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建康十一年】

    阳光终于照亮了大地,大辰宫血迹斑斑的轮廓被勾画了出来——自这座宫殿建成至今,它一直保持着肃穆与庄严,但在昨夜,这里却发生了血腥的一幕。逆党在在劫持了朝廷要员后竟然冲入禁城,在意图劫持太子的时候竟然血洗了慈庆宫。太子身边的大多数宫婢都在混乱中遇难,在援兵赶到宫内后,逆党哗变,大多数人被捕获,逆党之首却没能找到。

    五城兵马司的人赶到宫内的时候,黄贵府上也正经历着一场厮杀。汤合不过是回京休假,没有半点军权,涂虎子告知他的时候,他只能安排家丁前往。十几个人与黄贵府上一百多人白刃相向,战况极其惨烈。但幸运的是,黄贵身边稍懂军事的人就是覃游知,他去了禁城找太子了,带走了东厂的主要兵力,黄贵府上的也就多是家丁喽啰。而军要靠领,汤合虽然兵力不足,但是贵在汤合本人号召有方。

    要救这些朝廷重臣,必定会投鼠忌器,于是汤合决定围魏救赵。自己带着一帮人与黄贵手上的残兵相斗,而专门空出了涂虎子潜入府内杀黄贵。黄贵也许没有料到,自己为了笼络刚才那些士兵的行为会暴露自己的行径,涂虎子也是锦衣卫的人,来过一次的地方也忘不掉。因为前院的打斗,后院终于空虚了,涂虎子顺利原路返回,从后院往前院跑。此刻黄贵正呆在后院的正堂之上,忙忙惶惶不知所措。涂虎子虽然顺利找到了黄贵,但却难以得手——正堂之上至少有十个人,而且有大部分都是武将,自己虽然成功到达了这里,但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得了黄贵?

    正在想着,突然听到黄贵在里面抱怨:“都说他如何了得,怎刚才才说出口的事情就被人知道了?北镇抚司的铁篱笆也不怎样!”

    旁边一位文臣打扮的人上前安慰:“不怕,刚才听前面的人报,不过是十几个人,对大计无碍,只要覃大人那边得手了,大局便定了。到时候废帝立太子,内阁又在我们手上,谁敢违背君令?”

    “咱家知道!咱家知道!但现在不是没有信儿啊?”黄贵心急如焚。

    涂虎子却在外面灵机一动——说书的人不是讲荆轲刺秦王?我今天不妨效仿效仿!

    “报!!!”

    大家正议论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报令。

    一个小宦官推门进来:“干爹,锦衣卫的人有人回来呈报。”

    “快!快叫他进来!”黄贵喜出望外。

    只见一个锦衣卫教官满面喜气的跑进来:“报黄公公!覃大人已经找到太子了,特命小人回禀公公。”

    “啊!”坐在一旁的蒋寿屏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大势已定!”

    蒋寿屏正准备给黄贵行礼,突然看到黄贵脸上的笑容一僵,竟然顺势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跟前一拖!还没来得及明白,蒋寿屏感到胸口一寒,低头一看,竟是一柄白刃破胸而出!

    涂虎子见黄贵竟然拖了个人过来挡刀,心中大惊,连忙抽刀再刺!

    “抓住他!”黄贵把蒋寿屏的尸体猛的往前一推,自己便往后一跳。

    涂虎子显然对这位东厂大太监不够了解,也许他有些时候贪恋又愚蠢,但是他的本职确实为他锻炼出来了一种警觉。涂虎子的汇报的确令他一喜,但同时他也发觉了一个问题——正门打得正欢,这个人是从哪里进来的?侧门的密道都有专人把守,覃游知的亲信怎可能不知道侧门的密道?既然走密道怎可能一个人进来?从后门?

