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林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样子,西班牙使者冈萨雷斯感到很奇怪。要知道,马林以9成市价拿货,几乎等于不赚钱啊,天知道马林为啥这么开心。

    因为西班牙和北海国关系很好,于是,冈萨雷斯好奇问道:

    “马林陛下,您高价拿货,利润不高啊,为啥这么高兴?”

    马林顿时噎住了是啊,为啥这么高兴?这不合理嘛……

    马林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一脸真诚”地对冈萨雷斯解释道: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在远东地区占了一个小岛建了个伯国,向东方的明帝国称臣。你说,我要是以臣属的名义,献上一面这种镜子,明帝国的皇帝会不会很开心,一开心,是不是就肯赏赐我很多丝绸和瓷器?”马林并没有公开自己能够自由在明朝采购的事情,只是说拿到了“朝贡贸易”的资格,以免刺激到其他国家,特别是葡萄牙……

    冈萨雷斯秒懂

    “我明白了,这种神奇的玻璃镜子,明帝国皇帝肯定很喜欢。到时候,按照东方的习惯,回赠肯定很丰厚……陛下果然高明……”

    和原本历史上对明朝不了解不同,因为这一时空西班牙参与了印度贸易,还占据了香料群岛,和东南亚“明朝属国”多有接触,所以西班牙人也知道“朝贡贸易”是啥玩意儿。总之,就是你献上一两黄金,明帝国回赐2两黄金的事情。

    以至于,西班牙人现在都打算以香料群岛为基础,建立一个国家,然后学马林去明朝朝贡。

    只不过,西班牙人还不知道,马林早就暗中在明朝那边贿赂大臣,并散布消息,消息的核心就是西洋除了北海国,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海盗……

    所以,西班牙人想学习北海国朝贡成功,难度还是很大的。因为,首先明朝人看不起番夷,加上马林这个阴人在背后使坏……

    历史上,明朝人就分不清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区别,都称为弗朗机。这一次,马林也打算误导明朝,让他们误以为西班牙就是葡萄牙,不给他们朝贡的机会……

    不过,西班牙人显然还不清楚马林已经在背后暗算他们了,还在做着学马林朝贡成功的美梦呢……

    马林的这个说法传开后,得知消息的葡萄牙人顿时气急败坏……

    为啥?因为葡萄牙人真谋划着用一个稀罕的物品讨好明朝那个年轻的皇帝,以换取明朝的原谅和认同呢。很显然,玻璃镜会是一个很好的商品,可以换取明朝年轻皇帝的欢心。

    可是,这次因为葡萄牙使者准备不足,加上犹豫不决,5面镜子竟然一面没抢到。

    若是北海国抢先把玻璃镜作为贡品,那葡萄牙机会就不大了。所以,葡萄牙使臣若泽听说了马林的打算后,脸色大变……

    于是,若泽立即给本土发飞鸽传书,请求本土授权他从其他4人中高价购买一面玻璃镜,然后,抢在北海国之前,把玻璃镜献给明朝皇帝。这样,那个据说喜欢新奇事物而且有点胡闹的皇帝一高兴,没准就准许葡萄牙人朝贡贸易了呢。哪像现在,只能当海盗……

    只是,若泽还不知道,葡萄牙舰队此时已经惨败。而发现印度的大功臣达迦马,此时也狼狈地逃回了马六甲,并在马六甲养病。因为,达迦马在港岛战败后,吐血很多,气得大病一场,只能跑去马六甲养病了。而且,损失了那么多战舰,达迦马都不知道该如何交待了。要知道,他差点就要封伯爵了。如今这次战败,让他伯爵梦基本没希望了……

    几天后,终于拿到同意批复的若泽,拦住了财大气粗的法国使节,要高价购买一面玻璃镜……

    法国人很有钱而且很要面子,所以,人家买镜子都是买了俩。葡萄牙使节若泽开价,拿出3万多金币的天价,才从法国人手里拿下一面镜子。

    接下来,就是比一比谁家的玻璃镜先送到明朝那边了。但是,马林很清楚葡萄牙人不可能抢先……

    为啥?走正常路线的话,葡萄牙人至少要10个月以上,才能把玻璃镜运到远东地区。而北海国走太平洋顺风顺水的航线的话,算上横跨太平洋的时间,也就5个月左右,比葡萄牙人呢缩短了一倍的时间。

    因此,葡萄牙人不管如何想办法,都不会比马林更快。毕竟,四五个月时间上的巨大差异,是很难弥补的。更何况,葡萄牙人在这里,把从法国人手里高价买去的玻璃镜运回本土,就非常耗费时间。

    所以,离开威尼斯前,马林看葡萄牙人的眼光充满了怜悯和我比时间?闹呢?

    自从搞出了上缘斜桁帆后,从大西洋东部前往北美东部海岸,时间一下子就从两三个月,缩短到了一个多月。甚至,算上南下加勒比海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两个多月。没办法,上缘斜桁帆跑南北向的航线太优秀了,根本无视逆风,就算逆风跑起来也很快。加上横跨太平洋只需两三个月,加起来绝对不超过半年,一般五个多月。而葡萄牙人用的还是老式的船帆,从本土到大明最快也要10个月以上,实在没法比。

    在离开威尼斯城之前,马林就得意洋洋地和葡萄牙使臣若泽打招呼,并公然挑衅,约定北海国会和葡萄牙人呢比一比,谁先把玻璃镜送到大明当贡品……

    看着得意洋洋的马林,葡萄牙使者若泽气得咬牙切齿……

    “哼!真把我伟大的葡萄牙人当吃素的了?你等着……”

    于是,在马林离开威尼斯北上归国的时候,若泽也用信鸽发出密信,强烈建议本土,派舰队在佛得角群岛和好望角一带,想方设法地拦截北海国的运输船。不为别的,就为了阻拦北海国,防止北海国在葡萄牙之前把玻璃镜献给明帝国那个年轻贪玩的皇帝……

    但是,葡萄牙人压根不知道,马林联络大明朝,压根不走好望角航线,而是悄悄地走了太平洋航线。

    不过,为了麻痹葡萄牙人,马林依然决定派出几艘船走好望角路线。然后,故意被葡萄牙人扣留和迟滞,用来麻痹葡萄牙人。

    然后,等葡萄牙人志得意满地“抢先”把玻璃镜子送到远东,就会发现北海国早就献上玻璃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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