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妮在经过了无数条通道、无数条死路和无数个出口,踏过无数具裸体女尸之后,终于找到其中有一条通道通向一间十分宽敞的巨大冰室。在进入了这间冰室之后,温蒂妮顿时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迷宫的总出口,但当冰室之中的情景完全跃入她的眼帘的时候,她顿时被这一幕所惊呆了。

    温蒂妮发现这间冰室仍然是一间密室,不同的是这间冰室的空间远远大于自己出发时的剥衣亭。冰室的地面上躺着两具裸体女尸,这两名裸体女尸与迷宫通道之中的那些裸体女尸既有相同点又有不同点。相同点是她们的身上同样一丝不挂且尸体也依然没有腐烂,而不同点则是她们并不是被冻死的,而是被弩箭射死的。温蒂妮发现她们的左胸上都插着一支弩箭,弩箭所刺穿她们胸前的伤口处流出的大片血渍也早已与用冰砖铺成的地面冻成了一体。看着这两具显然已经倒毙很久的裸体女尸,身上同样没有衣服的温蒂妮此刻感觉到更加寒冷。

    温蒂妮又发现到正对着自己刚刚进入的门口的这面墙前面的地上,砌着四块突出于地面的圆形冰砖,这四块圆形冰砖的体积相比砌成这座寒冰迷宫的方形冰砖的体积要大出许多。这四块圆形冰砖与对面墙平行排成一行,甚为显眼。

    这时,温蒂妮又突然发现对面的墙上似乎刻着一行字。温蒂妮连忙走过去仔细观察,她发现墙上的确刻着一行字。这行字是这样写的:〇→八→二十四→四十八→八十→一百二十→一百六十八→二百二十四→二百八十八→?

    看着这行神秘的数字,温蒂妮大惑不解。这时她又向四周张望着,她突然发现,四块圆形冰砖上也都刻着数字。

    温蒂妮发现,第一块冰砖上刻着“三百四十”,第二块冰砖上刻着“三百六十”,第三块冰砖上刻着“三百八十”,第四块冰砖上则刻着“四百”。

    温蒂妮思考了一会儿,她不明白这里面藏着什么难解之谜。她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名女尸之后又沉思了一会儿,顿时恍然大悟。

    温蒂妮意识到墙上的文字是一道谜题,而这四块冰砖则是四个启动机关,上面所刻的文字则是四个备选答案。如果能够作出解答,按下正确答案的冰砖,自己很有可能就从这间密室之中逃脱。如果选择了错误的答案,天知道这间密室之中还有什么其它不显眼的消息能够射出一支冷箭,杀死选择错误答案的人。

    温蒂妮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女尸,她不知道这座密室究竟能够给予几次选择正确答案的机会。三次?两次?或者仅仅只有一次?温蒂妮这时已经不敢再去多想。

    温蒂妮看了看墙上的这道谜题,思维快速地开动起来。她知道自己已经在这座寒冰迷宫之中待得太久了,如果不能尽快地逃出这个地方,自己早晚也要被冻死在这里。

    温蒂妮不再去看这道谜题,她闭上了双眼,仔细地思考着。在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之后,忽然她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温蒂妮走到刻着“三百六十”的冰砖前面,用力将这块冰砖摁向地下。这块冰砖也果然是一个可以活动的装置,随着温蒂妮向下用力,这块突出的冰砖逐渐进入了地下,刻着文字的砖面渐渐地与地面呈水平状。

    这时,冰室忽然震动了一下。果然不出温蒂妮的意料,刻着题目的这面冰墙渐渐地向上升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出口。显然,温蒂妮所选择的答案是正确的。

    可是,令温蒂妮没有想到的是,等到这面冰墙完全升起之后,她看到的竟然是下一间巨大的密室。

    温蒂妮感到有一些灰心,她走入了这一间密室,发现这间密室之中居然有三具裸体女尸躺在那里,她们的左胸上也都插着一支弩箭,身上和地上的血污也早已被冻结住。从外表看起来这三具女尸与前两具女尸基本相同,看来她们死在这里也有很长的时间了。

