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结账的时候,顾初的卡出了点问题整张卡完全刷不出数据来。

    “要不我来付。”莫尚翊伸手一摸,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新换的,出门的时候忘记把钱包给带上,顿时只能和顾初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可能是轩轩前两天玩磁铁,拿着磁铁到处黏。”顾初还记得那时候小轩拿着几块学校发的磁铁就说是探宝仪,整个屋里到处去看那些地方有反应,大概是那时候也把她钱包里的卡给弄得磁条有问题。

    “或许我可以找朋友过来。”

    “你在这里等等我,我顺便也去换张卡,免得以后还是得重办。”顾初让他坐着等,说不出意外十五分钟内就回来了。

    半个小时过去,放在莫尚翊面前的温水已经放凉,咖啡有刺激性,他不能喝,顾初帮他选的温开水。

    外头街道某处嘭的一声发出巨响,似乎像是距离很近的地方有人开了枪,可隔着玻璃传来,那声音闷闷的。

    餐厅里的人有些好奇地看看外头依然风平浪静的街道,有人猜测可能大概是某辆车的轮胎爆炸的声音,大家一听就把好奇收了回去,觉得向来治安良好的街区也不太可能发生枪击案。

    莫尚翊觉得自己的心跳在渐渐加速,站起来想去找顾初,旁边的侍应小姐微笑着盯着他看,手里还拿着收款单,他向她要电话说找人。

    ******

    陪着孩子到希图雅湖那边划船,邵沂南不多时就改让自己的助理去陪孩子玩去,一个人回到车上想要补眠。

    昨晚他也睡得不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床上的一大一小彻夜无眠。

    看她和孩子在床上亲昵,他目光就此被定住,看着清晨柔和的光线投射在她略微散乱的长发上的柔和光斑,脚上不由自主地想要走过去,亲手地去感受那发丝会有多柔软。

    不料手刚伸到一半,孩子注意到他,这才让他略微顿住后再往前倾一些,去摸孩子的头发。

    他不想承认有多想她,那道锁合拢很久,邵沂南多年的雷厉风行冷血果断让他有自信地认为,那道锁可以关上一辈子,不会有再打开的机会。

    她父亲是害自己父亲死不眼闭的人,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同样让他父亲死于非命。

    不觉得有什么亏欠她的,要怪便怪她姓唐,再怎么可怜也只当父债子还,是她上辈子便欠了自己,只得今生偿还。

    王传华和程志宇都在很久之前就提醒他,斩草不留根。

    而他拿着唐家最后一个未亡人的资料,满脸的不以为然说:“她商法都不懂,十个都成不了事。”

    悉知孩子存在的时候,他三番五次把人扣在身边,也对自己说,无非是因为她是孩子的生母,仅此而已。

    孰料中间出了那么大的纰漏,那么重要得让他觉得自己强壮而无所畏惧地心,放到油锅上面滋滋作响地煎熬般可怕的错误,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怨恨发泄在最无辜的她身上。

    他恨程志宇告诉了他真相,要是不知道,邵沂南还能自己跟自己说,她是仇人的女儿,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有可能,也许等孩子长大些的时候他重新申请把孩子夺回到身边,将来负责继承自己的一切,而痛失孩子的顾初也许会更加痛恨他一辈子。

    恨着恨着记着他一辈子,他觉得那样也好。

    到底还是睡不着,随手按开收音便听到主持人急切地报道着某街区发生了银行抢劫案,五个持枪抢劫的匪徒劫持了三名人质,其中一名是华人女性……

    手指已经搭在转换成cd的按钮上不由得一顿,继续把新闻的内容停下去,电光火石间想到该街道的旁边的医院,邵沂南整个人僵得发抖。

    不会的,不可能是她,她只是陪人去医院而已,又不是去银行。

    那边小轩玩得肚子有些饿,由助手领着回到岸上来,趴在窗边跟他说:“肚子饿了,想吃汉堡。”

    邵沂南下车去抱起儿子,鼻尖嗅到孩子自带的味道,有某种熟悉的香甜。

    “玩得开心吗?”邵沂南问完转头让助手到车尾箱拿饮用水来给孩子洗干净手,摸到他最外面的衣服有些湿连忙帮他脱去,用自己的外套包裹起来:“玩水玩到身上,要冷到会病的。”