    涂虎子报完喜讯后,正巧碰上了黄贵寒冷的目光,他明白,不可迟疑,他已经发现破绽了。

    但他没有料到,这位黄公公竟然毫不犹豫的拉旁边的同僚挡了刀!眼看黄贵要脱身,涂虎子忍不住大喊:“诸位!京城内的援兵已经到了!太子也已经脱险!大家都是血性的汉子,怎可以被一个阉人蒙蔽!此刻若是剁了这阉人,就是平定逆贼的功臣!”

    虽然黄贵拉了蒋寿屏抵命暂时逃脱,但他可能没有料到,正是自己的这个举动令在场的其他人厌恶不已——在场的人中间就蒋寿屏跟他最久,是亲信中的亲信,这样的人他都不保,别人还能指望?

    这些武官迟疑了,只是迟疑的片刻,涂虎子没有被乱刀砍死,他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黄贵的后领。黄贵个子高,猛地一挣,把手搭在了窗栏上。涂虎子被带着往前让了一步,但没有撒手,顺势再举起刀就砍。窗边正好有盆盆景,黄贵把它往涂虎子面前一推,自己奋力打开了窗子,跳进了院子。

    “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黄贵站在院子里大呼小叫。

    武官们迟疑了,黄贵自己宅子里的家奴们可不会迟疑,很快就有人靠了过来。

    涂虎子也跳出了院子,见有人靠上来了便提刀就砍,这些家奴怎会是锦衣卫的对手,瞬间便有几人毙命。但也就是这个间隙,黄贵已经与涂虎子拉开了距离,而涌向这个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拿着刀,有些人拿着火铳。

    如果不杀死黄贵,单凭汤合手上的十几个人怎会是上百人的对手,如果把黄贵逼急了,很有可能会屠杀抵押为质的高官,届时即便魏大人救太子于危难,可能时局仍旧危矣!

    又一波人围了上来,想要乱刀砍死这个人,大家见识了他武功了得,心中都有些余悸,看他又举起了刀,不免都有些恐惧。但这一次,这把刀并没有落下来,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刀柄从他手里脱出,笔直的飞了出去!

    黄贵没有想到,这次是真的没有想到,他这样的人料不到会有人摈弃自己的性命维护一个道义。在他眼里,这不过是锦衣卫里的一个小卒,不值得自己多看片刻,但他却不知道涂虎子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不畏惧当官的人,也不奉承皇权,但他要维护一个道义,这份道义就是一个人所坚信的正义!

    黄贵倒下了,他听到搀扶他的宦官惊恐的大叫,他本能的抓紧了他们的手,想要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但是他感到自己的力气渐渐被抽离。这些宦官们不知所措,只好搀扶他就地坐下。院子被火把的光照得亮堂堂的,黄贵看到那个刺杀自己的人被砍成了肉泥,但他不关心这个,他关心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杀死了此刻,院子里的人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惊恐的看着黄公公,以及他穿刺他的那把长长的刀。

    “救……救!”黄贵努力张嘴,但却没人听到他的话,在一片死寂之后,他旁边的宦官突然大叫:“黄公公死啦!黄公公死啦!”

    这份恐怖的情绪迅速传染,院子再度沸腾了,但这一次是彻底的疯狂!黄贵宅子里的人开始四散奔逃,很快,前院抵抗的人也听说了,人流开始逐步瓦解。

    清晨,沐浴着朝阳,汤合盘膝坐在石阶上,五城兵马司的人在黄贵宅子里搜查余党。听到五城兵马司的人传来了宫内的消息,汤合松了一口气,带兵的领军看他到处都是刀伤,劝他也去包扎。汤合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有个北镇抚司的下差,叫涂虎子,是我们的人,见着他的尸首了……一定要收敛好……他……他是个有功之人!”

