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神秘的包裹

    中午时分从凯蒂医生家里出来,我已经是无比的疲惫。在凯蒂医生那里又遇到了一个精神方面的专家,是一名从法国前来的心里学教授,专程是为了亲眼见识一下我的神秘特殊的病情而来的。这几年之间对于这样的情景太熟悉了,经常就会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凯蒂医生的诊所里,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几乎可以说是千篇一律,我由一个需要关心尊重的病人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一个被研究的对象,就像是一只白老鼠一样。

    我已经厌烦着这样的事情,所以再我从凯蒂医生那里出来的时候郑重的说明以后我将不会再到她那里接受治疗了,而且也发泄了我的不满。

    当时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诧,也许她从未想过我会拒绝治疗,或许她真的认为我离不开她似地。其实整个美国有很多好的心理专家,他们都希望我能成为他们的病人,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样也好,反正那些所谓的专家们至今也没有将我从困惑恐惧中解救出来,与其每年都要花上大笔的治疗费用去当别人的小白鼠,还不如这样来的彻底,来的痛快。

    “立蕤,立蕤。”忽然之间我听到有人在叫一个很奇怪的名字,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可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就知道了那是我的名字,我的中文名字。

    四下里都是匆匆而过的路人,没有人留意我的举动。“立蕤,立蕤。”那个声音又响起,好像是在很遥远的地方,呼唤着我,声音透着万分的焦急。

    无论我怎样努力始终也找不到那个呼唤我名字的人,终于有人发现了我的怪异举动,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并不在乎那些人疑惑甚至有些嘲讽和不屑的眼神,因为现在找到那个正在呼唤我的名字的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中文名字叫什么,可是就在听到那个声音的同时,我就认定了,那一定就是我来到这里之前使用的名字。

    终于我还是放弃了搜寻,无论我看向哪一个方向结果那个声音立刻就从我的后背响起,我再转身寻找那声音又跑到了我的身后,一遍一遍的我不停的在哪里转着圈,但是最终我连那个声音的方向都没有搞清楚。

    当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紧张之中夹杂着一丝的喜悦和疑惑,可是现在正一点点的化成隐藏在我内心深处巨大的恐惧感,而且一股子莫名升起的危机感也在煎熬着我已经有些不堪重负的神经。

    我向家的方向快步的走去,几乎快要跑起来了。这期间我不时的回头向后张望着,每一次我都十分的害怕,生怕自己见到一个奇怪的陌生人在跟踪着我。

    “立蕤,立蕤你能听到的是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不过我可以确定我真的没有听过,但是那熟悉的感觉就像是父母同孩子一样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

    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我听过有人用过这样的语言呼唤过我?很明显那只能是在我失去记忆之前。可是为什么我的记忆会消失殆尽确唯独对于那个残缺不全的梦魇和这个声音记得这般清楚。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跃出脑海,这个不断呼唤我的名字的声音就是来自我的内心深处。就在我刚刚做出一个决定,一个永远不再去寻找那已经失去的十一年的记忆时,这个声音就出现了!

    我的那段失去的记忆中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我有经历过一些什么样子的事情?为什么要将的那段记忆封存,无论怎样都不准需我接近它,可是当我想要彻底的放弃的时候,却又这般的纠缠不清!

    终于我疲惫至极的推开家门,迎面一股子极为难闻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孔,就像是杀猪场里面的那种血腥味夹杂着烫猪毛时候的那种恶心的味道。

    ‘呃。“好在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然现在我定是压制不住胃中呕吐感。我有些恼怒,佣人在干吗?

