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微凉的空气,一个坐在院子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在那消磨着无聊的时光。

    趴在冰凉的,不知名矿石(反正不是大理石)的石制圆桌上,做出类似于‘投降’一样的姿势,却是抬着头,看着被握在双手之中的炼魔银太刀。

    不,应该是右手握着柄,左手摸着刃——刃是不能握的,否则绝对会被割上。

    说起来——

    也不知道少女是怎么想的,这把太刀竟然是已经开锋了的。不对,准确的说,艾尔斯坦因家,所有训练用的武器,都是有刀刃的,难道就不怕会误伤吗?

    只可惜,这个问题可能要到很久以后才会知道了,谁让她忘记问自己姐姐了?!

    她问的话,少女绝对会毫无隐瞒的做出回答的。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吧?这种事)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圣域那边该不会也这么无聊吧?”看小说的时候,虽然没得到具体的资料,但克蕾儿脑补出来的,其实就是——整天无所事事的发呆。

    就跟克蕾儿现在所做的一样——

    至于训练什么的,大概是因为克蕾儿没什么自制力吧,姐姐走后没几天,她就渐渐的开始放松,以至于到现在,完全没有要去训练的打算。

    果然——没有压力的克蕾儿,完全就是懒人一个。

    可是话说回来,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嘛。人类之所以会进步,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压力。

    没有压力,人类只会退化。

    因为生存的压力,古代的时候,强者甚至可以徒手撕开猛兽的身体;而到了现代,又当如何呢?人均身体素质,都算不上健康!

    (尤其是信息时代,几乎遍地都是宅,能跑1000~2000米的几乎罕见——笔者连300米都跑不动)

    所以,有压力,才可以变强——

    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但克蕾儿就是对‘逼迫自己’这种事情完全提不起劲——而最后的结果就是趴在院子里,从早上起床开始,享受着并不温暖的阳光。

    “露比亚姐姐你快点回来吧,如果隔个一年半载的,估计我这几天学来的大概就会都忘光了吧。”用着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如此无奈的话。

    可问题是,这应该怪谁?

    克蕾儿这话说的,好像所有的错都应该是姐姐的才对。还好没人能听得到,仆人们这个也没在身边,不然的话——

    “说起来,那帮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哎?我现在可是他们的小主人啊!”渐渐有了一点点的贵族的‘自觉’后,克蕾儿觉得现在应该最起码有一两个人,站在旁边侍奉自己才对。

    就像。。。?

    对,就像劳伦佛洛斯特家的女仆一样!

    提到这个,克蕾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和姐姐一起训练、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什么的,很充实的生活中;偶然间收到了,一封由一个看起来像是长着翅膀的兔子的信使精灵,所带来的琳丝蕾的信件。

    信中提到的东西,很多在克蕾儿看来,都完全就是小孩子的烦恼,基本等同于废话,唯一比较新鲜的,就是琳丝蕾有了一个贴身的女仆。

    名字没有提,不过克蕾儿猜‘那应该就是卡萝’了吧。

    废柴女仆吗?

    ——我身边连个废柴仆人都没有,好绝望!

    克蕾儿突然间有点羡慕,却也只能这么感叹一下了,如果真要弄个小跟班的话,她大概会被烦死吧?

    “也许吧,谁知道呢?”

    用下巴垫桌子垫的有点头疼,克蕾儿就把头往下一低,彻底的面部朝下的贴在桌子上。

    如此,过了大概是五分钟(也可能更久或者更短)的样子——

    “好无聊啊!太无聊了!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啊?”安静了一会儿,克蕾儿终于还是憋不住了,脸依然埋在桌子上,手却握着太刀在旁边乱挥——还还没伤到自己,但旁边的木制围栏和柱子就没那么幸运——各种划狠,清晰可见。

    ——不太对!

    虽然平常也挺无聊的,但是今天却特别的无聊。所以克蕾儿‘敏锐’(迟钝)的直觉,今天有些特别。

    于是她站起身,把衣服、裙子上的褶皱捋平了,同时将太刀收入鞘中,拿在左手上。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把精神状态调整到差不多的时候,才再度睁开,恢复了以往的那个——虽然看起来也很懒散,但起码没有懒到刚才那种程度的克蕾儿。

    就这样,离开了庭园,穿过了勉强算是熟悉,却很多都没有进去看过的,艾尔斯坦因家的,具有一定程度上的‘冒险价值’的‘神秘地带’。

    终于来到了前厅的会客室前,终于看到了忙碌着仆人们,克蕾儿没有去抓住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克蕾儿知道他们很忙,所以就不去打扰他们了。

    如果想知道发生什么的话,自己走过去看看就好了。

    正是怀着这种想法,克蕾儿走进了会客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巨大的黑暗所笼罩——

    难道是什么史前巨兽?(中二病?)

