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小开在沐浴更衣之后  率南京的文武重臣  以及部分随驾官员  一起來到紫金山南麓独龙阜玩珠峰下  祭拜开国皇帝朱元璋和皇后马氏

    待礼部官员将小开此次祭拜的祭文念毕  小开三叩九拜奉上祭品之后  小开待众臣也都祭拜完毕  挥手众人离开  自己则独自一人  站在孝陵宝顶前  久久沒有离开  他看看自己的身体  闭上眼睛默默低语道:“大明太祖皇帝  朕因机缘巧合  从后世穿越、专为改变中华民族灾难性的命运而來  作为一国之君  朕兢兢业业  时刻如履薄冰  幸得苍天护佑  臣工协力  终于忝有微功  开疆拓土  大明帝国再次以绝对的强势傲立于世界民族之巅  今日朕前來祭拜陛下  是希望你能继续保佑你亲手创建的大明帝国  在大明接下來的行动中  无往而不利  真正一劳永逸的消灭边患  从而让天朝上国和中华文明的荣光  永久的照耀这个黑暗的世界  为中华民族的后世子孙  留下一个广阔的发展空间  ”

    “朕在此立誓  为了达成上述目标  朕个人将不计得失  不计名利  此过程中如果有什么罪孽  全都加诸于朕一人  ”千秋功过  自有后人评说  不知怎的  小开的心底竟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就仿佛是那墓中人在回答他刚才的誓言一样

    小开在心里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睁开眼睛  用手抚摸了一下宝顶的砖石  眼中的目光忽然间变得无比坚定  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走在孝陵的神道上  小开沒有说话  神情肃穆  他不时在那一对对的石像生前驻足  注视又离开  众臣不知皇上在想什么  也沒人敢去问  只得都默默的在几米开外跟在小开的身后  一路上只听得到风吹过树木的声音与轻轻的脚步声

    就在小开要登上汽车的一瞬间  他的目光忽然发现一棵树的枝头似乎有点什么  他停了下來  用手一指  道:“那是什么  ”

    众人顺着小开的手一看  那树上  分明有着一张纸片  这一下  让这守陵的官员们  脸色“刷”的便白了  冷汗一颗颗的冒出  这该死的风啊  你可知道  你吹的  分时是他们这些官员的项上头颅啊  在这皇权至高无上的时代  在这开国之君的陵园  在皇帝祭拜之时出现这等污物  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弄不好便是一串串的人头落地

    待众人七手八脚终于将那“惹祸”的纸片弄下來后  小开扫了眼那张纸片  竟然不理会跪下请罪的守陵官员  道:“呈上來  ”

    不知为何  端着托盘的侍卫的手也在轻轻的发抖  这应当不关他们侍卫什么事啊  就在众官员奇怪之际  小开已经仔细看过那张纸片  已然是面色铁青了  他的目光冷的出奇  让人忽然间有种伏天掉进冰窟的感觉  小开冷声道:“回行宫  ”小开同志忽然的愠怒  让一众大臣的心不由都悬了起來  那纸片难道有什么古怪  众官员相对隔得较远  沒有几个人看清楚

    一回到行宫  小开便让陪驾的官员、侍者统统退下  他冷声道:“黑衣卫何在  ”

    一个黑衣侍者不知从何处轻轻飘下  立刻來到小开面前单膝跪下  道:“末将在  ”

    小开将手里的那张纸递给那名黑衣卫  道:“你好好看看这张纸  ”

    那侍卫接过  看了下忽然惊道:“皇上  这是伪钞  伪钞连体半成品  ”

    小开道:“传朕旨意:着黑衣卫全力侦辑此案  不管涉及到何人  都要一查到底  必要时  可以动用黑玉令  ”

    那黑衣卫似乎呆了一下  这黑玉令可是如同尚方宝剑一样  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但黑玉令的权力显然更大  因为凭着黑玉令  必要是甚至可以调动当地驻军  而且  这个案子不交地方  直接由负责国家安全的黑衣卫來负责  可见这起伪钞案在皇上心中的性质  他立刻单膝跪下道:“黑衣卫领旨  ”

    有了皇上的关注  又有那只问结果不问过程的黑衣卫  这件案子所牵涉到的部门  迅速高效的运转起來  随着一道道的电波飞向各地  一群群不明身份的人的现身  南京官员们的心已经由忐忑开始向不安转变了  即使再愚笨的人都知道  这显然是一起惊天大案  可是  那纸片究竟有什么古怪  大家却谁都不知道  当然  知道一点端倪的人也不敢说  那些穿黑色制服的陌生家伙  可不是谁都敢惹和惹得起的

    南京卫戍司令部  历來便是戒备森严  这段时间以來  更是增加了双岗和流动哨  作为大明驻南都的最高军事机构  这点敏感性显然是有的  哨兵们警惕的眼睛盯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  那钩子似的眼神  仿佛要把人给看穿

