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庆竹郎一人挡十万雄师,上三门的武学境界,让人一生难忘!

    ——《庆竹难书》

    舰船撞碎了所有停泊已久的渔船,将士们带着士兵喷涌而出。

    他们走出了那个如同龙口的大山,看见了所谓的番军。

    一人拖着大刀,缓缓而来,他身未披甲,后面也就只有一根番字大旗,这个番军,实在‘太’大了。

    “止!”大商帝君来了兴趣,一个人来阻挡自己的大军,现在的旧番也就只有这点能耐。

    大商帝君大手一挥,所有兵将停止了自己的步伐。

    “陌你上就是了!”大商帝君坐在一把椅子上,对着身边之人开口说道。

    那紫甲将军,拍了拍手,他身前的盾甲兵,排成一条直线,高举盾牌,紫甲轻点甲胄,飞身而去。

    “砍死你,是我的荣幸!”庆竹郎嘴里上扬,听对面举刀而来小辈话,真的有些扎耳朵。

    紫甲抽出腰间的两把狭刀,还没挥舞起来,就被重重砸在了地上,成了一滩肉泥。

    烟雾四起,卷起咧咧风,推到了举盾成方的商国大军阵中。

    血腥味让士兵们,不由得后撤几步。

    “若天再借我百年,尔等宵小之徒,谁能是我的对手?”

    庆竹郎脱着肉泥的紫甲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那大商旗帜,不屑一顾地说道。

    “杀孤爱将!罪不可恕!杀!!!!”

    商国帝君那里吃过这亏,身上的奇经八脉开始胀起,他怒吼道。

    所有盾兵开始向前冲去,他们的身后清一色的龙头甲,手里拿着一把战刀,价值应该不菲,其刀把竟然是玉石所制。

    “舞刀花风碎,庆竹叶埋山,尔等下去见我!”

    庆竹郎大喝一声,横刀在胸就往敌阵中撞了进去。

    他七进七出,杀了个天翻地覆,而龙口后面,却还有二十万兵马,正在抓紧做着陷阱。

    “这庆公真是神机妙算,他大商竟然会从两个地方同时攻来,还真当我们去软柿子捏,大商的帝君也在这里,告诉他们,给我玩命的挖掘,等到林将军和落将军起兵来后,我看他们怎么给我吞蓼亡番!”

    金利及站在龙头之上,看着庆竹郎打杀四方,对着身边的一个人认真说道。

    “老帝君本来应该好好休息的,现在又赶去赤峰,我还是有些担心!”

    金利及身旁的人开口说话,手里的黑旗一个劲的挥舞着。

    “国师,帝君他老人家不会有事的!您先回去,这里我看着就行!”

    金利及看着身旁之人将旗子卷起插在腰间,小声说道。

    “那怎么可以?庆竹公激战后打退了商军,你我下去将他给救回来啊!”

    “若不是胡人糊涂,我们会惧怕他们?这帮不会骑马的混蛋,撞死都算便宜他们!”

    金利及看着那些只会腿脚的士兵,沉默良久说道。

    “番国荒唐事,会有人持笔说,你我皆是故事人,莫怪了!”

    那人抚摸着旗帜,仿佛他还在。

    “呼……

    痛快!哈哈哈哈!你们就这点本事?哈哈哈!”

    庆竹郎一身鲜红,手中刀上还有大片肉沫,他的面前,是满脸惊恐的商军。

    “老前辈!真豪杰!受欧阳氏一拜!”

    大商帝君被士兵送上了战船,站在船头,拱手行礼说道。

    “若你还有武学心,撤回海上,我阳寿已尽,还你二十日,如何?”

    庆竹郎将刀插在地上,趴在刀上,笑着说道。

    “老前辈?您是要?”大商帝君一手扶后紧紧握住,一手搭在船上,皱眉说道。

    “哈哈哈,油尽灯枯呦!后辈你们都是武学人,我本不该管,但欠人情,退吧!给我一些薄面!”

    庆竹郎开始变得佝偻,他开口说道。

    “退兵!”大商帝君大手一挥,士兵全部回了自己的战船,还是往大海行驶去。

    “我辈传统,竟然被异瞳人学了去,可悲啊!不过也好,没断呢!”

    庆竹郎趴在刀上,看着脚边猩红的海水,笑着说道。

    大商帝君坐在船头之上,一个将领行跪拜之礼,将紫甲将军的配剑拱手奉上。

    “传令下去,都休息吧!”大商帝君反手接过两把狭刀,放在自己的腿上,轻声说道。

    “庆竹郎,末代刀师的老一辈儿翘楚,朕就送你二十天不上岸吧!”

    大商帝君伸手缓缓地在狭刀上抚摸着,喃喃又说道。

    日落西海,月初升,两个人快速游离在龙口附近,金利及跑到了庆竹郎的身边,轻轻推了一下,小声言语道。

    “前辈!别睡了!这里味大啊!”