    周阁老经历了一夜的惊吓,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七老八十的老爷子也是个人精,得救后的他并没有回家压惊,而是号召这些重臣一起到宫里去找太子。这是个非常明智的决定,因为宫里也快要撑不住了。

    魏池用非常的手段找回了太子,但胡贵妃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如果当时不带走太子,自己也就不会和朝臣对立,但是自己已经做了,还被魏池这样的外臣知道了,恐怕满朝都会怀疑自己的用意。

    是的,自己的确可以为自己开脱,说为了太子的安危而救太子出慈庆宫,但自己是封疆大吏的妹妹,自己的作为难以服众。现在唯有一不做二不休,逼宫里的那两个老太婆给自己个救驾的名分。

    陈玉祥料到自己保不住太子,于是一等魏池回来,便赶往两位贵妃的宫寝。皇太妃已经被昨夜的事情吓得心力交瘁,王皇后也因为听说皇上驾崩而哭昏过去了好几次,只有耿老太妃,虽然尚在病榻之上,但却余威尚存。耿太妃见魏池带着太子回来了,这才安了心。

    “太妃娘娘,臣唐突了。”魏池跪在堂下:“内外有别,还请太妃娘娘派人引臣等出宫。”

    “魏大人说的极是,”陈玉祥听说魏池拼死救太子后,心中也有余悸,怕胡贵妃借此发难:“两位功臣怕不宜久留。”

    耿太妃摇了摇头:“魏大人不必害怕,本宫是老长辈,这里没有内外之分,魏大人和胡大人救太子有功,是个功臣!此刻外朝局势未定,若你们出了宫难保有人借机害人。你救太子的确有勇有谋,但却小看了胡贵妃的势力。你们保了我们陈家的命脉,本宫也定会保你们。将太子和他们安置到后面去。”耿太妃叫过秦娟:“你一同陪着,不要让人说闲话。”

    秦娟要过来抱太子,陈熵却主动握住了魏池的手:“请皇祖母和各位娘娘不要担心,熵儿一定听魏师父的话。”

    看到陈熵信任的目光,魏池一时非常感动,回忆起自己暴虐的样子,真不忍给这样小的孩子留下如此不堪的一个印象。但陈熵如此坚定的握着自己血迹未干的手,那种孩子特有的稚嫩从掌间传来,引得魏池几乎要落泪。

    时局容不得耽搁,安顿魏池一行的同时,耿太妃从病榻上起来了,换上了多年未穿的朝服。才坐上正堂,胡贵妃一行人便前脚到了。

    连安都没有问,胡贵妃气势汹汹的逼问陈玉祥:“太子在哪里?”

    “你!”

    耿太妃示意玉祥不用理会:“太子在本宫宫中。”

    “臣妾有一问不知当问不当问。”胡贵妃这才对耿太妃行了一个礼。

    “你说。”

    “太子是中宫,理应居住东宫,如今呆在这里,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太子的确应居中宫,但昨夜逆贼进宫,所以暂安本宫这里,有何不妥?”

    胡贵妃冷笑:“既然太妃也知道昨夜逆贼进宫,太子为了避难不应留在东宫,那么安置在臣妾那里,又有何不妥?臣妾的住所离东宫最近,冒死救太子于危难,为何长公主要派外臣进宫,在臣妾宫里大肆屠杀,抢走太子?”

    这一口反咬得很厉害,胡贵妃知道无论怎样都不会拿陈玉祥开刀,但是要为自己正名,就要死几个人,既然这些人要保长公主,那就一定舍得杀昨晚那两个外臣抵命!

    “长公主派外臣进宫?”耿太妃再次示意陈玉祥稍安勿躁:“长公主怎会认识外臣?这两个人是本宫派的。”

    没料到耿太妃竟然亲自过来抗衡,胡贵妃一惊,但迅速恢复了冷静:“那个叫魏池的外臣杀了臣妾的首领太监!首领宫婢!”