    克蕾儿突然直接呆住了,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让她不想去想任何的东西,也不想动,任由那黑暗把自己笼罩。

    带来的,却是与想象完全相反的温暖、柔软和舒适。

    这个、是什么?

    将脸从那软软的,差点让自己失去呼吸能力的地方抽出来,克蕾儿才看清楚是胸部。而且,是明显尺寸有点超标准的型号。

    “克蕾儿,想妈妈了吗?”

    ——妈、妈妈?

    克蕾儿完全愣住了,眼睛涩涩的,脸上也有一种痒痒的、热热的感觉,尝试着抬头去看,看到的却是——

    难以形容!

    那是一张非常年轻、美丽,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做母亲的人的脸,可是克蕾儿却完全找不到任何足以形容的词汇。

    并不是因为漂亮的无法形容,也不是所有形容美丽的词汇不合适,而是正如同她的眼睛和发色一般。

    仿佛被某种规则所遮掩的一般——虽然能看得清她的长相,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记住,甚至于只要一移开视线,记忆中关于母亲的画面,就会越来越模糊。

    但是即使如此——

    对很多人来说,‘妈妈’这个词汇,仅仅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一种名为‘安心’的感觉。

    只要呆在她的身边,就什么烦恼都不用去想了。

    就像姐姐一样——

    “嗯!想!”一个语气音,一个单字,毫无半点的虚假和做作,同时也代表了自己的全部。

    所以听到女儿这么说,艾尔斯坦因夫人(原作中并没有提过‘克蕾儿’的妈妈叫什么名字,甚至有没有这个人都没说)感到很欣慰,因为——

    “非常好,我们家的克蕾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做为一个父亲,我为此感到骄傲。”

    从克蕾儿的右边,传过来一个非常好听的美大叔音,将克蕾儿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跟母亲一样,他的‘音容笑貌’(一般都是用来形容女性的词汇)也模糊的无法形容,就算头发、眼睛跟克蕾儿是同色的,可是却又感觉那并能用红色来形容,而只是一种似是而非的色彩。

    ——其实就是红**。

    波尔弗拉姆·艾尔斯坦因,做为艾尔斯坦因家族的成员之一,头发、眼睛的颜色,跟克蕾儿是一样的也很正常。

    只是,克蕾儿还一直以为,炎之巫女一族的血脉,是只传女性后代的呢。

    因为那样的话,父亲就应该是以入赘的形式而存在了,而母亲则相对的应该是红发红瞳。(原作中似乎也没提波尔弗拉姆的发色瞳色,所以这里也提一下几个可能性)

    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为了保持血脉的纯净,同族通婚、甚至兄妹结婚在另一个世界里,也并不是多么罕见的事情。

    不过,就算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父亲大概也没办法成为精灵使吧?毕竟,精灵使之所以都是女孩子,其实主要原因都是在于精灵的问题——不是精灵使选择的精灵,而是由精灵选择的精灵使。

    (做为神人转生前的‘暗之精灵王’莲·阿休道尔其实是女孩子)

    “。。。爸爸?”迟疑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叫了出来。因为在克蕾儿看来,这个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什么原来的世界还有父母之类的,难道就那么介意多一个疼爱自己的父母?

    更何况,对于克蕾儿来说,他们并不是义父母那样的存在,而是流着同样的血的血亲。

    听到了女儿那不确定的呼唤,这个帅气的男人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物,走到了妻子的身边,摸了摸被妻子抱在怀中的女儿的头: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都将成为你坚挺的后盾、如同英勇的骑士一般守护着你,这是我做为一个父亲的承诺。”

    “。。。”

    克蕾儿的感动没有了,反而是有些无语——这仿佛主角一般的台词是怎么回事?

    ______

    这么写的原因是,为了防止某些地方和原作差别太大。虽然,就同人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一样的吧?不然的话,那就不是同人了,而是抄袭了!

    不过,就算明明知道,同人必然会面临着这种情况,笔者却还是在不影响自己设定的情况下,尽可能的避免和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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