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丝不挂的洛基翻身下了床,穿好自己的衣服。他十分满足地对身后床上的芙莉嘉说道:“陛下,您的味道还真是不错哟,看来奥汀先帝还真是一个艳福不浅的人啊。”

    同样一丝不挂的芙莉嘉目光呆滞地蜷缩在床上,她的泪水似乎在这一夜已经都流干了。

    洛基站在床边,得意地看着床上的芙莉嘉说道:“陛下,您所提出的要求,臣会认真地给予考虑的。”

    芙莉嘉仍然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上,她默默地闭上了双眼。

    芙莉嘉再一次被几名宗动天军士兵带回了天牢。当她再一次返回牢房时,她的眼神显得异常地空洞。

    弗雷等人连忙围在了芙莉嘉的周围。弗雷关心地问道:“义母,您这一夜去哪儿了?洛基没有难为您吧?”

    芙莉嘉勉强微笑地看了看弗雷:“我请求洛基让他不要杀我们,他说他会考虑的。”

    众人显得十分诧异,弗雷说道:“义母,您不要相信洛基的鬼话。洛基怎么可能会如此地心慈手软?”

    芙莉嘉苦笑了一下,没有作答。她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弗雷的头,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弗雷。

    夜晚。

    数名宗动天军士兵来到天牢之中,冲着关押众人的牢房喊道:“温蒂妮侯爵,埃尔子爵,洛基公爵传唤你们两个。”

    众人都十分诧异地看着站在牢门之外的几名宗动天军士兵,只有芙莉嘉瞪大了双眼向士兵们问道:“传唤她们两个人做什么?”

    士兵们摇了摇头说道:“这卑职等人也不知道,卑职等人只是奉命办事。”

    牢门被士兵们打开,温蒂妮和埃尔莫名地走出牢房。这时芙莉嘉连忙向两人喊道:“温蒂妮,埃尔,你们可要小心啊。”

    温蒂妮和埃尔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陛下。”

    温蒂妮和埃尔两人被士兵们押解出了天牢,众人始终趴在牢门的栏杆上目送着二人的离去。

    温蒂妮和埃尔在士兵们的押解下走在通往格拉兹海姆宫的路上,半路上正巧遇到了正在与几名宗动天军将领做戒严部署的乌图。

    乌图诧异地看着被士兵们押解着的温蒂妮和埃尔二人,连忙走上前拦住了众人。

    乌图和温蒂妮、埃尔两人互相敌视了一眼之后,向押解二人的士兵们询问道:“是谁让你们把她们两个从天牢之中提出来的?”

    “是洛基公爵。”士兵们答道。

    “哦?洛基公爵?”乌图有些不解地问道,“提她们两个做什么?”

    “这卑职等人就不清楚了。”宗动天军士兵们摇了摇头说道。

    乌图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把她们两个押回天牢。”

    “得令!”士兵们答道。而后温蒂妮和埃尔两人再次愤怒地看了一眼乌图之后,在士兵们的押解下返回了天牢。

    乌图目送着几人走远,又跟几位宗动天军将领做了部署之后,便径直朝格拉兹海姆宫走去。

    格拉兹海姆宫,洛基的寝宫。

    洛基正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的方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被子,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得意。这时一名男奴跑进寝宫禀报道:“洛基公爵,乌图公爵求见。”

    “哦?他来做什么?”洛基显得十分扫兴,懒洋洋地下了床并穿上自己的衣服后对男奴说道,“有请。”

    “是。”男奴应声道,退出了洛基的寝宫,一会儿乌图便走了进来。

    “乌图公爵,怎么有时间到本座这里来啊?”洛基笑嘻嘻地问道。

    乌图也笑着问道:“洛基公爵,刚在本座听说你要传唤温蒂妮侯爵和埃尔子爵二人,不知道你要审问她们什么呢?”

    这时洛基神秘地朝寝宫外望了望,而后在乌图的耳边轻声地耳语了几句。

    乌图顿时瞪大了双眼,十分生气地说道:“什么?你要知道,温蒂妮侯爵和埃尔子爵都是不愿臣服我等的敌人。你居然叫她们两个为你侍寝,而且还要留她们两个长期在你的身边。”

    洛基两眼放光地说道:“公爵啊,这两个人可都是绝色美女,本座怎么可能放过呢。”

    乌图强压着怒火问道:“洛基公爵,本座也对温蒂妮侯爵和埃尔子爵的品行有所耳闻。这两个人可都是性情十分刚烈的女人,你觉得她们两个在你手中能乖乖地就范吗?”

