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瓦迪斯瓦夫四世顾不得什么国王的威严与礼仪,伸手一把揪住那个卫士的衣领道,

    “戈茹夫城堡失守了,乌蒙斯将军侥幸逃回,”那卫士可怜巴巴的说道,

    瓦迪斯瓦夫四世放开那名卫士,怒喝道:“将那个该死逃跑将军带上來,”

    狼狈不堪的乌蒙斯被带进了会议大厅,看着这个心腹爱将如今这般丧家之犬的模样,瓦迪斯瓦夫四世不由怒吼道:“乌蒙斯,你的城堡呢,你的军队呢,真不知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界之上,作为一名军人,丢土失城,你怎么不去死,你应该去死,你这个懦夫,”

    亚历克斯道:“陛下,请暂停雷霆之怒,让我问问他,”

    “哼,”瓦迪斯瓦夫四世对那乌蒙斯怒目而视,沒有说话,但是鼻腔里传出的声音道出了他此时的心情,

    亚历克斯道:“乌蒙斯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的手里,不是还有三万王军,近五万领主民兵啊,为何这一个小时不到,这丢失了防守严密的戈茹夫城堡,并全线崩溃,你能说说吗,”虽然亚历克斯自己刚才也曾经断言戈茹夫开战后守不到一个小时,但那毕竟只是他作为一个文官的推断,如今竟然推断成真,他的心里,事实上的震惊也是无以伦比的,

    乌蒙斯在瓦迪斯瓦夫四世面前单膝跪下,然后长叹一声方才说道:“我有罪,也正如陛下所说,作为一个军人,我应当去死,但是,为了将前线的情况尽快的送回国内,我不得不忍辱偷生,”看來,每一个不想死的人,都会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瓦迪斯瓦夫四世颇为厌恶的看了眼跪在面前的乌蒙斯,沒有说话,

    乌蒙斯继续道:“事情要从昨天下午开始说起……”

    原來,就在昨天下午,七国联军的大队人马,便已经继续抵达了奥得河流域的波兰王国军事重镇戈茹夫城下,看着那一门门开始架设的大炮,乌蒙斯便已经知道,一旦联军开始进攻,城堡便绝对不可守,唯今之计,唯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立即撤退,以保存有生力量以求再战,但不战而退,对军中将领來说那便是死罪,所以,此路不通,另一个选择便是乘联军立足未稳,立即以骑兵发动迅猛的攻击,以绝一死战突袭,去争取那一丝连他们自己都沒有信心的渺茫胜利机会,

    乌蒙斯的计划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约三万王军得到命令后迅速集结起來,他们本就是骑兵,此时,又抱了必死之心,所以,他们的行动进行得异常的迅捷,

    三千米、两千米、一千米,当两军相距一千米左右的时候,乌蒙斯抽出雪亮的马刀,大吼一声:“为了波兰,为了我们后方的亲人,杀死那些侵略者,”

    “杀,”所有的波兰王军骑兵也拔刀呼喊,开始催动战马加速,三万多骑兵,分作三个方阵,竟然一次性投入,一时间,整个大地上只剩下翻飞的马蹄和那如雷的蹄声,

    这欧洲战马与蒙古马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在短时间里,那冲刺的速度可是要快得多,看着那犹如三团火焰一样快事逼近的波兰骑兵,有几个国家的军队已经开始胡乱的放枪了,但是作为联军中坚力量的明军阵列,竟然依然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岿然不动,如此良好的军纪让其他国家的军队不由暗暗惊心,

    “预备,,放,”随着一声令下,明军阵列中飞出了一连串的铁疙瘩,那些铁疙瘩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线,狠狠的砸向了冲锋中的波兰骑兵,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随即响起,波兰骑兵原本整齐的冲锋队形顿时人仰马翻,波兰骑兵受到这突然的打击,表现出了良好的战斗素质,他们很快便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过來,以一种相对松散的队形继续冲击,如此一來,明军迫击炮的杀伤便大大降低了,

    “射击,”看着波兰骑兵已经进入火力打击范围,明军指挥官再一次发出了命令,

    “哒哒哒哒……”明军阵中机枪开始吐出一条条火舌,而明军步兵,也开始用手中的各式枪械瞄准射击,

    随着明军阵中枪声大作,密集的金属弹丸象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一样罩向了波兰骑兵,而到了这时,其他几国方才明白明军为何要摆出这样的个半环形的阵列,感情这是为了提高火力的交叉与密度啊,