    “这是什么味道!”我大声的质问着,好久房间里面没有传来的应答声。这时我更加的恼怒:“这是谁干的!科丽!你在干什么!”我掏出两张纸巾捂住了鼻子房间里面试探的跨出一步。

    我立刻想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可能性,那就是有一个变态杀手正在屋子里面,他把佣人科丽杀死了然后正在吃掉她或是其他的什么令人发指的行为。在美国是没有什么变态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我急忙去摸口袋了的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哐当。”身后一声脆响,大门在我身后自己关上了,突兀的响声下了我一跳。

    整个房子之中的光线在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就好像被什么物质给吸收掉一样,眼前骤然变得黑暗无比,令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外面现在是正午时分,即使门被关上了,家里的采光效果非常的棒,断然不会是这样的漆黑一片。

    “哗啦‘的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房间里回荡开去。

    “谁!谁。”那时间我的舌头已经因为恐惧变得不利索了。心脏‘突突’的激烈的跳动着。

    “哗啦‘的声音不断的响着,这是我已经辨认出来这是钥匙相互撞击的声音,因为平时我经常这样将一串钥匙在手里面晃来晃去的,我喜欢这样的声音。

    “杰斯是你吗?”抱着一丝极为渺茫的希望喊道。其实我是知道的这绝对不会是玩笑,我周围的亲人朋友都知道我的心脏绝对经不起任何的刺激。

    我转过身去想要推开身后的房门,嘴里依旧不停的说道:“杰斯,我害怕,哥哥不要闹可以吗?”我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但是就在刚刚才在身后关上的房门竟然连带着正面墙壁都不见了,我大跨两步,还是没有摸到那扇房门。

    “杰杰”我已经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了。这时我视力已经适应了房中的光线,原来房间之内并不是完全的黑暗,而是有一点极为微弱的亮光,但是我无法找到光源。

    此时我的心跳的频率竟然同那“哗啦哗啦”的响声一致了,没响一声我的心脏就跳动一下。忽然之间整个房间变得安静,那个响声突兀的停止了,我随即跄倒在地,脸颊和地面摩产生了阵阵的灼痛。

    我双手痛苦的按在胸前,但是那里却是过分的安静,完全没有一丝心跳的痕迹。呼吸立刻变得艰难了起来,空气似乎也在变得稀薄。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心脏已经不再跳动了,为什么我依旧还能体验到窒息带来的痛苦。

    眼眶传来的剧痛,那是因为窒息而导致的眼球正在向外凸出,在极为暗袋的房间里面我竟然看到无数的白色的光点就像是冬天的黑夜里飘下的漫天雪花一样,然后我的知觉一点点的丧失点,

    就在我准备真去觐见死神的时候,空旷安静的房间里面兀的响起了一声清脆明亮的“哗啦”的金属撞击的声音。我的心脏在同时极为强有力的跳动了一下,然后我大口的吸进了清凉的空气,一时间我恢复正常。

    可是我又再一次的陷入了刚才的痛苦之中,因为我的心脏又停止了。这一次又是在我马上就要失去所有知觉的时候“哗啦”的响声再一次的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我的心脏又一次的随着那个声音跳动了,身体也跟着在地上弹起又跌落。

    一次,两次,我不断的被推倒死神的眼前却又在我即将被死神带走的时候霍的又被拉了回来,然后再把我推倒死神的眼前。一次又一次不停的折磨着我。

    此时眼睛的余光看到在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箱子,那个声音应该就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那声音是在让我过去。

    我身体趴在地上四肢并用吃力的爬向那个箱子,此时身上的力气早就所剩无几。好像是感觉到了我已经领会了“哗啦哗啦”声音的意思了似地,又重新的响了起来,我的心脏也开始规律的跳动。

    里那个箱子越近,响声就越急促,好像比我还要着急。我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将那个箱子抱到怀里,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包裹,因为光线实在是太昏暗了,根本看不清楚上面写着什么,是哪家快递公司的。

    手捧着箱子,感觉到了箱子随着“哗啦哗啦”的响声在轻微的跳动着。我哆哆嗦嗦的打开了包裹,一股寒意就在我打开包裹的同时从包裹里面渗了出来,我全身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我有点抵挡不住差点就把手里的包裹甩了出去。

    包裹被我谨慎的打开了,从里面传出来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更加的响亮,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让我的呼吸变得更加的急促,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成了紧张的气味。我不得已长大了嘴巴,粗重的呼吸声甚至改过了一直像个不停的“哗啦哗啦”的金属的撞击声。

    正在我犹豫间,我的手臂在一股无形的力量的驱使下伸向了那个黑洞洞的包裹里,我的手指立刻碰触到了一个金属的冰凉的物体,同时一直响个不停的“哗啦”声停止了。

    我小心谨慎的将包裹里面的东西抓在手里,果然那是一串钥匙。那种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也消失了,全身也因为窒息二脱离,瘫软的坐在地上。

