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与易寒相处,潜移默化的受他的影响,瑞雪在西夏皇宫长大,受周围环境影响,性格上坚韧不拔是足够了,却不懂的变通,要治理好一个国家,更需要的是智慧而不是武力。

    回到皇宫已经是早上了,瑞雪依然神采奕奕充满兴奋,对他来说这种经历实在是太刺激了。

    在半路上,红绫就与他们分离,易寒也不劝她,现在的他,有些事情他管不着就不去管了,红绫要报复什么的,都不关他的事情了。

    望舒在寝宫里等了一夜,可是她却耐着性子,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来,直到看见易寒和瑞雪风尘扑扑的回来,才露出了微笑。

    望舒不必问也知道发生了事情,不过她却没有问。

    这会瑞雪终于露出疲倦之色,早上他还要跟着上品大人学习书文呢,可这会他真的提不起精神,只想好好睡一觉。

    望舒竟破例道:“瑞雪,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瑞雪欣喜若狂,立即领令退下,临走前还不忘对着易寒眨眼。

    瑞雪走后,望舒笑道:“看来你跟瑞雪相处的还不错。”

    易寒笑道:“我们是父子,再差也差不到那里去。”

    望舒问道:“你累了吗?”

    易寒应道:“有点。”

    望舒道:“我也累了,那一起休息一会吧。”

    易寒这才发现望舒容身疲惫,似乎一晚没睡,柔声问道:“你担心了?”

    望舒笑道:“是有点担心。”说着转身,迈着依然优雅的步伐,斜卧在奢华的卧榻之上,

    黎明的阳光映入进来,照在插花瓶里纯白如雪的兰花,花贵动人,望舒披着一件鹅黄的丝绸披风,体态悠闲,却垂下眼睛,一只手托着脸腮,在闭目养神,撩起的披风之内只穿亵衣亵裤,脚上一双白色的绣花鞋翘翘撩人。

    易寒轻轻的走了过去,能听到她平缓的气息声,随着她的呼吸,丰满的胸脯起伏着,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看着她娇慵懒散的姿态,易寒有些动心,此刻的望舒倒像一个贵妇人。

    易寒在她身边不远处也坐了下来,这张卧榻可容三五个人平躺着都不嫌挤,易寒轻轻唤了一声:“舒儿”

    望舒却不应,易寒细瞧,这才发现望舒竟睡着了,莞尔一笑,他也累了,也就在榻上躺下,闭着眼睛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寒醒来,却发现望舒不在了,当看见自己身上披着一件薄被,心想,大概是她不想打扰自己,所以静静离开。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一晚没有回来。

    望舒是一国之君自然不可能整天闲着来陪伴自己,在这里,易寒倒是感觉自己是个闲人了。

    他刚醒不久,拓跋乌沁就来了。

    “将军,是不是感觉有些无聊?”拓跋乌沁笑吟吟的问道。

    易寒笑道:“有点。”

    拓跋乌沁笑道:“那要不要到皇宫外面走一走啊?”

    易寒问道:“宫令你陪我?”

    拓跋乌沁笑道:“将军就真的这么想让我陪你,只可惜这宫中大小事情少不了我,要不,我安排个人陪你出去逛一逛吧?”

    易寒笑道:“也好,来这么久了,我还没和老朋友叙叙。”

    拓跋乌沁笑道:“那好,我先给将军安排午膳吧。”

    易寒用过午膳之后,拓跋乌沁就安排了一个人到来,却是拓跋绰。

    其实易寒一开始就估计这个人会是拓跋绰,果然是拓跋绰。

    拓跋绰一身西夏武士劲装打扮,腰配兵器,显得英气勃勃,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易寒站了起来,笑道:“拓跋小姐,有劳了。”

    拓跋绰显得很冷漠,转身道:“走吧。”

    易寒知道拓跋绰是属于那种性情冷漠的女子,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两人走出皇宫,易寒道:“拓跋小姐看你好像不太愿意跟我在一起,若是不愿意的话,你就先回吧,这兴庆府的街道我也很熟。”

    拓跋绰冷然瞥了易寒一眼,淡淡道:“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危。”

    拓跋绰素来孤傲自赏。对男子话都不愿多说半句,能这么说已经是难得了。

    易寒道:“那好吧。”却是他心里不愿意跟这块冰在一起,显得不自在,若是换做拓跋乌沁这个知心人可就有趣多了,拓跋绰又冷又硬的没有半点情趣,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生生把易寒骨子里的风流潇洒给压抑住。

    拓跋绰问道:“你要去哪里?”