    这间密室的结构与前面与它相连的密室的结构完全一样,与前一间密室能够升起的墙平行的这面墙上也刻着一行文字。刻着文字的墙前,也摆放着四块圆形冰砖。温蒂妮低头看了看这间密室中的三具女尸,顿时明白了她们三个是刚刚通过了前一间密室而未能通过这间密室的人。

    温蒂妮此刻感到身体越来越难以支持,不单是因为在这座庞大的寒冰迷宫中待得太久了,更是因为她看到死去的这些女人而联想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究竟关押过多少人,有多少人因为无法逃脱而被冻死或杀死在这里。想到这些,温蒂妮感到自己的内心比身体更加寒冷。

    温蒂妮走向刻着文字的墙前,她看到这面墙上和圆形方砖上居然刻着的是一组动物的图案,而墙上的这组动物所排列的顺序依次为:蛇→鹤→虎→蚂蚁→蜘蛛→龙虾→蟹→蝎→蝗虫→龟→孔雀→?

    温蒂妮莫名地看着这组动物的图案,又低头看了看四块圆形冰砖上所刻画的四种动物的图案,这四组图案分别是“马”、“鹰”、“鱼”、“螳螂”。

    温蒂妮感到这道题目远比刚才那道题目要难解得多。她低头看了看死在这里的三个人,明白了她们为什么能够闯过第一关,却无法闯过这道关的原因。

    温蒂妮将手中的波塞冬三叉戟用力扎入冰砖铺成的地面中,她紧锁着眉头看着墙上这组动物的排列顺序,又仔细地看着圆形冰砖上的这四种动物,而后低下头默默地思索起来。这时寒冷的冰室已经使她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了,但她还是咬紧牙关使自己尽量保持镇静,以免让感到寒冷的身体影响到自己的思路。

    又过了很久很久,温蒂妮那沉思的面容再次变成了喜悦的神情,她走到刻着“鱼”的冰砖前,奋力将这块冰砖向下一按,冰室再次震动了一下。果然,温蒂妮所选择的答案又是正确的,刻着动物图案的这面墙缓缓向上升起,再一次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出口。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温蒂妮近乎感到绝望,她看到的依然是一间一模一样的密室。对面墙上也刻着一行文字,墙的前面也有四块圆形冰砖。而这间密室中居然躺着四具裸体女尸,和前面五具女尸的死法完全一样。她们的胸口上也都插着一支弩箭,血迹也同样已被冻结在身上和地面上。

    温蒂妮默默地走向刻着文字的墙前,她看到这面墙上刻着的是一首诗。这首诗是这样写的:箭射没有洞,刀砍不留痕,雨来成碎锦,风起现花纹。

    温蒂妮又低头看了看四块圆形冰砖上所刻着的东西。突然,温蒂妮瞪大了眼睛。

    四块圆形冰砖上所刻着的图案令她十分震惊,这四块冰砖上刻着的是现实之中的四个人的头像。虽然在冰砖上只能刻出人物面貌的轮廓,但这些刻出来的头像与本人相比却是惟妙惟肖。而这四个人,温蒂妮感到再熟悉不过了。

    温蒂妮看到第一块冰砖上刻的居然是沙拉曼达,第二块冰砖上刻的则是诺姆,第三块冰砖上则刻的是希尔芙,而第四块冰砖上刻的竟然是自己。

    温蒂妮看着眼前的这四个人的头像,又瞪大了眼睛看着墙上的这首诗。这时她已经完全弄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温蒂妮回头看了看死在这间密室中的四具女尸。这时她已经悲观地联想到,自己可能会是第五具死在这间密室之中的女尸了。

    温蒂妮将手中的波塞冬三叉戟扔在了一旁,一屁股坐在了那冰冷的地面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默默地流下了眼泪。这时她已经感到自己的体能已经接近到极限了,她感觉自己抖得越来越厉害。