    “这也是本宫叫他杀的。”耿太妃淡淡的说。

    “臣妾派人保护太子,名正言顺,为何要杀臣妾的人!太妃娘娘!臣妾不服!太妃娘娘也不必袒护公主,这件事情如此多的宫人都知道,自然可以证明是长公主派的人!臣妾此刻就是要问个明白,问问她为何要纵人杀人,为何要抢夺太子!问她是何等的居心!臣妾的人为护太子死不足惜,但如今却因功受冤!臣妾不服,一定要让杀人的人偿命!”胡贵妃开始了惯用的撒泼,一边说一边嚎啕大哭。

    “放肆!”耿太妃并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倒:“本宫说一不二,何来袒护?你这个当贵妃的,自己手下的人谋逆,竟然都不自知么?你可知道杀的那两个人都是黄贵的亲信?接出太子就是要谋害太子的!有人报给本宫,本宫才命人诛杀他二人。好了,此事与你也无关,你好好回宫反省便是。”

    耿太妃其实并不准备把胡贵妃逼到死角,她的这一番话算是和解,既帮魏池一行撇开了干系,又帮胡贵妃开脱了罪名。但胡贵妃并不领情,她认为这只是耿太妃的缓兵之计:“臣妾不服!!臣妾明明护驾有功,为何会被人平白诬赖,一直近旁的人都难保清白?今天臣妾必定要听长公主给个说法,要不然这里留得太子,臣妾那里也留得!既然是任人杀人不**纪,臣妾也有的是人。”

    在场的皇太妃和其他嫔妃都被胡贵妃的气势震住了,她们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背后有整个胡家为她撑腰,以往她就行事残忍,更有一些残暴的人为她卖命。要是此刻她来个鱼死网破,不保她会比昨晚的逆贼更凶残。

    见这些不中用的女人被吓呆了,胡贵妃暗自得意,自己带来的人很多,只要威逼这两个老太婆交出那两个外臣任自己处置,自己便扳回了一句,也没有任何人敢对她“营救太子”的行为置喙了。

    “本宫!本宫冤枉啊!”胡贵妃瘫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皇上,皇上,您看到了?这些人不思太子的安危,不思您的处境,她们这样也就罢了,竟然还栽赃臣妾!臣妾没有办法活了,皇上!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啪!”

    胡贵妃正哭得兴起,突然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表演。

    王皇后,懦弱的王皇后颤颤巍巍却有坚定的站在了她的面前,满脸怒容:“皇上!你竟然还有脸提皇上!你若心中真有皇上,此刻就该以皇嗣为重!你心怀二意,不追究你便是给你宽大,你竟然还在此胡闹!本宫是正宫皇后,现在就可以下诏废了你!”

    王皇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王皇后,她不该是那个病恹恹的女人?她不该是皇上旁边的装饰人儿?胡贵妃几时将她放在眼里过?如今……这个人还是她么?

    胡贵妃退缩了,她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了真正的愤怒,她相信自己如果再次坚持,这个女人说不定扑上来将自己咬死。

    僵持之中,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匆匆跑进大殿:“太妃娘娘,皇后娘娘,周阁老率领群臣到了大殿了。周阁老说,皇上在塞外无碍,一切均是黄贵造谣,如今黄贵已经毙命,请皇后娘娘带着太子接受群臣朝拜,令朝野安心!”

    耿太妃松了一口气,终于撑到这一刻了!

    “皇后娘娘!”陈玉祥喜极而涕:“周阁老说皇上无碍!快带着太子面见群臣!”

    皇上无碍?王皇后感到脚下一软,歪倒在玉祥怀里:“好了……好了,皇上!皇上!”

    胡贵妃见大势已去,赶紧缩到了一边。

    “太妃娘娘……臣妾……臣妾无能。”王皇后歪在玉祥怀里,泪流不止。

    耿太妃见王皇后的样子,心疼不已,知道要让她带太子面见群臣实属太难:“好孩子,你安心,这里有本宫呢,让魏大人和胡大人把太子抱出来,本宫这个老长辈和他们一同面见群臣!”