    “哈哈哈哈。”洛基大笑道,“乌图公爵,她们两个肯定不会乖乖就范。可本座看的出来,不单是温蒂妮侯爵,包括埃尔子爵在内,这两个人都是十分在乎弗雷大公的。所以本座会告诉她们,如果她们肯委身于本座,本座就仅仅只是将弗雷大公投入海姆冥界以作惩处。如果她们不肯献身于本座,甘当本座的女人的话,那么本座就会杀了弗雷大公。本座这样一说,她们两个一定就会自己乖乖地脱光衣服,爬进本座的被窝里的。”

    “洛基公爵!”乌图愤怒地指着洛基的鼻子喊道,洛基顿时愣在了那里。

    乌图继续说道:“洛基公爵,你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非但不想处死她们,还要留她们两个在你的身边做你的玩物,你甚至为了她们连弗雷大公都想放过。洛基公爵,你要知道本座和马杜克陛下最痛恨的就是好色的天帝,舍妹伊南娜可就是死在好色天帝的手中。”

    “什么?”洛基不解地问道,“公爵说令妹伊南娜小姐是死在好色天帝的手中,什么意思?”

    乌图顿时感觉说错了话,而后又降低音量说道:“没什么,洛基公爵,马杜克陛下可是希望找一个可靠的盟友来掌管恒星天国。如果今天本座把你的所作所为上报给马杜克陛下,马杜克陛下必然会下旨命令本座立刻撤军。洛基公爵,现在你的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你还没有形成对群臣的掌控力,也没有正式接管恒星天军的军权。如果本座现在就撤军的话,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可以考虑清楚吧?”

    洛基顿时便被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乌图继续说道:“刚才本座已经叫士兵们把温蒂妮侯爵和埃尔子爵押回天牢了,你就别再惦记着她们了。告辞!”

    说罢,乌图转身离开了洛基的寝宫。

    “哼!”洛基显得十分气愤,“连女人都不让本座玩,那本座做这个恒星天帝有什么意思。”

    “侍从!”洛基朝着寝宫外喊道,这时刚才负责通报的男奴又跑了进来。

    “叫两个婢女来为本座侍寝。”洛基命令道。

    “是。”男奴应声着退了出去。

    洛基坐在床上,阴沉地笑道:“乌图公爵,既然你想处死这些人,本座就偏偏不处死他们。哈哈哈哈。”

    温蒂妮和埃尔在士兵们的押解下又返回了天牢中。

    刚一回到天牢,众人就纷纷凑了过来。芙莉嘉连忙向二人问道:“洛基都对你们做了什么?”

    温蒂妮摇了摇头说道:“没见到洛基,半路上遇到了乌图公爵,乌图公爵命令士兵把我们又押了回来。”

    芙莉嘉十分欣慰地笑道:“你们还真得感谢乌图公爵啊。”

    一旁的弗雷不解地问道:“这话怎么讲,为什么要感谢乌图公爵。”

    “没什么。”芙莉嘉苦笑着摇了摇头。

    众人看到芙莉嘉的表情之后,顿时便明白了过来。弗雷瞪大了双眼看着芙莉嘉问道:“义母,莫非说昨晚您……”

    “是的,弗雷。为了你,义母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芙莉嘉依旧苦笑着点了点头,弗雷顿时大哭着扑到了芙莉嘉的怀中,“义母,呜呜呜……”

    众人都十分伤感地看着芙莉嘉和弗雷二人。温蒂妮和埃尔也对视了一眼,有些后怕地说道:“看来我们真的很走运。”

