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蓝的父亲年轻本有一妻,因妻丧亡留下一儿,于是便又娶了翁蓝之母,后來这个儿子到底去了哪里,翁哈毕也沒说过,而翁蓝曾经想过去找这个哥哥,可几番打听竟无音讯也只好作罢,沒想竟在这异界空间内遇着自已那个哥哥,虽他这般说,但翁蓝仍旧不信,那槃果便说出翁蓝背部有一块褐色的胎记,这让翁蓝很是惊讶,而后这个哥哥又再次说出了一个让翁蓝既兴奋又震撼的消息,那就是她的父亲摸金六爷就是血树下被禁着的怪物,

    说到这里,欧飞不由纳闷,原來那洛巴寨中的人全都藏在了地洞地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细细一问,翁蓝方才说出了原由,这事要从千年之前说起,据槃果所述千年之前犬族将狼族封入禁地之后,洛巴寨内就出现一种血症,得了这种血症之人将一夜之间口吐血不止,这种血症的出现竟连当时的狼王也无法,只得将这个寨子封了起來,于是便变得人迹罕至,而这寨子中的人全得了血症,人已然干瘪,一死便是一大半,后來有人发现吃了寨后的血树之叶便可保住性命,于是那寨民便如同见了血就狂喜的吸血鬼一般往那血树疯狂摘去,但这些人吃了血树之叶虽已保住性命却如僵尸一般见不得阳光,于是便迁移入地洞中去生活,谁知在那里他们就发现了那血魔之身,从此便祭拜血魔以求安生,

    翁蓝说到这些时暂时忘记了先前潘竹之事,神色竟沒有方才那种恐慌,又有些恢复了之前的睿智神情,据翁蓝从槃果口中所闻,当日她父亲并非独身一人去了高辛王墓,他当时带着这同父异母的哥哥去,因他自小生出便有一种特异功能,对墓穴方位极其敏感,一个陌生的墓穴,只要他进入便立时能辨清方向找到珍宝,二人就在寻找那高辛王墓中的珍宝之时,在墓壁上看到一个极大的图案,看着那图案之时顿觉头昏脑胀,只觉眼前白光闪闪,醒來之时竟就到了这洛巴寨,因误食那血树之叶被树藤缠绕,已然被卷入血树之内,据说血树如得阳人之气便会更具魔力,而至于后來那槃果如何成为那洛巴领白骨杖之人,翁蓝却沒有细说,

    欧飞顿觉这事有蹊跷,洛巴寨民得了血症定是那血魔所致这定沒有错,原本他以为被狼族人祭拜为神灵的血魔定出自狼族,但如今听翁蓝这么一说,他竟纳闷了,这血魔到底从何而來,为何会扎根在这洛巴寨内,翁蓝的父亲与哥哥二十年前入了高辛墓后竟就來到这里,难道这高辛墓与洛巴的血魔有什么联系,想到这里不由地想起方才翁蓝所说的在高辛墓中发现的图案,欧飞细想之下便问及那图案什么样子,翁蓝说就是上面一座山下面一堆火,

    欧飞不由大惊,这个图案在紫雫寨中的巫祠内见过,当时他已隐隐觉得有不妥之处,后來在那地洞中又见此图,如今见翁蓝这么一说,欧飞更觉这事有蹊跷,突然欧飞想起那火神之说,于是便问翁蓝是何缘故,

    翁蓝回忆当日在洛巴寨后看到槃果等人祭神之时说的话还有在地洞中听到的种种传言,据说血魔出现在洛巴之后,狼族中就传言只有祭拜它才能抑制血症散播,逃开灭族之灾,于是代代狼王便拜祭于血魔,敬它为族中神灵,就在苍烙即位之后血魔再是变本加厉地控制狼族的一切,狼王苍烙向來喜到那洛巴去拜祭神灵,据说狼族此次攻占犬族也是得了血魔相助方才成功,说起血魔的臂膀,翁蓝说起一个人,那就是眼伤老巫,而槃果当时來到这洛巴之后便受控于眼伤老巫之手,

    “什么,那老巫竟是从这洛巴寨來的,”欧飞一听便觉这事情越來越复杂了,

    翁蓝点点头道:“我哥哥说过,当日他差些被那血魔吞噬,后來是眼伤老巫救了他,也不知那老巫是怎么知道他有的特异功能,心里不知怀了什么鬼胎,收入门下,哥哥因想着活命又想着救出父亲于是便处处顺从那老巫,待待好时机便救出父亲逃走,”说到这里翁蓝顿时脸色黯然,声音有些发抖,“当日他从那老巫处听说了神杖深知这神杖的威力,他深知那眼伤老巫的阴谋,那日在地洞之下,他也是故意将你放走,他说啸月祭典之时必出大乱,到时会偷出那神杖去救父亲,他自已受了眼伤老巫的诅咒不能脱身却不说,当下的结果果真应了那诅咒,他如今应该身困在那血树之中了,”说完便再度呜咽起來,让人听了不由心碎,

