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返回雅致小院,刚进入院子就朗声喊道:“师姐!”

    清香白莲没有回应他,倒是服侍他日常起居的宫女闻声连忙走了出来,说道:“先生,尊上这些天不在院内。”

    易寒好奇道:“去哪里了?”

    宫女猜测道:“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国师来过,或许跟国师去了哪里了吗?”

    易寒闻言,心中暗忖:“小师姐,会不会在宫内呆着闷,去了上亟宗呢,照理说师姐的性情,呆在哪里都是一样了,再者说了她与小师姐的关系并不算亲密,看来找到小师姐就清楚了。”

    对着宫女道:“给我弄点吃的。”

    饱餐了一顿之后,易寒打算去见端木青慈,却发现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想出宫也不是那么的方便,这没有香素谪,做什么事情可都真是不太方便。

    易寒只得先去找香素谪,寝宫重地,闲杂人等原本不得入内,不知道为什么一路走来,却没有人阻拦,见到他的人反而报予微微笑容,在这种地方,有哪个不是八面玲珑啊,若不机灵,还如何混下去。

    终于有人代为转报,见到了香素谪,刚见了面,香素谪便笑道:“先生,陛下在书房,我带你过去吧。”

    易寒道:“我不是想见陛下,我是想问问国师在哪里,有劳香小姐带我过去。”

    香素谪道:“国师先几日就已经离开皇宫了。”

    易寒道:“那我师姐呢?”

    香素谪应道:“尊上是与国师一并离开的,我想她们可以一起去了上亟宗。”

    易寒道:“那有劳香小姐带我出宫去吧。”

    香素谪惊讶道:“先生昨夜才刚刚回来,这会就要出去吗?”

    易寒道:“怎么?”

    香素谪低声道:“陛下会生气的,刚刚她还在念着你去了哪里?要不我先跟陛下知会一声。”

    易寒心中暗忖:“紫荆女王的身份摆在那里,自己却不知不觉中成了她的附属,也难怪别人会这么想,毕竟她是一国之君,想起昨夜自己将一国之君压在身下,让她在自己胯下承欢,倒也感觉小小的骄傲,女人终究是女人,任你身份再尊贵再高高在上,终归必须回归雌性天性的弱势。”

    易寒应道:“我看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吧。”

    香素谪道:“还是知会一声的好,免得一会陛下问起来,素谪摊上知而不报的罪名,再者说也只有陛下点头,我才敢带先生你出宫去啊。”

    易寒只得点了点头,自己看似自由,却是无形中被约束。

    香素谪道:“陛下在书房,先生请随我来。”

    易寒闻言,昨夜累成那般模样,怎么也不好好歇息一天,又回到书房处理国事了,也辛苦她了,她享受到女王独一无二的权利,却也必须承担起贵为一国之君的责任来。

    香素谪领着易寒前往紫荆女王办公的书房,刚走近院子便看见迎面走了一个身穿戎袍的男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亮若寒星,两眉浑厚如刷漆,眉宇轩昂,有壮志凌云之气势,双肩宽厚,胸膛挺拔,四肢健长,让人感觉又万夫莫敌之威风,易寒看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同时也看到了他,双方对视一眼,彼此眼神都有讶异之色。

    那男人讶异宫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人物,有香素谪亲自带路前来见女王陛下的,身份自然不一般,而易寒也讶异竟有这等俊才人物,以前却为何没有见过。

    易寒低声问道:“这是何人?”

    香素谪应道:“皇城禁军统帅所格图。”说着又补充道:“因为上一次青凤尊上的事情,这所格图有疏忽渎职之嫌,几乎每日都要被女王陛下召来责斥一番,并报告每日皇城护卫细要,若不是因为这所格图乃是陛下义子,早就被罢职了,对先生来说是不相干的人,先生不必细究。”

    易寒闻言暗忖:“原来这男人就是所格图啊,难怪才三小姐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压力,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拒绝这样如此优秀的一个人成为自己的女婿。”

    这会双方已经走近,所格图打招呼道:“侍中大人。”

    香素谪微笑道:“所统领是不是又被陛下训斥了?”

    所格图干干一笑,似乎早已经习惯,目光瞥向易寒,问道:“这位是?”

    香素谪应道:“这位是易先生。”却只是简单易先生三个字,却未做详细解释,说着对着易寒介绍道:“易先生,这位是皇城禁军统帅所格图所统领。”

    易寒施礼道:“见过所统领。”

    所格图虽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见香素谪对他如此恭敬,不敢傲慢,忙回礼:“易先生,不必客气。”

    香素谪似乎不想纠缠,笑道:“所统领就不耽搁你了。”

    两人别过,所格图走了几步转身看着易寒的背影,心中暗忖:“这到底是什么人物,为何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身份一定不简单,能在书房见到女王陛下的人没有一个是小人物。”

    紫荆女王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所格图返回,透着不悦道:“还有什么事情?”