    易寒笑道:“这西夏的青楼我还没有去过,不如你带我去逛一逛吧。”

    拓跋绰冷冷道:“西夏没有这种地方?”

    易寒好奇道:“那西夏的男子平时都是到哪里寻欢。”

    拓跋绰冷笑道:“你若有本事,这大街上你看到那个就可以勾搭那个。”

    易寒惊讶道:“有这么好的事情,若是遇到良家妇女可怎么办?”

    拓跋绰冷淡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去哪里?”

    易寒道:“那带我去良家妇女最多的地方?”

    拓跋绰阴沉着脸,话也不多说一句,转身带路,走到热闹的街道之上,满大街风情洒脱的西夏女子,拓跋绰却没有放慢脚步来。

    易寒忙道:“这里不就有好多良家妇女吗?你怎么走的那么快,给我点时间勾搭啊。”

    拓跋绰突然拉住易寒的手,走到一个身段丰腴的妇人身后,拉着易寒的手重重的朝妇人肥翘的臀儿拍去,然后立即松开了自己捉住易寒的手。

    妇人“呀”的惊叫一声,转身回头,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易寒,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易寒却朝以一旁冷冷不语的拓跋绰看去,心想:“拓跋绰也会有这么调皮的时候。”

    拓跋绰那里是调皮,她是生恼。

    易寒突然认真的凝视着这个妇人,他的表情让妇人好生奇怪,突然易寒出声道:“十年不见,你容貌变得更加的美丽动人,我却沧桑老态,若不是你丰翘的臀儿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

    这番言语若是在大东国自然是荒唐下流,但是在风情洒脱的西夏,男女间身体的接触却不是那么泾渭分明。

    妇人顿时被易寒轻柔婉约的声音给打动了,听他语气有些伤感悔息,竟生出怜惜之情,非常不愿意的道出真相来:“你认错人了。”

    易寒激动道:“不可能,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不辞而别,我那是有万般的无奈啊!谁让我是一个男人。”

    从易寒的语气,这个妇人可以感觉到这个男子一定充满故事,甚至她多么想自己就是他口中说的那个女子,十年,他依然记得,多么痴情的男子啊,竟出声道:“我不怪你了。”

    拓跋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怪异的一幕,甚至以为易寒真的与这个女子十年前就认识,否则否则怎么可能如此。

    “真的吗?”易寒突然激动的将妇人搂抱在怀中。

    妇人被易寒强壮的臂膀一搂,娇哼一声,身子软绵绵的贴在易寒身上,似乎这一刻他对自己做什么事都不在乎。

    拓跋绰见事态突然演变的不可收拾,凶狠的将妇人从易寒的怀中揪开,冷声道:“你认错人了。”

    妇人顿时不悦,泼洒道:“不用你管。”目光不忘狠狠的瞪着拓跋绰。

    拓跋绰冷声道:“刚才那巴掌是我打的。”

    妇人顿时恼羞成怒,扑上去就要与拓跋绰扭打起来,拓跋绰毫不留情一脚的把她踹倒在地,骂道:“荡妇!”

    易寒见事情越闹越大,拉着拓跋绰迅速离开,这西夏女子虽然风情洒脱,却没有大东国女子的温婉含蓄,似刚才那妇人,男子见了都吃不消。

    两人快步走了几个街道之后,这才放慢脚步,拓跋绰狠狠的把易寒的手甩开,冷冷道:“松手!”