    建康十一年,阉党之乱被平复了,但帝国的未来却迷途未清。

    作者有话要说:胡贵妃挟持太子的时候,想法和黄贵一致,而且她觉得她哥肯定支持她这个做法,因为她既是太子的亲人,要玩悬帘子听政也是可以的,又有兵权,比黄贵这个宦官的条件好多了。理论上来说,她这一招棋看起来不错,但是其实意义不大。因为皇上想着秦王被胡润之牵制,但胡润之也照样被秦王牵制。就算胡想支持,也还要看秦王的想法。此处又是胡贵妃一个没想明白的地方: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胡家应该支持秦王,那如果贵妃支持太子,她哥是该和她一起支持太子还是继续支持秦王?这根本就是个矛盾!如果支持太子,那就是和秦王对着干,他们俩离得那样近,是准备先干一仗?如果支持秦王,那胡贵妃同学你这不是逼着你哥揍你?

    所以啊,思考问题还是要严谨啊,胡贵妃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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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x2o1君

    火炮是有的,因为明代的火器是比较发达的,只是历史上当时只有火铳,并没有线膛枪这种东西,但是因为火铳用起来确实是非常复杂的,涉及制作弹药等步骤,既然是架空,我就让线膛枪这种设备提前出线了。而因为考虑到读者对火铳是不了解的,文章中也尽量避免这个词,而用了枪这个概念,为的是让大家感觉熟悉一些。

    至于索尔哈罕和两个哥哥的问题,这个还是因为少数民族风俗引起的,在很多地方的文明中是没有限制近亲结婚的,而对于有些政权,近亲结婚能够保证权力的集中。但索尔哈罕喜欢魏池这个事情,对她的冲击那就很大了,她也是经历了离别才鼓起勇气啦。

    卫青峰这个人其实是个伏笔,和涂虎子一样,在后期的剧情中有重要的作用。卫大人的原型就是海瑞,从家乡,包括名字都能看出来一些。海瑞字刚峰,这里是青峰,至于姓,故意选了一个和魏同音的姓,也在暗喻他们之间的机缘巧合。海瑞这个人如果分析起来能写一大堆字,其实这里安插一个和他有点相似的人,一方面是为了加一点明朝的名人进去,增加时代的特色,另一方面是因为后面的剧情确实适合这样一个性格的人来做。不过这位和海瑞的故事完全不同哈。剧透是病,我打住。

    关于戚媛和魏池,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很难说太符合逻辑性,因为要分析原因,别说不如索尔哈罕合理了,就连陈玉祥的也不如。但为何就在一起了呢?其中很很总要的一方面是因为魏池这个人。魏池其实属于性格极端的一个人,文章中很多时候阐述了她的成长经历,和她的一些观点的形成过程。她在本文中当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扮男装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她不能容忍女性在她面前收到不公的待遇,而戚媛恰巧就满足了这个条件。但戚媛又和那个时代的女性有所区别,她虽然不会主动反抗,但是也在被动的抵制,更何况她坚韧而勇敢。就在这种帮扶之间,爱情开始建立。所以要说她们在一起的合理性,这完全是两个人的经历和性格决定的。这也就是为何索尔哈罕和魏池一起不论怎样亲密无间,就只是初恋式的单纯的甜蜜,而停留在表面。很难想象索尔哈罕直面魏池偏执的一面,极端的一面的时候如何冲破她的内心,与之交融。这就是为何我会安排戚媛和魏池在一起又不多赘述原因的原因。与其描述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告之大家情感的起源,不如彻底的将两人的性格展现给大家,这样的描述方式既能和索的有所区别,又能更好的帮助大家理解她们的合理性。再有一个原因就是,索和主线剧情贴得很紧,而戚媛的不是,所以这方面不能分给她太多的戏份。在这样紧张的安排中,我将字数分配给了“宅斗”,就是为何描述戚媛的性格,至于魏池的性格,第一部有许多地方有伏笔。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分布啦。

    猜我的两点都猜中了,雅蠛蝶,其实我很羡慕性感丰富的妹纸啊,我就是太理性了一点都不浪漫啊,雅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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