    我迟迟的没有将手从包裹之内拿出来,那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那一串小小的钥匙仿若千斤一般的沉重。

    在地上瘫坐了良久,身体这才慢慢的恢复了一点力气,房间里面的那股子难闻的气味也消失掉了,或许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气味。

    手心里的那一串钥匙不知何时已经被我给握的温热了,双腿也已经有点麻麻的了。房间里面诡异的气氛并没有消失掉,我依旧置身在危险之中。

    因为紧张,抓着钥匙的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这会从手掌里面传来的疼痛提醒了我。索性我直接将手抽出来,摊开五指一串钥匙安静的躺在我的手掌里,凑到我的眼前。

    猛地我的手腕被一只苍白的小手抓住了,那之手没有一丝的人体的温度,而且那之手正是从包裹之中伸出来的!

    “啊!”我拼命的想要挣脱那双苍白的手,这反倒使得我被攥的更紧了。这只手我认得,正是我梦中出现的那双手。

    紧张之下我竟然失去了理智,全然忘记了思考,只想快点挣脱它的束缚,所以我张嘴就像那只手咬下去!

    牙齿瞬间穿透了那只手的皮肉,这种感觉绝对不是要在一只胳膊上,而是像是要在一块被蒸的恰到好处的肘子一样,牙齿一接触到手臂立刻就穿透他的皮肉,粘滑的液体随即流进了我的嘴里,那股子难闻的味道在我的最终快速的弥漫开来。

    手腕一松,那是苍白的手松开了,我爬起来就准备逃开,眼前的环境又发生了变化。此刻我不知何时已经置身在一条光线依旧黯淡的走廊之内。在走廊的一侧一排排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而一丝极为微弱的光线从外面投进来。

    我的脚开始向前迈步,我此刻已经不再是我了。须臾,我停住了,双手在两侧挥了挥,然后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身子往下一沉,“咚”的一声响。脚下已经变成了向下的楼梯。这是哪个梦中的房子,没错刚刚挥手是因为我想要试图找到楼梯的扶手。

    心底开始暗暗的数着楼梯的阶数,一阶不差。然后来到了那个拐角,接下来我看见了墙上跳动的火苗,然后那双手猛地从墙的后面伸出来,一双白惨惨的沾着红色血液的小手!

    “啊!”

    一双惨白的小手从墙壁后面伸出来,双腿一软,我跌倒在地,那双手十只手指艰难的弯曲着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片刻一个长着黑色头发的小脑袋从墙壁的后面一点点的探出来,好像在和我捉迷藏一般的。可是就在刚刚露出脑瓜顶的时候我的心脏如同被点击一般“嗵”的险些就冲出体外。

    这一次我看到了十年之间从未见过的画面,正在我得等着手的主人露出庐山真面目的时候,身子下面突然一空,身体凌空下坠。

    微弱的亮光陡然之间就消失不见,黑暗就将我包围,耳畔响起了“呼呼呼”的风声,我的双手几乎是无意识的在空中挥舞着。

    下落之势瞬间又停止了,我似乎已经稳稳的坐在地上。可是我并没有被摔痛疼,不仅如此,我完全没有身体与地面碰撞时候的感觉,甚至我都不清楚我是否已经完全的落在地面上或是还在空中悬浮着。

    耳边隐约的有一丝微风拂过,而且还夹杂着些许的温热。一个声音正在焦急的呼唤着我的名字,声音是我熟悉的,温柔体贴而且还带有一种亲切的让人心甘情愿的听从她的话语的魔力。这是凯蒂医生的声音。

    身体逐渐的有了重量,因为我能觉察出体重和椅子相互作用产生的压力,黑暗正在被驱除,我的眼球慢慢的接受的光明,我正在被凯蒂从黑暗之中解救出来。

    黑暗消失了,我第一个见到的人正是凯蒂医生,她正在用温柔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我,凯蒂见我睁开眼睛,用手在我的眼前轻轻的挥动了几下,我的眼珠也在随着她的手左右的转动。凯蒂见状微笑的把手按在我的额头,冰凉凉的很舒服。