    香素谪的声音传来:“陛下,是我带着易先生过来了。”

    紫荆女王闻言心中惊喜,却淡淡问道:“怎么带到这里来了?”这书房的处理国事的地方,而她并不愿意与易寒在这种地方见面。

    香素谪十分会说话,应道:“易先生急着又见陛下。”

    此话一出更是让紫荆女王心花怒放,总算有点良心,昨夜将我折腾蹂躏的那般不堪,却知道过来看望关心我,这会她身下那个幽壑的部位还有些扎扎的刺痛,却不知道被他那男人的坚硬,抽插践踏了多少下,这会想来依然一阵火辣辣的刺激,我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魂儿跟命儿都捏在他的手中。

    紫荆女王朗声道:“让他进来。”

    香素谪对着易寒道:“先生,陛下让你进去,我在外边候着。”

    易寒走进书房,依照礼数施了一礼,紫荆女王看着这个恭敬朝自己施礼的男人,联想到他昨夜狂野强势的将自己占有,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嗔道:“你这人最合适当奸臣了,最会装模作样,这会又没有外人,用的着如此正式吗?”

    易寒听到她轻松随和的语气这才抬头,微笑朝她看了过去,也不能怪他,这是她处理国事的地方,一切摆饰布局都透着严肃庄严的气氛,何况她又一身正装,实在让人难生轻佻之心。

    紫荆女王淡道:“坐下吧,站着干什么,每一次都要我来提醒你。”

    易寒这才坐了下来,紫荆女王起身,刚站起来双腿却突然感觉酥软无力,忙用手掌按住大案才堪堪支撑欲软下来的身躯,都怪他,昨夜那般狂猛,都把自己蹂躏的连站起来都显得吃力了,眼前哪里是个男人,明明就是披着羊皮的凶横野兽,在他怀抱中,她也就是一只凄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待宰羔羊。

    易寒见她姿弱,忙关心问道:“陛下,你怎么了?”

    紫荆女王嗔道:“我怎么了?若真追究起来,却要找你算账。”

    易寒装傻道:“又与我何干?”

    紫荆女王嗔道:“与你何干?你敢说与你没有关系,你昨夜都没有半点留力,狠的跟野兽一样。”

    易寒忙低声道:“陛下,香小姐在外边呢?”

    紫荆女王嗔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易寒这才上前搀扶她走了下来,心中莞尔:“倒是变得娇滴滴了,连走几步也要人搀扶着。”

    紫荆女王却心中幽怨,若是别人早就识趣上前来搀扶了,想着却感觉他有些太傲慢了,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紫荆女王在易寒面前倒真似个娇滴滴的少女,真实的一面却可以无所顾忌的展露出来。

    紫荆女王刚坐下来,却扯开易寒的手,沉声道:“松手!”

    易寒见她又似乎在发脾气,笑道:“陛下,又怎么了?”

    紫荆女王冷淡道:“没有,就是不想让你一直牵着。”

    易寒感觉好笑又无奈,若是有旁人在场,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作何感想。

    紫荆女王出声道:“什么事情急着要见我?”

    易寒低声道;“我心系陛下的身份,所以想来看看陛下可还好?”他可学聪明了,若说自己是匆匆要出宫所以来请示她,【怕是她又要乱发脾气了,不能再把她当做女王了,要把她当做一个女人。

    紫荆女王听他关心问候,心中微微一暖,脸色柔和,轻声道:“还好,至少没死。”

    易寒道:“我昨夜听陛下大声呼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真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紫荆女王见他表情说的如此认真,气恼道:“你是想故意取笑我是吗?”

    易寒正色道:“没有啊!我可真是被吓到了。”

    紫荆女王狠狠的拧了易寒的耳朵,“我觉得我应该好好收拾你一顿,免得你得寸进尺,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易寒忙喊道:“陛下快松手,疼的很。”

    紫荆女王这才松手,却揉了揉易寒被自己拧的发红的耳朵,笑道:“活该,别以为你在那方面能够满足我,我就不能没有你,你能办到的事情,别的男人也能够办到。”

    易寒笑道:“这可不一定,幸好昨夜是我,若是其他的男人,早就要跪下来求饶道:“陛下放过我吧,再继续下去,我连骨髓都被你榨干了。”居然还惟妙惟肖的模仿那种求饶的语调来。

    紫荆女王恼道:“可恶!你再说下去,我马上割了你的舌头。”

    易寒笑道:“好了,从这一刻我封住自己的嘴巴,不再言语。”

    紫荆女王道:“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不准说不该说的,否则我把你嘴巴缝住就是,何须如此麻烦。”说着却自嘲的笑了笑,“算了,算你有本事,我确实奈何不了你,其他人那个在我面前不是惊惊颤颤的。”

    易寒笑道:“刚才那个俊伟的男人在陛下面前也是惊惊颤颤吗?”

    紫荆女王好奇道:“你说的是谁?”

