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一晃而过,十月十九号,爱国者公司抵达双湖区翠湖宾馆,邀请石磊进行初步接触。

    石磊并没有立刻同意,而是回应爱国者公司,十月二十日再进行商议。因为,穆霜今天有专业课,她不逃课!

    前两天,莱卡公司发来回信,明确的表示,他们会派遣商务谈判人员,前来双庆市与石磊接洽。只不过,莱卡公司表现出的兴趣不太高!

    严谨的意志国人,十分注重专利权问题。意志国的笑脸检测专利权,不在石磊手中,莱卡公司兴趣缺缺。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石磊才刚刚起来,洗漱完成,一通电话便打了过来。看着陌生的号码,石磊也没有迟疑,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听筒中,一道严肃正经的英语传过来。“你好,请问是石先生吗?”

    石磊左手拿着电话,用英语回应道:“这里是石磊,请问你是?”

    “石先生你好,我是莱卡公司代表,路德维希威廉艾哈德,你可以叫我路德维希,或者是威廉。”路德维希自我介绍道。“我们已经抵达双湖区,翠湖宾馆。石先生,你什么时候可以赶过来,我们谈一谈关于笑脸检测的合作事宜。”

    石磊听着那一长串的名字,心中暗自诽谤,外国人的名字真是又长又难记!

    “威廉先生,今天便可以!”石磊知道意志国人的办事风格,绝对是行动派,若是像爱国者公司一样晾着他们,保不准莱卡公司的代表会直接离去。

    威廉果然在电话中回应道:“石先生,我们上午十点钟,在翠湖宾馆见面,商讨笑脸检测程序如何?”

    石磊想了想,便同意下来。穆霜今天没有专业课,可以逃课帮石磊去谈判。

    挂断电话,石磊立刻走到五零二宿舍敲门。

    “小墨,穆霜,快点开门!”

    “不开!”凌雨墨的声音传出来,“石头怪,我们还穿着睡衣呢,你这个大色狼,休想进来!”

    石磊嘿嘿坏笑道:“不开就不开吧!你们快点换衣服,我们出去吃早餐,然后去翠湖宾馆接着谈判!”

    早上九点五十,石磊带着两位美女抵达翠湖宾馆,在大堂中与莱卡公司的代表见面。莱卡公司只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给石磊打电话的路德维希威廉艾哈德,另一位叫康纳德科尔,是莱卡公司数码相机软件技术工程师,威廉是软件技术部的副部长。

    威廉在翠湖宾馆租用了一间小型会议室,而不是像柯达公司一样,选择在饭桌上谈生意。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意志国和利坚国有所不同。

    小型会议室内,双方互相介绍完毕后,威廉直奔主题道:“石先生,笑脸检测程序,你带来了吗?”

    这一次,石磊带着自己的笔记本,以及高清摄像头。他将笔记本拿出来,启动之后,递给康纳德。这家伙才是验证笑脸检测程序的专家,而不是挂名副部长的威廉。

    康纳德在笔记本上,直接操作起来,根本不用石磊提示。他首先以自己为模特,使用高清摄像头拍摄了几张照片。

    然后又拍摄着威廉,以及小型会议室内,各种室内场景。康纳德测试实验的时候,威廉和石磊闲聊着意志国的人文风情。

    看着石磊熟悉的与威廉谈天侃地,从慕尼黑一年一度的啤酒节,谈到不莱梅狂欢节,以及意志国的各种风俗,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错觉,莫非石磊在意志国生活过?

    威廉十分高兴石磊对意志国的熟悉,双方聊得极为愉快。

    “石磊,今年的慕尼黑啤酒节,欢迎你来我们意志国做客!”经过愉快的交谈,威廉和石磊已经成为朋友,称呼方面已经发生了变化。

    石磊笑呵呵道:“好!威廉,今年的慕尼黑啤酒节,我一定要成为酒王!”

    威廉惊讶的看着石磊,“我的朋友,难道你的酒量很好?”

    石磊大吹特吹道:“论起酒量,不是我吹牛,喝啤酒还从来没有醉过!”这倒不是石磊在乱说,而是石磊从来不怎么喝啤酒,一般就喝椰奶!

    “哇噢!”威廉敬佩的看着石磊,“石磊,今年慕尼黑啤酒节,我一定要邀请你参加。我们莱卡公司,便是啤酒节的赞助商之一,我会让组委会给你发送邀请函!”

    石磊面色不变,继续吹嘘道:“没问题!区区酒王而已,我就轻松拿下了!”