    “刚刚有大鱼撞我们的船呢,我让张叔叔去把它捉起来,谁知道它贼溜贼溜一下就看不到了。”小轩伸手比划着那条鱼有多大,两手长得老开还嫌不够。

    “那种大鱼不是用小鱼网就能捉的,爸爸下次找人来把那条鱼电晕给你捉上来。”仔细拿水冲去孩子手上的泥巴等污迹,看着时间已经快一点是该吃午饭,脱掉孩子脚上的鞋子让他躺在后座枕着自己的腿说:“先休息一下,我们现在就回去市中心吃饭。”

    小轩仰着头看他,龙眼核般圆亮的大眼睛望着他说:“找妈妈一起吃饭吧,她煮的饭挺不好吃的,我都看过她自己偷偷倒掉,我们接她一起去吃好吃的吧。”

    “好。”

    孩子听到他的答应,满足地盖着邵沂南的外套闭眼小憩。

    顾初的手机打不通,刚开始还响了一会才被挂掉,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已关机的状态。

    是不想接他电话还是不想被打扰了她和莫尚翊的独处?也许两者皆有。

    邵沂南心头又烦躁起来,眼眉一跳想到刚刚听到的新闻,索性拨了在这边分公司经理的电话。

    “帮我定位一支手机的位置,号码是……还有帮我马上查出x街道发生的持枪抢劫案被劫持人质的身份,尽快回我电话。”

    当几分钟后他看到以彩信形式发过来的定位位置,以及最终确认人质的身份后,从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蔓延至全身。

    手机屏幕上是顾初被抢抵着的照片。

    车开到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邵沂南让助理和孩子先下车:“你先带他去吃东西,吃完之后想办法和他回家待着,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让他乱跑,一切等我回来再说。”附近已经可以看到各种快餐店和来往车辆,助理身上有足够的钱,邵沂南坐到驾驶座上脚踩油门呼啸而去。

    现在小轩已经不在车上,他不需要再顾忌什么,车速直接朝着三百以上狂飙,饶是一贯道路畅通无阻的路况,旁人看着边上这辆高速行驶的车辆都捏一把汗。

    邵沂南赶到现场的时候,街区的道路都封锁起来,车辆不能通过,他只能下车徒步走了半条街就看到在银行外面戒严的警察。

    枪弹无眼,警察不让人围观,邵沂南眼睛发红地揪着警察领子指着里头说:“我孩子的母亲在里面,让我知道现在的状况是什么!”

    向来安定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命案,抢匪进入银行后迅速封锁了大门,拿着枪让职员马上把金库里的钱统统拿出来。

    银行职员还不太相信对方拿的是真枪,而且看着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够等到每天一趟的运钞车来,运钞车上员工都是全副武装也许就能把这些抢匪给制服下来。

    抢匪对着不配合而且报警的银行副经理直接开了一枪,在场原本还算镇定的人群顿时意识到真正的危险,抱头在地尖叫痛哭。

    警察来得快,抢匪的钱才装了一半,不得不劫持了人质在手要挟那些警察。

    三名人质都是身材瘦小的女性,作为东方人的顾初很不幸就是其中之一,她感觉到枪口在就在太阳穴上面抵着,枪口散发淡淡的火药味告诉她不能慌,不能刺激到身后的匪徒在慌乱中开枪把她杀了,因为家里还有小轩等着她回去。

    钱已经装得差不多,但是为首的头领发现钱太少,只有两千多万,发狠地踢了几脚跪在地上的行长,觉得是他还没有把钱都拿出来,目前这个金额跟原本计算过的相差了三倍有多。

    但行长哭着告诉他,钱真的只有那么多,恰好前段时间的库存被总部抽调,而且最近存钱的人都是散户并没有太大的金额。

    外头区域的警察局长还在跟部下商量对策,就听到里面的匪徒开扩音器说还得补充赎金才能够让里面的人安全离开。

    “我们要五千万的赎金,不仅这样,还得让你们的人马上撤离让我们顺利离开。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不然我们每过半小时就杀一个人质。”

    他们把已经死了的副经理尸体丢了出来,胸背上血洞大开。

    “我可以在半小时内准备五千万,请让我和里面的匪徒交涉。”就在警察局长考虑着怎么筹赎金的时候,邵沂南这样对他说。

    交涉的电话很快就通了,警察局长告诉匪徒可以答应要求,但是也得先确认里面人质的存活状况,他要求匪徒把电话给里面的某个人质并进行通话。

    匪徒们之间商量了一下,才按要求把电话放到同为人质的其中一名女职员手上。

    女职员巍巍颤颤的声音回答着电话那头的一些提问,受惊吓中声音带着些哭腔说着:“noonewashurt……sheiswell,veryca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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