    “杰森你又一次的战胜了你的心魔。”凯蒂医生温柔的说道。

    “不,这话听起来像是一个老修女说的。”我调侃道。

    “你看到了什么?”凯蒂医生依旧微笑的问我。

    “还是那个梦,不过我看到了一个包裹和一把钥匙,而且那双手的主人正在从墙的后面露出脸,可惜。”我停住了。

    凯蒂医生用鼓励的眼神让我继续的说出来:“可惜就在他将要把脸露出来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我有些惋惜的说。

    “钥匙,包裹?”凯蒂医生思索片刻说:“好吧现在你详细的跟我说一说。”

    我看着有些凌乱的诊室问道:“这不会是我干的吧?”

    “不是你,是他。”凯蒂医生指了指我的心说:“是另一个你。”

    我不解的看着凯蒂医生眼中带着询问,凯蒂医生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今天只是最常规的治疗。”

    我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也将眉头皱的更紧了,我还想说什么。凯蒂医生制止了我说:“还是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在你的梦里。”

    即使凯蒂医生只是简单的一句常规治疗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我在接受了各种治疗方案和许多相关专家的治疗均无果之后,凯蒂医生和另外的几位专家对我的治疗方案暂定为“维持治疗”。所谓的维持就是在我每周治疗的过程中,在凯蒂的帮助下大脑进入完全的深度睡眠之中,在这种情况下我是不会做任何的梦的,这样我的大脑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得到最好的休息和放松。

    凯蒂没有对我进行任何的暗示和诱导,那么我本应是不会做那个梦的,而且还弄乱的凯蒂医生的诊室。这意味着什么,是在我记忆深处的那个被我封存的过去的自己正在抗争,正在想要让记起它来么?

    在舒适的沙发上,我一遍遍的的讲述着刚才的梦,凯蒂医生也将专用的录音设备打开,并且用笔记录下来她认为有用的东西。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内我就在讲述着刚才的梦。我将的很仔细,因为我也知道这可能对我很重要,虽然我不是学习心理的,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所谓的久病成良医用在我身上正合适,现在我也可能开上一家心理诊所,在电话中为未曾谋面的人解决心理问题,事实上我正在这样做,免费的。

    当我疲惫的推开诊室的门时,我看到了杰斯,我的哥哥正等在门外。我惊讶的问道:“杰斯,你怎么来了?”

    “我想着你的治疗怎么没有按时结束,所以我就过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的脸色这么差。”杰斯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和平时一样。”我赶忙说道。

    “真的没事吗?”杰斯看着着身后的凯蒂医生道。

    凯蒂没有回答他,但是冲着她微笑的点点头。

    “走啦。”我拽着杰斯走出诊室,但是他依旧怀疑的看着我。问个不停。

    杰斯今天骑着是一辆黑色的摩托车,这是他最爱的一辆,不过我真不知道这是哪个牌子,叫什么名字,因为我对于这些东西一律的不感兴趣。

    这辆摩托车和杰斯可以说是最完美的搭档,杰斯喜爱运动,经常在健身房的器械上一呆就是几个小时,因此他的身材没得说。相貌也是得到了上帝的许可,天生的一张帅气的脸。偏偏他对于时尚又很是在行,所以他整体外表无可挑剔,再加上这辆可以恰到好处的把他的男人野性突出来的摩托车,绝对是无数人心中倾慕对象。

    正是这样我才更加不愿意和他出现在一起,因为这样可以将我所有的缺点完全的放大然后摆在台面上,那真是太痛苦的一件事情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说。

    “呃呃!你应该激动万分的情绪说一声谢谢你哥哥!”杰斯用他非常标准的美国口音的普通话说出了“哥哥”单词。

    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是我仍旧没有忘记我的母语,所以每一次听到杰斯用他的美国口音的普通话说出“哥哥”两个字的时候我总有一种想要发笑的冲动。杰斯对于我对他的称呼很在意,他不喜欢像其他美国兄弟姐妹之间直呼其名。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是一种身份上的象征,而且与众不同。

    《后面的剧情时间修改,竟然忘记改前面的了,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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