儿,你放心吧!”

    东方红已无了踪影,司马秋吓的了得,自言自语道:“这家什,竟然还有这两下子,原来是个仗义疏财的侠女!”才一步一回头慢步向学校走去。

    东方红在半空中依然还想着司马秋,飘飘荡荡便到了柳壕村一家的上空,闻有一股油炸鱼香味飘上来,且有三个小女孩在院里玩耍,想必就是曹珍家,便在离大门口不远的一个僻静处落下。

    一进院内,巴福和曹珍迎出来,曹珍满脸堆笑说:“东方红你怎么才来呀,堡中乡亲们的大广席刚才散去,我和你巴福哥可把你盼坏了,还寻思你不能来了呢!”

    东方红擦把额头汗水说:“我过晌才接到你们的信,连假都没请,就紧赶慢赶地往你这赶,多少就晚了点儿。”又叫声巴福哥,对三个外女生日表示祝贺,并顺手掏出五元钱来。

    曹珍便说:“花什么钱?!你能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巴福说:“我义妹大老远来的,有这心事,你就接过去吧!”

    曹珍接过去说:“这才是的!”又细看了票面,哎呀一声道,“怎么你给我竟然是五元的?!咱这边一般来往都是两元,顶多也就花三元,你怎么花这多呀!”

    “我和你的亲朋好友不能一样,我不常来,咱俩又是同学,巴福还是我的义兄,再说你生孩子时我就该来都没来上,两下并成一下花吧!”

    曹珍才揣起来。

    东方红便走到三个女孩跟前,问都是老几,个个却都认生,曹珍便告诉说:“这个是老大,叫曹巴女;这个是老二,叫曹巴人;这个是老三,叫曹巴花。”又对三个女儿说,“这就是给你们取名叫女、人、花的小姨,她叫东方红,你三个可一定要记住呢!”

    东方红没用分说就抱起大的,大的却哭;又抱二的,二的也哭;曹珍嘻嘻笑说:“拉尾老三让人抱,你抱她吧!”

    东方红便抱起老三问:“告诉小姑,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三说:“叫花。”

    “跟小姨脸儿一个吧!”

    小三就脸儿一个。

    曹珍便说:“东方红你一会儿姑一会儿又姨的,简直都忙不过来了!”

    “我不是在你这吗?!从我巴哥这边我是她小姑,从你那边我是她小姨,难道不对吗?!”

    “怎不对呢,我明白你的意思!”

    小三这时淌出鼻涕来,东方红便说,让小姑给你擦,一把揩下长长一条来甩到地上。

    巴福便喊吃饭,曹珍伸手欲从东方红怀里接过小三,可东方红却说什么也不给,照样抱着,两口子才分别抱起大的和二的,三人一同上桌。

    三个孩子小眼睛就盯盯瞅着饭菜,东方红便说,来,小姑喂小外女饭饭,一口一口喂,曹珍说:“东方红你真有耐心烦,就像带自个孩子一样。”

    “我就喜欢孩子,尤其像这么大的孩子我更喜欢!”东方红脸红,不好意思说,继续喂着老三。

    巴福也在喂着怀里的老大。喂一气便有些着急,让三个女儿下桌去坐一会儿。便与曹珍欲把孩子放到炕上,可东方红舍不得放下。百般阻拦,两口子才又抱起了孩子,巴福边抱边拿起小酒壶说:“曹珍,今天东方红头一回端咱家饭碗,咱仨怎么也得喝点儿酒意思意思呀!”

    “我也正想着这事儿,那便来吧!”

    东方红急了说:“我从来不喝酒,若喝你俩喝点儿吧!”

    巴福便斟酒,东方红就用手捂着,巴福却非斟不可。最后牛眼珠子小酒盅斟了半盅,三人其乐融融喝起来,可东方红每次却只粘粘嘴唇,时不时望着窗前几株盛开的西蕃莲和后窗外的两棵高大梨树,便情不自禁地暗暗想起司马秋来,什么时候两人也能像巴福和曹珍这样有个家庭,过上如此田园牧歌般生活呢!……一边端酒盅应酬一边胡思乱想起来,陷入一片遐想之中。

    吃完饭,夜已深沉。东方红被安排到西屋住下。

    外面月牙高照,四壁下蛩声唧唧,远处响起一片水国的军歌。

    触物而思人,东方红不由得又想起了司马秋。此刻不知你在干什么,怕也是在想着我吗?!然而,今天你在送我的路上。我让你同我一起来你却不来,如果你能来。此刻同我一起依偎在这小屋里,那将是怎样的幸福呀?!思念到此。不由得一阵好笑,真就是你司马秋来了,人家巴福和曹珍也不能让咱俩住在一铺炕上……

    不一会儿,曹珍过来看望,东方红说了沈阳来访之事,恳请曹珍参加,曹珍很愿意成行,慷慨答应,但只差有三个孩子脱不开身,便说再说吧!

    东方红说:“那不行,因为你当初也是学会的主要领导,回乡后工作开展得又如此红火,没有理由不去参加。”

    曹珍寻思寻思说:“实在不行,就得让你巴哥也跟我去一趟,让他抱一个再背一个,因为他有力气;我再抱一个,怎么也能把她仨弄到那去;但那也不好办,到那后这一顺顺水的三个丫头片子谁来待她们呀,不还是个问题?!”

    东方红包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们一家五口只要能去就行,到了那边后,一有我妈,二我还有不少高中女同学,带三个孩子有啥了不起的,你就定去吧!”

    “那我就去!正好我还挺想三中母校那地方呢!”

    东方红高兴,一把搂曹珍到怀里。

    曹珍直推说:“你可别闹了,没怎么的你又像在学校那阵儿似的!”

    东方红才松开,凭住呼吸说:“我这次来看你俩小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我巴哥待你也挺好的,真挺招人羡慕的!”

    “还算可以吧,我只不过待这三个孩子有点儿太累了!”

    “累点儿不怕,你提三个小外女,我看她仨个个长的都白胖白胖的,小身板儿还挺结实;不像有的女人生下那双胞胎或三胞胎的孩子,说不好听话,就像耗崽子一样,身体一个比一个软弱,而你生的这三个,绝不是那样,你说这是不是与你体格好有关,正如那句话说的母大子就肥呢?!”

    “与我有关是有关,但与孩子爸爸也有关,我不是今天喝盅酒说不在行的,你巴哥不怪念书时当劳动委员,那是真有水平,也就是我能呛住他,一般女人都能让他鼓捣死,你信不信?!”

    “你说我巴福哥怎的呀?”

    “还怎的?!他那家伙事儿太长,说有一尺长那是来大悬,有一回我用手拃亲自量过,你猜多长,说出来都能吓死你,足足有七寸长还得拐点儿弯儿!”

    “你可别胡说了!”

    “我一点儿不胡说,我是真受不了,后来我没办法,便给他缝个一寸厚的棉花垫,垫那家伙事儿的根上,完事儿才差不多。”

    这时,东屋一个孩子哭了,曹珍便说:“孩子醒了,我得把她哄睡再过来!”急忙跑出去。

    但曹珍一直也没有过来,东方红就想,人的发育真是不一样,巴福有那么长,可能是遗传,却不知道司马秋有多长,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半夜才合眼睡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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