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水信心满满,马上答道:“好!”

    他答得虽快,可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凝神起来,将感应展开,顿时笼罩住柳公明。伊水知道,如果不用感应,那么他眼睛睁得再大,也休想完全看清楚柳公明的拳脚。

    “咦!”当完全无形的感应笼罩住柳公明的时候,柳公明马上产生一股若有若无的感觉,仿佛有人在暗处偷窥一般。要不是他的实力达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他绝对不会有所感觉。不过柳公明只是吃惊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没有问为什么。

    “我要开始了。”柳公明轻声说道,见伊水表情无比凝重,便双手迅速动作起来。

    只见柳公明双脚站立不动,双手冒出点点光芒,很快化作一面光幕。一息时间后,光幕消失,柳公明垂手而立,笑眯眯地望着伊水。

    柳公明有在打拳吗?

    打拳是这样的吗?

    哪怕此刻是巴州城的第一高手站在一旁,也看不清柳公明手上的动作。如此快的动作,完全超越了视力的极限,伊水能看清楚吗?

    短短一息时间,伊水满头大汗,眉头紧皱,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战斗,不过他终究保持着站立,没有倒地。

    “你看清楚吗?要是看清楚的话,就照着模样施展一次。”柳公明说话的语气,显然认为伊水无法看清楚他的动作。

    伊水一言不发,沉默了许久,像是在深思,他涨红的脸,慢慢变成铁青。

    终于,伊水动手了,他左手先打一拳,顺势一收,化作一掌,斜着一扫。与此同时,他右手拇指食指一弯,其他指并拢,形成独特的爪形直抓出去。接下来,伊水顿了一下,双手同时又打出新的招式……

    就这样,伊水花了很长时间,接连不断打出二十多招。

    “您刚刚一共打出二十七招。”伊水呼了一口气,大量消耗的心神放松下来,顿时感到全身乏力,差一点就站立不稳。不过伊水心中十分兴奋,他终究做到了看似完全无法做到的事。

    没想到柳公明的功夫如此厉害,竟然在短短一息时间内打出二十七招来,难怪这些招式完全看不到,只能看到一面耀眼的光幕。

    “哇!”一旁的小女孩忍不住惊呼出来,跟着叔叔很久时间的她,很清楚叔叔的实力,也很清楚普通人根本无法看清楚刚刚的动作。可是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伊水偏偏看清楚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

    然而最吃惊的还是柳公明,他刚刚发招差不多尽了全力,只有跟他相同境界的人才能看清楚他的动作,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也能清楚看到,而且还丝毫不漏地跟着施展出来。如此本领,只有比他高出一个境界的人才能做到。

    “神识!”柳公明惊讶万分,脱口而出,他终于认出伊水的天赋本领。

    “神识?是什么东西?”伊水也脱口而出,神情十分紧张,显得十分在意。

    柳公明摇摇头不答,随即伸手按在伊水头上,静静感应起来。

    顿时,伊水感到一股温温的能量涌入自己头脑之中,虽知柳公明没什么恶意,但还是十分紧张。

    “不用紧张,将你的天赋本领施展出来。”柳公明面露笑容,一幅鼓励伊水的表情。

    伊水连忙呼出几口气,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随即凝神将感应能力施展开来,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阻力笼罩住自己头脑,似乎阻止着感应能力出去。对此,伊水很容易明白这股阻力是柳公明施展出来的,他不由地更加集中精神,加强感应能力。

    “噗!”仿佛挤破屏障一般的轻响在伊水头脑中响起,随即伊水的感应能力再无阻碍,直接冲了出去。

    “啊!神识竟然这么强大!”柳公明再次吃惊,随即缓缓收回手。

    “师父,请您告诉我,什么是神识?”伊水迫不及待地问道,也厚着脸皮叫柳公明为师父。

    “我还没有收你为徒,你不要叫我师父。”柳公明冷哼一声。

    伊水反而高兴起来,听柳公明说话的语气,似乎已经改变了主意,不过他可不敢过份,连忙说道:“是,是,请您告诉我什么是神识?”

    殊不料,柳公明再次摇摇头,缓缓说出一个让伊水差点吐血的答案:“其实我也不知道神识是什么。”

    这一下伊水忍不住十分怨念地叫道:“师父,你又再逗我了!”

    一旁的小女孩,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十分开心。伊水忍不住瞪了小女孩一眼,却换来更大的笑声。

    “我没有逗你,因为我还没有修炼到神识期的地步,无法讲述神识的奥妙。”柳公明正色说道。

    “啊!那我不是很厉害?”听到柳公明也不会自己会的神识,伊水兴奋起来。

    “屁的厉害!你这是天生神识,偷看偷听有用,要是跟人动手,随便一个学过几天功夫的人都可以把你打得头破血流。”柳公明忍不住笑骂道。

    伊水微微沮丧一下,随即十分诚恳地说道:“所以我要拜您为师啊!师父,您就收下我吧!只要您教我绝世武功,我一定不会被人打败的。”

    “哼!收你为徒不是不行,但是你的资质弱了一点,想要习武有所成就,你必须要付出比其他人多几倍的努力,要比其他人吃多几倍的苦,这些你受得了吗?”

    其实,在知道伊水天生神识的时候,柳公明已经决定了要收伊水为徒。天生神识的人是多么难得啊!虽然他还没有修炼到神识期的地步,但是他的实力已经达到很高的高度,不可能不知道神识的奥妙,他很难估计伊水一旦成长起来,会有多么强大的成就。不过,为了避免伊水骄傲之心,他可不敢告诉神识的厉害,甚至还要设置一些困难让伊水去克服。

    “我受得了。”伊水大喜,迫不及待地答道。

    “不!你不要急着答应我,你要有心理准备,一旦你答应了,我就会狠狠地调教你,你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凄惨。”

    伊水着实想了片刻,他神识觉醒后智慧日渐增长,更会思考问题,他不想日后碌碌无为,因此深知此刻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旦错过了,以后估计再也遇不到。

    “师父,我一定会刻苦修炼,一定不会放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伊水脸色无比凝重,看起来年纪虽小,但也让人十分相信。

    “好,我暂且相信你,不过如果你以后偷懒放弃的话,我会第一时间把你赶走。”柳公明点了点头。

    顿时伊水大喜,第一时间要跪下去拜师,却被柳公明阻止:“行了,现在晚了,明天白天你再过来拜师吧。”

    的确,此时深更半夜,根本不是拜师的时候,伊水随即恋恋不舍地回家去。

    ……

    第二天,伊水早早过来拜师,他也知道柳公明侄女的名字,叫卫瑾儿。

    “水儿,你就叫瑾儿为师妹吧。”定下师徒关系后,柳公明的态度明显好很多。

    接下来,柳公明并没有马上授徒,而是带着伊水前去伊水家,随后与伊腾闭门长谈了一阵子,也不知道柳公明用什么方法说服伊腾,伊腾同意了以后伊水跟随柳公明修炼,也同意了伊水不去学堂读书,改而与卫瑾儿一起,由柳公明单独授课。当然,虎啸武馆的习武也自然不会再去了。

    不过,在跟随柳公明习武之前,伊水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去虎啸武馆,把学徒给退了,要不然他还要每月交上一大笔学费。

    “韦乾龙,我会好好习武,以后再找你报仇。”想起之前被敲闷棍的经历,伊水心中忍不住浮现熊熊怒火,好在他十分理智,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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