    易寒无奈道:“还不是你闹了。”

    拓跋绰冷声道:“你真够放荡下贱的,这种货色,这种恶心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易寒笑道:“我脸皮不厚,怎么可能得到你家主人的心。”

    易寒在拓跋绰心中有两面,一面是战无不胜威风凛凛的麒麟将军,一面是放荡下流的好色之徒,这两面都是他,大概是他身上这特异的气质才让狼主对他另眼相待。

    其实拓跋绰想的太简单了,易寒得到望舒的心是靠一颗真挚的真心。

    一会之后,拓跋绰领着易寒来到一处地方,好像是一处道场,因为进出门口的都是西夏武士装扮,身揣兵器。

    易寒好奇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拓跋绰冷笑道:“你不是要找良家妇女吗?这里面的女子全部是良家妇女,却不是你在街上遇到的那些荡妇。”

    易寒好奇道:“真的?可我感觉不太像啊。”因为他刚才就看见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女子,装扮与拓跋绰差不多,神情冰冷,这一看就是硬石头,这拓跋绰该不是想阴我吧。

    拓跋绰没有回答,却领着易寒走了进去,易寒却没有注意大门牌匾上写着一品堂三个字。

    一品堂历史悠久,是培育西夏武士的地方,皇宫里的高手侍卫大多出自一品堂。

    进了大门,易寒这才发现内中竟是一个宽敞的场地,就似一个比武的场地一般,场地上罗列有十八般兵器,刀,剑,枪,矛,斧,匕首,只有你想的出的兵器,这里都有。

    有的独自一人练习,有的在交手切磋,场面看似混乱,却又井然有序。

    当中还有一些女子,这些女子几乎与男子没有什么区别,混杂在一起,男女不分。

    有人看见拓跋绰走了进来,目光都朝这边飘来,却没有人上前打招呼,却也不敢明着对视,心想拓跋绰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这一次来的目的是为什么,发现今日真是一个热闹的日子,红绫和拓跋绰都来了。

    一品堂是个凭武力论尊卑的地方,拓跋绰是十大高手之一,却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上前攀谈的。

    拓跋绰停了下来,对着易寒道:“这些女子全都是良家妇女。”

    易寒目瞪口呆道:“你带我来这里不是想让我调戏勾引她们吧。”

    拓跋绰冷笑道:“你不是很喜欢吗?调戏她们可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易寒摇了摇头道:“不要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被砍成几段。”

    拓跋绰讥讽道:“你就只会调戏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易寒道:“可我从来不强来的,都是你情我愿的,就似刚才。”

    拓跋绰道:“现在不是更好证明吗?你想强来也强来不得。”

    拓跋绰突然朗声道:“我身边这位,说西夏的女子都是荡妇,他随便想勾搭那个就能勾搭那个,所以我就带他来见识见识,西夏的女子是不是都是荡妇。”

    易寒心中大感冤枉,这话是你对我说的,这会却污蔑我是我说出口的,拓跋绰这话出口明显就让自己犯了众怒。

    这些武士中有人道:“是个汉人。”汉人和西夏人在容貌上差异不大,加上有许多人在西夏经商贸易,所以渐渐的也就不分西夏和汉人之别,只是有些时候还是要区分的,就似此刻。

    易寒苦笑无奈的看着拓跋绰,拓跋绰却一脸得意,期待看到易寒的洋相,这里是一品堂,随便挑出一个人来都不差,这会看他如何应付。

    易寒朗声道:“误会!误会!我不是说西夏的女子都是荡妇,我是说我身边这一位是荡妇。”

    众武士闻言一惊,这男人死定了,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拓跋绰,拓跋绰的凶残冷酷可是众人皆知。

    果不其然,拓跋绰拔剑怒吼道:“你说什么?”

    易寒应道:“我说你是个荡妇。”他可是一直对拓跋绰彬彬有礼,拓跋绰却拿他来开刷。

    拓跋绰怒火上头,她从来没有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侮辱过,也不顾的易寒的身份,一脚就踹去。

    易寒早有预防,躲了过去,嘴边说道:“动手动脚就好,可别动刀动剑啊。”

    拓跋绰还真是只动动拳脚,并没有出剑,打算就是凭着一双拳头也可以将易寒揍的惨不忍睹。

    众武士见易寒居然能在拓跋绰的愤怒之下安然无恙,均暗忖:“难怪敢戏弄拓跋绰,原来是有真本事,这拓跋绰平时对男人冷目相待,今日总算遇到对手了。”

