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众人群情激愤,声讨段辰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这时一个段辰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却是那周玄见势不妙,主动踏入场中替段辰辩解道:“诸位父老乡亲,若是段辰真做了这等天杀之事,那自是千刀万剐也难赎其罪,但在此之前,我周玄尚有几个问题想问上一问,还请容我问完之后,再来商讨如何处理此事。”

    不容他人开口,周玄立时转头看向那韩老爷,高声问道:“韩老爷,我且问你,韩莲儿她武功如何?修为如何?”

    韩老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如实答道:“莲儿她武功平平,至于修为……却是尚未跨入炼气一层。”

    周玄微微点头,跟着看向段辰高声道:“阿辰,告诉大家你的修为。”

    段辰看着周玄,想着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了,当下不由开口道:“炼气八层!”

    哗,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所有人均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段辰,就连周玄,亦是一脸不敢相信。

    这时突闻一声冷笑传来,只见那李元徽开口道:“段辰,你就算要信口雌黄,也该找个好点的托词,炼气八层,真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我们大伙会信吗?”

    段辰冷冷瞧了李元徽一眼,也不开口,体内灵气运转开来,一股无形气势散发而出。

    李越感应到段辰体内散发而出的惊人气势,口中不由惊呼道:“真是炼气八层。”

    围观众人中不乏炼气修士,亦是凭此判断出段辰确实已经修炼到炼气八层,一个个心神大震。

    却说那周玄听见李越惊呼声,心中震惊之余,当下却是忍不住抚掌大笑道:“诸位父老乡亲,眼下真相已经大白了。”

    那韩老爷不明所以,怒声道:“你这黄口小儿,竟满嘴胡言,什么真相大白?”

    段辰亦是一脸不解的看向周玄。

    只听周玄高声笑道:“韩老爷莫怒,且听我一言,你家韩莲儿武功平平,又尚未跨入炼气一层,而段辰却早已是炼气八层修士,实力高强,适才一人独战三人亦不落下风,试问以段辰身手,如要对付一个武功平平的韩莲儿,又岂会让她叫喊出声,甚至逃出闺门之外去?”

    众人初时还不明白周玄早先问那两个问题的用意,眼下听他这一言,一个个顿时恍然大悟,就连那韩老爷也是脸色一变的看向韩莲儿,直瞧得韩莲儿心虚不已,竟是瞬间止住了泣声。

    李元徽眼见事态不妙,顾不得震惊于段辰炼气八层修为,当即开口道:“周玄,听你之言,莫非你认为今日之事,皆是韩莲儿一手策划,蓄意污蔑他段辰不成。”

    周玄连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李元徽冷冷道:“满嘴胡言,韩莲儿与段辰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缘何要不惜自身清白污蔑于他,你倒是给我说个明白。”

    周玄淡淡道:“这我就不大清楚了,许是有什么人在她背后出谋划策吧。”

    说罢,他还刻意瞧了李元徽一眼,显是已经怀疑到李元徽头上。

    那霸

    天狩猎队的短须老者见状,心知今日之事恐怕已经无法随他们心意而走了,当下不由开口道:“总而言之,今日段辰欺辱韩莲儿一事,不管是场误会,还是确有其事,都由不得一家之言说了算,依我看,我等还是一同到亭长府,交由亭长大人决断,诸位以为意下如何?”

    周玄和段辰极少见过那天都镇亭长李正,亦不知其为人如何,心中确是有些不情愿。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道:“理应如此。”

    周玄与段辰回首看去,就见晨阳和周长恭从远处匆匆赶来。

    李越瞧得晨阳与周长恭联袂而来,心下不由大感头疼,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既是如此,那就请几位随我等移步亭长府吧。”

    一行数十人当即离了小镇广场,来到城东亭长府,一路直往那大堂走去。

    那亭长李正,还有鲁夫子,以及天都镇护卫队首领等天都镇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个个事先早已收到消息,此刻分坐在大堂中,气氛一片肃穆。

    段辰紧跟在晨阳身后,暗中朝那大堂瞧去,就见亭长李正虎目方脸,身着青袍,正不怒自威的坐在大堂上首,其左下侧坐着鲁夫子,右下侧坐着的则是一身着甲衣,满脸横肉,左眼有着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赫然正是那位天都镇护卫队首领徐褚。

    这三人坐在大堂中,待众人一齐到达后,只听亭长李正开口道:“你等来意我已知晓,韩老爷,此事既是发生在你府上,便由你先来说吧。”

    韩老爷点了点头,道:“今日之事,本是家丑,不该外扬,但老夫为了查个水落石出,也为了还我女儿一个清白,索性便把这张老脸豁出去了。”

    语声微顿,他接道:“说起今日之事,还要从元徽贤侄来我府上拜访说起。”

    当下,他便将李元徽是何时来韩府拜访,众人又是如何在大堂听得韩莲儿呼救之事,事无巨细,全部在堂上全盘拖出,其间并未掺杂半句谎言,只听得堂内众人连连点头。

    便是当事人段辰,亦挑不出半分毛病。

    这时只听那鲁夫子开口道:“如此说来,你等只是听见韩莲儿突然呼救,却并未亲眼瞧见段辰欺辱她了?”