    此时温蒂妮已经近乎绝望。她感到自己的体温正在急剧下降,感觉自己的脸颊和双唇似乎已经被冻住了一样,她似乎感到自己的生命就快要走到尽头了。

    温蒂妮再次回头看了看躺在这里的四具女尸,她几乎已经确定自己会是死在这三间冰室之中的第十具女尸了。

    温蒂妮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着。这时,她忽然想起了很多人。

    温蒂妮想起了身陷海姆冥界的伟大的恒星天帝包尔、贤德的恒星天后芙莉嘉以及曾经与她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希尔芙和沙拉曼达,以及十分善良的好姐妹埃尔。还有与她相约永远都要保护对方,对她用情至深的弗雷。

    温蒂妮想象到自己一旦死去弗雷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她意识到自己必须要重振希望,尽全力要再次回到弗雷的身边。

    温蒂妮再一次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这首诗,闭上了双眼,尽自己最后的气力开动脑筋思考着。

    突然,温蒂妮睁大了双眼。这时她的脸上已经不再是喜悦,而完全是激动的神情,一股莫名的暖流忽然从她的全身沁入她的心中。她捡起身边的波塞冬三叉戟,站起身来,走到刻着自己的头像的圆形冰砖前,用尽全力将这块冰砖按了下去。

    当温蒂妮将这块冰砖完全按入地面之时,冰室内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她下意识地向整间冰室张望着,就是不见有任何的回应。这时,温蒂妮的心情又一次陷入了绝望之中。

    温蒂妮再一次坐在了那寒冷的地上,双手拄着波塞冬三叉戟,脸靠在手背上哭泣着,她觉得这次自己真的就要死了。

    忽然,冰室之中发生了强烈的震动。温蒂妮猛地抬起头来,惊讶地看了看周围,紧接着便站起身来,手持波塞冬三叉戟盯着刻着诗的这面冰墙。这时,这面冰墙裂开了数道裂缝,温蒂妮看着这面裂开的墙,笑容又一次挂在了她的脸上。

    弗雷等人依然在海姆冥界的雪地里不停地躲避着楚江王用法术所制造出的十几尊雪人的攻击,弗雷等人这时已经感到无法战胜楚江王了。心灵和体力上的双重打击,使他们的身手和速度降低得越来越快。

    楚江王始终站在远处,一直看着只知道躲避和逃窜的弗雷等人。他得意地笑着,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将这班逆贼全部拿下了,自己即将就能得到朝廷的赏赐了。

    就在此时,海姆冥界忽然地动山摇起来,受到雪人攻击的弗雷等人和发动攻击的雪人们以及站在远处的楚江王这时都随着地面晃动起来。弗雷和他怀抱中的埃尔以及包尔、芙莉嘉、希尔芙和沙拉曼达四人,还有站在远处的楚江王和攻击弗雷等人的雪人们,同时被这阵地震惊住了,全都下意识地向四周围望去。

    楚江王惊讶地向四周望了望,一眼便瞥见了方才温蒂妮坠入的那个巨大的深坑,他发现有无数的冰砖从深坑中飞了出来。楚江王瞪圆了眼睛,大叫了一声:“什么?”

    当深坑中不再向外飞出冰砖的时候,只见手持波塞冬三叉戟的温蒂妮从深坑中高高跃出,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温蒂妮手举波塞冬三叉戟愤怒地指向楚江王,她那身华丽的霓裳此时也已重新穿在了她的身上。

    楚江王、雪人们以及弗雷等人看着从深坑中逃出来的温蒂妮,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温蒂妮!温蒂妮侯爵!”弗雷等人最先兴奋地叫了起来。尤其是弗雷,眼泪顿时便夺眶而出。

    “这怎么可能?”楚江王看着正怒视着他的温蒂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你就是楚江王吧?你居然想用你制造出的巨大的寒冰迷宫困住本座,却没想到本座居然能够逃出生天吧?”温蒂妮瞪着楚江王,用轻蔑的口吻说道。

    楚江王吃惊地看着温蒂妮说道:“自本座建起寒冰迷宫之后,已经有无数的女人死在了迷宫之中。为什么你居然能毁掉本座的寒冰迷宫,从里面逃脱出来?”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本座找到了最终设置着三道问题的密室,又答出了你所提出的问题。所以你的迷宫自然就被毁掉了,本座自然就逃出来了。”温蒂妮冷笑着看着楚江王。

    楚江王叹了一口气说道:“真不愧是净火天国史上最年轻的水族族长,看来本座还是小看温蒂妮侯爵了。”

    温蒂妮没有理会楚江王的夸奖,而是继续说道:“冰和雪的原形都是水,如果本座没有猜错的话,你之所以将本座打入到你的寒冰迷宫之中,是怕只有本座的法术能够击败你的法术吧?”