    双方谈天侃地了接近一个小时,技术工程师康纳德,才测试完毕,将笔记本电脑还给了石磊。

    “康纳德先生,笑脸检测程序的效果如何?”石磊含笑问道。

    康纳德脸色严肃道:“十分出色!我们莱卡公司,需要这样优秀的数码相机软件!”

    意志国人做事严谨,实事求是,需要笑脸检测便是需要,不会故作伪装,明明需要却说不需要。

    威廉收起笑容,“石磊,虽然我们是朋友,但关乎公司利益,我将公事公办!”

    石磊点头道:“如此最好!威廉,你们和穆霜女士谈吧!她是我方的全权代理人。”

    穆霜一脸正色道:“路德维希先生,你好!”

    威廉回应道:“穆女士,你好。关于笑脸检测程序,你们打算开价多少?”

    “两百万美元!”穆霜竖起两根如葱白皙的手指,纤薄的嘴唇微张,说出了一个数字。

    “不可能!”威廉立刻摇头拒绝,“这款笑脸检测软件虽然很好,只不过我们意志国的专利权在索尼公司手中,即使你们卖给我们软件的源代码,我们也会被索尼公司找麻烦!只是源代码,值不了两百万!我们可以出三十万美元,折合夏国货币二百四十万元!”

    穆霜轻声道:“路德维希先生,您在开玩笑吗?区区三十万美元,购买一个能给数码相机行业,带来革命性变化的软件,未免有些搞笑了一点!”

    莱卡公司内部的评估部门,已经内部评估过笑脸检测软件的价值。虽然索尼公司拥有专利权,但石磊手中的软件更先进,那莱卡公司就可以和索尼公司慢慢纠缠,甚至可以再次革新后,申请全新的专利权。因此,他们对笑脸检测还算有点兴趣,有点想法,不是完全不感兴趣。

    “三十五万美元!”威廉面色紧绷的提价,“无论笑脸检测程序有多好,但它的专利权,始终在索尼公司手中!”

    穆霜寸步不让道:“路德维希先生,我纠正您一个错误的说法。笑脸检测程序的专利权,并不全在索尼公司手中。至少,夏国的软件专利权,在我们手里!夏国的发展形势越来越好,各种高端奢侈品消费能力逐渐增强,莱卡相机在夏国的销售数据逐渐走高,我想你们莱卡公司不会没有统计吧?”

    威廉顺势接话道:“穆女士,难道你们将笑脸检测程序,夏国的专利权,一起捆绑销售吗?如果是这样,我们莱卡公司,会提高一些价码!”

    穆霜摇头道:“我们会保留专利权!”

    “穆小姐,如果你方只出售软件源代码,我们最多只能出三十五万美元购买!”威廉略微失望道。夏国的市场,的确如同穆霜所说,增加的速度十分迅速,如果拥有夏国专利,对于莱卡公司在夏国的销售,极为有利!

    穆霜将耳边的长发,挽到耳后,“我们可以免费授权莱卡公司,在夏国销售搭载笑脸检测程序的相机,而不用支付专利费用!”

    威廉想了想,再次提价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支付三十七万五千美元,折合夏国货币三百万元,购买笑脸检测程序的源代码,以及免费授权!”

    “路德维希先生,你们的价格太低,并不符合笑脸检测的价值。源代码加上免费授权,一共一百万美元!”穆霜语气清冷道。

    威廉正准备砍价,穆霜站了起来,打断道:“路德维希先生,谈判暂时中止,我们还约见了利坚国的柯达公司,以及夏国的本土相机企业爱国者公司。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

    石磊也站了起来,一脸惋惜道:“威廉,你好好考虑一下,一百万真的不贵!”

    威廉郑重的点点头,“我会上报公司,并且劝说公司高层的!”

    他将石磊三人送出会议室,石磊的电话正好响起,按下接听键后,话筒中传来一道爽朗的夏国语。

    “喂?石磊老弟吗?我是爱国者的老钟啊!今天有空没有?我们在翠湖宾馆见个面,吃个便饭如何?”老钟全名叫钟木元,爱国者公司的常务副总经理,同时也是股东之一,持有爱国者公司17%股份。

    昨天,他给石磊打电话,吃了闭门羹后,却没有半点情绪。由此可以看出来,这个人要么是性格爽朗,要么是懂得隐忍,或者是两者兼有!

    石磊瞥了一眼威廉,似笑非笑开口道:“钟老哥啊,我已经抵达了翠湖宾馆,你们在哪里?”

    钟木元声音中充满了惊喜,高兴道:“石磊老弟,你们到了翠湖宾馆?我这就出来迎接你们!稍等,稍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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