    欧飞伸过手去握住翁蓝的手,却见翁蓝全身一颤看着欧飞,不由又想起潘竹之事,心中顿时又生出一些厌恶感來,却听欧飞说道:“沒想到这些日子來你吃了这么多苦,经历了这些极其痛楚的事,我只恨自已沒在你身边保护你,你不要再躲避我了,我从此以后不会让你再离开我,”欧飞说出这些话已然是极致,他对感情一向木讷,今日竟能说出这番掏心掏肺的话來,翁蓝不觉心头一酸深情一个回看,心里本想着欧飞对她定然已是唾弃,沒想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一阵感动,便不再挣脱将欧飞将自已揽入怀中,

    夜色已深,周边一片宁静,火光照映着他们恩爱的背影,却映入了站在黑暗处那双紫色眼睛里,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怒光,眉头微皱,一张极美的面孔顿时有些扭曲……

    第二日清晨,欧飞睁开眼睛之时却见眼前一片朦胧,只觉脸上身上都湿哒哒的,他伸手一摸原來是雾水,抬头一看,只见自已所处在两边山中间的山谷之中,那迷雾浓重非常,从两座山上的空中散洒下來,笼罩着整个山谷,他起身一看,昨夜里那堆火已然被雾水打灭,夜紫仍旧静静盘坐在火堆前紧闭双眼,翁蓝不知何时已靠在大树旁睡去,而布诺更是睡姿难看地胡乱躺在一块大石上,大大张开的嘴角涎着口水,欧飞一瞥苦笑一声摇摇头站了起來,便想去打些水來洗把脸,不料脚下一绊低头一看,竟是那古怪老人的躯体,欧飞大吃一惊立时蹲下一看,只见他口有流涎、全身僵硬,再一把脉竟是肺部衰竭而死,已然断去气,欧飞不由一惊,昨日见他脉博虽慢却也不至于这么快死,他用了些草药至少也能活上几日,怎么知这么快就死了,

    正纳闷却听到背后一阵骚动,转头一看,只见翁蓝早已站在他的背后,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全身颤抖着看着欧飞手上那古怪老人的尸体,眼神凄然问道:“怎么回事,你干嘛抱着他,”

    夜紫和布诺闻声而來,却见欧飞手抱之人已然僵硬,于是便都愣在原地,夜紫上前去一翻那老人的眼睛,只见眼睛充血十分可怕,便冷言道:“这是中毒而死之状,想必你昨日所用之药是毒药,”

    毒药,欧飞听及这二字不由脸色一沉道:“昨日我所拿之草药是治内伤和刀伤的九里香,虽对如此重伤疗效不怎么样,可是服用敷药百益而无一害,怎么会是毒药呢,”

    夜紫看了看身上各处,便道:“这是水莽草之毒,并非什么九里香,”

    欧飞一听立时翻出身上那些草药來看,奇怪的是翻出來一看,竟是一堆水莽草,他心里一惊,这水莽草又名断肠草,误食即死,死于水莽草之人有水莽鬼之说,自已是个医生,这些日子來又常接触山草药,怎么可能会采错了药,再说上次他也用这药为夜紫敷食,并无大碍,如今怎么是这个结果,正纳闷中却听布诺突然说道:“死了也好,我们也不用再怀疑他了,直接斩草除根,”布诺说这句话是因为并未曾听到翁蓝讲其父亲与哥哥之事,心里仍对这古怪老人有疑心,可这话却引來翁蓝的勃然大怒,

    “原來你们串通一气,还是不相信我的话,你们只想着早些弄死他,不必來拖累你们是吗,”翁蓝突然脸色大变,口中说的是“你们”眼睛却只盯着欧飞看,想着昨夜欧飞所说的话顿时之间让她不觉一阵恶心,心头一股酸意上浮,冷冷的眼中蒙上一层雾看得欧飞心里寒意直升,他已然意识到翁蓝对自已的敌意,本想言语的他竟沉默无语,

    “那血树之内就只有他,如若被施了咒困入的为何这么多年都未死,这一层就足以让我们怀疑了,”夜紫转过身去竟一脸轻松地坐在了后面的山石上,淡淡地说道,

    “你只不过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狼女,你还有脸说别人的是非,”翁蓝这一句将夜紫堵得死死的,可她却一脸不然仍旧冷颜笑着却媚眼瞟了一下欧飞,只见欧飞上前就要去拉翁蓝的手,翁蓝往后一退甩下一句从此各走各路的话后便扬长向那山谷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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