    “不错!”楚江王凶狠地看着温蒂妮,“只有先把你除掉,本座才能打败他们几个。”

    “哼。”温蒂妮微微一笑,转身面向正在呆呆地看着她的那些攻击弗雷等人的雪人们。温蒂妮将手中的波塞冬三叉戟往雪地中一插,双手合十,微闭双眼,默默念动咒语,之后突然睁开双眼。

    只见温蒂妮的双眼中放出一阵以太,这些雪人们在看到了温蒂妮眼中所释放出的以太后,突然抱住脑袋哀嚎起来。没过多久,这些雪人便慢慢地融化掉,化作了十几滩水,渗进了雪地中。

    弗雷等人高兴得笑了起来,弗雷也将怀中的埃尔放了下来。大家都跑过来围拢到了温蒂妮的周围,七嘴八舌地问道:“温蒂妮,温蒂妮侯爵,你没事吧?你还好吧?”

    温蒂妮也开心地笑着,点了点头对大家说道:“还好,就是有点冷。”

    这时楚江王高举开天斧,咬牙切齿地奔着众人冲了过来。温蒂妮看到这一幕,喊道:“大家小心!”

    众人此刻也纷纷握紧兵器,警戒地看着冲来的楚江王。

    楚江王纵身一跃,举起开天斧朝众人猛劈过来,大家纷纷向一旁闪去,而弗雷也连忙将身旁的埃尔推向远处,楚江王一斧劈了个空。众人将楚江王围在中间,合战楚江王。

    弗雷的胜利之剑、包尔的巨人之剑、温蒂妮的波塞冬三叉戟、希尔芙的格拉墨剑和沙拉曼达的雷沃汀剑此时纷纷向楚江王攻来,芙莉嘉则高举起天机镜向楚江王不断地发射着一个个火球。楚江王舞起开天斧,不停地抵挡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同时自己也寻机向别人发起数下攻击。

    弗雷一剑刺向楚江王的左肋,楚江王忽地向旁边一闪身,避开了弗雷的这一剑。紧接着包尔一剑向楚江王的后心刺去,楚江王手腕猛地一转,将开天斧向后一甩,将包尔的一剑用力架开。而后楚江王一个弓步迅速上前揪住了弗雷的领口。

    “小心!”温蒂妮一边冲着弗雷喊道一边一戟向楚江王的头部刺去。

    正当温蒂妮的这一戟还未刺到楚江王之时,楚江王揪住弗雷的手突然收为掌形,对着弗雷的胸口用力一拍。

    弗雷被楚江王一掌打在胸口上,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可突然他的这种神情便凝固住了。只见一股冰凌沿着楚江王的掌心在弗雷身上散发开来,眨眼之间便将弗雷冻成了冰雕。

    “弗雷!弗雷大公!”众人一边看着弗雷喊道,一边不停地攻击着楚江王。

    温蒂妮对着楚江王虚晃一招,趁其他人与楚江王鏖战之机,连忙扛起被冻住的弗雷,跑到一旁,将冻住的弗雷放在地上。温蒂妮将波塞冬三叉戟插在地下,而后她摸着弗雷的头部,念动起咒语来。

    楚江王见温蒂妮正在一旁为弗雷解冻,趁众人围攻他之时也虚晃了一招,纵身高高跃起,举起开天斧,意欲将被冻住的弗雷砍为两半。

    温蒂妮的手上散发出的暖流逐渐地化开弗雷身上的冰,而弗雷也逐渐恢复了意识。这时温蒂妮扬起头突然看到半空中的楚江王一斧向弗雷劈来,便再一次高声叫道:“小心!”