    “啊?哦!对对对!打累了!”庆竹郎揉了揉眼睛,认真说道。

    “用我背您吗?”金利及蹲在地上回头望着庆竹郎说道。

    “谢谢后辈了!这装死可是个细活啊!”庆竹郎趴在金利及的后背上,小声说道。

    “等等!前辈的衣服,我要用一下!”佟三昧一看,金利及跑远了,赶紧招手说道。

    “对对对!忘了忘了!前辈您把衣服脱了,我们需要做个假的在这里,不然他们不信啊!”

    金利及又跑了过来,将庆竹郎放下,开始动手脱庆竹郎的衣服。

    “那也给我留一件!你这个小兔崽子,没看到有女流之辈?”

    金利及脱下庆竹郎的上衣,解开他的裤带,一下拽多了,把庆竹郎脱了个干净,庆竹郎赶紧拉上裤子,用手敲了金利及脑袋一下,质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前辈!误会了!误会了!”

    金利及揉着头,蹲在地上,赶紧道歉。

    “我先上山了!你们忙完赶紧回来,那帮人说不定几天就会反悔,要以大局为重!”

    庆竹郎就剩个裤衩,觉得在这里待着实在拉不下老脸来,说完就跑。

    佟三昧把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脱掉了他身上的东西,给他套上庆竹郎的衣服,用怀里的药水,洗了洗那人的头发,一切处理妥当,才和一直负责警戒的金利及退了回去。

    大商帝君猛然惊醒,他站起来远眺渡口,发现那庆竹郎依旧依

    靠在自己的刀处,叹了口气。

    “如果没死,该多好?哪怕透露一点武学境界心境,都够朕受益匪浅!”

    大商帝君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了船头,对着庆竹郎磕头祭拜,默念超渡金文,以示对其的武学巅峰,尊敬态度。

    另一边,蓼国夹子关。

    “你确定是这里?这里深不见底,如果出了差错,我们就完蛋了!”

    幻听郎君他们花了两天时间,才摸清楚整个夹子关,漠豹儿也如愿以偿的找到了那个峭壁。

    他开始将绳子绑在这个暗堡外的石柱上,将用来关门的石头将其砸实,做好了一切准备,站在了悬崖口,幻听郎君看漠豹儿终于忙完完了这才说道。

    “绝对没错!放心好了!我们下去也不会花太长时间的!”

    漠豹儿将绳子分给幻听郎君一条,自己也拿了一条开始系在腰间,幻听郎君无奈摇头,只能系在了自己的腰间,找着下去的路。

    “这么费事做什么!下去!”漠豹儿一看幻听郎君还在试探,兴奋地送了幻听郎君一程。

    “漠豹儿!!!!!?”幻听郎君眼前一黑,下意识吼叫着。

    “在呢!这不没事吗!来一人一支!开始找吧!”

    漠豹儿站在幻听郎君身边,帮他解开了身子,从身后背的大包袱里,拿出一支火折子,递给了幻听郎君,说完自己便开始贴着墙壁找着。

    幻听郎君抬头看着只有一条缝隙一样的天空,无奈地拧开火折子的盖子,吹出了火苗,开始慢慢找了起来。

    他看着地上还有不少脚印,还有不少堆放过东西的痕迹,对着自己身后的漠豹儿说道。

    “这里有人来过了!是不是已经拿走了!”

    “有发现你来这里!我……”漠豹儿看着一个被藤蔓包裹严实的地方,用手按了按,听到远处幻听郎君的呼喊,话还没说完,就稀里糊涂的掉了下去。

    “人呢?哎?漠豹儿你别玩啊!”幻听郎君低头看了看,回头一瞧,人不见了。赶紧跑了过去,用火折子看着地上刚刚才有的脚印,小声说道。

    根本没有人回应,幻听郎君有些害怕。

    “成惟觉!你快出来!我受不了了!我没你胆子大!”

    幻听郎君觉得四周心生恐怖,他用手打着自己的脑袋,颤声说道。

    一阵阴风吹过,幻听郎君觉得头皮发麻,他下意识的后退,手突然按到了一个软软的地方。

    还没回头看清楚是什么,便脚底一空,也滑落下去。

    可毕竟是武学之人,幻听郎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知滑了多久,噗通坐在了水里。

    幻听郎君站了起来,努力去救着手里的火折子,可还是太晚了,火折子进了水,不可能在用。

    幻听郎君十分害怕,一个人慢慢淌着水,靠近了幻听郎君,幻听郎君摸了摸身上,他没有带剑,正在这时那只能看清轮廓的人,开口说道。

    “你也来了!莫慌莫慌!我包里多!”

    漠豹儿伸手从后背掏出一个新的火折子,吹亮了,当漠豹儿高举了火折子,眼前的一幕,让二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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