    在两人打斗中,技高一筹的易寒还真的调戏起拓跋绰来,时不时摸摸小脸,蹭蹭臀儿,却是怀着报复的心理,你不是逼我调戏良家妇女吗?我就先来调戏你。

    拓跋绰像一头暴怒的雌狮,恨不得将易寒撕成碎片,今日易寒让他颜面扫地,若不是他的身份,这个男人死一百回都不够。

    突然一声娇喝声传来:“拓跋绰让开,我来。”

    来人速度如电,手持一把锋利宝剑朝易寒身上刺来。

    易寒虽然反应敏捷,手臂上还是被对方割了一剑,迅速后退几步朝来人望去,差点没有把他吓坏,来了一个跟难缠的,多年不见的贺兰!

    两人四目相对!

    众人心想:“这男子惹怒了小母老虎,把大母老虎也招来了,麻烦大了。”

    拓跋绰虽然凶残冷酷,可比起杀人不眨眼的贺兰,比较之下就是温柔了,在西夏,任何人都不敢招惹贺兰,因为她真的会杀了你,而拓跋绰却会手下留情。

    拓跋绰原本一肚子怒火,看到贺兰之后变的有些紧张,却反过来担心易寒的安危,朝易寒挥手:“你快走!”

    拓跋绰的举动可真让人看不懂了,难道拓跋绰和这个男人刚刚是在闹着玩的,可看拓跋绰刚才的举动可是真怒啊,再者说了依拓跋绰的性子,她绝对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易寒却笑道:“见了老朋友,怎么能说走就走,这样太没有人情味了。”

    贺兰持剑对着易寒做了一个动作,其他人看见了,顿时惊呼出声。

    拓跋绰见了,这会却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要将易寒带到这里来了,这会贺兰要与易寒分出生死,这是武士之间的规矩,只要易寒答应下来,任何人也无权干涉。

    易寒见其他人的反应,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问道:“拓跋绰,贺兰是什么意思?”

    贺兰出声道:“我要与你生死比武!”

    拓跋绰暗暗朝易寒使眼色,让他不要答应。

    易寒道:“从我认识你那天开始,你就纠缠我,好!今日我就答应你。”

    拓跋绰大声喊道:“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这场比试只有一人死亡才算结束。”

    易寒道:“我只能说你们的规矩真是太野蛮血腥了。”

    拓跋绰将手中的剑朝易寒扔去,喊道:“接着!”

    易寒却扔拓跋绰抛来的剑在自己的面前掉落,没有伸手去接。

    这个举动让人感觉怪异,难道他想要空手与贺兰比试吗?要知道这是一场直到一人死亡才分出胜负的比试。

    易寒道:“贺兰,我不想在这里,我想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不受别人的打扰。”

    “好!”贺兰爽快应了下来。

    众人闻言大感惋惜,原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巅峰对决,怎知道这个男人却出了一个馊主意。

    这时红绫也走了出来,看见易寒和拓跋绰都在场,又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心中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绫走到拓跋绰身边,低声问道:“拓跋绰,发生什么事情。”

    拓跋绰脸无表情道:“贺兰要与易寒进行生死比试。”

    红绫惊讶的脱口道:“这怎么可以,我们要阻止他们!”

    拓跋绰无奈道:“易寒已经答应了!”

    他居然答应了,红绫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个男子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他勇敢不畏惧死亡,可是这一刻红绫宁愿他是一个胆小鬼,她有些黯然的垂下头来,到底希望谁获胜呢?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易寒和贺兰骑着马离开一品堂,远离兴庆府城区,来到城郊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

    红绫和拓跋绰却也尾随,尽管她们心中不想看到残酷的结果。

    易寒与贺兰面对着面,两人相隔大约三丈远。

    贺兰淡淡道:“你不用兵器?”

    易寒一脸轻松,摊手道:“为什么要用兵器呢?”

    贺兰冷声道:“你不用兵器一点机会也没有。”

    易寒转移话题道:“贺兰,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想要与我比武?”