    傍晚时分  天已经快黑了  大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  忽然  一个小吏模样的人  竟然径直向司令部走了过來  他走得是那样的匆忙  似乎沒有发现这里的森严戒备

    “站住  ”哨兵在那人越过警戒线后立刻大声喝道

    那个看了眼举起枪的哨兵  笑了笑  径直向岗亭而來  难道他是來公干的  哨兵万分警惕的看着他  相信  如果这人的动作稍有异常  一定会立刻马上很快在背上出现几个透明窟窿

    万幸  那人动作十分的正常  他走到岗亭前  从怀中掏出了一面由墨玉雕刻而成的腰牌  看着那遒劲的“黑衣卫”几个字和编号  哨兵们不由脸都绿了  这个看似畜无害模样的家伙  竟然是那伙煞星  刚才幸好……

    那个人待哨兵验看完毕  方道:“立刻通知蒋司令与陈政委  圣上有旨  ”

    值班副官不敢怠慢  一面立刻着人将那人带到了司令部大楼会议厅  一面紧急通知两位最高长官

    蒋中成与陈明增听说后  双双跑步來到会议厅  一见那家伙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然后打量了半晌方才同时道:“是你  老孙子  孙之明  ”原來  这人竟然与他俩一样  同样是当初最早成为羽林卫的孤儿  三人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

    好久  三人才松开  绰号“老孙子”的孙之明道:“咱们先不忙叙旧  公事要紧  ”

    蒋中成与陈明增也点点头  孙之明面南而立  取出一张明黄色的绢帛  展开道:“圣上军令  蒋中成、陈明增听令  ”

    蒋中成与陈明增立刻双双单膝跪下  躬身齐声道:“末将在  ”

    孙之明道:“着南京卫戍司令部见令后即刻在南京城实施全城戒严  配合黑衣卫实施搜查  蒋、陈二将军在布置后即刻前往行宫见驾  此令  ”

    蒋中成、陈明增两人对望一眼  立刻大声道:“末将遵令  ”两人接过那道明黄的绢帛  核对无误后立刻蒋中成喝道:“來人  ”

    一名副官立刻进來  “啪”的一个立正  蒋中成道:“立刻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通知司令部直属部队紧急集合  ”

    大明的军事机构运转十分的高效  很快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便开始进入城区  封锁街道  执行紧急戒严令

    此次的戒严  与人们印象中的那种全面禁止出行和货物流通的戒严略有区别  主要是大大加强的巡查力度  并沒有根本禁止市民的出行  当然  拉网式的搜查与暗访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滚出去  ”一声怒吼引得街上的人群纷纷驻足  原來  一队差役在一名黑衣卫的带领下  正欲进入一处豪宅进行搜查  可是  这豪宅的主人立刻不愿意了  这南京城  与那北京差不多  到处是皇亲贵族与勋戚的产业  一般的差役  又哪里敢惹

    那名黑衣卫与等着执勤的卫戍区士兵慢慢的走过來  那黑衣卫眼中不由寒光一闪  道:“为何不进去  上面的命令不知道吗  是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

    一名差役结结巴巴的道:“可是  可是……”这家伙可是了半天也沒说出來

    “怎么  ”那名黑衣卫冷声道

    那名差役大骇  忙解释道:“这是当今皇后娘娘的表兄、静嫔娘娘兄长的产业  哪个敢惹哟  ”

    “这  ”那名黑衣卫也犹豫了起來  毕竟  这可不比那些在黑衣卫眼中“无权无势”的皇亲与贵族  他考虑了下  立刻将情况上报

    很快  孙之明便來到了那所宅子前  他看了眼那所宅子  道:“去敲门  ”

    门环响了几下  又是那个家人  他一见  抬腿一脚便将那名敲门的差役给踢了个屁股啃地  嘴里还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  还沒完沒了了……”

    话沒说完  孙之明便一把将那个家伙给揪了出來  孙之明道:“黑衣卫办案  你也敢暴力阻拦  你好大的胆子  拿下  ”立刻两名士兵象老鹰抓小鸡似的将那名狗仗人势的家伙捆了

    众差役正要进去  又是一声“慢着  ”一个中年人走了出來  道:“在下田淑兵  是当今国舅  还望各位官差行个方便  彼此都留个面子  ”

    孙之明道:“圣上的旨意是不放过一处  所以  沒有例外  请国舅大人恕罪  为人  搜  ”

    田淑兵也怒了  道:“若是我一定不许呢  ”说完  他从怀中慢慢一面黄色的令牌  孙之明看了眼那令牌  笑道:“这令牌只能挡住一般官差  挡不住奉旨办案的黑衣卫  ”

    田淑兵道:“黑衣卫  沒听说过  想必不过是一办案差役而已  我是皇亲  就是你们大人來了  我也不怕  我要去告诉皇后娘娘  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

    孙之明不由一种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的感觉  感情这活宝连黑衣卫是什么都不晓得  不过  他也懒得去给他解释了  他手一挥  如狼似虎的差役们一把拉开跳脚的田淑兵  便冲进了那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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