    温蒂妮急忙站到了弗雷的身前,只听得“啊”的一声,楚江王一斧劈在了温蒂妮的左肩上。温蒂妮的左肩顿时血流如注,她痛苦地跪在了地上。这时已经恢复过来的弗雷,一旁的包尔、芙莉嘉、希尔芙和沙拉曼达以及远处的埃尔,还有一斧砍偏的楚江王都看着温蒂妮,怔在了那里。

    “啊!”此时愤怒的弗雷已然回过神来,只见他突然举起手中的胜利之剑,对着呆在原地,惊讶得张着嘴的楚江王的口中奋力刺去。但见胜利之剑一下子便刺穿了楚江王的喉咙,剑身从他的后颈钻了出来,鲜血顺着剑锋滴下来,染红了楚江王身后的白雪。

    楚江王的口中含着胜利之剑的剑身,他的眼睛睁得特别大,即将死去的他此刻仿佛显得极为震惊。

    “呀!”弗雷尖叫一声,奋力将胜利之剑从楚江王的咽喉中抽出。楚江王的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激起了一阵雪花的飞扬。

    “温蒂妮!”弗雷连忙将胜利之剑丢在了一旁,他又一次紧紧地将温蒂妮抱在了怀里。大家也都赶忙冲了过来,蹲下身围在了温蒂妮的周围。

    “温蒂妮!温蒂妮侯爵!”众人都呼喊着温蒂妮的名字。温蒂妮虽然依旧清醒,但却不愿意出声。她此时紧闭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得十分地痛苦,豆大的汗珠充满了她的额头,鲜血也染红了她那身华丽的霓裳。

    “弗雷大公,还是让下官来吧。”埃尔伸出双臂,不慌不忙地对弗雷说道,似乎她显得胸有成竹。

    “好!”弗雷恳切地看着埃尔,并将重伤的温蒂妮交到了埃尔的怀里。众人也都满怀希望地看着埃尔和温蒂妮。

    温蒂妮背靠着坐在埃尔的怀中,脑袋枕在埃尔的胸口上。埃尔伸出自己的右手,低声念了几句咒语,之后便向自己的右手吹了一口气。

    埃尔的右手顿时发出一阵以太,她先是抚摸了一下温蒂妮的头,一道以太顿时在温蒂妮的头部散开。此时温蒂妮痛苦的表情渐渐地平复下来,之后埃尔便用右手紧紧地捂住了温蒂妮左肩上的伤口。

    “啊!”温蒂妮又再次痛苦地叫了起来,埃尔的右手与温蒂妮的伤口瞬时发出了耀眼的以太。本来注视着埃尔医治温蒂妮的大家纷纷转过头去,避开这阵刺眼的以太。

    当刺眼的以太逐渐消散之后,大家再回头一看。只见温蒂妮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人也逐渐恢复了精神,她笑着从埃尔的怀里坐起身来。

    大家看到这一幕,又都高兴地笑了。弗雷激动地看着温蒂妮喊道:“温蒂妮。”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温蒂妮也温柔地看着弗雷说道,之后她又转过身紧紧地拥抱住了埃尔并说道,“埃尔,太感谢你了。”

    埃尔也笑着抱着温蒂妮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我没有能力与大家合力抗敌,所以我也只能尽自己的能力来帮助大家了。再说了,我们两个从小就是好姐妹,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而不管呢,对吧?”

    温蒂妮松开了埃尔,笑着看着埃尔说道:“对。”

    这时,包尔取过楚江王手中的开天斧,递到弗雷的面前说道:“弗雷,这应该就是楚江王的兵器开天斧。你杀了楚江王,这把开天斧也自然就是你的了。”

    弗雷微笑着接过了开天斧,并将开天斧在自己的手中幻化隐藏起来,众人都微笑着看着弗雷。

    包尔微笑着对大家说道:“朕看我们现在就在这里休息吧,等吃过饭之后,就地在这里睡觉吧。”

    “好!”大家也都高兴地答应道。

    沙拉曼达生起了一团篝火,已经饥渴了十几天的众人再次幻化出耶梦加得的尸体,将其一部分烧烤过后,伴着雪吃了个饱。吃完之后,大家便在这雪地当中和衣而卧了。

    众人都已经睡着了,只有弗雷和温蒂妮两人还依偎着抱在一起,背靠着一棵相思树坐在树下。二人仰望着海姆冥界的夜空,数着点点繁星。

    仰卧在弗雷怀中的温蒂妮轻声问道:“弗雷,你今天看到我坠入了深坑之后,你害怕了吗?”

