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般的夜色中盘龙山陷入一片死寂,祖祠前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红的血竟染在那些石文之上,都老们早已晕过去了几个,余下的壮汉猎手则愤慨不已都集聚起來要猎杀狼族之人,而在他们的心目中欧飞就是狼族人的代表,他们早已被钟千五郎误,矛头直指欧飞,

    夜已深沉,钟千五郎的住处烛光下几个影子在晃动,

    “少主,”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只见屋内夜紫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良久之后,只见“噼”一声,一个耳光打在夜紫凝水般的脸蛋上,只见五指红印隐约可见,夜紫立时跪下伏在地上,脸几乎已贴在地面,却是毫无言语,只见钟千五郎邪俊的脸上露出一股杀气,眼神中燃起逼人的火焰,他一手抓住夜紫的头发,将拽拉着她的头发,让她的脸与自已贴得很近,他的鼻尖就这样碰着她的鼻尖,

    “你做的好事,你居然放走了那个外族人,”钟千五郎早已气急败坏,怒吼道,

    “我……少主,请听我一言,”夜紫眼珠一转,咬着红润的唇说道,

    “说,”钟千五郎一手甩开夜紫然后转身冷冷道,

    “那外族人……暂且还不能死,”夜紫仍跪在原地缓过一口气來,心中一横,脑中寻找着各种理由,

    “嗯,”钟千五郎显然很感兴趣她的说法道,“为何这么说,沒有他,我们轻而易举便能杀了那拿葫芦的女人,这有何不好,”

    “少主,恕我直言,”夜紫拱手低头道,“少主忽略了鬼军之门的所在,如若杀了这外族人,那我们找狗王墓的线便断了,找不到狗王墓就找不到鬼军之门,那我们就算手有九个葫芦那也是徒劳并不足成事,”

    钟千五郎一听,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他在屋内徘徊又利目射向夜紫冷哼道:“你说此话是否为他一时开脱,上次让你夺回九大葫芦你竟也失手,看來你现在是越來越不受用了,”

    夜紫听到钟千五郎这么说赶紧拱手道:“上次他用内功伤我,我也实无反手之地,请少主明鉴,”

    钟千五郎见夜紫有几分惧色,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然后又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能找到狗王墓,”

    夜紫向门外观望一番之后转身低声道:“他身上有凤麒图,”

    “什么,”钟千五郎猛然转头,眼闪着贪婪之光,“凤麒图在他手中,”

    “嗯,”夜紫赶紧后退又点了点头道,“我是亲眼所见,无奈他功力深厚,我不是他的对手,”

    “要能得到凤麒图,我狼族神威异界便是指日可待了,”钟千五郎发出邪魅的冷笑,

    “少主也知,这凤麒图如不知其中奥秘,就算得到它也未必有用,而据我所知,这个外族人就是拿着这张图走出那犬国的神灵地的,这外族人显然知道这图的奥秘,待他找到狗王墓后,我们再下手,也是不迟,况且……”夜紫顿了顿道,“况且他已受内伤,内功暂时运作不得,手中那把神力无比的剑也被施了巫,神力全无,对我们不能造成任何威胁,”

    “嗯,”钟千五郎终于收回了对夜紫的怀疑,淡淡地说道,“你传我的命令,让次狄无论想何方法,将那外族人引去寻找狗王墓,”

    次狄,夜紫多次奉命向他传过口令,但却从不知他是何人,每次听到他时,他总是身穿着黑衣,蒙着脸,一言不发,夜紫有些好奇,但钟千五郎却多次提醒她不要去揣测次狄是谁,只要传好口令即可,于是夜紫机械般地完成每一个任务,却也沒去多想,但她暗暗发现,每当欧飞等人却到何处,这次狄便跟到何处,夜紫心中暗暗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却是从不敢说出口來,但上回在迷宫森林她竟对着欧飞说漏了嘴,过后她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是,”夜紫拱手向钟千五郎朗声回道,然后便想走出屋去,

    这时,只见钟千五郎一手揽住夜紫的蛮腰,将夜紫猛地搂了过來,他眼睛半眯着,嘴角一扬露出一丝笑道:“可别怪我刚才那么对你,其实我心里头疼你还來不及呢,”

    夜紫对钟千五郎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已习以为常,她淡淡地说道:“你是少主,我是你的奴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并沒有怪不怪的道理,”

    显然夜紫这恭敬而又冷淡的话将钟千五郎拒之千里,钟千五郎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娇媚动人的夜紫,她超凡脱俗的绝美脸上透着一种孤傲的气息,一双星辰般的眼睛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而此时钟千五郎的眼睛落在夜紫傲人的双峰之上,高耸得几乎快撑破了衣衫,小腰纤细,腿部修长,即使她穿上毫无亮点的夜行衣,也依然是那么让人垂涟三尺,