    数日之后,恒星天国早朝。

    格拉兹海姆宫,瓦拉斯克亚尔夫大厅。

    一片乌烟瘴气。

    洛基得意洋洋地坐在奥汀的希利德斯凯拉夫宝座之上,乌图则坐在洛基身旁不远的位置,伯伦希尔与诺姆则分别站在大厅两侧群臣队列的最前面。

    大臣们的内心都十分悲伤,但此刻没有一个人敢将心情写在脸上。因为格拉兹海姆宫的周围仍然有乌图带来的宗动天军在外警戒,宗动天军此刻的任务是禁止任何人出入。

    “今天是朕的第一次朝会。”洛基十分得意地说道,“大家有两项任务,第一,便是朕当众宣布对几位反贼的判决。第二,便是由大家讨论一下朕的登基大典的筹备。”

    大臣们的心情都十分沉重,除了伯伦希尔与诺姆之外。

    “把他们都带上来!”伯伦希尔大喝一声,几名宗动天军士兵将五花大绑的几名犯人带上了大厅。

    “跪下!”其中一名宗动天军士兵大吼一声,但是这几名犯人都怒视了这名士兵一眼,这名士兵便吓得不敢作声了。

    “算了,毕竟都是先帝的家眷和重臣,而且他们又都是重伤初愈。让他们给朕跪下,未免也太不留情面了。”洛基轻蔑地笑道。

    “洛基,本座祝愿你的江山万年永固,万世无疆。”被捆缚着的芙莉嘉冷笑道。

    “哈哈哈哈,陛下,您再怎么口是心非也没有用了。自古权位皆是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今天臣之所以能够君临天下,完全是依靠臣的智慧与能力得来的,臣坐在这个位子上问心无愧。陛下,只能说先帝和您都太愚蠢了。”洛基不屑一顾地说道。

    “洛基!你这个不知廉耻,卖国求荣的东西。逆贼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弗雷怒吼道,他的身体同样被绑缚着。而一旁的温蒂妮、希尔芙、沙拉曼达和埃尔也都被绑着,他们同样怒视着宝座之上的洛基。

    洛基微微一笑,根本不理会弗雷的咒骂。洛基扭头望向伯伦希尔:“伯伦希尔,宣旨。”

    “是。”伯伦希尔对着洛基施了一个半蹲礼,回头面无表情地向几名犯人打开圣旨宣读道,“芙莉嘉、弗雷、温蒂妮、希尔芙、沙拉曼达、埃尔六人,不服新君权威,逆天而行,今处以重刑:剥夺芙莉嘉的恒星天后之位,将其流放海姆冥界。免去弗雷的恒星天师之职,剥夺大公爵位,将其流放海姆冥界。免去温蒂妮的水族族长之职,剥夺侯爵爵位,将其流放海姆冥界。免去希尔芙的风族族长之职,剥夺侯爵爵位,将其流放海姆冥界。免去沙拉曼达的火族族长之职,剥夺侯爵爵位,将其流放海姆冥界。免去埃尔的御医之职,剥夺子爵爵位,将其流放海姆冥界。此旨公布,即日生效。恒星天国洛基恒星天帝元年颁。”

    诺姆讥笑地看着犯人们,心中十分痛快。而犯人们却无畏地看着洛基,更蔑视了伯伦希尔一眼。

    乌图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洛基陛下,明日本座就要率军返回宗动天国了。既然贵我两国已然盟好,敝国也已成为贵国的上国,本座作为马杜克陛下的使节,是来助您起事,和您签订割地及朝贡条约以及参加您的登基大典的。十年前弗雷大公曾经施法射伤本座,半年前弗雷大公更是亲手杀害了本座的父亲,难道您就想这样放过他不成?”

    洛基轻描淡写地说道:“乌图公爵,朕知道南纳公爵是被弗雷所杀,你跟弗雷之间也有着一箭之仇。可这两件事都是发生在两国交兵之时,南纳公爵作为敌将死在弗雷的手中,你作为敌将被弗雷使用法术射伤,这都属于战争行为,并不应该算做弗雷的罪过。如今朕初登大宝,当大赦天下,朕如何处置弗雷,也应当算我恒星天国的内政。乌图公爵,马杜克陛下可没让你来干涉恒星天国的内政吧?”

    乌图冷笑着看着洛基说道:“洛基陛下,如果本座将您对他们的处理方式上报给马杜克陛下的话,您知道马杜克陛下会有什么反应吧?”