    虽然波兰骑兵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的发动了绝死冲击,但是,血肉之躯又怎么抵挡得住如此密集的火力,整个波兰骑兵阵中,血肉横飞,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在那滚烫的弹丸和弹片所组成的“钢雨”中苦苦挣扎……曾经横行东欧平原的波兰骑兵,第一次在明军的机枪阵列前败下阵來,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而是一场地地道道的屠杀,一边倒的屠杀,

    从最初的慌乱中恢复过來的其他几国军队,也加入了这一场不是战争的屠杀,当乌蒙斯最后撤出的时候,三万骑兵,回到城堡的竟然不到二十骑,

    掌握战场主动权是明军战术的精髓,当乌蒙斯还沒从刚才的失败中回过神來,明军的野战炮兵,开始发言了,明军炮兵的战术与欧洲军队那种线性炮击战术不同,明军炮兵是将几十门甚至上百门大炮集中起來,向着一个目标,进行集火似打击,

    明军密集的炮弹带着那特殊的啸声,猛的砸向了本來就在其他几国炮兵轰击下风雨飘摇的戈茹夫城堡,明军炮弹无论是威力还是准确性,都大大高于其他盟军,而那种集火似的打击方式,更是进一步的扩大了炮击的效果,明军第一轮炮击过后,效果竟然就已经显现,原本还算坚固的戈茹夫城堡竟然被炸开了一个十多米宽的大口子,

    在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齐射之后,戈茹夫城堡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碎石堆,而明军阵列中冲出的十多辆甚至连火枪也不怕的“怪车”,成为了压跨波兰守军的最后一根稻草,包括附近几座城堡的波兰守军终于全线动摇,大家只恨爹娘少生了几条腿,向一群受惊的鸭子一样拼命的向后方跑去,

    明军指挥官看看那情景,一面让盟军骑兵去收拾残局,一面收兵回营,是的,明军这牛刀杀鸡的表演也该结束了,痛打落水狗,对这些早已被刚才的明军表演战弄得兴奋不已的盟军骑兵來说,那可是最最最最兴奋的事了……

    一切,都似乎是一个令人无法相信的奇迹,但是,却又真实得让人感到窒息,而这一切,从明军开始反击到戈茹夫城堡城破,前后竟然只有一个小时不到,

    乌蒙斯说完,瓦迪斯瓦夫四世也不由长叹一声,如此说來,这乌蒙斯事实上的表现也算是不错了,或许他并不是一个懦夫,只是由于这敌人太过于强大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瓦迪斯瓦夫四世一遍遍的问着自己,他已经沒有了答案,登基执政这么多年,他头一次感到了迷茫,他的目光看向了亚历克斯,这家伙刚才说了那么多,先听听他怎么说再定吧,

    亚历克斯见国王瓦迪斯瓦夫四世对他示意,他点了点头,再说直到大厅中央,对国王与众人道:“各位,在下不是一个预言家,但沒想到不幸而言中,我与大家一样,都对戈茹夫的陷落无比悲痛,但是,悲痛能解决目前我们的国家所面临的危机吗,不能,我们需要的是拿出办法,越是国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请原谅我的用词……便越是需要非常的办法,”

    瓦迪斯瓦夫四世道:“直接说出你的想法吧,大家都等着呢,”

    亚历克斯道:“我的办法很简单,但是也很困难,那便是西和七国,北拒沙俄,”

    瓦迪斯瓦夫四世道:“请解释一下,”

    亚历克斯道:“所谓西和七国,北拒沙俄,那便是尽快与以大明帝国为首的七国联军举行第二次和平谈判,而对东北方入侵我国的沙俄进行坚决的斗争,”

    亚历克斯有些轻蔑的看了眼小声嘀咕他“卖国”的那几个家伙,他继续道:“先生们,请先别忙着给我戴上大帽子,听我说完,我的主张道理很简单,那是因为以大明帝国为首的七国与沙俄在此次战争中所追求的目标不一致,大明等七国,所求为名利,而沙俄为土地,名与利失去了只要土地还在,那波兰便仍然是波兰,但一旦失去了国土,那波兰还是波兰吗,还有,那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当初,其被迫接受大明帝国的和平条件时在当时看來是多么的苛刻,但如今呢,它在大明帝国的扶持下依然是地中海强权之一,这其中的道理,还请陛下和诸位三思,”

    亚历克斯的话让包括国王在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也都知道,亚历克斯的话有道理,可是,这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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