    易寒道:“我刚才在外面遇到一个男人,容貌俊伟,气势不凡。”

    紫荆女王淡道:“你说的是所格图。”

    易寒道:“对,就是叫所格图。”

    紫荆女王淡道:“所格图对我自然要表现的敬畏。”

    易寒笑道:“倘若我与所格图两人之间发生矛盾,不知道陛下你会偏下谁呢?”

    紫荆女王好奇的看着易寒,只感觉他突然问这句话却一定有原因,该不会是见所格图长的俊伟,心生醋意了吧,却只感觉又好笑又甜蜜,至少说明易寒很在乎她,才会吃醋,笑着应道:“我自然偏向所格图?”

    易寒笑道:“因为他是你的义子吗?”

    紫荆女王笑道:“原来你知道了这层关系,却一定是香素谪多嘴告诉了你,不错,所格图是我的义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也很是争气,不负我的重望,不过我偏向他却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的义子,而是你们两人发生矛盾,错的一定会是你。”

    易寒笑道:“为什么?”

    紫荆女王瞥向易寒,笑道:“你想想你自己的德性。”

    易寒释然一笑,确实自己在紫荆女王心中不是那么的正派,原本倒是对自己的印象有极大的改观,可是关系变得亲密之后,好几次的原形毕露,让她又对自己有新的认识,她认为自己并不坏,但做事却并非正正经经,突然笑道:“要不,你也认为当做义子。”

    紫荆女王立即怒斥道:“胡扯,荒唐,我怎么可能认你做义子。”

    易寒笑道:“想想也不错啊,以后我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的接近你,也不怕那些风言风语了。”

    紫荆女王不悦道:“尽说胡话,哪有义子爬上义母的床上的?”

    易寒笑道:“还真有。”说着就要举例。

    紫荆女王打断道:“就算真有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说着凝视着易寒,“不管如何,你在我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就算你变成一个乞丐,我也认定你了。”

    易寒心中感动,轻声问道:“我一直不明白,陛下是看上我那点了?“

    紫荆女王轻声应道:“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注定有一个人征服我,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情爱。”说着轻声道:“好啦,我还要忙一会,你先回去,等候闲下来再找你。”却依然不忘公事,她既然已经打算继续成为女王,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从另一方面讲,也算是为了易寒和子凤做出的付出。

    易寒道:“陛下,我要出宫去。”

    紫荆女王讶异道:“怎么刚回来就又要出去了?”

    易寒道:“我有些事情想找小师姐谈一下。”

    紫荆女王欲言又止,却终道:“好吧,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一定要等到我怀有身孕,你才可以带着子凤离开。”一想到将永远和易寒分别,却忍不住黯然伤感起来。

    易寒轻轻捉住她的手,柔声道:“陛下,我和子凤会常来看望你的,就算我不想来看你,想看看自己的孩子也是人之常情。”

    紫荆女王一脸黯然,轻轻挥手,“你走吧,我要忙了。”

    易寒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应说话,只会徒增伤感,一言不发走出书房,紫荆女王呆呆的看着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到大案前,神情恢复了认真严肃。

    男人就是要做到坦然淡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易寒知道拿的起就要学会放的下,有些事情你若永远纠结其中却也无法解决问题。

    香素谪见到易寒笑道:“先生,请示一下却也要这么久。”

    易寒没有接话,笑道:“香小姐,我已经请示过了,请领我出宫吧。”

    香素谪道:“先生,我安排你送你到上亟宗,我要服侍陛下左右,却不能陪你一同前往了。”

    易寒点了点头。

    香素谪给易寒安排了一辆马车送他出宫前,马车朝郊外白岭峰驶去。

    到了白岭峰山下,却已经是傍晚时分,天马上就要黑了,这倒不是一个造访的好时机,易寒着急见到端木青慈,也就没有想太多,早一刻见到端木青慈,青凤的安危就有保障,他不想青凤永远都躲躲藏藏。

    易寒让送他来的人先回去,一个人踏上白岭峰之巅,到了山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屹立山巅的上亟宗在夜晚更显神秘之感。

    朝着上亟宗最外面的一扇山门走去,还未走近,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沉声问道:“什么人?为何擅闯上亟宗。”

    易寒应道:“在下易寒,前来求见青慈宗主,请代为转告。”

    一人冷冷应道:“上亟宗夜不待客,请明日一早再来吧。”

    易寒道:“在下是来求见青慈宗主的,只要报上我的名字,青慈宗主一定会见,请代为转告。”阎罗好见,小鬼难缠,易寒也明白这个道理,却好声好气,希望他们能够放行。

    那人冷冷道:“我说了,明日一早再来。”

    易寒闻言,露出不悦之色,我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尽快见到小师姐,莫不成让我在这山外露宿一夜,等到明日一早不成,心里却不太愿意,“那我自己去见青慈宗主。”

    两人顿时亮剑,喝道:“大胆,宗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再敢踏前一步,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速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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