    洛基也冷笑着答道:“乌图公爵啊,本座可是听说你麾下的宗动天军最近在我恒星天国境内烧杀淫掠无恶不作。如果朕将这些情况通报给马杜克陛下的话,你也应该了解治军不严应该是什么罪过吧?”

    乌图浑身颤抖着,愤怒地看着洛基,无奈地坐了下来。洛基微微地冷笑了一下。

    “伯伦希尔,将这一干人犯带到瓦尔哈拉神殿,投入海姆冥界!”洛基大声下令道。

    伯伦希尔走到弗雷等人的面前,高声叫道:“走!”

    几名犯人恶狠狠地瞪了伯伦希尔一眼,又怒视了宝座上得意的洛基一眼,转身离去。伯伦希尔则随着他们离开,大厅上的众臣则纷纷回头不舍地望着这些犯人。

    “别看了!”洛基高声喊了一句,群臣才不得不再次面向洛基。

    “下面,议论一下朕的登基大典的具体安排。”洛基一脸狞笑着说道。

    自此,恒星天国洛基恒星天帝元年的序幕徐徐拉开。虽然洛基统治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这个时期,史称“黑铁时代”。

    瓦尔哈拉神殿。

    几名五花大绑的犯人站在水晶墙前,伯伦希尔在一旁看着他们。除了芙莉嘉心痛地也看着她之外,其他人根本懒得多看她一眼。

    “伯伦希尔,你如此不忠不孝,认贼作父。迟早会有毁灭的一天!”芙莉嘉斥责道。

    伯伦希尔根本不理芙莉嘉,她神情黯然地走到弗雷的面前:“三哥,妹妹如今只想问你一句,你爱过我吗?”

    “哼!”弗雷的脸上充满了怒色,斜视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哪怕你是在骗我,我都会立刻跑到洛基陛下的面前替你求情,求他饶恕你。可你既然对我这样无情,你就到海姆冥界去吧!”伯伦希尔歇斯底里地冲着弗雷喊道,两行热泪从她的双眼中滚落下来。而后她怒气冲冲地走到温蒂妮的面前,指着温蒂妮的鼻子骂道,“都是你这个媚惑的女人,偷走了三哥的心。今日本座便让你付出代价!”

    说罢,伯伦希尔将被捆绑着毫无抵抗之力的温蒂妮高高举起,用力投入了水晶墙上的格尼巴魔镜中。只听“啊”的一声,温蒂妮便消失在格尼巴魔镜之中而堕入了海姆冥界。

    “温蒂妮!温蒂妮侯爵!”弗雷、芙莉嘉、希尔芙、沙拉曼达和埃尔顿时惊叫起来,随后弗雷回头怒视着伯伦希尔,“你这个贱人!我迟早要将你碎尸万段!”

    伯伦希尔霎时便用心碎的眼神看着弗雷。

    弗雷连忙自己主动跳入了格尼巴魔镜中,消失不见。希尔芙、沙拉曼达和埃尔看到此景,再次纷纷高喊道:“弗雷大公!”

    希尔芙、沙拉曼达和埃尔全都自己跳进了格尼巴魔镜中,堕入了海姆冥界。

    “三哥!”此情此景更是令伯伦希尔怅然若失,她双手冲着格尼巴魔镜做出想要拉回什么的动作,可是她什么都没做也确实做不了什么。伯伦希尔只得低着头跪在了地上,泪如泉涌。

    被绑缚着的芙莉嘉走到了她的身旁说道:“你看到了吧,弗雷为了温蒂妮无所畏惧,这就是爱情伟大的力量。而希尔芙、沙拉曼达和埃尔为了友情、理想与信念也情愿赴汤蹈火。这些你永远都做不到,所以你才甘心被洛基所奴役,成为他的忠实走狗!”

    伯伦希尔抬头看了看芙莉嘉:“母后。”

    芙莉嘉走到水晶墙前,回头看了看伯伦希尔,坚定地说道:“我们会回来的,至少其中有人会回来,回来颠覆你们的暴政!”

    说罢,芙莉嘉也纵身跳入了格尼巴魔镜之中,消失在海姆冥界里。

    “母后!”伯伦希尔哭得更加伤心地喊道,可她慢慢地止住了哭声,声音忽然变得狠毒起来,“不!儿臣是不会让你们回来的,儿臣要让你们的所做所为全都付出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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