    韩老爷虽是有心替韩莲儿辩护,但也知堂上三人不好糊弄,只得如实回道:“不错,我与元徽贤侄等人赶到时,莲儿已经逃出闺房,至于之前发生在莲儿闺房之事,我等确实未曾亲眼目睹。”

    鲁夫子微微点头,跟着示意亭长李正继续审问。

    李正坐在堂上,看了一眼李元徽和李越二人,转而问韩莲儿道:“韩莲儿,你来说,今日之事到底是如何发生,段辰他又是如何欺辱于你,而你又是如何逃出闺房的,全盘与我说来,不要遗漏任何一个字,也不要添油加醋,搬弄是非。”

    韩莲儿听到添油加醋,搬弄是非这八字,不由下意识的看向李元徽,竟是慌乱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元徽心中不由暗骂道:“这女人简直蠢得要死。”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宽慰道:“莲儿,你不用怕,眼下我爹和鲁夫子都在这,你把事

    情经过如实说出来,我爹自会替你做主。”

    言谈之间,竟是刻意加重了“如实”与“我爹”四字语声。

    韩莲儿心领神会,当下泫然欲泣道:“今日我到镇外关王庙为我爹祈福,回来之时,恰好在小镇广场遇到段辰,他见我孤身一人,便拦住我,说有一物相赠,又说此物如何贵重,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示人,我不疑有他,便请段辰到家中做客,一来可以答谢他赠礼之情,二来可以不使外人瞧见那宝物模样,谁知段辰他……”

    话道此处,那韩莲儿突然泣不成声,埋首伏在韩老爷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亭长李正见状,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跟着转头看向段辰,道:“段辰,韩莲儿所说可有半句假话?”

    段辰连道:“亭长大人明鉴,这韩莲儿所言没有一句实话,事情原是这样……”

    当下,他便将自己如何遇见韩莲儿,又如何被韩莲儿邀请到韩府一事全盘托出,只听得堂内众人眉头紧皱,只有那李元徽,韩莲儿和霸天狩猎队五人知晓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这时只听那天都镇护卫队首领徐褚道:“目前看来,你们二人之中,必有一人在撒谎,亭长大人,依我看,不如……”

    他话中之意尚未完全出口,就见那堂上李正与鲁夫子二人同时惊坐而起,目光看向堂外。

    只见一个人影浑身是血,猛然冲进大堂内,高呼道:“大人,大事不好,兽潮,是兽潮,楼兰营地已被荒兽血洗,如今荒兽大军已推进至天都镇一百八十里处,不出两个时辰,荒兽大军便将兵临镇下。”

    李正面色一肃,惊声道:“你再说一遍?”

    其实震惊的又何止李正一人,满堂众人无不心惊肉跳,望着堂下那满身是血的身影出神。

    那人心知情势紧急,当即开口道:“大人,此事千真万确,荒兽大军即将兵临镇下,还请大人早做决断,莫要怠误时机。”

    其言辞恳切,语声沉重,却是叫堂内众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李正当机立断,沉声下令道:“徐褚,事态紧急,我命你即刻召集镇上护卫队,敲响警钟,通传全镇兽潮来袭。此乃我天都镇生死存亡之际,凡有一战之力者,当以身作则,凡后退者,斩无赦!。”

    语声微顿,他接道:“晨阳,我命你召集镇上所有狩猎队修士,即刻出镇联络附近所有村落,此次兽潮来袭,非我天都镇一镇之力可挡,需万众一心,同心协力,方能共度此难关。”

    这一刻,堂内众人听着李正发号施令,心中不觉寻到了主心骨,晨阳与徐褚二人更是当即领命而去。

    却说李正一连下达两道命令之后,又转头看向李越道:“二弟,我命你亲率霸天狩猎队前去调查兽潮虚实,速去速回,不得有误。”

    此时霸天狩猎队五人皆在堂内,李越没有废话,当即带着四人领命而去。

    五人行至堂外,忽听李正高声道:“二弟,保命要紧。”

    李越仰天长笑,背着众人挥了挥手,当即带着霸天狩猎队四人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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