    钟千五郎早已是血液沸腾,他的嘴猛地向夜紫的芳唇啄去,突感全身酥软,冲动无比,而夜紫如同一座冰山却是毫无反抗,但眼神机械,不知怎么地,她此时脑中浮现的竟然是欧飞的样子,而那日在迷宫森林时,她咬住欧飞的舌头时,心却猛跳不止,那种异样的感觉是她从來沒有过的,而此刻的心却是不起波澜,

    钟千五郎的手开始不老实起來,他就在夜紫胸前揉捏着,甚至已经将手伸进夜行衣下,夜紫感觉到一阵恶心,不竟推开钟千五郎后退了几步,然后跪在地上道:“少主,请自重,”

    “你……”钟千五郎正在兴头之上,被夜紫这么一推,竟像是被劈头盖脸地泼來冷水一般,一副狼狈模样,他按了按下体,然后气得转过身去,

    “少主,我体内有狼毒,请自重,如若让狼王知道了,我是必死的,”夜紫向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这钟千五郎已不只一次想轻薄她了,但最后都被她制止,借口便是自已体内的狼毒,

    只见钟千五郎狂躁不安地在屋内跨步,口中喃喃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你知道我想占有你的,你知道的,”

    夜紫沒有言语,只是低着头,脸上仍旧是冷冰冰的表情……

    话说欧飞、雷千、布诺三人向古窑山逃去,半路中欧飞因内伤过重无法再走下去,雷千与布诺有些不知所措,眼看天色如此暗,这在荒郊野外的山谷之中,头上是从盘龙山向古窑山飞去的乌鸦,脚边又只有一条小溪,前方的路似乎还很长,雷千将欧飞背上了背走了良久,只见还是未能走出这个山谷,雷千也乏了,于是将欧飞放躺了下去,与布诺二人坐在小溪边上喘着粗气,

    “那些人不会再追來吧,”雷千从小溪中取出一些水拿到欧飞跟前,只见欧飞的脸在月光之下变得更加苍白,看來伤得不轻,他一昂头“咕噜咕噜”地将水喝下,

    “不会了,眼看都要到古窑了,”欧飞看着走过的路和前方的路都是陷入黑暗里,他淡淡地说道,

    “过了古窑就是万古山了,寒钟寨就在万古山,如果各寨的寨主都去了那里的话,我们一去便知道情况如何了,”雷千一脸的希望,感觉似乎要苦尽甘來了,

    只见欧飞听完若有所思地说道:“今日看來钟千五郎早已开了杀界,恐怕……恐怕凶多吉少,”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他心狠手辣,说不定,说不定早把各寨寨主都给杀了,”布诺说这话时全身颤抖,他可是领教到他那蛇蝎心肠,

    “布诺,”欧飞突然叫住布诺认真地问道,“那‘寮蛐’二字是否仅为犬国之用,”

    “嗯,那时古时,犬国人对女子的称呼,多有‘蜘蛛’之意,相传犬国未立之前,在犬王的出生之地就有一种像“蜘蛛”一样的小虫,能终日吐金丝,那金丝被人拿來坐衣衫,那里的人就尊称它为‘寮蛐’, 后來犬王娶了三公主之后,觉得三公主贤德有如那寮蛐一般辛劳吐丝为夫为国谋利,于是赐‘寮蛐’于她,后來族内贤德的女子都被比为‘寮蛐’,”布诺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犬王的出生之地是何处,”欧飞追问道,

    “这……这沒人知道呀,族册上也沒记载,你问这些干嘛,”布诺疑惑地问道,

    此刻欧飞脑中浮现了三个出现“寮蛐”二字的地方,第一个是凤麒图上绣着的“寮蛐”、第二个是盘郡的腰带上绣着“寮蛐”、如今第三个便是今夜钟千五郎摆出的“寮蛐”阵法,这三者到底有何关联,

    “大哥,你的伤到底如何,碍不碍事,”雷千见这话題根本毫无意义便转了个话題问道,

    “如今穴道不通,脉络混乱,我该找一安静之外疗伤才是了,”欧飞被雷千这么一说便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一摸,将那把现在看起來再平凡不过的干将剑握在手中道,“这剑怎么突然变得毫无神力了,”

    “大哥,我看你这剑是不是被调包了,”雷千想起方才差点儿被这剑差死,心头便是一阵余惊,

    “不会,方才我一直握在手里,在狼人袭击时它还是神力无边的,”欧飞肯定道,

    “我看一下,”布诺接过欧飞手中的剑仔细一看,只见月光之下,那剑上竟有一层粘液干了的痕迹,布诺用鼻子一嗅,道,“这……不知哪个人将一些不知什么的污物泼在了上头,难怪沒了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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