    贺兰沉声道:“以前我是想攀登武道的巅峰,现在我想光明正大的杀了你。”

    易寒笑道:“你就这么恨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三个字顿时让贺兰心头一颤,不由自主的想起和易寒初见时的种种往事,他嬉笑自然,潇洒无比,他下流卑鄙,狡诈奸猾,但是不管如何,当时的易寒都是她的朋友,她真的想杀了他吗?其实只不过这些年一直堵在心头的心结罢了。

    现在易寒又在她面前说起朋友这个字眼。

    红绫对着拓跋绰低声道:“表姐好像有点犹豫了。”话刚说完就听见拓跋绰朗声道:“出手吧。”

    易寒问道:“真的非比不可?”

    贺兰也不在废话,出招朝易寒刺去,这场比试易寒被迫开始,不过易寒没有还手,只是一味的躲避。

    手无寸铁的他被贺兰逼的身上满是剑伤,贺兰怒吼道:“出手!堂堂正正的战胜我,否则我看不起你!”

    易寒道:“可我不想杀了你,若你真下的了手就杀了我吧,没有人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最后一句易寒也是怒吼出来的,这个女人顽固不化不可救药了。

    贺兰冷喝道:“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怪我!”一剑朝易寒心窝口刺去。

    易寒这一次也不躲了,站着原地也不躲避。

    红绫和拓跋绰见此,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贺兰手中的剑在要扎中易寒心窝的时候,却锋头一斜,从易寒腋下滑过,她终究没有杀了易寒。

    远处两女见此情形,心头一颗大石顿时落下,暗呼好险!

    易寒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不是要逼我吗?那就让你尝尝被人逼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贺兰看了易寒一眼,悲酸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易寒在看到贺兰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不其然,贺兰持剑朝自己脖子摸去,这场比试注定有一个人要死,既然她杀不了易寒,就只能自刎。

    “唰”的一声,贺兰却发现自己没有死,易寒用自己的手臂挡在自己脖子前面,他的手臂上被割了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从他的手臂溢出,染红了他的衣袖,也滴落在自己的鞋面上。

    拓跋绰已经克制不住要冲过去了,却被红绫拉住,“不要过去,我想事情已经有了转机!”

    易寒露出微笑道:“因为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必须为你挡剑!”

    贺兰怒吼道:“当日在大东国皇宫,你怎么不把我当朋友。”

    易寒笑道:“我当日把你当做敌人是我的职责所在,我把你当朋友,所以你现在才能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贺兰怒吼道:“我宁愿你当日一剑杀了我。”

    易寒摇了摇头,竟似兄长一般的抚摸贺兰的秀发,“是你的固执冲动酿成的悲剧,为什么你现在还不明白,恨我吗?其实你不恨对吗?当日我若是纵容你,你越看不起我对吗?本身你就将我置于两难的境地。”

    贺兰悲酸道:“可现在我们两人必须有一人死,这是规矩。”

    易寒心中暗暗不屑,可笑的规矩,你死板到跟我讲规矩,那我就跟你讲规矩,“我手无寸铁,至始至终从来没有还手过,这算是比武吗?”

    贺兰一愣,“可你答应我了。”

    易寒道:“我只是答应你出来走一趟叙叙旧,却没有说答应和你比武啊。”

    见贺兰整个人愣住了,易寒继续道:“你仔细想一想,我口上可有说过答应与你比武的话。”

    贺兰咬牙切齿道:“你竟敢骗我!”

    红红的眼眶却成为破涕为笑的证据。

    易寒一副无赖的模样,淡道:“骗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这人我没办法和你正常说话。”

    贺兰推了易寒一把,怒道:“滚开!”

    易寒“哼”了一声,贺兰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流了许多的血。

    贺兰从自己身上撕了一条布,和伤药一起递过去,冷酷道:“先把伤口包扎了。”

    远处的两人看着这一幕,只感觉易寒这个人真是充满神奇,刚刚还要决出个生死,这会却像朋友一样。

    易寒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之后,突然说道:“还不够。”

    “嘶”的一声,伸手从贺兰的身上撕裂了一条布来,他撕的部位不太对,刚好是贺兰饱挺的胸脯。

    胸襟部位的武士服被易寒撕裂,顿时暴露出隐藏在里面如雪的肌肤,还有那一对包裹在亵衣内若隐若现

    优美浑圆的酥胸。

    远处的两女见此,均闭上眼睛垂下头来,一脸绝望,原本已经转危为安,易寒这个举动怕是又闹出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只感觉原本强壮的心脏在易寒面前真的不堪折磨。

    易寒继续包扎手臂上的伤口,突然抬头好奇的看着贺兰,“你为什么这么盯着我?”