    “你说呢?”弗雷紧紧地抱着温蒂妮,在她的耳边轻声反问道。

    温蒂妮笑了笑,继续说道:“弗雷,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再也不能回到你的身边了,你一定要坚强起来,自己勇敢地面对一切。知道吗?”

    弗雷连忙捂住了温蒂妮的嘴,嗔怪地说道:“你又说这样的话,我们一定会长相厮守。永远都不会分开的,永远。”

    温蒂妮将头靠在弗雷的胸前,用略带惆怅的语气说道:“可是,在我小的时候,的确有先知为我占卜过命运。先知说我的命盘显示我是一位处女神,也就是说我直至死亡时仍然是一块完璧。弗雷,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就或许不能永远都在一起了,至少我们可能不会结婚。”

    弗雷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要相信命运,好吗?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永远都在一起的,一定!”

    温蒂妮微笑着看了看弗雷,没有再说话。她闭上了双眼,静静地依偎在弗雷的怀中。弗雷也笑了笑,顺势将温蒂妮比刚才抱得更紧了。

    这时弗雷又俯在温蒂妮的耳旁轻声问道:“温蒂妮,如果你在跟埃尔子爵被洛基下令一起提到格拉兹海姆宫的那一夜真的到了洛基的寝宫中,洛基如果用仍然可以保留水族族长的官职和侯爵爵位的条件利诱你。你会甘心上他的床,做他的女人吗?”

    温蒂妮连忙对着弗雷起誓道:“弗雷,我向你发誓,我绝不可能做背叛你的事。别说是那些徒有虚名的官爵了,就算是洛基以我的性命相威胁,我也绝不会向他低头的。”

    弗雷紧接着又问道:“那洛基如果是以我的性命来威胁你呢?”

    温蒂妮顿时愣在了那里,而后慢慢地低下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弗雷,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只能用我的身体和贞操来保护你的安全了。如果真是那样,你我只能来世再续前缘了,今生我只能甘做洛基的玩物了。”

    弗雷连忙将温蒂妮抱在了怀里并说道:“温蒂妮,答应我,就算我们两个不能在一起,你也千万不要为了我而付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如果是那样的话,简直是叫我生不如死啊。”

    温蒂妮笑着在弗雷的耳旁说道:“嗯,我答应你,我知道你在乎我。”

    弗雷又在温蒂妮的耳边轻声地说道:“温蒂妮,如果我们能够顺利地返回恒星天国,在打败了所有的敌人之后,你还愿意按照义父和义母的旨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嗯,愿意。”温蒂妮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弗雷也因为温蒂妮接受了自己的求婚显得无比幸福,他紧紧地将温蒂妮抱在怀里,并在温蒂妮的脸上深情地吻了一下。

    这时,温蒂妮突然指着海姆冥界的夜空对弗雷说道:“你快看!”

    弗雷连忙随着温蒂妮的手指的指向仰头望去,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阵耀眼夺目的流星雨。弗雷和温蒂妮连忙将各自的双手反扣,面向流星雨,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当流星雨划过夜空之后,弗雷和温蒂妮又重新睁开了双眼。

    弗雷看着温蒂妮笑着问道:“你许的什么愿?”

    “我不告诉你。”温蒂妮撒娇地摇了摇头说道,而后又笑着向弗雷反问道,“那你许的又是什么愿呢?”

    弗雷用手指刮了一下温蒂妮的鼻子笑着回答道:“我也不告诉你。”

    温蒂妮也笑了笑,两人继续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亚斯格特,瓦尔哈拉神殿。

    正坐在木桶中沐浴的伯伦希尔看着水晶墙上的格尼巴魔镜中所显示的相思树下深情依偎在一起的弗雷和温蒂妮,气急败坏地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温蒂妮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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