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飞本想与灵蛇大斗一场,沒想那灵蛇竟突然停止了攻击,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欧飞,池不远处站着的翁蓝与受了伤的布诺看着池中那巨大蛇头与欧飞之间只有一尺之隔之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见到那灵蛇突然停了下來,不由地又疑惑起來,二人也不知这灵蛇到底怎么了,突然像沒有了攻击性一般全身软卷了下來,只盯着欧飞不放,

    突然它猛地立起头來,几个人不由又摒住呼吸,只见它缓缓将头一缩回伸向那灵芝仙草处,它缓缓地张开口轻轻地咬下一小片灵芝草竟主动送到欧飞的面前,欧飞有些不敢相信,可见这灵蛇这般,便缓缓伸手过去,那灵蛇立时放开口将灵芝放在了欧飞手中,然后晃晃头,轻轻蠕动自已的身体,竟就缩回到那棵大树下方去了,

    几个人不由目瞪口呆起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突然这“灵草龙脉”顿时平静得如同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过一般,过了半晌,欧飞才回过神來立时跳出池水背上三娘与翁蓝、布诺一同快速出了林子向巴族奔去,

    到了巴族只见伺狄已在火堆旁上焦急地等待着,见到欧飞等人回來立时跑过來道:“你们回來就好了,她似乎快不行了,”欧飞立时放下三娘就往荆鸾处跑,只见她全身已然僵硬起來,呼吸已变得极弱,忙吩咐下将灵芝煎药,又让几个人将荆鸾移至屋内,他要为其运功,一切安排妥当,欧飞运功之时几个人便在外头等着,

    方才伺狄见到三娘如此模样便问布诺道:“她怎么了,”

    布诺向來不惯伺狄与夜紫便一边将草药嚼烂了敷在伤口上,一边沒好气地说道:“沒什么好问的,别管太多了,”

    伺狄见布诺如此,心中便有些闷气,他并不晓得他本來一番好意,为何布诺总是错会他的意思,于是便道:“她是我狼父之狼王后,我既与她一同出外便须负责,如今她这般模样也不知生死,我该如何回去回复狼父,”

    布诺听了冷哼道:“不必去回了,我们三娘根本不愿做你们狼王的王后,她的夫君是我们犬族族长,她的生死也与你无关,你还是去跟你那老掉牙的狼父说,她已不是什么狼王后了,她是我们犬族的人,”

    “你……”伺狄一听又是侮辱狼族之话不觉大怒起來,手指着布诺不停颤抖,

    “你们干什么,”翁蓝走了过來,见二人似乎吵得快要动手了,立时上前劝阻,

    “算了,看在欧飞与荆鸾姑娘的份上,我不跟这小人一般见识,”伺狄气得背过手去,

    布诺听到伺狄说到荆鸾莫名的一股怒火便冲了上來,指着他问道:“是不是你害得荆鸾姑娘这个样子的,我就知道你们犬族之人不安好心,总是害人害已,以后会遭天谴的,”

    伺狄一听不由地眉头一皱,竟沒了与布诺争吵的欲望,心里又沉了下去,他有些怕荆鸾活不成,他想到那日荆鸾为了救大家而引开巴蛇的勇为,他心中似乎暗暗地对荆鸾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转过头去却见夜紫正用冷冷的眼神看着自已,像看穿了自已的心事一般,他忙收回脸上的表情不理会布诺独自一人往火堆处走去,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姑获女,”夜紫跟着伺狄來到火堆旁,见四下无人,她淡淡地问道,

    伺狄听了只是冷笑一声不置是否,夜紫心头突然一堵便道:“看來这姑获女魔力挺大的,如不除她难绝后患,如若我现在进那屋内干扰他们运功,不知后果会是如何,”

    “你敢,”伺狄突然勃然大怒,瞪大双眼直盯着夜紫,“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便要你死,”

    夜紫冷冷地盯着伺狄,脸上毫无表情,嘴角微微颤抖着,半晌,她深吸一口气,笑道:“你别说你看不出來,她喜欢的人可不是你,”

    伺狄听了脸上突然一沉,转过脸去道:“这也与你无关,你该管好你自已,”说完便转身要走,走出几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头也不转道,“你别太绝情,做得太过火了,否则我将你的诡计暴露出來,你不但得不到你想要的,还会立下黄泉,”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伺狄走了许久,夜紫突然瘫坐在地上,昂头放声怒喊起來,她只觉心头刺痛,五味俱全,像是失去了最后的依靠一般,脑子内所有的一切都濒临崩溃,