    贺兰口中冷冰冰的迸出几个字来,“我后悔刚才没有一剑杀了你。”

    易寒哈哈大笑:“你不觉得你的生活平淡无味吗?多了我却有几分变化和乐趣,你不将我当男人看,视若朋友,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莫非你喜欢我?”

    贺兰冷笑道:“我是不将你当男人看。”

    突然毫无征兆的出剑朝易寒腹下敏感部位刺去。

    红绫和拓跋绰好不容易才顶着压力睁开眼睛,立即就又闭上眼睛,不忍看下去。

    易寒却安然无恙的站在贺兰一丈之外,笑道:“我知道你真的敢动手,所以这一次我”

    话没说完,贺兰一个旋风腿就朝易寒脸上扫来,这一刻她十分厌恶眼前这个男人的这张嘴脸。

    一个穷追不舍,一个拼命逃跑。

    看的红绫和拓跋绰有些无语,怎么看都不像真的,好像在嬉戏,可凭借对贺兰的了解,这却是真实的,不是在嬉戏,说到底,原因在那个毫不在乎,当做玩笑的男子身上。

    易寒被贺兰追的跳入河里,讪笑道:“有种你就也跟着跳下来,让我好好欣赏你湿衣贴肌的模样,我还真想看看你这只母老虎的身材是怎样的动人。”

    红绫闷闷道:“真是不知道轻重,这伤口浸水,简直是在自讨苦吃。”

    拓跋绰应道:“生命都可以拿来开玩笑,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拓跋绰可还真看不透易寒,易寒再怎么胡闹又怎么会拿生命开玩笑,其实刚才贺兰就算真敢刺下去,他也能保证自己不毙命,这叫艺高人胆大。

    贺兰干脆在河边盘坐下来,“我就在这里守着,看你能不能在河里呆一辈子。”

    易寒这下倒是愣住了,无话可说。

    远处的两女,见两人真的就这样僵持起来,有些无奈,一个无耻,一个无聊,倒也只有他们做的出来。

    一直僵持到黄昏,两人都没有要让步的意思,满身伤口却浸泡在河水的易寒开始感到不好受了,摊上贺兰这种女人真是倒霉八辈子了。

    两人也无法继续等下去了,两人走到贺兰的身边,“我们回去吧。”

    贺兰冷淡道:“你们先回去,等我阉了他就回去。”

    拓跋绰心中暗忖:“你阉的了吗?要是阉的了,早被我阉了。”

    红绫道:“表姐,他救过我的性命。”

    贺兰冷漠道:“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拓跋绰有些忍不了了,对着河中的易寒道:“你上来,我不会让她阉了你的。”为了易寒,拓跋绰居然敢跟贺兰叫板。

    贺兰冷冷的朝拓跋绰瞥去,拓跋绰毫不示弱道:“别人怕你贺兰,我拓跋绰可不怕。”

    怎么因为一个男人,而让拓跋绰和贺兰闹翻了,让红绫感觉河中的男人真是一个祸害,这祸害不除,这天下的女人就不太平,也带着怨气道:“干脆将他毒死算了,免得这么多事。”说着当真掏出一个瓷瓶来。

    疾步走到河边,将红色的粉末洒落河中去,易寒身上有伤害,这毒药可以立即通过伤口渗入体内。

    贺兰和拓跋绰同时一惊,一个夺走红绫手中的瓷瓶,一个将她推开。

    易寒大喊道:“红绫,没有想到你才是最凶残歹毒的那个。”

    红绫闻言心中暗忖:“傻瓜,我是在救你,不识好人心!”

    贺兰和拓跋绰竟不约而同的跳入河中,迅速朝易寒游去。

    红绫见此暗暗冷笑道:“装模作样,刀子嘴豆腐心,还不如我红绫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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