    伺狄一路走去心中也并不平静,他想着先前一直对夜紫的痴迷,也许只是因为得不到她,慢慢地,从夜紫对他的背叛喜欢上欧飞,又为了欧飞废去功力,直至那日被他见到**欧飞之后,他的心已凉了半截,而他自已,却在从欧飞口中听到父亲消息之后如梦初醒一般,心中的那点点良知竟像被唤醒,开始慢慢地忏悔自已先前做过的一切,就在所有一切慢慢转变之时,他竟对这个天籁国的女精灵荆鸾动了心,也许因为她的善良勇行,也许是因为他内心的愧疚,总之一切都无法自我控制,

    走到屋前,只见欧飞抹着额头的汗走出來,翁蓝与布诺忙上前去问道:“怎么样了,”

    “服了药,运了功,体内毒气已去了大半,脉象也好了许多,明日再看应该可以醒來,”欧飞笑道,

    几个人这才放下心头大石,伺狄远远听着也放下了心,却听到欧飞转头问翁蓝:“三娘现在如何,”

    “她还沒有醒,布诺说她中了巫咒,需摆坛解咒,”翁蓝有些担心地说道,

    “到底是谁向她施的咒,竟能让她完全不受自已控制,”欧飞问布诺道,

    “这种咒语來得古怪,先是催眠,然后将咒语念入她脑中,让她永远受控于这咒语之中,是借刀杀人之法,这是远古时代族群之间暗斗之时所用之法,往往用这咒语让对方族群内族人失控,自相残杀,真是至毒之咒,”布诺说着一脸仇恨之意,“如若让我逮到此人定将他碎尸万段,”

    欧飞听了细细思量着,然后又看了一眼翁蓝,突然道:“不必摆坛了,先将她移至屋内与荆鸾姑娘一起,明日现说,”

    布诺与翁蓝一听,更是不解,翁蓝问道:“依我主意还是早早解这咒好,又何必夜长梦多,”

    欧飞并不听他们之言只说:“听我的沒有错,”说完便转身离去,伺狄听着却是若有所思起來,也不理解欧飞的做法,

    直至夜晚时分,巴族首领将一头刚猎杀的大象扛了出來,用象骨搭起架在火堆上,将象肉烤着吃,欧飞等人自然也与巴人一同围着火堆吃象肉,巴人们以蛇为神,他们竟唤來几条极粗极长的巴蛇,挂在脖子上围着火堆跳起古老的舞蹈,欧飞等人本來对这巴蛇有些惧怕,但因为友善的巴人而突然对这些巴蛇有了特殊的感情,大家一同玩笑跳舞,虽言语不通却是其乐融融,

    夜间时分,那巴人土屋内十分安静并无一人,三娘与荆鸾躺在一间土屋之内,月光从窗户处照进來,洒在二人的身上显得格外宁静,突然间“嗖”一声,一闪,只见到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人影闪了进來,只见这人手中拿着一个瓶子,这人四处看着,然后快速地走向三娘与荆鸾,快速打开那瓶子,用手轻轻撑开荆鸾的嘴就要将那液体倒入她口中,突然间那门发出“咯吱”的声响來,夜紫一惊忙要跳窗而逃,只见黑暗之中一只手将她一把抓住,往后扳去,

    “果真是她,”黑暗中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

    突然火光一亮,只见到欧飞就站在夜紫旁边,左手用力抓住她的手眼光如寒冰一般直视着她:“你在干什么,”

    “这水里有毒,”翁蓝见水瓶倒落在地上,不觉那液体流出时散出泡沫來,她立时便知液体有毒,“你想毒死鸾儿,”

    “你为什么心肠如此歹毒,毒死她对你有何好处,”欧飞大喝道,

    “放开我,”夜紫沒有回答欧飞的问題而是拼命挣扎起來,欧飞一放手用力一推将她推至墙角处,只见此时夜紫脸上挂满了仇恨,隐在黑暗角落的她在火光中露出畸形美艳脸庞,她眼神凶狠直瞪着翁蓝不放,半日口中才挤出几个字:“杀死你们,我要杀完你们,”

    听到这句话,翁蓝不觉一震,三娘口口声声所说的便就是这一句了,她看了一眼欧飞,二人便都清楚了大半,欧飞顿了顿问道:“我不明白你为何对任何人都心存仇恨,如若你想报仇便冲着我來,是我废了你的功力,”

    夜紫一听不觉冷笑,那种笑似乎很是惨淡,眼神中有狂妄也有无奈,笑着笑着却顿觉眼泪竟顺流而下,她无力地靠着墙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无法像对待她们一样对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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